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對芯片一無所知的東方彥,就在剛剛的一刻起,完全明白了陳政英將其植入到病人身體里的意思。
大約30分鐘前,其中一個被植入芯片的女病人醒了過來,并且恢復了正常,在陳正應的身前身后做著打雜的工作。
可就在其中一名助手將一名小男孩帶進來,準備接下來的手術的時候,這名女病人不再像原來那么聽話了。
她希望得到那個小男孩,沒有任何條件。
她力量極大,很輕松便突破了幾名助手的阻攔,目標則是即將手術的小男孩。
其中一名助手告訴陳政英,這個女病人之前失去了自己的兒子,所以精神才出現(xiàn)了異常,這也讓陳政英大吃一驚。
結(jié)果無論他威逼利誘,還是言辭呵斥都沒有起到作用。
最后的辦法只能將小男孩帶離手術室,進入到了一個手術室內(nèi)的封閉的空間,引誘女病人也一同進入。
就在那里,東方彥親眼見證了陳政英的狠毒。
他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小型遙控器,對著失去控制能力,不聽命令的女病人按下了開關。
瞬間,女病人停在了原地,雙手開始不停地撓著前胸,并且越來越急躁。
就在她即將把胸口的皮撓裂的時候,胸膛里發(fā)出了一陣【呼呼】的悶響,隨即她便倒在了地上。
本想上前詢問出了什么狀況的東方彥,看到女病人的身體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萎縮起來。
最后留在病號服之中的,僅剩下一灘血水,尸體已經(jīng)被徹底融化掉了。
這一幕嚇得東方彥差點叫了出來,好在他意識到了不對,立刻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這才躲過了陳政英的排查。
不知什么時候,他的心態(tài)似乎發(fā)生了一些改變,不再是那么脆弱了。
雖然改變的幅度并不大,但對他自己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
而眼前這個拿著芯片,一臉陰笑著的陳政英,東方覺得自己真正的危機到來了。
一旦被植入了能將人變成血水的芯片,以后就不可能再迕逆他,更別提殺死他完成任務了。
就在這危機關頭,東方彥想起了在地下1層的時候,大塊頭告訴自己的那番話。
“如果院長對你不利了,就將他扔出去,絕對會保住你的命。但要確保你在安全的地方,否則你也可能被波及到?!?p> 現(xiàn)在雖然不安全,但相比生命危機來說已經(jīng)不值一提了,只能拼一下了。
說時遲那時快,東方彥迅速將手插進兜里,將大塊頭贈予的小黑塊握在手里,同時,腦海里出現(xiàn)了相應的對策。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時候,他突然將頭抬起,死死地盯著陳政英,嚇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不明白,這個剛才還軟趴趴的小子,怎么突然一下就變得強硬了起來。
眼看身邊的幾名助手離開門口,向著陳政英走來的一刻,東方彥覺得機會到來了。
他立刻緊繃中指,找準角度,蓄勢一力,將手里的小黑塊彈了出去。
小黑塊正好從兩名助手的中間穿了過去,但由于力量還是稍微欠缺,很快便落到了地面上,最后竟然順著門縫滑到外面去了。
這一幕的發(fā)生,不僅讓害怕發(fā)生什么異樣,著急忙慌去堵截的陳政英一愣,就連躺在手術臺上的東方彥也是愣了好久。
雖然不知道小黑塊到底是什么,究竟能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好處,甚至并沒有抱特別大的希望。
但對于這種結(jié)局來說,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難道命運就該如此嗎?
看著目瞪口呆的東方彥,陳政英不禁冷笑了起來。
然而緊接著發(fā)生的事情,就讓他笑不出來了,因為外面?zhèn)鱽砹艘坏朗煜さ穆曇簟?p> “好吧,我告訴你,我是院長,不是小英,他們兩個人可以作證?!?p> “這些病人被小英注射了致使其暴躁的藥劑,現(xiàn)在隨時有爆發(fā)的可能性,我需要救他們,也同時需要你離開這里。”
聽到這些聲音響徹整個走廊,陳政英有些慌了,他將頭轉(zhuǎn)向東方彥,一臉怒氣。
“你,你,你小子竟敢錄我的音?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所有人的?”
東方彥一聽,原來那個小黑塊竟然是錄音機,還錄制了讓陳政英懼怕的聲音。
但奇怪的就是,只是說了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到底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呢?
“你知道嗎,他們一直分不清院長和小英,才沒有將內(nèi)心的暴躁表露出來。可現(xiàn)在,可現(xiàn)在......”
而就在這個時候,手術的門被打開了,從外面沖進來了1名渾身是血的助手。
而這名助手正是樓梯上那位,身穿絕緣服的那名助手。
看著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東方彥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顯然,陳政英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立刻走上前去,詢問起狀況來。
“院長,不好了,13樓的病人們沖下來了,我們守不住了?!?p> “什么?怎么會這樣?哎,另一個看守呢?”陳政英皺起眉頭問道。
問到這里,渾身是血的看守低下了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他為了救我,已經(jīng)被精神病人包圍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
而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發(fā)出【砰砰】的撞擊聲,按照如此來看,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陳政英見狀,立刻遞給看守被移植芯片病人的助手一個眼色,而自己則迅速打開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了一根金黃色的針管,放進了口袋里面。
那名助手沒敢多想,招呼了幾名病人,幾人立刻沖到門前,開始拼命地堵著門,防止外面人的侵入。
而此時的陳政英已經(jīng)從小門走出了手術室,留下的所有助手都在挪動著家具,頑強地做著抵抗。
東方彥看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能夠切斷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布繩,只能依靠依然插在自己胳膊上的針頭了。
雖然感覺有點疼,但相比于生命來說,已經(jīng)算是微不足道了。
在一番操作下,終于將綁在自己胸前的一根布繩刺斷了,雙手也恢復了行動。
與此同時,手術的門終究還是沒有成功抵抗住,瞬間被撞成了兩段。
外面的精神病們瞬間涌了進來,而帶頭的人東方彥見過,并且特別熟悉。
他正是13樓的虐待狂精神病,一副老人的身軀,卻有著強大無比的力量。
兩名助手見狀,立刻沖到了虐待狂的身邊,還沒等來得及發(fā)動攻擊,就被他一掌劈倒在地,失去了戰(zhàn)斗力。
與此同時,虐待狂也發(fā)現(xiàn)了躺在手術臺上的東方彥。
剛剛還滿臉猙獰的他,此時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讓人渾身發(fā)冷的陰笑。
獨眼面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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