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引仙君過來之時,我就已經(jīng)報了必死的絕心了,隨你們怎么說,在這之前,我想請仙君幫我個忙?!?p> “你憑什么認為我們會幫你?”
顧晚司溫怒道,殺了自已的弟子,還想讓自已幫忙,想得怪美,不殺她就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我知道我殺害你們門派中人,你們不會幫我,可我若說,那不是你們的人,并且你們弟子沒死,你們信嗎?”
顧晚司果斷道:“事實擺在眼前,看到的還能有假。”
“你們還真是死板,”女子笑道
“我是在你們山門前殺了人,不,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妖界的叛徒,魔界的走狗,他們易容成弟子的模樣,在身上佩戴了掩蓋氣息的東西,想趁機溜進去,被我撞見了,就代表他們生命到了盡頭,”
女子說的很是明顯,那些人原本是妖,可入了魔,在說叛徒與走狗這幾個字的時候,十分咬牙切齒,像對他們恨的入了骨。
“哦,對了,真正的弟子被我安置在了離山門不遠的一個山洞里,不該殺的人,我一個沒殺,在這鎮(zhèn)里也一樣。”
“那為何連你的妖氣也掩蓋住了?”千柃諾問道。
“我怎么知道?有本事你問他們?nèi)グ?!?p> 千柃諾道:“我們怎么辨別你說的真假?”
“你們愛信不信,”女子說話的聲音帶了幾分傲氣。
千柃諾疑惑道,直覺告訴他這決不是湊巧:“既然如此,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山門口?”
“關你什么事,你們幫我找一個人,不就行了?!?p> “找誰,”千柃諾問道
“他叫清元,是條獨莽蛇,就說,我要走了,這次離去,可能是永別,再也見不到了,”
女子說到下半句時,就已經(jīng)忍不住想要崩潰大哭了,但有外人在,很快將這情緒收了下去。
清元,清元,這兩個字在千柃諾腦海里回蕩著,只是覺得十分耳熟,
獨莽蛇,清元也是妖,并且是獨莽蛇,與自己前一陣子遇到的那條獨莽蛇一樣,好像也叫清元,怎么會這么巧?除非……
顧晚司還沒開囗,
千柃諾就道:“這件事情我拒絕?!?p> “為何,”女子很是差異,
“是呀!為何,”顧晚司也跟著道
千柃諾沒有搭理他:“我?guī)闳フ宜?,?p> 女子聽到這句話,臉上的失落變?yōu)榱梭@恐:“不去,”
“你不想見他,”
“我為何要見他,……你們走吧!我已撤回了法術,這樓里的人已回歸正常,往后,不管,是好是壞,是忠是惡,我都不再管了,”
隨后,女子又道:“那句話希望你幫我?guī)У?,”眼里滿含著笑意。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頓然失笑,她知道,自已見不到清元了,自已也等不了他了,若有來生,還愿再相見,再愛。
認真的將自已打理了下后,拿起了桌上的毒酒,一飲而盡,像是得到了解放一樣,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出了青樓,顧晚司道:“你就這么相信她說的話,”
“信,她不像是在說慌?!?p> “信,不是,你難道沒聽說過妖最善長變臉嗎?她前一秒還在咱倆面前殺人,后一秒……,”
“……”
“哎,哎,你別走這么快?”顧晚司急忙道,自己哪惹他了。
千柃諾剛回房間,正要歇下,發(fā)現(xiàn)岑宣居然扒在桌子上睡著了,是在等自已的時候睡著的嗎?
不可能,不可能,千柃諾立即否決了這個答案,小孩子貪玩,因是玩的太累了,所以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吧!
千柃諾小心翼翼的將岑宣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生怕驚醒了他。
心里比誰清楚,岑宣確實是在等自已,自已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騙自已說不是,只是因為許久沒人愿意等他等到深夜了,也好久沒有深夜才回房。
千柃諾被岑宣這個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久久不能平復。
這一夜對于旁人來講雖不是很漫長,可對于千柃諾來講,足夠漫長,
最后,千柃諾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入睡的。
到了第二天,不出所料,終究還是頂著兩黑眼圈出門,由于沒睡好,臉色也同樣差了些。
剛下樓,就發(fā)現(xiàn)顧晚司在唧唧歪歪的說些什么,岑宣和玉華認真地聽著,只有秦安蘭無聊的在摳手指。
離的有些遠,有些聽不清,只能聽到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什么“女妖……青樓……挖人心…………”什么的。
不用猜就知道,顧晚司是將昨天的事情大概的給他們重復了一遍。
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客棧,沒幾個人,掰下手指就能數(shù)得過來,
除去顧晚司他們幾個,就只有六七個人,他們的桌子上擺著上好的飯菜,
唯有顧晚司那桌空蕩蕩的,一盤菜也沒有。
“怎么不點飯菜?”千柃諾皺眉道。
“沒飯菜,”顧晩司隨囗道了句
“怎么會沒飯菜,”千柃諾再次道
“師尊,今日好像是中元,店家說后廚的人都放假了,”岑宣急忙道
顧晚司無奈道:“是??!要吃什么需要自已去做,不收費,算是賠禮了?!?p> “那為何不去。”
“我又不會,安蘭若去,需要生火,可規(guī)定只能一個人去,安蘭不會生火,只能動用仙法,可這鍋我怕受不住,可能會將鍋底燒穿!玉華更不行,她只會擺弄花花草草?!?p> “若動用仙法被旁人察覺,一喊,來來往往的行人肯定都會圍過來,想走怕是走不掉了,”顧晚司又道
“為何不出去吃,”
“這不是等你下來一起嗎?”
“……”千柃諾沉默了片刻:“別出去買了,我去做,”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進了后廚。
留下幾人迷茫,秦安蘭望著千柃諾的背影道:“他什么時候學會做飯了?”
顧晚司默默地將手伸到秦安蘭胳膊旁:“你掐我一下。”
好了,這下秦安蘭更懵了,這兩人今天抽什么風?但還是去掐了一下。
“?。 卑殡S著一聲慘叫,顧晚司瞬間清醒了過來:“不是做夢??!是啊!他什么時候會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