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夢里面的他和她
兩人吃完飯,七點剛過,紀梓易還要去店里幫忙,問她:“你要不要跟我去店里待著?等我下班我們一塊回去?!?p> “不了?!背燥柡茸阌悬c困了,她想回去睡覺。
“那行?!奔o梓易也沒勉強,到了一樓要去負一樓停車場經(jīng)過“好再來”時,他指了指店鋪:“再給你拿點面包當(dāng)早餐?”
“你上次拿的還沒吃完,等吃完再說吧?!边€有一個原因,她天天早上吃面包喝牛奶,已經(jīng)吃煩了,現(xiàn)在就等著家里的那些存貨吃完,她好換換口味。
紀梓易道:“那你吃完跟我說,我再拿些給你送過去?!?p> 云歌:“......”
*
江時晏站在電梯前,看了眼手表。
八點二十。
十一點的飛機,現(xiàn)在出發(fā)去機場,還來得及。
他抬頭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電梯所在樓層數(shù),左邊的那一部正在下行,他錯過了,目前在15樓。他面前的這部停留在負一層,正在往上上。
還得一會兒等。
江時晏往左邊看了眼,1601,里面住著云歌。
他搬過來好幾天了,兩人也就碰見了一面,接觸時間短,聊天內(nèi)容少,彼此不熟悉,一點都不利于他來確認她是不是以前的云歌?
這樣下午不行。
還是得先熟悉起來,才能慢慢試探,慢慢確認。
這樣走在鋼絲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電梯里沒信號。
給紀梓易發(fā)的到了的微信一直在轉(zhuǎn)圈,云歌抬頭看了眼,到13樓了。
她放下手機,往電梯門邊走了走。
下一瞬,電梯門開。
就看到紀梓易口中的“這么神秘啊”,她口中“這么幾天了也就才碰見了一面”的江老師站在電梯門外。
她一愣。
前嘴剛說碰面次數(shù)少,這可就碰見了......
是有什么緣分嗎?
江時晏也是一愣。
正琢磨要怎么跟人家熟悉起來的那個人家,目前就站在電梯里,看著他。
可這不是一個好時機。
云歌表面上淡然無比,思想活動卻很豐富,笑著打招呼:“江老師?!?p> 話音落,她注意到他腿邊的行李箱和肩上的背包:“要出差嗎?”
“對。”江時晏表面也云淡風(fēng)輕的。
云歌從電梯里出來,閑聊天似的:“好忙啊,周六周日還要出差?!?p> “是?!苯瓡r晏笑了笑,拉著行李箱進入電梯,按了閉合鍵,笑容慢慢斂去。
云歌回到家,很早就睡了。
當(dāng)天晚上,她做了個夢。
按說做夢沒什么奇怪的,人都會做夢,但一般情況下,做的夢在醒來后就忘的差不多了,云歌也是這樣,當(dāng)然也有極少數(shù)的情況下,醒來后會記得做的夢,但并不會像這個一樣,醒來后記得清清楚楚不說,胸口就像被壓著石頭般,沉悶又難受。
就好像那夢是自己真實經(jīng)歷過的一樣。
難道是因為,她夢見的那個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緣故?
臉上有點癢,云歌摸了把臉,發(fā)現(xiàn)手指手心上有些潮濕。
她一怔。
這是做夢做哭了?
不至于吧?
不受控制的,云歌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那個夢。
是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里,潮濕,血腥味彌漫,一名女子呈大字型用鎖鏈被豎綁在木架上,她穿著被血染紅的布衣,垂著頭奄奄一息,不知今夕何夕。
這樣的畫面沒持續(xù)多久,安靜異常的環(huán)境終于有了動靜。
響起了開鏈條鎖的聲音,下一秒房間門打開,走進來三個身穿盔甲的人,一人走在前,兩人跟在后,跟在后面的兩位她都能看清臉,唯獨站在前面的那位,被房間內(nèi)小窗戶透進來的光線照了臉,讓她看不清楚。
但從他做工精良,防御極高的盔甲來看,此人等級不低。
果不其然——
他身后一位走上前,在他耳邊說著什么,云歌聽不到,只見他聽完身邊人的話之后,又朝身邊人說了什么,那兩個人便走上前,撿起地上的鞭子,狠狠地往那名女子身上抽。
奄奄一息的女子在被抽的瞬間抬起頭來,云歌在那一刻,看見了那女子的臉——
竟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云歌被驚醒。
一睜眼,一摸臉,一手的眼淚。
好奇怪。
怎么會做一個這樣的夢?
做了就做了,怎么還會哭了呢?
她十分不解。
*
SC省廣漢市,近向新路的一家酒店內(nèi)。
江時晏猛地睜眼,酒店內(nèi)裝修華麗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好一會兒,他從讓他驚醒的夢中回過神來。
做了個夢。
沒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夢的內(nèi)容。
他以前也做過,大多是醒來就忘,也不算忘,那些夢就是他經(jīng)歷過的一部分,但從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這樣過,讓他印象深刻,心血翻涌。
還是那張臉。
不同于以前,那張臉?biāo)蛱焱砩暇涂吹竭^。
在家門口的電梯,他在電梯外,她站在電梯里,兩人還打了招呼,之后她回家,他拉著行李箱來了四川。
夢的內(nèi)容跟他記憶里的一模一樣。
士兵看守,環(huán)境極其惡劣的牢房內(nèi),一女將軍沒了盔甲,只留一身被血染紅的布衣被綁在架子上,雙手雙腳呈大字型,用鐵鏈牢牢的鎖著。
他——
穿著一身盔甲出現(xiàn),守門的士兵打開門,他走進去,看到那人被打的低著頭,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一掃之前的傲氣,低下了倔強的頭顱。
跟在他身后的手下走上前,小聲道:“將軍,還是什么都不說,打成這樣了一個字都沒吐。是個硬骨頭。”
“那就繼續(xù)。”他的聲音,冷而狠厲,和臉色一樣。
和站在講臺上的,那個斯文又溫雅的年輕教師明明是一個人,卻判若兩人。
命令下去,手下上前,撿起地上的鞭子,一揚,狠狠打在了那人身上!
她驚醒過來,疼的猝然抬頭。
他們之間明明隔著一段距離,但不知怎的,就在她抬頭望過來的時候,那張臉近在咫尺,好像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的出現(xiàn)在眼前。
滿臉恨意。
那是云歌的臉。
一瞬間,畫面突然轉(zhuǎn)到他在公安局附近遇到她時,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他,笑容燦爛地問他,江先生你怎么在這?。?p> 江時晏猛地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