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最后被我們寄予厚望的王和豫竟然在4進2的半決賽中倒在了石紹的手中”
在文院觀眾席的學子的悲鳴中,第二場半決賽馬上開始了。
“最后一場了啊?!?p> 在楚羽馬上就要上場時,耳畔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赫然是楚羽半決賽的對手郭同甫。
“話不要說的太滿,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賽前放狠話,王學子最后也不還是輸給了小紹?!?p> 楚羽立馬反駁道。
“是嗎?有些事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有結果了,只是有些人想要體面罷了?!?p> 郭同甫輕聲一笑,負手緩步走入演武場。
“什么意思?”
楚羽也隨著郭同甫一同進入演武場,問道。
“什么意思?被師叔看好的你,應該能想得到吧?!?p> 郭同甫也沒有解釋什么,對著楚羽露出一絲笑意,好似一只小狐貍。
在教習的提醒下,雙方互行比斗禮,就準備開始比斗,而此時楚羽腦袋一直在想剛剛的交談。
“這……”
想到石紹與王和豫的比斗,再結合剛剛郭同甫說的話。
難道,楚羽想到一個可能,他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看到楚羽臉上的表情,郭同甫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似乎夾著什么東西,兩根手指發(fā)出五彩的光芒。
疾··郭同甫雙指向前指去,只見一絲水波慢慢從他的指尖蕩漾出去。
文道技——水、幻復合法——鏡花水月
一個半徑大概有五米的五彩的半球體將楚羽和郭同甫裹了離去,而球體外也出現(xiàn)了他們的身影。
“這是?”
楚羽在這個猶如泡沫的球體內(nèi)往外看,外面的景象幾乎都看不清,只能看到兩個人影在移動,問道。
“這個啊,隱符,師叔給的小玩意?!?p> 郭同甫回答道。
“不是說,半生比不能用靈寶、靈器嗎?”楚羽驚訝地說道,表示這也可以嗎?
“哈哈,如果為了贏,當然不能用?!?p> 郭同甫手中一招,場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影子,影子慢慢地突起,形成了桌椅。
郭同甫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然后從懷里掏出酒壺和酒杯,打開酒壺塞,放在鼻邊,深深地吸了一口,陶醉說道:
“這個隱符只能防啟靈期的學子,所以各院教習也都知道,至于為什么不阻止我?你不妨猜一下。”
“應該是你跟場下的教習打好招呼了吧,你這場是打算輸了,而且王和豫那場也是故意輸?shù)陌?!?p> 楚羽雖然是猜測,但是明顯是肯定的語氣說道。
“哈哈,還可以喲,差不多吧,反正已經(jīng)都注定好要輸,還不如輕松一點,我可不像和豫兄一般有耐心。你看外面你我兩人不是比斗的很精彩嗎?”
郭同甫倒?jié)M整整一杯酒,一口氣痛飲而下,良久說道。
“為什么?都走到這一步,為什么不繼續(xù)下去?!?p> 楚羽表示不理解為什么這文院的雙才突然放棄了,明明他們實力,拼一下很有機會拿到冠軍的。
“呵呵,那你說如果我們拿到冠軍,我們能得到什么?”
郭同甫饒有興趣地看著楚羽問道。
“能獲得獎勵和榮耀……”
楚羽不假思索地說道,剛開口他就感覺不對了,像獎勵和榮耀,身為文道新生魁首的二人,肯定不缺的,
“但是放棄冠軍,也沒有任何好處,還沒了獎勵呢?!?p> 郭同甫長袍一揮,一道水鏡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鏡子中出現(xiàn)的正是觀眾席上的各院學子。
郭同甫看著水鏡影像,對楚羽說:
“師叔說,你是出生在一個小山村吧,那你應該見過青蛙吧,小時候,我們抓青蛙,準備把它煮了,如果把它直接放進開水中,它一道會被燙的直接跳出,但如果是把他放進冷水中慢慢煮,等它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晚了?!?p> 楚羽心里道這不就是溫水煮青蛙的故事嗎?問道:
“這和半圣比有什么關系嗎?”
郭同甫指著水鏡中文院觀眾席,只見上面的學子個個都面如考妣,說道:
“今年半圣比與往年不一樣,從今年開始,往后每年的半圣比都會有獎勵,這你也知道?!?p> “倘若我與和豫兄獲得冠軍,我們文院獲得獎勵,你們會成為罪人,更會成為一個警戒,后續(xù)武院學子為了獎勵和榮譽會更加拼命,這違背了我與和豫兄的初衷?!?p> 楚羽聽得云里霧里,獲得冠軍還不夠嗎?他們到底要干嘛,不由問道:
“你們的初衷?你們到底要干嘛?”
郭同甫眼中閃過一縷精光,說道:
“半圣比,不過是小兒過家家,我與和豫兄想讓武院從潁川學院消失。”
什么!這兩個瘋子!武院是潁川學院成立以來便成立的。
這兩個剛剛來學院的學子,竟然說要讓其消失。楚羽不免也被他們所震驚,道:
“你們是瘋了,這怎么可能做到?”
郭同甫開始輕笑起來,慢慢地變成大笑,最后拍桌狂笑:
“楚羽兄你知道嗎?今年文院3000人,武院500人,文院獲得2個四強,1個八強而去年文院2500人,武院1000人,連一個8強都沒有”
“看到這個數(shù)據(jù),你會想到什么?是的,如果明年文院如果再加200人,你們武院再少200人,我們是不是能獲得更好的成績,甚至獲得冠軍。
但其實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局,和豫兄是咸陽王氏嫡長子,自幼聰慧過人,這是我們文院特招進來的,李曄雖然廢物,但是他的元靈過人,甚至為了讓他保持戰(zhàn)力,我們還安排人寫了新秀集,大肆造勢宣傳,讓他離不開元靈。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這些學子以為人越多,奪冠的希望就越大,而到明年新生入寫我們只要做一件事就可以了?!?p> 楚羽腦袋一道靈光閃過,脫口而出:
“散布焦慮?!?p> 他想到在半圣比之前,錢鈺古怪的行為,沒想到那時候就開始了。
郭同甫打了個響指,繼續(xù)道:
“對!散布焦慮,只要在每個學院學子心中埋下一個念頭——文院的學子人越多,就越可能奪冠。
所以文院要奪冠,必須在讓加入文院的人增加,而文院學子數(shù)增加,武院必然會減少。
人啊··就是這樣,如果你獲得僅僅是個人利益,大家不會說什么,但是一旦你所做的關乎到大家的利益時,你所做的一切都會被放大,何況你身上還背著一個榮耀。
這些都會成為壓力、焦慮,成為新生選擇武院的障礙,明年差不多就可以收網(wǎng)了。
只要明年文院半圣比勝利了,武院新秀就會被定在恥辱柱上,那是武院學子的焦慮就會到達頂峰,那時我們只要點燃這些焦慮。
轟的一聲,武院就會消失在潁川學院中,成為歷史?!?p> 楚羽看著舉杯狂飲、意氣風發(fā)的郭同甫,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說道:
“不說武院的師長們,即使其他院的師長怎么可能讓你們這么做?!?p> 郭同甫一臉怪異地看著楚羽,悠悠地說道:
“楚羽兄,你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我與和豫兄了,雖然這場我們是持棋人,但是沒有他人的允許,我們怎么哪有機會進入這棋局?
潁川學院為文興之地,文院想抹掉武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一直沒有行動而已。
不知為何今年找上我倆,我們看著任務,頗為有趣,就接下了,只是恰逢其會罷了。”
楚羽深深地看了郭同甫一眼,半晌后,開口問道:
“你為什么要跟我講這么多,不怕我去告發(fā)你嗎?”
郭同甫也是盯著楚羽看了一會兒,道:
“哈哈哈,楚羽哥,你知道什么叫錦衣夜行嗎?干了這么大的一件事,我可不會像和豫兄一般,我定要與人分享一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