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忘了自己是誰的人了嗎!
等徐多藝再次醒來,他已經(jīng)被帶到了一處秘密據(jù)點之中,整個人都被捆在了椅子上。
待看清眼前的場景,徐多藝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倒不是明臺要給他上什么大刑,而是徐多藝看到了另一個女人,程錦云。
相比于人氣頗高的女配于曼麗,程錦云這位女主的存在感就不是那么高了,不過人家確實是明臺正兒八經(jīng)的未婚妻!
徐多藝定定地看向明臺,心說:你小子行啊,左擁右抱的,我堂堂中統(tǒng)主任、中將副參謀長都沒做到這種地步啊!
似是感受到了徐多藝目光中的含義,明臺干咳兩聲,故作鎮(zhèn)定地看向一旁。
“明臺,這里是津門吧?”徐多藝忽然問道。
即便三人都沒有作答,但是徐多藝已經(jīng)從他們臉上看到了答案,果然又被他猜中了!
其實當(dāng)年明樓是指派明臺去北平臥底,但是由于工作的開展,以及身邊兩位紅顏的紛擾,明臺不得不京津兩地來回奔波。
此次去營口便是奉其津門保密局上峰的命令前去執(zhí)行一項任務(wù),摟草打兔子,把跑路的徐多藝給抓了回來。
“那你打算怎么處置我啊?”徐多藝又問道。
“怎么處置你,我說了不算,耐心等著吧?!泵髋_回道。
既然來到了津門,徐多藝難免想起數(shù)年前他布下的那顆暗子,這么多年過去了,還一次都沒有啟用過,每月的津貼照發(fā),這工作簡直美滋滋!
想著則成,則則成到。
不多時,一個黑色的身影便進了門,一進門便是一陣數(shù)落:“我不是說過,沒有重大情況,不要聯(lián)……楊主任?!”
余則成扶了扶眼鏡,努力瞪大眼睛,看向被五花大綁的徐多藝,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則成啊,好久不見了?!毙於嗨囆χ蛘泻舻?,看樣子明臺居然是余則成的下屬,這倒是更有意思了。
聽到徐多藝對余則成的稱呼如此親切,明臺三人不由同時看向余則成。
“真是楊主任啊,這次不會是替身吧?”余則成半開玩笑道,心中則是狂喜不已,大魚啊!
“如假包換。”徐多藝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目光也變得犀利起來,“則成,你是否忘了,你到底是誰的人!”
明臺三人頓時心中一緊,死死盯住余則成。
“楊主任莫要挑撥離間?!庇鄤t成擺擺手,立即表明立場道,“您雖然對我不薄,但我現(xiàn)在是一個堅定的紅色革命戰(zhàn)士,絕不會為了您的那些恩惠,將你放走的?!?p> 聽到這話,明臺三人方才完全放松下來,心中各自埋怨著自己不該對余則成的忠誠有絲毫的懷疑。
“你們?nèi)齻€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單獨和則成談?!毙於嗨嚳聪蛎髋_三人,立時引得三人怒目相視,那意思很明顯,你一個階下囚,還敢發(fā)號施令?
“既然你們不放心,那明臺也留下吧?!毙於嗨嚫静辉谝馊说哪樕?,繼續(xù)命令道。
“那你們倆就先出去一下吧?!庇鄤t成最終妥協(xié)了,將程錦云和于曼麗請出了房間。
“有什么話,楊主任可以直說了。”余則成道。
徐多藝看了余則成半晌,忽然笑了:“看來呂宗方倒是教出了個好學(xué)生啊?!?p> 聽徐多藝提到呂宗方的名字,余則成立時愣住了,因為呂宗方正是他革命道路上的領(lǐng)路人,不僅他在青浦特訓(xùn)班時的老師,亦是他引導(dǎo)他加入組織,堅定信念的關(guān)鍵人物。
就在余則成心如亂麻之際,徐多藝又轉(zhuǎn)頭看向明臺:“眼鏡蛇也教出了個好弟弟?!?p> “您……”明臺也愣住了,眼鏡蛇正是明樓在我黨一方的代號。
余則成和明臺二臉懵逼,心中都在揣測著徐多藝的真實身份。
“我知道空口無憑,你們有電臺嗎?”徐多藝問道,事已至此,不裝了,他要攤牌!
“有!”余則成稍作思索,輕輕點頭,示意明臺將電臺取來。
明臺從柜子中拿出一個箱子,其中正是他們的電臺。
“你們抓捕我的行動應(yīng)該是秘密的吧,不被其他的人所知曉吧?”徐多藝看向明臺,向他確認。
“就我們四個人知道?!泵髋_重重點頭,其實他也希望徐多藝是自己人,因為他們家確實欠徐多藝太多人情了。
“用你們的密碼,向延安發(fā)報。內(nèi)容很簡單,「余囚北庭,幸而無恙,古道照顏色」?!毙於嗨囌馈?p> “《正氣歌》?”飽讀詩書的明臺率先反應(yīng)過來,徐多藝要發(fā)送的內(nèi)容。
徐多藝點點頭,這正是《正氣歌》中的三句話,是他提前與延安方面約定好的暗號。
其中第一句“余囚北庭”便說明了他被抓的情況。
中間一句“幸而無恙”的意思是抓捕是秘密的,并不被果黨方面知曉。
最后一句“古道照顏色”的意思則是古人的光輝將照耀我堅定地走下去,與他內(nèi)心之想法相呼應(yīng)的同時,表明了他還另有計劃,需要繼續(xù)隱藏身份。
只要延安方面收到這句詩,就會按照之前的約定,命令余則成等人將他放走,并要求他們繼續(xù)替他遮掩身份。
“發(fā)報吧?!毙於嗨嚪愿赖馈?p> 明臺看向余則成,等待他的指示。
余則成簡單思索了一下,便點了頭,畢竟只是用他們的密碼發(fā)一句詩,徐多藝絕不可能趁機使出什么陰謀詭計來。
如果能夠驗證徐多藝的身份,那當(dāng)然好,即便是徐多藝欺騙了他們,他們也不會遭受任何損失,最終受苦的只能是徐多藝自己。
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為什么不做!
電報發(fā)出之后,余則成和明臺都在做著深呼吸,等待延安那邊的回電。
由于提前做過部署,這封看上去并不起眼的電報,直接被送到了克公同志的辦公桌上。
遠在東北的林娥同時接收到了這封電報,引得她開心大笑。
這笑聲中既包含了林娥對徐多藝被抓的嘲弄,同時更多的則是確認了他安全之后的欣喜。
這段時間,林娥可沒少為徐多藝的安危提心吊膽。
回轉(zhuǎn)津門,明臺很快收到了延安方面的回電。
“克公同志指示我們服從對方安排,配合對方行動,并對其身份嚴格保密?!泵髋_難以置信地念出電報的內(nèi)容。
“克公同志親自指示???”余則成驚道,他是面見過一次克公同志的,深知對方在情報部門的分量,由此也可見徐多藝的重要性。
明臺認真地點點頭,并將譯出的電文交給余則成。
“松綁吧?!毙於嗨嚨靡庖恍?,被余則成兩人知曉他的身份,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種釋然,一種解脫。
“明臺,你還不快給楊主任松綁?!庇鄤t成小眼睛一瞪,“楊主任,明臺之前不知道您的身份,怠慢了,還請不要介意啊?!?p> 明臺悻悻地給徐多藝松了綁,好似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啊,不知道耽誤我多少大事?!毙於嗨囍钢髋_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