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方將參加試煉的小組,分批送往九幽島,并且確保每隊登岸的地點不同。
陳煥和符幼菱的指定位置,在整個島的西北角,這里有一處天然的內彎。
岸邊有兩個帶著吊牌的人員等候著,見到陳煥二人下船,當場對二人進行最后一次檢查,看看有無違禁物品。
一位再次重復著試煉的規(guī)則和注意事項,并且著重提了下之前發(fā)放的兩種魂器的使用方式。
隨后,陳煥二人在他們的注視下走入結界內。
....
結界上一陣如同水波的漣漪擴散,兩人的身影穿過結界。
陳煥感覺到此處空氣非常清新,泥土味夾雜著水汽,不由地深呼吸了一口,體內的魂力都稍稍加快了運轉。
“這里的能量好像比外界濃郁很多?”陳煥不確定的說道。
符幼菱點頭,言道:“正是因為此地匯聚靈氣,十族的人才會在九幽島畫下陣法,供族人試煉?!?p> 此時參加試煉的眾人還未全部上島。
陳煥一邊從背包里拿出匕首,固定在褲腿外側的槽中,一邊和符幼菱聊起天。
“幼菱妹子,接下來我們先去南邊那座稍矮的山頭,那里比較偏,并且視野開闊,我們先找一處能藏身的地方?!?p> 符幼菱有些迫不及待:“陳煥大哥,我們不先去找魂獸嗎?”
“來之前我查過天氣預報,大概再過兩小時,這一片區(qū)域會下雨,一直持續(xù)到夜里。我們先找地方安置,等明天雨停在行動。”
陳煥說完拔出匕首,向林中走去,邊開路邊對符幼菱說道:“走吧幼菱,離那座山頭還有段距離?!?p> 符幼菱應和一聲,緊跟了上來。
透過九幽島上空那層朦朧的屏障,厚重的灰云正在凝聚,看來天氣預報很準確。
靜謐的林間偶爾傳來窸窣得枝葉晃動聲,陳煥警惕著四周。
一路上陳煥不斷回憶島上的魂獸特征,為接下來的行動做預案。
時不時地會和符幼菱交流幾句,說些趣事給她聽,不知不覺中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陳煥哥哥小心!前面十步的位置有只銀環(huán)吞尾。”
陳煥聞言停下腳步,集中精神看向符幼菱所指的方位。
果然一只蛇形的生物,盤在一顆大樹枝丫處,對二人的方向時不時地吐著信子。借著陰影的庇護,讓人很難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陳煥抬手校準方位,控制著脈門調節(jié)魂力,一顆縮小版的隕星飛出,利劍般刺穿銀環(huán)吞尾。
“幼菱,幸虧你提醒。”陳煥夸贊道。
“觀察是我的強項,戰(zhàn)斗的部分就要靠你啦,陳煥哥哥。”符幼菱年僅16歲,即使族人對她不公平的對待,依舊抹除不了她本性的純真。
陳煥嘴角微微翹起,和這位天脈師妹子組隊,先別管戰(zhàn)力不戰(zhàn)力的,可愛就完事了。
..........
陳煥二人此時已經(jīng)臨近那座山頭,稀疏的雨點穿透結界,使得腳下的道路變得泥濘。
陳煥在路邊撿了兩根不大不小的樹枝充當拐杖,和符幼菱一人一根。山路本就不好走,符幼菱拄著樹枝拐杖,仍是有些不穩(wěn)。
一個趔趄,符幼菱失去平衡,陳煥眼疾手快,一手環(huán)住符幼菱的腰肢。隔了層衣服,陳煥依舊能感受到少女皮膚的柔滑和溫度。
嘶,血液逐漸沸騰!
“小心些,前面有片石林,我們去那找個避雨的地方。來,我牽著你?!标悷☉賾俨簧岬厮砷_手,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到。
“對不起陳煥哥哥,我拖后腿了....”符幼菱一邊將手送入陳煥手中,一邊歉意地說道。
“沒事的,天脈師的強項可不是爬山,我還是聽過天脈師的本事的?!标悷〒u搖頭,感受著手中符幼菱的溫度,真嫩!
兩人在怪石林立的崖邊,找到一處能避雨的地方,巨大的石頭堆積,形成一個10平方左右的不規(guī)則空間。
陳煥站在‘洞口’處,腳下的這塊石頭向外延伸,形成一個平臺。雨水漸漸大了起來,遠處的景色像是隔了一層又一層的紗。
陳煥退回洞里,頭頂?shù)氖^‘屋檐’也掛起了水簾,幸好洞內的地勢略高,積水不會流入洞中。
陳煥從包里拿住一塊毯子,鋪在洞中,符幼菱跪坐在毯子上,拿出紙筆寫寫畫畫。
片刻,符幼菱完成書寫,隨后雙手抱圓,頭頂處張開一圈脈門光暈。
白紙的字符上生長出一顆發(fā)光的小樹,散發(fā)著微弱的白光。
“這是靈識陣,靠近這里200米內出現(xiàn)魂力反應時,陣眼的小樹會發(fā)出紅光示警?!狈琢庹酒鹕韥恚瑩哿藫坌⊥?。
這可比站崗強多了,看來今晚不用站在洞口吹冷風,直接在里面看‘監(jiān)控’就行。
天脈師的功能性當真強大。
....
沒下雨前兩人在山頭撿了不少干樹枝,貼心的方虎在背包里塞了個小鍋。陳煥拿出工具,煮了壺開水,和符幼菱一人一杯,看著外部的雨景。
陳煥順便還煮了兩份泡面,走了一下午山路,符幼菱也餓了,兩人有說有笑的吃著泡面。
竟然還有一絲愜意。
雨勢越來越大,陳煥沒打算行動。正好跟符幼菱嘮嘮嗑,這么可愛的女孩子,陳煥怎么會沒想法呢?
“幼菱,之前講話拽拽的那幾個是什么人?”
符幼菱眼神一暗,沉思片刻后,開口說道:“他們都是京城四族的人,那女子是我大伯的女兒符蘭軒,她的同伴是高家族長之子高焱,黑黑的哥哥是南門家的南門修賢?!?p> “我看那什么符蘭軒好像在針對你?”
“以前父親沒有受傷的時候,蘭軒姐姐對我很好,后來不知為何,處處為難我......”
陳煥的閱歷要豐富許多,言道:“她是嫉妒你,以前你父親是族長候選,她自然不敢顯現(xiàn)本性?!?p> “可是后來我和蘭軒姐姐并無交集,她為什么還要這樣?”符幼菱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惑。
“對于有些人來說,他們樂于看到比自己過的好的人,遭遇到不好的事,這樣他們就會感到愉悅,雖然你的遭遇對她毫無益處,這也不影響她的想法。
就像你一直無法超越的對手,突然實力倒退,你會覺得是自己變強了,超過了對方,其實只是這些人自我安慰?!?p> “我就不會這么想誒~你會嗎陳煥哥哥?”符幼菱似乎無法理解這種解釋。
陳煥笑了起來:“我是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這種人我一般稱他們?yōu)槔仙车瘛!?p> 符幼菱抬手掩笑,:“陳煥哥哥,你說臟話。”
“sorry,sorry。那位高焱和南門修賢呢,你們好像都很熟?”
“我們幾個從小就認識,高焱是我們之中修為最高的,前年試煉的時候,他就點亮了五顆魂動儀光球,但就是他、符蘭軒和符極,三人在前年試煉上串通了我的同伴,讓他棄權退出。南門哥哥一直都很好,每次都會幫我。”
陳煥對這件事很好奇,:“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
“高焱的父親曾經(jīng)向我父親提過親,我父親沒答應。后來那次試煉中,高焱找上我,說希望我考慮一下答應他。雖然我笨了些,可是我對他真的沒有那種感覺,就回絕了他。我堂哥和堂姐就想出手教訓我,我想反抗的時候,同伴捏碎了魂石,我們是同組,只能一起棄權了?!?p> ....槽點略多,首先
“你現(xiàn)在16,早幾年十歲出頭。高焱他爸爸就提親?這個年代?你們不會本姓愛新覺羅和葉赫那拉吧?”
符幼菱表示這種事也只有高焱他爸爸干過,另外你說的是那兩個姓氏是什么.....
“還有按照你的說法,你的那位同伴選擇放棄試煉,在我看來,這是個正確的選擇。為什么說他背叛?”
“我的那位同伴是我父親的一位弟子,我們也是從小長大,但是那天對方要動手時,他卻說:這和我們說得不一樣,你們的要求不是僅僅讓幼菱無法通過試煉嗎。
隨后就捏碎了魂石,魂石內的法陣將我們保護住,直到有人來接應我們?!狈琢庹f著說著,眼睛突然紅了,聲音變得哽咽。
青梅竹馬的背刺,讓本就不幸的少女,更加難受。
“那次通過試煉的人,可以得到一滴昆侖水精,它能溫養(yǎng)人魂,我父親的傷可能就不會惡化......嗚嗚嗚....”淚水止不住地從符幼菱眼中流出。
陳煥著實心疼,伸手扶著少女的肩膀?!翱蕹鰜戆?,不用克制?!?p> 符幼菱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了,哎看把人孩子憋得,遲早憋出病來。
陳煥靜靜等待符幼菱釋放完情緒,洞外的雨似乎更大了。
良久.........
陳煥及時地遞上紙巾,符幼菱擦去眼角的淚水,展顏一笑:“不好意思,陳煥哥哥,讓你見笑啦?!奔t紅的眼眶透露著頑強。
陳煥原先覺得符幼菱天真爛漫,根本就不適合參加這種試煉,與人爭斗。
但現(xiàn)在,陳煥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幫助符幼菱完成試煉,拿到凝魂寶藤。
現(xiàn)在這個年紀的少年,大多正如那“凌風少俠”般,正是中二裝逼時。
小幼菱卻一直在為幫他父親恢復傷勢而努力。雖然她有些呆萌,在陳煥看來不夠精明,但這不是她的缺點。
試問本性善良純真什么時候能成為一個人的錯誤?
不能,并且永遠不能。
陳煥伸出小拇指,“幼菱,做個約定。”
符幼菱疑惑道:“什么約定呀,陳煥哥哥?!?p> “拿到寶藤,然后給你父親。”
“好呀,謝謝你,陳煥哥哥?!?p> 符幼菱知道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這次試煉規(guī)則是只取一組優(yōu)勝隊伍,在后天的這個時候,結界才會開啟,只有收取魂源最多的一組才能得到凝魂寶藤。其他完成十只魂源的小組只有一級二級脈術、魂器此類的獎勵。
進入九幽島的三十幾只隊伍,強者眾多,就算自己見識過陳煥在協(xié)會測試魂值的場景,依然覺得要拿第一,并不容易。
陳煥看著符幼菱不太自信的樣子,出言鼓勵道:“放心吧,哥的能量超乎你想象?!?p> 符幼菱被陳煥的自信感染到了,重新笑了起來。
兩只小拇指,緊緊相扣。
“陳煥哥哥,你沒有說謊誒?!?p> “我從不說謊?!?p> “這句就是假的~”
走馬笑變遷
非常感謝大家的推薦票,這是我第一次寫小說,無論如何,我都想把這個故事寫完。 再次感謝!各位讀者大大的推薦就是我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