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客,見見也無妨。”
玉離經(jīng)微笑道,對疏道譴很是客氣,完全不介意對方的冒犯,他才接替主事之位不久,很多地方都還需要疏道譴輔佐,也不想將其得的太狠。
“哼!”
見玉離經(jīng)這么說,疏道譴也不好再反對,冷哼一聲不在言語,暗自生著悶氣。
“雄才大略露鋒芒,
使命君臨鎮(zhèn)四方,
舉立儒學尊正統(tǒng),
邪說罷黜浩氣長。”
傲然詩號響起,儒光輝耀,氤氳圣氣沛然,古天舒背負雙手,邁著沉雄穩(wěn)健的步伐出現(xiàn)在玉離經(jīng)疏道譴兩人面前,面容冷肅,給人一種威嚴大氣之感。
“好友,多年不見,卻是風采不減當年?!?p> 玉離經(jīng)看見來人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喜悅之色,儼然想起了久遠前與古天舒,墨傾池,云忘歸一起學藝的日子,雖然古天舒性情古怪難,但能再見好友,他的內(nèi)心依然充滿了喜悅。
而就在古天舒踏足德風古道大殿的一刻,昊正五道同樣升起絲絲波瀾。
問俠道,竹葉隨風而動的聲音與悠悠琴聲混合成一片,蕩滌心靈,醉了人心,俠儒無蹤手撥五弦,目光卻早已落在問俠道后面的昊正無上殿:“老大,你心心念念的那個混賬小子回來了你不打算出去見見他嗎?”
昊正無上殿,被金色護體光輝籠罩的皇儒無上冷冷的道:“那個不聽話的混賬小子死在外面最好,誰會想他。”
話語雖然冷硬,但不能聽出此時皇儒無上的心正在產(chǎn)生劇烈波動,隱隱有些顫抖,游子在外多年未有音訊,父親豈能沒有半點擔心,雖然他非古天舒的親父,但他對古天舒的感情卻比親父更甚,畢竟是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即便叛逆了些。
“哈........”
俠儒無蹤微微搖頭,有些無奈,明明很關(guān)心對方卻又死不承認,故作巴不得對方早點去死的姿態(tài),一個個都是這么的倔強固執(zhí),皇儒無上如此,古天舒如此,連昊正五道第一關(guān)的君奉天也是如此。
.........
“玉離經(jīng),哦,不,應(yīng)該喊你一聲玉主事了,多年不見,你倒是變化不小?!?p> 古天舒同樣笑意盈盈的看著玉離經(jīng),雖然他與玉離經(jīng),乃至整個德風古道高層均是理念不合,但這并不妨礙他與玉離經(jīng)的私交極其深厚,一起讀書寫字,一起坑蒙拐騙積累起來的發(fā)小感情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淡泊,反而越發(fā)深厚。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學海無涯之人,將我儒門顏面置于何地。”
疏道譴又跳了出來,指著古天舒義正言辭的質(zhì)問道,那副正氣凜然的姿態(tài)讓古天舒厭惡不已,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知所謂之人。
玉離經(jīng)同樣臉色難看,以往他看在疏道譴作為前輩的份上只要不觸及底線,事事都忍讓三分,不欲與其交惡,然而他的退讓似乎沒能得到疏道譴的感激,反而越發(fā)變本加厲了,對他指手畫腳也就罷了,還當著他的面質(zhì)問他的好友,這德風古道到底他是主事還是疏道譴。
“德風古道的德行教育似乎出了些問題,竟然連此類瘋狗都有,難道不怕放出去亂咬人?!?p> 古天舒看了疏道譴一眼,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凜冽殺機,非常君養(yǎng)的一條狗也敢對他呲牙,當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隨后看向玉離經(jīng)滿臉不悅道,語氣充滿了冷意嘲諷。
“放肆?!?p> 聽古天舒將他形容成一條瘋狗,疏道譴當場就怒了,他的確是條狗沒錯,而且還是非常君養(yǎng)在德風古道臥底的一條還算高級的狗,但身為狗最為忌諱的也是狗,這讓他一瞬間就把古天舒恨到了骨子里,完全不顧及玉離經(jīng)還在旁邊,內(nèi)元提起,磅礴一掌攻向古天舒。
“玉風圣印?!?p> 出手毫不留情,直擊古天舒要害,狠辣異常,但古天舒又豈是他區(qū)區(qū)一個剛剛踏足先天,比起妖道角也強不了多少的德風古道“前主事”能撼動的。
“不自量力?!?p> 古天舒輕蔑一笑,寬大袍袖輕輕一掃,一股沛然大力瞬間將疏道譴震飛出去,倒在一根盤龍柱下像條死狗一樣爬都爬不動,這還是古天舒手下留情,不想剛回德風古道就見血的情況,不然,就疏道譴那兩下子,古天舒抬抬手就能送其入幽冥,當然,也不排除古天舒目前還不想得罪非常君那個精神瘋子的原因。
“德風古道前主事似乎也就這點能耐。”
古天舒看著奮力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疏道譴,內(nèi)心更加輕蔑不屑,德風古道三代主事,玉離經(jīng)修為雖然不算頂尖,但手腕不凡,統(tǒng)御四方儒門從未出過岔子。
初代主事夏戡玄修為不比皇儒無上遜色,手腕更是強勢,雖然因《神儒玄章》給天下人洗腦之事不皇儒無上等人認可而心神崩潰,早早自殺身亡但不可否認德風古道能有今天其功不可沒。
唯獨這個疏道譴,是文也不成,武也不行,難怪會淪為非常君的麾下走狗,其能成為德風古道主事估計也是因為夏戡玄死后玉離經(jīng)等出色后輩未完全成長起來,暫時選出來穩(wěn)定局勢的廢物罷了。
不過這廝雖然廢,在其主事期間更出了三教圣劍——天可明鑒被盜與單鋒劍者滅門兩大奇案,而且還都與他這個臥底有關(guān),但不可否認他還是有那么一點用處的,起碼調(diào)度各方勢力,平衡儒門內(nèi)部紛爭做的還是不錯的。
“主事........”
大殿上發(fā)生的動靜早早就驚動了德風古道一眾儒生,文輔御鈞衡帶著一幫手持長劍的儒門劍士沖了進來,看看像條死狗一樣的副主事疏道譴,再看看就差臉上沒寫著“我很囂張”幾個大字的古天舒,完全不知道眼前這是怎么回事,來鬧事的好像也不是,只能將目光落在玉離經(jīng)身上,他是主事,玉離經(jīng)怎么說他們怎么做。
“先把副主事帶下去休息,我與這位先生有些私事要談?!?p> 玉離經(jīng)有些頭疼,埋怨的看了古天舒兩眼,一回來就把他的收下給打了,果然還是跟當年一個樣,牛脾氣一點都沒變,但他也沒指責古天舒的意思,對疏道譴他也不爽很久了,借這個好友的手給其一點教訓也好,省的一天到晚給他添堵,當即吩咐御鈞衡把疏道譴帶下去休息。
古天舒只是暫時打散了疏道譴的內(nèi)元,導(dǎo)致其渾身無力,其并沒有受多嚴重的傷,養(yǎng)個三五天依舊是活蹦亂跳的,古天舒雖然瘋,但發(fā)小好友玉離經(jīng)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殺了疏道譴固然痛快,卻也會讓玉離經(jīng)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