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興奔走杭州其他四大行,陸冉也回到了知府衙門,如今正承受著陸開元的火爆脾氣。
“你這簡直是胡鬧!”
陸開元猛地拍了下桌子,指著陸冉,憤憤而道。
陸開元作為杭州知府,不說杭州的所有動向他都能了如指掌,但,一切重要的事情,他還是能夠第一時間收到的。
別看,陸開元是武將出身,但能夠以武將身份做到知府這個位置上的,那是少之又少。
可想,陸開元也是頗有手腕的。
陸冉大拆云樂商會,在其返回途中,陸開元就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
“拆云樂商會,這你也敢想的出來,而且,還真的這么干了?!标戦_元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是初出茅廬不怕虎,還是真的是有恃無恐。
哪怕自己早就想這么干,可這不是不敢動手嘛!
自己的女兒,倒是早自己一步。
“爹,我知道錯了?!?p> 陸冉很乖巧的,點頭承認錯誤。
這又叫得陸開元火氣沒處法。
說到底,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女兒。
獨女?。?p> “經(jīng)你這么一鬧,以馬云樂的心性,恐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p>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那就只能夠給她擦屁股了。
誰讓自己是她爹,她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呢!
“爹,你不生氣了。”
聞聲,陸冉耷拉的小腦袋瞬間抬起,眼睛吧啦吧啦地眨著。
好不可愛。
可是這可愛的外表下,卻是深藏不露。
“生氣?這氣我能夠生得起來嗎!”
對于自己這女兒,陸開元是無可奈何。
“我們還是趕緊想想接下來怎么做吧?!?p> 陸開元盯著陸冉,說道,“說說你的想法吧?!弊约旱呐畠菏呛[了點,可是大是大非她還是分得清的。
既然敢這么做,必然已經(jīng)想好了下一步。
“這馬云樂我研究過,是一個自視甚高,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的首富?!标懭匠谅暤?,“他這人,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p> “如今我當(dāng)著他軍師張興的面,拆了他云樂商會,勢必會引起他的反撲。”
陸冉逐條分析。
“而從他在醉軒會議上提出的條件,再加上,將城南城中立碑分開,涇渭分明,楚河漢界,明顯就是想要打造國中國,城中城?!?p> “這是一個有巨大野心的商人。而且,還非常有能耐?!?p> “他下一步,極有可能,直接和我們撕破臉皮,對著干?!?p> “只要將我知府衙門鏟平,那么,整個杭州就是他說了算。再許以重利,其他四大行,也定然會出手相助?!?p> “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要對抗的,不僅僅是云樂商會,而是杭州五大行?!?p> 與杭州五大行對抗,那幾乎就是與整個杭州城對抗。
五大行這些年,積累的財富,難以想象。
底下招募的高手有多少,哪怕是陸開元也不清楚。
可想而知,想要抗衡五大行有多么的艱難。
陸開元敲著桌子,沉思著。
“接著說?!?p> “而一旦,五大行發(fā)生兵變,那就是造反?!?p> 陸冉的分貝提高,斬釘截鐵。
“只要罪名成名,我們又能夠戰(zhàn)勝五大行,那么,杭州的危機,就迎難而解。”
陸冉敢拆云樂商會,自然有她的想法。
那就是逼馬云樂發(fā)動兵變。
造反!
一旦成立,那五大行積累的財富,就能夠如數(shù)充公,到時候,杭州城的危機,就自然解決。
陸冉玩的是要陽謀。
實在是杭州城,拖不起了。
現(xiàn)在,杭州城每天死亡的人數(shù),不斷增加。
再不解決,現(xiàn)在百姓只是沖擊五大行,接下來,就是知府衙門。
那時候,事情將會變得更加復(fù)雜。
未雨綢繆。
逼其動手!
人生如棋。
走一步算三步。
“對,照你這么來講,一旦能夠解決五大行,杭州城自然會渡過危機?!标戦_元道:“但,你有那個把握穩(wěn)勝五大行嗎?”
“單單是擺在明面上的,五大行就有六大一流高手。”
“六人聯(lián)手,縱使頂尖高手,也能夠一戰(zhàn)。”
“而且,背地里,又藏有多少,你不知我不知,只有天知道?!?p> “這不是有爹嘛!”
陸冉將目光看向陸開元。
自己的爹好久沒出手了,雖然不知道他具體實力如何,但絕對不會低于一流高手,不然,也沒那能耐送自己上峨眉。
“我?”陸開元笑著搖頭,“爹已經(jīng)老了,打不動了?!?p>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旁爹想一下?!?p> 陸開元罷罷手。
“那爹好好想想??!恐怕,五大行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備了?!?p> 陸冉不忘提醒。
待陸冉離去,房間里只剩下陸開元一人。
倏然之間,一道破空聲從房頂射進,一把刀,上面刻有一字,為“平”字。刀下夾著一張紙條。
看到這一把平刀,陸開元絲毫沒有詫異,相反有著些許喜色。
拿起平刀,打開紙條。
馬云樂準備動手了!
“果然?!?p> 陸開元看完紙條,立馬點燃燃燒,口中喃喃道。
“杭州城危機能否解決,就看這一次了?!?p> ------
再說出了房門的陸冉,直直往演武堂而去,那里是新招募的二十個新捕快。
“蘇離?!?p> 陸冉叫喚了一聲。
此時正打算睡午覺的蘇離,聞聲眉頭,又找我,準沒好事干。
“在的,在的?!碧K離連忙應(yīng)聲,“頭兒,有何指示。”
蘇離離得遠遠的。
眼前這個人,可是個瘋婆娘,是個母老虎,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怎么,你很怕我?”陸冉看著蘇離,問道。
“沒有,沒有?!碧K離搖搖頭,道:“我這是敬畏?!?p> “頭兒,在我心中,那是猶如神明,只能夠仰望的存在?!?p> “嘴巴挺甜的。”陸冉笑著搖頭,“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
蘇離心中不以為然。我還真就是怕你把我吃了。
“我這回過來,就是有件事兒,想問你?!?p> 蘇離應(yīng)道:“頭兒有事盡管問,我定知無不言。”
“你痛恨五大行嗎?”
“那是必須的。五大行無惡不作!欺壓百姓!弄得民聲載道。是真該死!”
“那如果有機會讓你對五大行出手,你不會不動手吧?”
“只要頭兒肯罩著我,我定然第一個動手。”
蘇離打著包票。
陸冉一聽,開心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這話我記住了!”
說罷,拍了拍蘇離的肩膀,轉(zhuǎn)身,瀟灑離開。
蘇離:“------”
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