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坤與王煊說了許多:
“你放心,只是簡單的聚會,紀念我們四年的同窗情誼,而且,我們可能就是最后一屆舊術實驗班了,現(xiàn)在畢業(yè)了,我們將會進入社會的大染缸,接受社會的鞭撻?!?p> 王煊皺著眉,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放心好了,今天不會有什么破事發(fā)生的,而且,你最想見的人可能也會來?!?p> 周坤擠眉弄眼,你能想象一個憂郁氣息的青年做出如此八卦的表情嗎?
王煊覺得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不過他也懶得解釋,有些事越描越黑,況且自己與她早已分手一年多了,相互間也斷了聯(lián)系。
正在這時,王煊的訊機響起,秦誠也打來電話:
“老王,他們要聚會,叫我也過去,我好糾結(jié)啊,我是去新月又不是去新星,我覺得沒有必要去了?!?p> “你把這稱呼給小爺改了,沒完了是吧?”
“好的,老王,你說我去不去?”
“去,干嘛不去,你以后每天在月亮上面俯視他們,怕什么?況且還有許多留在舊土的同學呢,四年的相處,總歸是有感情的,你不會那么冷血吧?”
“好的老王,你在哪?我現(xiàn)在就跟你匯合,我好心里有個底,咱們一起去吧?!?p> 王煊臉黑的很徹底,這隔壁老王我還擺脫不了了是吧?這該死的秦誠。
“自己去。”
王煊反手掛掉了電話,有些氣呼呼的,這人好氣哦!
周坤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怒這個火藥桶。
王修卻覺得,隔壁老王這個稱呼真的很有趣??!
王煊與周坤邊走邊聊,他還沒有喝酒,就已經(jīng)開始透露些凡人不可知的消息了,王煊很感激,這么熱的天,請他來了一杯奶茶冰淇淋大杯,二人并肩同行,隨便吃了個中飯。
周坤作為周家的公子爺,肯定是有車的,但是為了再多看看生活了許久的舊土,提議走著去聚會地點,王煊點頭,他也有些疑問還未解決,正好趁著個時間詢問。
俗話說,修煉無歲月,二人有共同語言時,就聊地很開。
時間飛快,秋日的下午,天空清朗,夕陽透過云層照在了大地上,金黃通透。
藍天好像要整個傾瀉下來,整座城市,既有百年前老式的燈塔,又有殘垣斷壁殘璋的古跡,更多的存在,是新建的摩天大樓,層次不齊。
王修覺得,這樣一個地方,有些別樣的美。
王煊看著弟弟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不禁感嘆:
“歲月靜好!”
接近商業(yè)區(qū)的地方,鱗次櫛比,仿若進入一個車水馬龍的世界,又是在這樣一個時節(jié),路有些堵。
周坤一臉快夸我的表情,慶幸自己沒有開車過來,不然怕是要堵死在這里。
“嗨!你們在這啊!”
突然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響起,竟是秦誠,他很果斷地將車子棄在路旁的設置的停車位上,小跑了過來。
“周坤!”
“秦誠?!?p> 二人打招呼。
“老王!”
王煊黑臉,青筋暴起,拳頭竟有些捏緊,內(nèi)心矛盾:好想揍他哦。
“好了,別打趣他了,走吧,快到了。”
周坤看出情況不對勁,隨即加快腳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如果有人問,你問我為什么不勸架?你想多了,我才不會呢!
一路上,銀杏金黃,楓葉火紅,正所謂山陰斜陽格外紅,舊術實驗班的很多同學,不少都是有身份和背景的,聚會地點,是租借的一處郊外的別墅。
三人乘坐升降機上去,來到了這里。
群山環(huán)繞,別墅建立在最高的矮山上面,這樣的高度,已經(jīng)可以俯瞰整個城市了。
最顯眼的是,一個超大的泳池,要不是周坤沒有說明,秦誠都覺得這次聚會不會是泳池派對吧?
“想什么呢?”
周坤望著秦誠嘿嘿嘿的笑容,就知道這個人想的不正經(jīng)了。
“泳池派對嗎?”
王煊幫助秦誠問了出來,秦誠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贊同。
“我去,我羞與你二人為伍,這么大的草坪看不到?這么大的燒烤架看不到?”
周坤連忙拉開距離,這兩個人怕不是有毒吧?
“……”
王煊無語,剛剛那個是王修強烈要求問的,王煊汗顏,他是不是有些過份溺愛弟弟了?
“我就隨便說說?!?p> 秦誠也不慌,就要強行圓過去,很不巧地,他看見了山頂?shù)膬蓚€碩大的停機坪停著幾架飛碟,很顯然,同學們家世不凡的大有人在。
好家伙,這才是人生巔峰啊。秦誠羨慕的眼神溢于言表。
“你現(xiàn)階段千萬不要跟外星人比較!”
王煊很不厚道地笑了。
秦誠一聽,很快便釋然了,是啊,對于土生土長的舊土人來說,這些同學絕大部分不就相當于外星人嗎?自己干嘛和外星人比較。
正巧這時,二人聞到了一絲不屬于自然的兩股清香。
“王煊,平時看你挺老實的,英姿颯爽,清澈明朗,怎么畢業(yè)后,此時要分別了,嘴巴竟變得如此之毒?這話說的我們好像是外星人似的?!?p> 背后,蘇嬋與李青竹如同姐妹花一般,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兒,梅蘭竹菊各有特色,空谷幽蘭,微風拂過,帶著好聞的清香。
“呦,這不是蘇嬋嗎?我們最近兩次相見,你不是說我豐神俊朗就是說我英姿颯爽,讓我內(nèi)心惶恐不安,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王煊標準的八顆牙齒的笑容,看起來滿面春風十分得意。
“你別岔開話題?!?p> 蘇嬋作為見過大世面的人,怎么會臉皮薄呢?一挑逗就臉紅的情況,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大小姐身上的。
帶著書卷氣息的李青竹可不慣著他,自然要為自己的閨蜜打抱不平,一向文靜的她,也開口了,聲音清脆:
“我們雖居住在新星,但是祖籍也是在舊土,這是根源,怎么能說我們是外星人呢?”
王煊覺得,一個女人就夠一臺戲了,要是兩個,自己怕是得喝一壺了。連忙抱歉賠罪,并紳士地做出友好的手勢請二人先進入超大的草坪。
“王煊,過來,這邊,我們隔著老遠就聽見了,你敢說我們是外星人?是不是最近體術上面有什么進步?要不然你就等著被我們聯(lián)手收拾吧。”
來人飛奔而來跳到王煊的背上,原來是關系比較好的、人送外號鐵蛋兒。
王煊哭著臉,舉手示意投降,主要是這哥們練得一身增重的功夫,如同千斤頂一般,他可不想遭罪。
“呆會你可得多喝幾杯!”來人如此說道,這才放過他。
王煊連忙是是是地賠笑應付,主要是自己失言了,果然,秦誠的有些話不要接,容易出問題。
幾十人圍繞燒烤而坐,把酒言歡好,暢所欲言:
“我們執(zhí)意留在這個城市,是在等那份名單的最終結(jié)果,他沒有公布之前,我們也不會這么容易放棄。”
“我們的舊術,其實并不差,強過了很多人。但是,我之前還還疑,現(xiàn)在確定,選拔的依據(jù)是概念中的比較強的血脈,還有某些玄學的超自然力量?!?p> 其中一個男同學道。
“難怪,之前還有抽血化驗,我以為只是體檢呢!”
“這什么虛無縹緲的東西?血脈,難不成還有傳承不成?”
“欸,話不能這么說,古代列仙的后代,徒子徒孫,血脈相連,和普通人總歸有些不一樣的?!?p> 王修覺得他們好像評論區(qū)的大佬們啊,不過,自己更在意的是,燒烤,嗚嗚嗚,我好愛啊,為啥我吃不了。
夜色撩人,處在這樣一個位置,俯瞰整個城市,看見的的確不是一般的美景,燈火闌珊,充滿人間氣息。
而這里人們喝酒誦經(jīng),好不快活,天水共長天一色。很多人都喝多了,情緒激動,高亢敘說著:
“我們生于舊土,能去新星,的確很有發(fā)展前景?!?p> “你們留下的人,不要妄自菲薄,說實話,我覺得你們有些人很強,只是缺少了機遇。”
“如果有一天,我們在新星有所成就,我們保證,有機會一定會過來幫助你們?!?p> 不管是生于新星的同學,還是生于舊土將要去往新星的同學,都對還留下的同窗許下諾言,這就是永恒不變的情誼。
星河燦爛,月色朦朧,終于,有些人喝著喝著眼睛里充斥著蒙蒙霧氣。
喝酒壯膽,他們都喝醉了,終于有人忍不住,失聲痛哭,他舊術有所成,卻沒有被選上,為此感到沮喪,傷心難過。
“過去的就過去了,沒有被選入那個名額,有不可知的原因,不要失落,留下來也沒有什么,無法觸及超凡,那么我們就努力,從今天開始爭取成為財閥,未來號令與掌控超凡者,讓他們端茶倒水?!?p> 秦誠大聲喊話,眾人被他逗笑了,快樂的氣氛漸漸活躍開來。
王煊嘆了一口氣,為他們感到可惜,又何嘗不是為自己所惋惜呢?
不過,自己還有去往新星的辦法,保鏢!王煊捏緊拳頭,力道有點大,保鏢就保鏢!反正都是要進入社會工作的,人人平等。
這時,有人走來,手中搖晃著高檔的酒杯,內(nèi)里佳釀晶瑩剔透,釋放著美酒的清香。
“孔毅,你最好識趣一點,別找事,今天是好日子,我不想跟你動手?!?p> 秦誠頓時也跟了過來,與王煊并立,氣氛劍拔弩張起來。
他們幾人靠的很近,王修圍著他們溜達一圈東張西望,突然就來了精神,連忙打開評論區(qū):
“這感覺也太熟悉了,我以為我在看遮天!”
“同感!”
“回來了,回來了,大帝,是你嗎?”
“初期反派,指定沒有好果子吃。”
“不是姓葉就離譜?!?p> “孔雀王是你嗎?”
“莫名的熟悉感,夢回十年之前嗎?”
“熟悉的反派套路?!?p> “來了,來了,他來了,我最喜歡的裝逼打臉!”
“劉云志,你別找事,我奉勸你別找事?!?p> “啊,味太濃了!”
“我懷疑,這怕不是跟孔姓有深仇大恨!”
“噓,閉嘴,你敢惹不詳?”
我也很喜歡看裝逼打臉。王修內(nèi)心想道,非常期待接下來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