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兩。
真的假的?
半信半疑的寧蘭君,拿出那枚玉石戒指:“唬我的吧?”
“寧公子,去找一家當(dāng)鋪一試便知。到那時候再決定,愿不愿意和我進行一場簡單的交易?!?p> 看似劃算的買賣,卻讓寧蘭君猶豫了。
很多細(xì)節(jié)慢慢在腦子里連成一條線,寧蘭君有了清晰的脈絡(luò):“那天街道上的偶遇,都是你老故意安排的吧?”
“寧公子乃是有緣人,我這老頭子也不說假話,從那兩句詩天下皆知開始,就開始關(guān)注公子了?!?p> 岳山河說了實話,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想隱瞞。
金華縣嗎?從那時候這老頭就關(guān)注自己?
寧蘭君在思考著一個關(guān)鍵問題,想了想,他問:“你是誰?”
“岳山河?!?p> “什么人?”
似乎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誠意,岳山河沒有隱瞞:“天機樓一小小無名之輩。”
天機樓!
寧蘭君有所耳聞,但知道的也不多,和江湖上那些三教九流的普通人一樣,只知道那是個很厲害的名字。
至于厲害到什么程度,大多都是江湖流言,不斷傳播之后,似真似假的東西。
但有一點,整個江湖眾口一詞。
天機樓和妖魔鬼怪,邪門歪道沾不上邊。
甚至還有很多天機樓的偉大事跡,夸張的像是演義評書一樣。
這也從側(cè)面說明一個問題,天機樓問題不大。
寧蘭君放心很多,一想到這枚戒指五千兩,這劃算的買賣他干了。
“你老怎么不早說,扶危濟困乃是我輩義不容辭的責(zé)任?!?p> “那把戒指還給我吧?!?p> 寧蘭君早把戒指揣懷里了:“什么戒指不戒指的,談錢多俗啊,你老歇著,告訴我地點,我給你報信去。”
岳山河張了張嘴吧,隨即表情恢復(fù)正常,他氣息微弱的道:“永安城,六安街,福來客棧。找一個叫宋萬春的人,告訴他,按計劃行事。”
“你老歇著,我走了?!睂幪m君記好信息,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一路走出教坊司,在門口看到了等在那里的何寶興、馬仁才兩人。
“姓寧的,夠厲害,第一次就這么長時間,玩的爽啊。”何寶興直接開罵了。
挨打的是他們兩人,這小子便宜全占了,那可是頭牌谷幽蘭,那皮膚水靈的能滴出水來,那臉蛋,那身段……嘖嘖……
結(jié)果被這小子吃了獨食不說,還讓他們兩人挨了一頓打。
“寶哥,莫生氣,改日做東,請兩位哥哥吃一頓?!睂幪m君笑著道。
“一頓飯就行了,你當(dāng)打發(fā)叫花子呢。”何寶興疼的哎喲直叫,臉上腫的厲害,表情太大了,就開始疼。
“哪能啊,吃飯是額外的,肯定教坊司走一遭,到時候,請兩位哥哥玩花魁。”
一說到這事,何寶興臉上都不疼了:“當(dāng)真?”
“當(dāng)?shù)艿艿哪哪茯_大哥,遭天譴啊?!?p> “行,算你小子有點良心。”兩人這才心滿意足的上了馬車。
車中,兩人都盯著寧蘭君,何寶興挺疑問:“這約莫半個時辰了,真第一次就這么厲害?”何寶興不太信。
“沒辦法,可能天賦異稟吧。”寧蘭君淡淡道。
何寶興不太好反駁,看著人家進門的,時間也確實是半個時辰,沒理由硬杠啊。
縱橫歡場的何寶興表示很受傷,臉上倒不疼了,心里疼。
寧蘭君半路下車,讓兩人先回去,他說有點事要辦。
兩人沒勉強,趕著馬車回去交差。
寧蘭君先找了一家當(dāng)鋪,玉石戒指遞給了掌柜的。
掌柜的看了一會,問寧蘭君:“公子想當(dāng)多少錢?”
為了驗證這戒指到底值多少錢,寧蘭君特意往高了說:“一口價,一萬兩銀子。”
還以為那掌柜的會說,你想錢想瘋了,一萬兩,咋不去搶呢。
結(jié)果,那掌柜的說:“價錢還行?!?p> 哪是還行,寧蘭君已經(jīng)看到那掌柜的上揚的嘴角了。
自己怕是說低了,一萬兩,掌柜的撿了大便宜。
好家伙,一萬兩怕是都不止。
“不當(dāng)了,過段時間再來?!?p> 果然,掌柜的竟然想加錢。
寧蘭君拿過戒指直接走了。
一路找,寧蘭君去了六安街,找到福來客棧。
進門,在柜臺上找到掌柜的:“請問有位叫宋萬春的客人嗎?”
掌柜的多瞧了幾眼寧蘭君:“找他有事?”
“替人傳話?!?p> “何人?”
“一老頭。”
“三樓,第二個房間。”
寧蘭君一路上了三樓,敲了敲門,沒動靜。
再敲,還是沒動靜。
找來店小二。讓他打開門。
店小二做不了主,找到掌柜的。
掌柜的敲了幾下,還是沒動靜,只好踢開門。
一個男人趴在桌子上,血流了一地。
寧蘭君走過去查看了一下,是被高手一劍封喉。
傷口很淺,干凈利落。
掌柜的匆忙報官去了,店小二也慌慌張張的離開,死人了,這可不得了。
人死了,沒法報信。
寧蘭君離開福來客棧,嘆了一聲,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正想著怎么去教坊司和那老頭說此事,實力早已經(jīng)精進很多的寧蘭君察覺出來了。
有人跟蹤。
人多的地方不能去了,教坊司自然也不能去。
他走小路,沿著偏僻的小巷子,一直往里走。
很有可能是殺了宋萬春之人,寧蘭君準(zhǔn)備搏一把。
無人的小巷子里,寧蘭君忽的停下腳步。
“現(xiàn)身一見吧?!?p> 一個身影,從小巷子那邊的墻壁上輕松落地,站在寧蘭君背后不遠(yuǎn)處。
寧蘭君轉(zhuǎn)過身,那人一身黑衣,蒙著面。
“宋萬春是你殺的?”寧蘭君問那人。
“你是誰?為誰辦事?”那人陰冷的聲音問寧蘭君。
直接問是問不出來的,得先擒住此人,才能知道此人真面目。
“兒子,見了爹為何不跪。”
“你找死?!?p> 黑衣人一步?jīng)_出,速度極快。
眼看著到了跟前,寧蘭君一刀揮出。
氣機震蕩四散,強大無匹的威勢,隨著刀風(fēng)轟然而至。
或許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在一瞬間爆發(fā)出如此恐怖的力量,等到黑衣人想要有所反應(yīng)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揮著手中長劍,奮力抵擋。
一聲爆響,長劍斷裂,整個人朝后震蕩飛去。
十幾米外砸向地面。
咻咻咻!
暗器飛來。
寧蘭君一個飛縱,躲過暗器。
再看時,黑衣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完蛋!
不斬草除根,后患無窮。
自己沒有蒙面,那人已經(jīng)看清了他的長相。
敢對天機樓動手的人,豈能是泛泛之輩。
更何況,黑衣人背后的強大勢力。
自己孤身一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不行,得想個辦法。
寧蘭君認(rèn)真分析自己如今的處境,只有一條路了。
找沈長卿全盤托出,讓這顆大樹頂著。
事不宜遲,寧蘭君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聽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