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啊啊啊哈哈哈......”
陸放疼得在原地蹦跶,一邊喊痛,一邊大笑。
他摸索著從后背拿出一個鐵腕,正是之前從老乞丐身上得到的獎勵。這種鐵碗,他總共有兩個。
此時,這個鐵碗早已經(jīng)被打得不成樣,扭成一團鐵疙瘩。
陸放痛并快樂著,
“我看過你殺人的記憶片段,既然知道你殺人愛使黑虎掏心那招,那我肯定會對這招有防備啊。哈哈,呼呼呼,痛痛痛痛......”
陸放以前覺得這鐵碗除了硬,一無是處,沒想到今天卻派上大用場。要不是這碗護在后背,他可能已經(jīng)被老道人掏死了。
只是即便如此,殘存的力道依然打得他胸口難受。這也就是他吃過兩顆善果,體質(zhì)大大改善過。換了別人,早被這一擊打得吐血。
“記憶片段?什么記憶片段?”頓了頓,老道人又問道:“你知道我還在這?”
早在之前,他就發(fā)現(xiàn)柴堆里的小孩常登科。只是故意留著,等人來救。他想釣魚執(zhí)法,無奈這魚太過分,吃了餌,還想把他拖下水。
不知道釘影定形能定住老道人多少時間,陸放沒有給老道人拖延時間的機會。他正想上前補刀,可他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
他也被定住。
目光向后瞥去,陸放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影子上不知何時也多了一把飛刀,拿著飛刀的人,竟然是一只小老鼠。
“哈哈,老夫平日最看不起御獸術(shù),沒料想,今天卻被它所救?!闭f著,老道人惡狠狠地瞪著陸放,
“小子,你這釘影定形有點奇怪,竟然能定住老夫這么長時間。不過,再古怪也沒用,我可以控制小老鼠一直拿飛到釘住你的影子?!?p> 他肆意地猖狂大笑,“今日,你必死無疑。不過,只要你背誦這釘影定形的口訣給老夫,老夫就答應(yīng)你,讓你死個痛快。”
說到這,頓了頓,換上一種和善的語氣,“其實,你給不給都一樣。老夫會搜魂大法,你就算不背,或者?;^故意背錯,老夫也會知曉?!?p> 陸放聳聳肩,
“無所謂,反正你要是殺了我,我?guī)煾缚隙〞槲覉蟪鸬?,你也跑不了。?p> 頓了頓,他又道:
“對了,我這釘影定形的功法,就是我?guī)煾冈谀阃降苣欠菘谠E的基礎(chǔ)上修改的。”
這話當(dāng)然是假的,笑死,他根本沒有師父。
“修改術(shù)法......”老道人面色一沉,這種能隨意改善術(shù)法的人,九成八的可能,都是他惹不起的硬茬。
他問道:“你師父是誰?”
說這話的同時,他還不忘控制地上的老鼠再搬來一把飛刀,釘在陸放的影子上。
“呵,我?guī)煾甘悄闳遣黄鸬拇嬖冢愣疾慌渎牭剿拿??!?p> 陸放胡謅幾句,本以為這話能鎮(zhèn)住老道人,但,沒有。
“我惹不起?”老道人輕蔑一笑,他朝身后的瓦罐努努嘴,“你知道他的身份嗎?他可比你我二人金貴多了,若不是出了意外,將來注定是這個世界最有權(quán)勢的幾個人之一??涩F(xiàn)在呢?還不是淪為我的收藏品?!?p> 說著,他朝陸放舔舔嘴唇,“至于你?身份越珍貴越好,這樣我就能多一份珍藏品?!?p> 陸放順著目光望去,只見老道人身后的瓦罐,背著一個人。正是他在那位常府丫鬟記憶里,看到的那個人。
頭比瓦罐口足足大了幾圈,面無血色。此時近距離觀察,他更是發(fā)現(xiàn)這人身上脖子往下的地方,竟然扎著一些根須。
老道人注視著陸放,“你怕了?”
陸放笑了笑,“我怕?我怕什么?只要......誒,師父?”
后面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他忽然提高了幾個聲調(diào)。
老道人頓時神色大亂,他努力地想扭頭望去,卻因為釘影定形的緣故,始終做不到。
這時,忽然一顆大石頭砸來。
“砰”的一聲,彈開一把飛刀。
老道人方寸大亂,再顧不及控制那只老鼠,老鼠本能地逃開。
一個身影趁亂,徑直朝釘著陸放影子的那把飛刀跑去。
正是常府的那個小孩。
常老爺?shù)膶O子,常登科。
之前,陸放救出他的時候,他就趁亂跑開了。只是,他沒有跑遠(yuǎn)。一直蹲在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聽著兩人的談話。
一個弱小的存在,不料想忽然成為改變戰(zhàn)局的關(guān)鍵人物。
常登科面上一喜,他的手已經(jīng)觸碰到那把飛刀。
根據(jù)他偷聽到的消息,他知道只要拔出這把飛刀,眼前這位大哥哥就能獲得自由,就能一舉把殺害他全家的那個壞蛋殺死。
常登科其實是怕的,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才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面對這種情況,怎么可能不怕呢?
但,怕歸怕,忙還是得幫的呀。
他用盡全力拔出那把飛刀,正在這時,忽然耳邊響起兩個字,
“小心?!?p> 沒來得及反應(yīng),脖子上傳來一陣酥麻。然后,眼前一黑,就此倒下。
以陸放的視角來看,就在小孩想拔出第二把飛刀的時候,忽然從老道人身后瓦罐里,竄出一條長有一對翅膀的飛蛇。
他第一時間出聲提醒,可已經(jīng)來不及。飛蛇咬在小孩脖子上,只一口,小孩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兩把飛刀都被拔出,陸放恢復(fù)自由。
飛蛇朝陸放發(fā)起進攻。
陸放的手精準(zhǔn)拿捏在蛇的七寸,再使勁一用力,這條蛇就被他捏死。
他學(xué)過捕蛇人的技藝,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可沒等他繼續(xù)做點什么,忽然眼角余光瞥見又一個小東西。
又一條飛蛇飛來,畜生的速度很快,準(zhǔn)確咬在陸放心口處。
但,只聽“Duang”一聲。
陸放平安無恙。
飛蛇兩顆尖尖的毒牙崩碎。
手往前輕輕一拿捏,這條飛蛇也被扭斷身軀。
陸放再次拿出一柄飛刀,釘在老道人的影子上,這才開始罵罵咧咧:
“傻了吧唧的玩意,不長記性。我既然能在后背放個鐵碗,就不會在身前胸口處也放一個鐵碗嗎?你這一大把年紀(jì),活到狗身上了吧?”
他掏出藏在胸前的鐵碗,準(zhǔn)確刺在老道人身上?;蛟S是鐵碗不鋒利,也或許是老道人身體素質(zhì)太好。這一下,只是劃破表皮,在他身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哈哈哈?!崩系婪怕暣笮?,“原來不過是一個還沒踏上修行的黃毛小子,我看你如何破老夫的護體靈氣?!?p> “老夫......夫你大爺啊,老子忍你很久了,什么年代了,說話還這么個煞筆調(diào)調(diào)。”
陸放用力照著他的脖子又狠狠砸了幾下,可效果依舊不大。隨后,他掏出兩顆人面獸心丹,逼著老道人咽下。
不過片刻時間,老道人身體像被扎了無數(shù)個孔的氣球一般,到處滲著鮮血。
那血黑乎乎的,看著像是有毒。
陸放沒敢靠近,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拿著飛刀在老道人身上扎出一個個小孔。
過得片刻時間,老道人垂著頭,瞪圓著眼睛,一動不動的。連氣都沒有,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陸放朝小孩常登科跑去。
可他的尸體也早已經(jīng)變得僵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