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
倆人躺著手拉手說悄悄話。
溫嫵神色凝重地沖枕邊人道:“所羅門,謝謝你。”
她知道所羅門為她栽種了那么大一片玫瑰花圃,肯定耗費了不少心力,還特意在鮮花綻放得最美的時刻帶她前去觀賞,這讓她很感動。
“不用謝我,這是我自愿為你做的事情不是嗎。”所羅門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胳膊上。
溫嫵:“不,我是真的很感謝你,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p> 說著,她就半起身朝他的臉龐認(rèn)真看了起來。
所羅門笑:“你怎么突然間這么嚴(yán)肅,我說了,你不用謝我什么,只要你開心,不管我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彼秩ッ哪槪?,“只是,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沒怎么呀?!睖貗臣彼俣慊乇蛔永?。
“沒什么。不過你的話像是在告別一樣,有些傷感?!彼_門側(cè)身,“嫵,我們不是還有好多日子嗎?!?p> “嗯?!睖貗城榫w低落。
“所羅門?你知道在西亞密的時候是誰害了安東尼和吉姆嗎?”她問他,喃喃說,“唐納德,好像并不認(rèn)為真的是羅德里格斯做的。”
“嫵,你不必操心那些事情了,你只要知道我會在這兒守護你一生就夠了,其他人自然也就與你再無干系?!?p> 溫嫵“騰”地坐起,絞著自己的手指壓抑憤懣道:“可是安東尼是我的哥哥呀,他生病了,我怎么可以不管他呢?”
“如果他一輩子都是這樣呢?”
“舅父會照顧他,我也會照顧他,我相信他一定會好起來的。”溫嫵克制淚水奪眶而出。所羅門赤裸的話讓她看到了他的無情,也再一次戳痛了她本就憫惻安東尼的傷口。
“你想要照顧他一輩子嗎,嫵?”
“我、我沒說我會照顧安東尼一輩子,只是在他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可能不會管他的。”對話的一瞬間里,溫嫵想到了死去的舅母的臉,想到了天真無邪的布蘭登,想到了過去他們一家人照拂她的時候,想到了安東尼的好,可是,她同時畏懼于所羅門,她只得忍耐下來。
“嫵,你喜歡我嗎?”
“還是說,你喜歡的一直都是安東尼,只是在我面前虛與委蛇、欺騙我罷了,”所羅門難受地笑,“我早該猜到了,你喜歡的人其實是他?!?p> 溫嫵淚眼婆娑,使勁搖頭辯解道:“我沒有,他是我哥哥,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呢!”雖然她對于現(xiàn)在的所羅門的喜歡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可過去她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他一個人,她不許他歪曲事實。
“是嗎,”所羅門恢復(fù)冷面,淡然地挑起她的下巴問,“那我的愛人,你告訴我,曾經(jīng)在山洞的時候,他為什么會對我那么生氣呢?”
山洞?溫嫵快速轉(zhuǎn)動大腦,回憶起了過去。
所羅門的嘴唇狎近她的耳根,“讓我來告訴你,因為他喜歡你,并且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他可沒把你當(dāng)妹妹?!?p> 溫嫵腦中“轟隆”一聲,只覺得世界都安靜下來了,她的血液都是涼的。
“幻境那種地方,越是有欲念的人愈容易被挑起內(nèi)心掙扎,從而誘使心中天秤失衡。你猜他為什么會失控,因為他看到我那時抱了你——”
溫嫵短時間內(nèi)無法消化這條信息,一動不動的模樣如同木雕泥塑,唯見兩道淚痕從臉上滑落。
所羅門并不止遏自己,他一口含-住溫嫵白嫩的耳垂噬-咬,繼而手掌撐住她的腦袋,順延而上,在她的臉上舔-舐。
上下相抵,在女孩愣著的瞬間,他已驀地趁虛而入,發(fā)狠吻起了她。
而他的另一只左手,則觸碰到了她的純白睡裙。
溫嫵在嘴巴發(fā)痛的剎那清醒過來所羅門正在對她做些什么,于是馬上反抗著雙手-去推打他,他卻用整個身軀-把她壓倒下來,不僅禁錮住了她的身體,還親得她喘不過氣來。
“嗚……嗚嗚……”
溫嫵洶涌的淚水讓她的眼前變得模糊、朦朧,以至于失了焦距。
她覺得她今夜一定會死在這里,所羅門壓-得她無法動彈,讓她呼吸不了,特別是嘴上,他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樣,使勁啃她,她的嘴唇都沒知覺了。
……
所羅門的呼吸急促,他和溫嫵一樣身上都發(fā)了薄汗。
他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真的很想用力掐下去,但見她哭得那么兇,最后只好松開了她,躺到一邊。
他什么都沒做,只是吻得使勁了些,女孩就已像是丟了半條命,臉上失了血色,羸弱的肩頸還在細(xì)細(xì)顫抖,咽咽地哭。
所羅門摸索著抓住她的手,與她手指相扣,“嫵,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所羅門抓緊她,“我要你明白一件事情,你是我的,并且只能是我的?!?p> 溫嫵仍在哭。
少女的的衣著發(fā)皺凌亂,一邊露出了半-肩,所羅門為她整理整齊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胳膊上被自己按出了淤青,他心疼地吻了一下,手心覆蓋在上面又移開,青淤竟也就奇異般地消失不見了,皮膚重現(xiàn)一片光滑細(xì)膩。
所羅門摟-住溫嫵的軀-體,把她小心翼翼地攬在懷中,就這么抱著她,直到少女身心俱疲地抽泣睡去,他這才安心下來。
翌日,下午。
溫嫵覺得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大概是昨晚她哭了太久,醒來后她頭痛欲裂,并且精神也不怎么振作得起來。
她揉揉太陽穴,正欲下床開門出去,結(jié)果才打開房門,霎那就跌倒在地,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磕青了膝蓋。
溫嫵頭暈眼花,她緩過來后準(zhǔn)備再次站起,卻還是重復(fù)性地摔倒在了地板上。
溫嫵一頭霧水,隨之而來的是莫大的恐慌感。
所羅門在門口放下餐盤,“怎么這么不小心?!苯又鴮⑺龜r腰橫抱,像抱著枕頭一樣輕松般地把人放到床上躺靠床頭蓋好下半身。
她瘦了不少。
溫嫵自始至終目光就沒從他身上挪開過半分,她原本清澈的水瞳里暈了一層彌散的紅,她已經(jīng)哭不太出來了,也沒力氣哭。
小可憐的嘴唇上還結(jié)了一小塊血痂,是昨晚某個人咬破的。
“怎么回事?!彼纳ぷ佑行┨?,就算說出了話聲音也是含糊地啞。
“我給你煮了東西吃,還有一小塊蛋糕,等你吃完了我再喂你喝藥?!彼_門避而不談,專注于端起盤子順帶試探了下她額頭的溫度,才準(zhǔn)備喂她。
溫嫵眼神里有恨意,又有孤弱的無力感。
只聽見“哐啷”的一聲碎響,餐盤四分五裂地散落在了地上,混雜著湯湯水水,所羅門身上也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