夏欣然的心隱隱抽痛了一下。
肖伯戰(zhàn)從袖口中拿出那個木盒遞給夏欣然,滿臉寵溺道:“霜兒,打開看看?!?p> 夏欣然接過,打開,一支玉簪。那簪子通體碧綠,簪身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彩鳳,簪頭一朵雪蓮悄然綻放,還有一個蓮花子似的吊墜。
她愕然,這不正是很久之前看中的那支嗎?
肖伯戰(zhàn)低聲:“喜歡嗎?”
夏欣然點了點頭,柔聲道:“謝謝你,這支簪子我很喜歡?!?p> 肖伯戰(zhàn)順手將玉簪戴到了她的發(fā)髻上。
雖未施粉黛,卻依然出塵脫俗,夏欣然清麗淡雅的容顏和晶瑩透亮的玉簪相輔相成,更襯的她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霜兒,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嗎?你知不知道,你受到傷害簡直比殺我還難受?!?p> 肖伯戰(zhàn)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夏欣然心中被柔軟填滿,不再掙扎。
“咳咳,公子,相爺正四處尋你和夫人,要不要清理掉…”魏寧垂著頭,不去看那卿卿我我的兩人。
“不用,我這就帶夫人回府。”
宰相府,肅殺凋零。
白燈籠,白綢帶,掛滿院子,所有人面帶哀愁悲切。
“逆子,還知道回來!”肖炎正襟危坐,滿懷怒氣。
“府中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還有閑情逸致陪著賊人之女游山玩水,阿福,把慕容霜關起來,沒我允許不得任何人探視!”
“爹,漂亮姐姐做錯了什么事,要將她關起來?!?p> 肖伯戰(zhàn)將她護在身后。
“阿福,把二少爺拉開,除了我的命令,不準他離開房間半步!”
“爹…”
待下人把肖伯戰(zhàn)和夏欣然都帶走后,肖炎長嘆一口氣。
“阿福,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老爺,您放心,都辦好了?!?p> “你在府上盯著慕容霜,我這就去向皇上領命!這次一定要將慕容德安碎尸萬段!”
肖炎幾乎將牙咬碎,眸中火光四濺。
入夜。
夏欣然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她干脆起身,披上外套,躡手躡腳的走到窗邊。輕輕推了推窗,已經(jīng)被鎖死,門口又有侍衛(wèi)把守,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夏欣然抬頭看了看,房頂上的天窗還開著。
要是有肖伯戰(zhàn)那樣的輕功就好了,這點小把戲哪能困住我!
沒有輕功,我還不能爬出去嗎?
但是要怎么才能爬上橫梁?
夏欣然點了點眉心,轉(zhuǎn)瞬,她翻出所有衣服和床單,把它們都撕成了條狀,搓成一根長長的粗繩子,她將繩子的一頭扔向房梁上,試了好幾次,終于扔了過去。
她站到桌子上,將繩子兩頭對齊打了個結(jié),使勁扯了扯,非常結(jié)實,她雙手抓住繩子,腳踏在柱子上,想象自己是絕世高手那樣,腳下生風,幾步就爬上屋頂。
事實卻是,她只爬了幾步,手臂就失去了力氣,腳下一滑,摔了下來。
好痛。
夏欣然揉了揉屁股,不敢聲張,怕聲音引來門口的守衛(wèi)。
歇了會,夏欣然重新站了起來。
若是把繩子綁在自己身上,這樣就算掉下來也不至于摔到地上。
她盤算著,剛爬到桌子上,拿起繩子,門口響起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
帶著銀色面具的肖伯戰(zhàn)悄然無聲的潛入房中,夏欣然只覺得一個黑影飄過,心里一驚,手中的繩子拽的更緊了些,那個姿勢看起來好像要上吊自縊。
“霜兒你要做什么?千萬不要做傻事!”
肖伯戰(zhàn)一個飛身將夏欣然從桌子上抱了下來,他神色慌張,雙手緊緊摟住懷中的人,卻好像懷里是虛無的存在,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你松開,我沒事?!?p> “不,我不放手,我感覺只要我放手,我就再也抓不住你了?!?p>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