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平還不知道凝霜的變化,惡狠狠的指著她的鼻子大聲喊道:“你這個死丫頭片子!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打你舅娘,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喂狗!”
而柳強則是在一旁扶起自己的母親,一副等著看戲的樣子。
柳志平的身體是全村最壯的,平時在村里可以一個打三個漢子!
加上他娘柳陳氏又是村里出了名的潑婦,柳強自己也仗著體格壯,經(jīng)常欺負同齡的人。所以在村里,這家人都可以橫著走。
一邊說著,柳志平一邊向著凝霜走去。
柳志平正要動手,卻被凝霜猛地抓住手臂,下一刻整個人直接騰空,狠狠的被摔在了地上!疼的他齜牙咧嘴,半天也爬不起來!
過肩摔!
在場的柳陳氏和柳強,以及站在院子門口看熱鬧的村民們直接傻了!
凝家丫頭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居然還會了拳腳功夫!
門口的人群中,黎川正看的發(fā)愣,他有些懷疑人生。這么厲害的丫頭,究竟是怎么被人欺負成那樣的?他想不通!
“傻看著干啥?快去幫你爹收拾那個小賤蹄子!”
柳陳氏有點兒閃了腰,沒敢輕易挪動。但是那么多人看著自家男人被一個小丫頭打成這樣,還毫無還手之力,這要是傳出去,以后他們可就沒有威嚴了!
柳強沖了過去,一身肥肉都在抖動。
眼看著就要抓住凝霜時,凝霜一個閃身,伸腳一絆,那肥頭大耳的柳強便重重摔倒在地,鼻子都摔平了,瘋狂嗞血。
“娘,她把我?guī)洑獾哪槾蚱葡嗔?!”柳強氣急敗壞的大吼,都要委屈的哭出來了?p> 他從小在父母的保護之下,從來只有自己欺負別人的分,啥時候自己被欺負過?
“你這個死丫頭,敢打我兒子!看我不撕了你!”柳陳氏也不顧自己的腰了,跳起來就向著凝霜沖了去!
眼看著柳陳氏已經(jīng)沖到自己跟前,凝霜不耐煩的握緊了拳頭,用力一揮,拳頭借著揮動的巧力重重地砸在了柳陳氏的臉上。
柳陳氏肥臉一甩,又摔在了地上,腦袋還磕了個包。
柳志平拿起一旁的棍子就是沖過去一頓亂揮,凝霜身子瘦小,加上她還沒穿越的時候,可是空手道黑帶三段,被稱為臨北市脾氣最暴躁、下手最狠辣的警花,常常收拾比這一家還要惡的人,對付這種普通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只是原主年紀(jì)太小,加上身體太過于瘦弱,很多時候要用巧力才能打得過人家。
她一次次巧妙的躲過,抓住機會,一把搶過棍子,對著三人就是一頓打,打的柳志平一陣嗷嗷叫。
這一下午,柳家院子傳來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聲,三個鼻青臉腫的惡人終于被打怕,紛紛求饒。
凝霜拿著的棍子有小手臂粗,此刻都已經(jīng)打的斷裂了。
她拿著棍子,像趕鴨子一樣將三個狼狽的人趕在了一起。
圍觀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端來了板凳,磕起了瓜子兒。
平時柳志平一家人欺人太甚,村里人早就看不慣了,可是這家人霸道蠻橫的很,都敢怒不敢言,所以誰都希望能看到今天的這一幕。
“別打了,我可是你親舅舅啊……”
柳志平被打掉了兩顆牙,說話都有些漏風(fēng),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縮在角落里,看著凝霜哀求道。
凝霜冷笑,欺負人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有今天?
“把我爹的賣命錢拿來!”凝霜冷冷道。
“我去……我這就去……只要你別再打我。”柳志平連滾帶爬的進了內(nèi)屋。
凝霜來到了柳陳氏面前,柳強連忙往一邊縮了縮,柳陳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她,肥碩的身體劇烈抖動,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凝霜掃了一眼她包扎著的右手,那是昨天被她咬了的。
她抬起腳,狠狠落下。柳陳氏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劇烈的疼痛感便從左手臂傳來,疼的她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凝霜竟然生生踩斷了她的左手臂!
柳強縮在一邊裝死,一動不敢動。
“你這只手砸的我,我踩斷它,不算過分?!蹦恼Z氣毫無感情。
柳志平顫顫巍巍將錢拿來,雙手遞了過去,凝霜不客氣的接過,點了一下,一個子兒也沒少。
“我娘在哪兒?”凝霜冷聲問道。
“在……在后山……昨天斷了氣,我們就把她送到后山去了……”柳志平道,因為懼怕,他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
“你們害死我娘,奪了我爹的賣命錢,又霸占了我的家,好舅舅,這件事能這么算了嗎?”凝霜冷聲說道。
雖然此刻凝霜兒身體里的是凝霜的靈魂,但提起母親的時候,她的心也猛地一痛。
不過沒關(guān)系,她會為她報仇,為她全家報仇!
“反正這里山高皇帝遠,沒人能管。所以就算死了幾個人,扔去后山,快的話,只需要一晚便可以毀尸滅跡,高枕無憂?!?p> 凝霜說著,將棍子掄了起來,抗在肩上。一雙眼睛冒著兇光,看的柳志平三人背脊發(fā)涼,一陣哆嗦,連忙跪地求饒。
他們相信站在面前的瘋丫頭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
“夠了!不要真的鬧出人命了。”中年男人的聲音從看戲的人群里傳了出來。
說話的人正是村長王富貴,這個人膽小如鼠,是個妥妥的恃強凌弱的無恥鼠輩。
凝霜不服道:“前幾日柳陳氏強行將我賣給李安,我的你到了,她不僅砸破了我的腦袋,還把我丟去后山喂野獸的時候。還有我母親被他們關(guān)起來活活餓死的時候,村長你怎么沒有站出來說話?”
王富貴的眼角抽了抽,說道:“再怎么說他們也是你親舅舅,舅娘,再說了,你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嗎?你娘的事情我也知道點,她本來就病重,活不久了,再說現(xiàn)在他們也被你打成這樣,干脆賠你些錢,這件事兒就這么算了吧。”
說到賠錢,柳陳氏就不干了。剛想起身抗議,被凝霜一個眼神嚇的縮了回去。
“好啊,讓他們把田賣了,然后把賣田的錢賠給我就行?!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