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浪漫青春

我和我爸稱兄道弟那些年

002 她成了葉寧寧

  天空灰蒙蒙的,飄著毛毛雨。

  初春的天氣還沒有回暖,微微有些涼意,毛絨絨的睡衣也有些抵擋不住。

  蜷縮在沙發(fā)上的葉寧寧聽見鬧鐘的聲音,隨手按了一下,用力一拍,將手機(jī)丟在桌上。

  有些吃力地起身,然后趿著拖鞋走進(jìn)衛(wèi)生間,擰開水龍頭,用冰冷的自來水嘩啦啦地揉搓了好幾下臉,又用力地潑了幾把后,才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

  蓬亂而半長不短的黑發(fā),一張臉耷拉著,無精打采的,幾縷亂發(fā)貼在臉上,即便是剛剛被清水滋潤,也依然顯得十分蠟黃無光,左臉一側(cè)的淤青還依稀可見。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下方是淡淡的青色,嘴唇暗淡無光,只有一雙濃而黑的眉依然堅挺著,其中有部分還因她剛才粗魯?shù)膭幼鞫蠜_翹飛起,顯出幾分凌厲甚至是近乎猙獰的模樣。

  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差一點就哭出聲:“我為什么一定要去上學(xué),他們都欺負(fù)我……”

  爸爸媽媽最近去XSBN旅游了,弟弟葉兆兆也不回來,家里就她一個人,白天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晚上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和未來約好,用快樂取代悲傷,走過了迂回,最終會抵達(dá)天荒,讓未來揭曉,所有未知的遠(yuǎn)方……”

  手機(jī)響了。

  聽見動靜,葉寧寧趕緊走出去,卻腳下一滑,渾身無力,頭直直地撞在了洗手池上,鮮紅噴涌而出,身子一軟。

  她想:我應(yīng)該是要死了吧,死了也好。

  剎那間,人就失去了意識。

  ***

  仁安醫(yī)院。

  “都怪你,要不是你說去XSBN旅游,寧寧能一個人摔在衛(wèi)生間嗎?都怪你?!?p>  “老婆,怪我,怪我,都怪我?!?p>  耳邊模模糊糊的說話聲讓楚郁醒過神來,后腦勺像被人用石頭重重的砸了一下后腦勺,疼得她渾身一顫,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微弱的呻吟聲讓正在爭吵的夫妻倆一愣,緊接著又驚又喜地圍到床邊。

  “寧寧,你沒事兒了吧,嚇?biāo)缷寢屃??!?p>  寧寧?那是誰?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楚郁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睛。

  頭頂是白色的天花板,單調(diào)而乏味。

  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裝修還真復(fù)古,四面墻刷得白花花,不是白色就是白色,頭頂懸掛著輸液桿,身下是簡易升降床,必須通過人工搖才能使用。

  啊,她這到底是到了什么破地方,自己居然沒死成?

  她大致判斷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身處在一個叫“醫(yī)院”的地方,只是……她為什么會在這兒呢?

  照理說,在駕駛艙解體的那一刻,她就應(yīng)該化為灰燼隨風(fēng)消逝了,難道說她家大毛出息了,救了她這個老大?

  算了,算了,她想什么美呢,這種事情大毛肯定做不到。

  她這眼睛一睜開,一個大媽就撲了上來:“寧寧,寧寧,你總算醒了,你快嚇?biāo)缷寢屃?,都是你爸爸的錯……”

  說著,一記粉拳打在身旁的男人身上,男人吃痛,卻憋著不敢發(fā)出聲音。

  大媽,who are you?

  眼看著大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快粘上白花花的被套了,楚郁本能的向后一退,一臉嫌棄地盯著面前看起來十分傷心卻又不那么正經(jīng)的女人:“大媽,你能不能別哭了,我還沒死呢?!?p>  “寧寧,你這是怎么了,不認(rèn)識媽媽了嗎?我苦命的孩子啊……都是你那個不靠譜的爸爸的錯……”

  楚郁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咬著后槽牙,微微攥緊藏在被子里的手,如果不是因為她現(xiàn)在渾身酸痛,四肢無力,頭痛欲裂,她真的會跳起來拎著這女人的后脖頸轉(zhuǎn)個360度,再讓這人去某個角落里冷靜冷靜。

  旁邊的男人一動不動地站著,嘴角輕揚(yáng),如沐春風(fēng),仿佛眼前這些糟心事兒與他無關(guān)。

  說是遲,那是快,楚郁靈機(jī)一動,兩眼一翻,閉上了眼睛。

  剛剛還睜眼的孩子這會兒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嚇壞了女人,她哭得更大聲了。

  丈夫神色慌亂,趕緊叫了醫(yī)生過來。

  楚郁嚴(yán)陣以待,防備得死死的,堅決不能讓醫(yī)生看出破綻。

  白色的床單上病床上,女孩靜靜地躺著,額頭被細(xì)碎的齊劉海蓋著,與蒼白的臉和毫無血色的唇瓣形成對比。

  醫(yī)生嘆了口氣,仔細(xì)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什么問題以后,安撫道:“孩子只是累了,大人最好保持安靜,讓孩子休息?!?p>  這話楚郁愛聽。

  不對,孩子,這說的應(yīng)該不是自己吧。

  楚郁也的確是累了,沒多久就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病房里一個人都沒有。

  抬頭看向透明的窗外,月上柳梢頭,涼如水。

  醫(yī)院對面似乎是一棟商業(yè)大樓,瞧著花花綠綠的,比他們家附近亮堂多了,他們那兒,為了節(jié)約能源,早就不時興這種鋪張浪費了,也不知道這是哪兒,怪奢侈的。

  病房里烏漆嘛黑的,楚郁摸了半天也沒找到燈的開關(guān),就對著空氣喊了句:“開燈?!?p>  回應(yīng)她的只有寂靜的寂寞。

  “開燈?!?p>  她又試著叫了一遍,依舊沒有回應(yīng)。

  “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燈不是聲控的嗎?”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楚郁從床上坐了起來,突然一陣眩暈,她身子軟軟地朝著床下倒了下去,用力用胳膊撐著,才沒摔得七葷八素。

  躺在沙發(fā)上的葉建國聽見動靜趕緊跳起來,打開燈:“寧寧,沒事吧?”

  他將楚郁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床上,替楚郁蓋好被子,掖好被角。

  “寧寧,你現(xiàn)在身子還很虛弱,別亂跑了?!?p>  楚郁一腦門子黑線:“你是誰?”

  “我是爸爸呀?!比~建國見自小乖巧可愛的女兒突然變成了這樣,心里咯噔一下。

  之前是楚郁沒有仔細(xì)觀察,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不正常,這里的人穿的衣服也跟他們不一樣。

  突然一陣眩暈,疼痛難忍,她捂著腦袋,陌生的記憶一段段涌出來,她聽見腦子里有人叫她葉寧寧。

  無疑,她這是穿越了。

季風(fēng)向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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