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幸福巷,再往前就是酒吧臺球廳一條街。
許如曼往里走,路上的血跡仍有殘留。現(xiàn)在正值中午,許多酒吧還沒開門。但在煙霧繚繞的臺球廳里,許多染著怪異發(fā)色的少男少女們正在里面娛樂,嘴里說出的話簡直在污染她的耳朵。
她觀察了一會便退出巷子,隨后撥通了吳清月的電話。
“喂?怎么打電話給我啦?”
“你是不是有一個表弟經(jīng)常在幸福巷這邊玩?”
吳清月的語氣有些慌張,“是啊,怎么了?他惹到你了?”
“不是,你可以把他聯(lián)系方式給我嗎,我找他幫個忙?!?p> “啊?好,不過他能幫你什么忙?”
她語氣平靜,“我有些事需要找里面的人解決一下?!?p> “你要注意安全啊,里面的可都不是什么好人?!?p> “沒事,不用擔(dān)心?!?p> 掛掉電話,她就撥打了吳清月發(fā)來的號碼。
對方聽完后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沒過一會就帶著三四個身強力壯的小伙伴趕到了幸福巷。
趙惟瀾坐在車內(nèi),等紅綠燈的間隙看到了自家弟弟又跟幾個小混混廝混在一起,便吩咐司機跟上他們。等對方停下,竟發(fā)現(xiàn)幾人圍著許如曼,他剛想下車阻止就看見弟弟一行人進了巷子,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對她動手動腳。
許如曼帶上口罩和帽子,用一件肥大的風(fēng)衣包裹住自己的身體。十幾分鐘過后,她就看見表弟一行人架著兩個黃發(fā)男子出現(xiàn)。
她開口道:“去個偏僻的地方。”
找到一個沒有監(jiān)控和行人的地方,她對著幾個弟弟使了個眼色,走到兩人面前。
兩個黃發(fā)男子像當時的蘇何一樣被架得無法動彈,雖然面前的女人眼神平靜,但不知為何兩人心里的恐懼越放越大。
許如曼聲音冰冷,“知道自己犯啥事了嗎?”
“你這個賤女人,信不信老子把你按在床上…”
還沒等黃毛說完,表弟一個巴掌就甩到了他的臉上,力氣如此之大讓他嘴角立刻就流出血來,“給老子把嘴巴放干凈一點,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不乖一點?!?p> 黃毛跪在地上語氣馬上軟了下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惹那位蘇哥……”
許如曼不聽他遲來的懺悔,“右腿、鼻梁、左臉、雙手中度骨折就行了?!?p> 幾個弟弟領(lǐng)會到她的意思,按照她的要求開始執(zhí)行。
許如曼沒有背過身,直直地盯著被圍毆的兩人。雖然心里的氣還沒出完全但為了防止出人命,過了十幾分鐘后她便叫停了弟弟們的拳頭,
俯視著地上鼻青臉腫的兩人,她蹲下身將幾張毛爺爺塞進黃毛的口袋,柔聲說:“要是被我知道你們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下次可就不是中度骨折了。找個好點的醫(yī)院,痊愈以后老老實實做人。”
兩人躺在地上,連連點頭。
許如曼站起身擦了擦手便和表弟一行人離開了巷子,她上車拿出取好的錢放在紙袋里遞給幾人。
表弟擺擺手,“不用了如曼姐,今天只是個順手的事,用不著這些東西?!?p> “你不用你的兄弟們也要用,拿上吧?!?p> 其他人看見重量不輕的紙袋兩眼俱是放光,表弟見此情形也不好不收,接過袋子后便轉(zhuǎn)身遞給了兄弟幾個。
“趙惟樂”,趙惟瀾從一旁的矮墻里走出。
聽到熟悉的聲音,表弟嚇得一哆嗦,“哥?你怎么在這?”
“我們先走了”,一行人見到趙惟瀾出現(xiàn)就馬上騎上電動車開溜。
“不聽我的話?”
“沒…沒有”,趙惟樂給許如曼使了個眼神。
她get到表弟的意思,開口道:“是我有事找他幫忙,趙先生請理解一下?!?p> “許小姐,不知道是什么忙是需要打架來解決的?”,趙惟瀾直勾勾地盯著她。
許如曼對上他的眼神,對方明顯是知道全過程,想來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理虧所以她只能軟下語氣。
“我家的小孩受欺負了,我一個女人也不可能打得過幾個大男人,所以只能找您的弟弟幫忙。如果冒犯到哪里了,我愿意賠償”
趙惟樂看見二哥的臉色有些犯怵,“哥,她是清月姐的朋友,我總不可能不幫吧?!?p> “你打架還有理了?!?p> 許如曼見表弟委屈的模樣便開口替他說情:“趙先生,這件事我有最大責(zé)任所以請你不要再責(zé)怪他了”
“沒事,既然許小姐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就先走了?!?p> “如曼姐再見?!?p> 趙惟樂一上車就開始了八卦,“哥,你認識如曼姐嗎?”
“不算認識?!?p> “抓緊時間認識??!”
趙惟瀾抬眼看他,“怎么?”
“如曼姐長得又好看,性格又這么好,你都快30了還沒女朋友……”
“你這小子還操心起我的事來了?”
趙惟樂恨他朽木不可雕,“不是!是我感覺如曼姐真的很好!”
“知道了,下次別讓我再抓到你打架,不然爸媽知道了我可保不了你?!?p> “一定一定!”
趙惟瀾從弟弟的口中拼出了她的名字——許如曼。自剛剛巷子里的那一幕,他對這個女人的興趣越來越濃厚,越是危險的東西他就越想要靠近,畢竟高風(fēng)險才能有高收益。
許如曼趕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蘇何正躺在床上看漫畫,見她來了便放下了手機。
他傻呵呵地看著她,“曼曼下午去干嘛啦?”
“家里出了點事,我?guī)兔θヌ幚怼保娝@幅憨樣她也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誒,天天躺在這里我都感覺自己腦子里的知識都在慢慢流逝,什么時候才能回去上許老師的課呢,我好想念她??!”
“現(xiàn)在就能上,我把書帶來了。”
蘇何一愣,自己只是隨口扯一句而已,她要不要這么認真?
“這…我還是個病人呢…”
許如曼不以為意,“又不是腦子有病,你聽我講就行了?!?p> “其實你有所不知,就在剛剛我發(fā)現(xiàn)自己腦子好像出了問題,所以一年級以上的教學(xué)題我聽不懂,謝謝配合阿巴阿巴?!?p> 為了配合他的癡呆人設(shè),蘇何歪著頭做了個斗雞眼。
“你啊,鬼話比誰都多?!?p> 她伸手戳了戳他癡呆的腦袋,不料被對方一把抓住。
“占便宜啊?!?p> “牽自己女朋友的手哪能叫占便宜呢?”
“叫什么?耍流氓?”
蘇何啞然,“你就不能說點好的?”
“色字當頭一把刀啊,蘇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