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
這是陸冉第一個記住地名字?;蛟S,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名字竟會陪伴她一生。當(dāng)然,這是后話。
“你很不錯?!标懭胶敛华q豫地夸獎,“名字不錯,人也不錯?!?p> “只是,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一下?!?p> 陸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蘇離,似乎把他給看穿了一般。
蘇離心頭猛地一驚,難道被認出了,可也不應(yīng)該啊,那一晚自己蒙著面,自己得驚蟄笛也藏了起來,按道理她不可能認出自己。
肯定是在炸了自己。
蘇離硬著頭皮道:“副捕頭,有什么問題盡管我,我知無不言?!?p> “打秀才的感覺如何?”陸冉媚眼一挑,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拔议L這么大,就沒打過秀才?!?p> 蘇離:“------”
就是這個問題,害我虛驚一場。
“一個字——爽!”
蘇離地思考了一下,很認真地回答。
“爽!我想也是?!标懭近c點頭,“打秀才都這么爽,那打官肯定更爽了。好期待啊!”
雙眼充滿憧憬。
這思想!
這腦子!
果然是個瘋婆娘!
蘇離心中果斷的想道。
“回副捕頭,所有鬧事之人,都盡已抓獲?!?p> 這時,被挑選的二十人,已經(jīng)回來了,在他們身后,赫然便是之前跟隨魏遠山,在知府衙門前鬧事的眾人。
不同的是,之前他們是滿面春光,現(xiàn)在卻是,滿臉豬頭。
“很好?!标懭近c頭,說道,“先將他們拉進衙門打上二十大板,再關(guān)進牢里三天。”
“聽話的話,三天后就放他們出來,不聽話,那就再將他們關(guān)上三天,直至聽話為止?!?p> “是。”
那人應(yīng)聲道。
旁邊的展巡,連忙搶過話來道:“這活就交給我來吧?!?p> 陸冉看了眼展巡,心里明白,這是怕自己沒分寸,把人給打傷甚至打死了。
“有展叔親自操刀,那是最好不過,剛才,我也有事。那這件事就拜托展叔了?!?p> 展巡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隨后,便是離去。
旁人不以為意,但蘇離卻是聽著有意。
展叔?這絕對不是敬稱,極有可能,他們兩早就認識了。
再進一步聯(lián)想,知府大人也姓陸,這個陸冉也姓陸,兩者絕對有淵源。
關(guān)系戶。
難怪,一介女流能夠當(dāng)上副捕頭。
“好了,現(xiàn)在那些老油條都走了,只剩下你們這些新兵蛋子了?!标懭娇粗K離等二十人,說道:“剛才的考驗,你們算是通過了,其中以蘇離的表現(xiàn)最為亮眼,你們咱多多向他學(xué)習(xí)?!?p> “當(dāng)然,這只是開始,更加殘酷的還在后面?!?p> 陸冉大手一揮。
“都跟我走!”
隨即,一馬當(dāng)先,率眾而去。
蘇離落在最后,看著陸冉那婀娜的背影,微微蹙眉。
這瘋婆娘又要搞什么。
自己竟然看不懂。
話說,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太年輕了。
不應(yīng)該來混進來當(dāng)捕快。
混進來就算了,不應(yīng)該第一個出頭。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
蘇離能夠預(yù)感接下來的日子,自己可能不太過。
知府衙門居于城中,唯有在這個位置上,才能夠第一時間指揮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同樣的,在這個位置上,去往四個城門的時間是相同。
陸冉帶著蘇離這二十個新兵蛋子,往城南而去。
浩浩蕩蕩。
生怕別人不知道。
可事實上,別人確實是不知道。
現(xiàn)在的杭州城不比以前,蕭條無人,百姓足不出戶,哪怕人再多,聲勢再浩大,遠遠比不上一碗粥來得實在。
“這是去往南城門的方向?!?p> 蘇離對于杭州城也是耳熟目染。
在杭州城城南,要說最出名的,當(dāng)屬云樂商會。
在這里,云樂商會是說一不二,當(dāng)之無愧的土霸主,哪怕是知府衙門到了這里,也要看云樂商會眼色。
杭州城之前的幾任知府,都是這樣的。
“云樂商會!”
陸冉遠遠的就看到云樂商會的大旗。
彩旗飄飄,好不耀眼。
甚至,陸冉還在城中和城南的交界地帶,發(fā)現(xiàn)一個石碑。
石碑上,大大的刻印著——云樂商會,四個大字。
“這馬云樂是將城南當(dāng)成了自己的地盤。”
“國中國,城中城?!?p> 陸冉眼神一瞇,沉聲道:“蘇離,你帶點人,去把那石碑給我砸了?!?p> 蘇離還在后頭,一聽這話,心中那就一個難受。
果然,一叫我準沒好事。
盡讓自己干苦力活。
“是,副捕頭?!?p>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蘇離應(yīng)道。
隨即,招呼了幾個人。
“轟隆”一聲,那刻印著云樂商會的石碑,被推倒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p> 陸冉看了眼那倒下的石碑,喃喃道。
“走,直接去云樂商會?!?p> 陸冉步伐加快,向著云樂商會而去。
在陸冉推倒石碑,踏步云樂商會的地盤時,云樂商會的人,就已經(jīng)察覺了。
一人傳一人,直接傳到了云樂商會的總部。
這就是城南的土霸主——云樂商會。
一旦越過石碑,人就已經(jīng)被盯上。
更何況,陸冉的一身制服。
不想注意都難。
至于,陸冉推倒石碑,不是他們不想阻攔,而是,他們知道,阻攔也沒用。能夠差點抓到梅花大盜的人,豈是自己能夠?qū)埂?p> 明哲保身。
不可抗那就退。
付出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
這是,云樂商會的宗旨。
既然沒有利益,那為什么要付出代價。
這陸冉,自有總部的人來應(yīng)對。
“沒想到,竟然把她給招來了?!?p> 云樂商會總部,一道中年身影,瞇著眼睛,淡淡道。
馬云樂不在,云樂商會就是他做主。
他就是馬云樂的頭部軍師,云樂商會的總管事張興。
張興可是知道陸冉的厲害,能夠逼退劉大彪身邊的阿大,放眼整個云樂商會,能夠?qū)沟模簿痛蟾绲馁N身高手。
其他人,都要差點。
“硬的不行那就只能來軟的?!?p> 張興喃喃說道:“我也想看看這陸冉究竟是否長得三頭六臂。一出現(xiàn),就破壞了杭州城的平衡!”
對于,陸冉她好奇得很!
自家老大,這些日子沒少提起她!
當(dāng)然,他也派人去通知馬云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