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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元靈

第38章 啟程

五方元靈 烽煙盡薪火傳 3234 2021-05-19 12:00:00

  晚飯時間,樊柔說到做到,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家常小菜,燒了一鍋粥。云濤自覺的跑過去幫忙,他從小就是這樣,很愿意幫母親分擔(dān)家務(wù)。

  樊晨貴為皇帝,今日又是做客,就安心等著上菜;樊煋厚著臉皮去張皓那里要他珍藏的好酒了,時候不久便會回來。

  等飯菜上桌,擺好餐具,樊煋剛好趕上熱乎的飯菜,手里還提著一個模樣陳舊的酒壇!

  樊煋開壇倒酒,樊柔事先說只喝半杯助興,于是給樊柔倒了半杯,給樊晨倒?jié)M了一杯也沒聽他說什么足了,差不多了的言語,看這樣子他父皇今晚是打算一醉方休!但是給云濤倒酒時卻遭推脫,云濤說要喝粥不喝酒,但是架不住樊晨和樊煋的‘諄諄教誨’,只能也要了半杯。

  樊煋愁眉苦臉看著他,說:你這怎么能行,男子漢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半杯酒就怕了?

  “實話跟你說,我從來沒喝過,也不知道喝了之后會怎么樣,所以……”

  樊煋無奈只能暫時放過他,說:先喝這么多,看看效果。

  云濤看樊煋倒在杯子里的酒液并不是很多,這酒杯本來就比平常喝茶的杯子要小,再加上是半杯,就沒覺得有多少,喝下去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敢這么去想就敢端杯,云濤不聲不響把那半杯酒倒進(jìn)嘴里,然后整張臉就皺的跟苦瓜一樣,心里想著:怎么會有這么難喝玩意?你們居然還喝的那么津津有味?

  為了不出丑,云濤還是咽了下去。時間不久,云濤感覺渾身發(fā)熱,腦袋也不太清醒了。

  在他身體里,心臟加快了跳動,血液加快了流淌,衣襟內(nèi)金色的骷髏印記稍稍發(fā)亮,不敗金血的力量竟然隱隱的被喚醒。實際上,這是金血的排異反應(yīng),是輔助分解酒精的過程,所以云濤出現(xiàn)這樣的感覺之后沒多久,就不再有醉酒眩暈的感覺。

  “這么快就清醒了?再來再來。”樊煋還要給他倒酒,但是被云濤堅決制止了,理由是:太難喝!

  這一次愉快的晚餐不久便結(jié)束了,送走了樊晨樊煋,樊柔在自己的院落里收拾出一間廂房,讓云濤在這里住下。

  收拾到一半的時候,樊柔忽然想到有一件禮物要送給兒子。在柜子里翻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云濤,云濤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精致的小兔子糖人。

  云濤記得這個東西,小的時候任性過一次,母親拿裁布做衣服的錢給買了一個。前段時間和樊煋初入太安城的時候,在鼓巷里也買過,因為這個東西當(dāng)是還差一點跟人發(fā)生矛盾。

  云濤再看看母親,看看手里的糖人,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當(dāng)時那個以帷帽遮蓋面容的人就是您?

  樊柔溺愛的揉揉云濤的腦袋,說:“如果當(dāng)時小煋身邊那兩個人確實是你們倆的話,那么那個人真的是我?!?p>  樊柔感嘆著造化弄人,又慶幸道:“好在我兒終于又回來,今后為娘一定保護(hù)好你,絕不能讓你再受苦難?!?p>  云濤在此安穩(wěn)度過一夜,第二天按照樊晨的吩咐再去舉行朝會的大殿外等候。朝會結(jié)束,樊晨把昨天說過的內(nèi)容再向眾人囑咐了一遍,就怕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太突然,這群孩子們會什么也沒記住。

  樊晨說過,輪到樊柔開始部署。

  “從今日今時起,陛下把你們交給了我,那么三年之內(nèi)你們就是我的學(xué)生。作為學(xué)生,最首要的一點就是聽老師的話。有人反對嗎?”

  沒人敢說反對的話,因為昨天他們都聽樊晨說的清清楚楚,這位長公主殿下的修為可是比邊軍任何一位將領(lǐng)的修為都要深厚,他們信任樊柔的最主要因素來自于內(nèi)心對強(qiáng)者的敬畏。

  樊柔分析,七十人的隊伍實在太大,但從這臨近東海之濱的國都太安城去往極北之地的天門關(guān)路程又太過遙遠(yuǎn),未知數(shù)太多絕不可分散行動。所以樊柔想到一個保險的方法,從太安城出發(fā),所有人都穿上城防軍的衣服,偽裝成支援別城的隊伍,到了下一座城市就再換一身衣服,一路上什么蟊賊就算膽量再大也不敢對軍隊下手,有樊柔在根本不用擔(dān)心會有危險,唯一的好處就是能省去很多麻煩。

  把細(xì)節(jié)之處都商量清楚,去換上城防軍的衣服,他們就啟程前往下一座城市了。由于所選擇的路線是在各個城市之間,所以每一個城市都可以算作是中轉(zhuǎn)點,在那里需要補(bǔ)給,更換身份,準(zhǔn)備好再上路一定要浪費(fèi)不少時間,樊柔預(yù)計此次去往天門關(guān)需要一個月有余!

  半個月之后,這支隊伍在安西郡的郡城更換過身份,做過充足的補(bǔ)給,正好是午時,樊柔下命令用完午餐后馬上上路。想想這半個月以來,吃不好睡不好,不管多么艱辛都走到這里了,一聽老師的命令也只能咬著牙答應(yīng)下來,因為在樊柔面前無論如何的辯駁都沒有用,這位老師會抓住一切機(jī)會來磨練自己的學(xué)生,不管他們是不是愿意。

  城外集合完畢,每個人背起行軍背包,分成兩支三十人的隊伍,一前一后隨著隊伍里兩輛馬車前進(jìn)。

  這兩輛馬車?yán)锎蟛糠质巧钗镔Y,只有其中一輛留著很少一片地方,大部分時間樊柔都坐在這里,當(dāng)有人承受不住這種瘋狂狀態(tài)的趕路模式而暈倒的時候就會被抬上來休息。

  安西郡大多是黃土高原的地貌,那廣袤的土原,一眼不見盡頭,此處天高地遠(yuǎn),何其宏闊!

  前方有一條峽谷,將大地一分為二,仿佛天神一劍劈開了這方土地。谷中幽暗,望不到底,這幽暗向遠(yuǎn)方延伸更不見盡頭。峽谷前后兩方土地,相去百丈,不插上翅膀休想跨越!

  隊伍前面的樊煋拿出地圖來,看了又看,對比著地上的道路痕跡,向峽谷延伸出去的一個方向指了指:“往南走十里,那兒的有通過峽谷的路?!?p>  沿著這條南北向的峽谷,向南走十幾里,果真有條路通向谷中,這兒應(yīng)該靠近峽谷南部邊緣了,比中部淺了許多,否則也難開出一條道路來。

  隊伍沿著斜插入谷底得道路前進(jìn),眼看著這么陡峭的下坡路,前面的隊伍害怕馬車穩(wěn)不住,滾落到他們頭上,后面的隊伍真替起前面隊伍的兄弟們捏把汗,唯恐發(fā)生意外,到時候鮮血淋漓得慘象會讓人不忍直視。

  前面隊伍得領(lǐng)頭人是樊煋,開始進(jìn)入峽谷之前他還向老師請示詢問有沒有問題,樊柔也沒正面回答,只教他們放心大膽往前走,馬車不用他們操心。后面的領(lǐng)頭人云濤也因為這個找過樊柔,他得到的也是這個回答!

  馬車走上斜坡,前面隊伍的人還都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果真如老師說的那樣,沒有任何問題,兩輛馬車四平八穩(wěn)勻速的往前走,甚至比走官道的時候還要穩(wěn)當(dāng),兩匹拉車的馬兒也沒有半分吃力的樣子。

  平安進(jìn)入谷底,但另一側(cè)出谷的上坡路不在此處,地圖上標(biāo)注著出谷的道路又需要往北三里。這支隊伍不折不扣的按照地圖的指示前進(jìn),去尋那條出谷的路了。

  峽谷兩側(cè)的硬土壁有許多不明來歷的洞窟,有大有小,起碼都能鉆進(jìn)去一個人,里面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這些洞窟的高度大至有兩層樓那么高,任何一個都能居高臨下俯視谷底。谷底還時不時可見白骨,不單單是動物的枯骨,還有人類的骷髏!谷底三里路,走的讓人心神不寧。

  樊柔在馬車?yán)锵崎_簾子看了看外面,有些心緒不佳,自語道:這兒可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

  正在她有這樣的憂慮得時候,不好的事情偏偏就發(fā)生了,峭壁的洞窟中一群人蜂擁而出。他們各個手中都拿著武器,神色不善,幾百號人迅速將整個隊伍包圍了。

  樊柔很是頭疼,長途跋涉的旅隊最害怕遇到打家劫舍的土匪,一個舟車勞頓,一個久不開張,一旦遇到可究兇多吉少了。

  云濤,樊煋他們前后兩支隊伍迅速警戒起來,抄家伙得抄家伙,聚元素的聚元素。環(huán)視一周,也沒見這群土匪有人說句話,看來是當(dāng)家的還沒出來。既然這樣,兩個領(lǐng)頭人也就什么也不說,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看看馬車?yán)锏膭屿o,卻沒得到回應(yīng)。樊柔這么一個大高手,不應(yīng)該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既然沒有一點反應(yīng),就是鐵了心要當(dāng)這個甩手掌柜了。

  側(cè)方洞窟里出來一個獨(dú)眼龍,臉上有道疤直接延伸到禿了的頭頂上,看起來異常猙獰。這人出來的時候,手里還提著一個酒壇子,喝的醉醺醺的,等手下給他讓開一條道,走到最前面,啪嚓摔碎酒壇,就發(fā)了瘋一樣的怪叫一聲:“干活了,小的們!”

  這種兇狠角色,一看就知道是土匪老大,樊煋心平氣和的問那個喝的爛醉的土匪老大:“你們里面踩點的人是眼睛有問題嗎,看不出我們這支隊伍是安西郡城的城防軍,居然還敢叫你們出來?”

  “只要是個人,打我這兒過就得留下點什么,有錢留錢,沒錢留命,管你是哪兒的軍隊。如果是一支幾百人邊防軍興許我還會老老實實躲起來喝酒,不過就你們幾十號安西郡城的雜兵老子還不會放在眼里?!?p>  “你就不怕我們消失以后官府追查起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做這種事兒這么多年了,怎么會害怕?亡靈深淵有這樣的洞窟成千上萬個,只要把你們都?xì)⒐?,尸體丟到亡靈深淵深處的洞窟里,隨官府那些人慢慢找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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