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對我做了什么?
全息屏消失,視野一下開闊許多。
顧凜城十指交差握著,陰晴不定的想那個暫住家里的女孩。
昨晚確實是他這么多年來,睡得最沉的一晚,要不是江焯連著幾個電話,他大概會睡過頭。
這時有人敲門。
江焯在門外講:“長官,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安娜了?!?p> 顧凜城立即起身,邊去指揮室邊問:“情況如何?!?p> “他們是被誤打下來的,現(xiàn)人已經(jīng)找到,沒有傷亡。”
“那些人不知道是特殊任務(wù)部的飛行器?”
“可能是系統(tǒng)出了故障。事故原因還在調(diào)查當中?!?p> 顧凜城面若寒霜,抬腿跨進指揮室,就問正在線上的隊員。“還好嗎?”
安娜沖他眨眼,笑著講:“放心長官,只是出了點小意外,暫時還死不了?!?p> “弄清楚原因,第一時間匯報?!?p> “收到?!?p> 安娜說完,就有醫(yī)務(wù)兵進來給他們檢查身體。
她沖屏目前的人揮了揮手,就斷了視迅。
顧凜城便看在寧城的五隊。
提彬那邊已完全抵達,現(xiàn)正在稍做休整,準備等天亮再出去巡視。
寧城不大,但地形復(fù)雜險峻,如非必要,還是白天出巡要安全些。
顧凜城交待了兩句,就等安娜那邊的回信。
可安娜那邊遲遲沒動靜。
江焯同他等到晚上十二點,就讓他先回去,他和舟副官來負責處理這次事件。
顧凜城不放心的講:“有情況隨時匯報。”
像這種小事,他以前是不需要管的,現(xiàn)不知是因為明天的宴會還是什么原因,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江焯和舟樵講:“知道長官?!?p> 顧凜城這才離開指軍室,驅(qū)車回家。
夜色下,別墅婉如獨立的城堡,看著惹人艷羨,實則如里邊的囚鳥,每次出入都會被記錄在案。
而假如那天真的到來,它將是世界上最華麗的監(jiān)獄。
不過顧凜城從未擔心過這事,因為他肯定會死在前線。
把車停在院里,進去漆黑的大廳。
他沒開燈,毫無阻礙的上樓。
在走到自己房間前,準備進去的時候停下,轉(zhuǎn)頭看走廊盡頭的房間。
走廊非常安靜,安靜到能聽到樓下的電器設(shè)備聲。
顧凜城若有所思的想了兩秒,便推門進去。
別墅再次回歸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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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顧蘊初起了個大早,簽了好幾個快遞,像勤勞的小蜂蜜一樣興奮的忙活著。
夏思遠頂著頭亂七八糟的頭發(fā),一張俊臉搭拉著,睡袍松垮的綁了根腰帶,每走一步就露出白凈的大長腿,也不知道是要撩誰。
時宴趴在窗臺上,看外邊逐漸染上溫度的太陽,和升騰著薄霧的暮色。
不多時,顧蘊初喊:“宴宴,可以幫我個忙嗎?”
時宴返頭看她。
“把這盤水果給我哥送去吧,他忙了一早上,連早餐都沒吃?!?p> “不能讓小K幫忙嗎?”
小K也講:“是啊主人,我可以代勞的哦。”
顧蘊初暗里兇它。“小K,你的碗洗了嗎?地掃了嗎?衣服晾起來嗎?”
“回主人,都做好了?!?p> “花園澆水了嗎?樹葉修了嗎?籬笆立好了嗎?”
“就剩下籬笆了,但材料還沒到,我現(xiàn)在做不了?!?p> 顧蘊初笑起來?!澳悄氵€不快去守著?我種的名貴玫瑰要被鳥啄了,我就把你拆了!”
小K立即講:“好的主人,我現(xiàn)在就去看守?!?p> 等它走掉,顧蘊初笑瞇瞇的看時宴。
時宴:……
其實沒必要,她再怎么努力,也改善不了自己跟她哥哥的關(guān)系。
俗話說的好,正反不兩立。
自己好不容易脫離反派者,卻又被倦羽組織盯上,大概會很難洗白。
不過朋友這么努力,還是配合下好了。
時宴接過果盤,上樓。
她對這若大顧家還不是很熟,顧蘊初也沒說她哥在哪里,可時宴一上樓就大概有了答案。
瞧著緊閉的房門,沒猶豫,抬手就敲。
時宴敲完門就想:別理我、別理我。
“什么事?!?p> 帶著金屬質(zhì)感的磁性嗓音,透過厚重的門清晰傳來。
時宴輕皺眉?!疤N初切了水果。”
等兩秒。
門傳來微細的咔噠聲。
時宴推門進去,就看到一身黑色軍裝,站在窗戶前跟江焯通訊的高大男人。
這男人,光是個背影都能叫人神魂顛倒。
當然,他要是在戰(zhàn)場,會更帥。
顧凜城雙手撐在窗臺上,沉聲講:“計劃做下調(diào)整。城外的清理工作由部隊負責,讓安娜帶人檢查整個海城的中樞系統(tǒng),確保不會再發(fā)生昨晚的事?!?p> 見他在忙,時宴把果盤放桌上,想走。
“就說是我的決定。”顧凜城轉(zhuǎn)身,疏冷的眸子望著準備走的女孩?!八麄円慌浜希蛽Q個配合的人上來?!?p> 這是要直接換掉一座城市的佬大嗎?
不愧是特殊任務(wù)部的指揮官,有魄力!
時宴感覺被盯上,三步并做兩步,迅速離開。
在她抬起的腿,就要邁出門檻時。
“住得還習慣嗎?”
時宴看外邊的樓梯,頓了頓,收回腿。
她看已來到桌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摘下顆帶水珠的青色葡萄。
然后那修長指間,將葡萄抵在薄涼的唇間,最后越過牙被舌尖勾進去。
時宴喉嚨發(fā)緊,跟著吞咽了下,垂下眼簾。“還好?!?p> “缺什么跟蘊初說?!?p> “顧少將,我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自由?”
顧凜城抬簾看她。
這一眼,冷冽刺骨,差點沒把時宴送走。
時宴挺直腰桿,不屈不撓。
顧凜城走近她,居高臨下的瞧著她墨黑的眸子,唇角有絲殘酷的笑?!澳阏J為什么是自由?”
城外的人想要活著,城里的人圈地為牢,而鳥兒想活著只能在籠子里。
自由是什么?
在這個世界,是否有真正的自由?
時宴收緊心臟,梗直脖子,不退半分的,直視著他冰冷淡漠的俊逸眸子。
顧凜城眼睛微瞇,看她潔白的額頭,伸手抵在她眉間?!澳隳峭碛謱ξ易隽耸裁矗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