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楚刑前往縣衙,終于是見到了隸屬于自己的那一群捕快!
總共是十人,歪歪扭扭站在那里,一個個看起來絲毫就沒有精氣神,看其中某些吊兒郎當的樣子,楚刑甚至是懷疑,這些人是不是臨時從街上賺來的地痞流氓。
“把嘴巴里的東西給我吐了!”聞著那股刺鼻的檳榔味道,楚刑慍怒開口,血泉強者的氣勢從其身上彌漫而出,當即就將面前十人籠罩再內,受到如此沖擊,十人全都是瑟瑟發(fā)抖。
嚼檳榔那人更是干脆,吧唧一下就將檳榔吐出老遠,然后如受驚鵪鶉一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
“你愛吃什么我不管,我也管不到,但我有一點要求,那就是別在我面前吃!”
“還有你們也一樣,以前有什么壞習慣我管不到,但既然是到了我手下,那就得守我的規(guī)矩,如果誰敢在我收下陽奉陰違,那就別怪我楚刑不客氣!”
楚刑話語嚴厲,帶著一股森寒,如今死在他手下的已經有數十人,其中更不乏血變高手,所凝聚出來的殺氣已經達到一個駭人的地步,讓這些捕快感到了本能般的恐懼。
一番訓話之后,隨后楚刑又帶著一群人前往了花石區(qū)古董街的位置,他所負責的,自然不是區(qū)區(qū)一條街道,而是囊括了古董街在在內的周圍好幾條!
十個人要負責如此大的地方,人手只能說是勉強,好在楚刑的真正目的是將古董街掌控,所以也不是很在意其他事情。
“都去做事吧!”
將一群人遣散之后,楚刑邁步進入那家名叫古玉坊的店鋪。
他一直懷疑,當初古玉坊東家刻意引導,這才讓自己落入了王護法的圈套,只是以往只是懷疑,所以楚刑并未朝其下手,現在既然是再來古董街,有些事情自然就得辨?zhèn)€清楚。
“客官想……”柜臺處,聽到有腳步聲,古玉坊東家正抬頭招呼,但當看到走來的那道人影之后,口中語氣忽然就是一頓,隨后面上神色又變得自然,“原來是這位客人,已經好久不見,這次是想要看點什么?”
他詢問,一切都如見到熟客一般自然,然而楚刑觀察力何等驚人,從進入店鋪開始,他就在注意這劉東家神色,此時一見,心中立馬就有了數。
“我沒死,是不是很讓你意外?”忽然間的開口,話語更是簡單直白,落在劉東家耳中,簡直讓他如遭雷擊!
僵直了好一會之后,劉東家這才是在臉上堆起笑容,“客官哪里話?怎么全說些的聽不懂的?什么死不死,我劉全福打開門做生意,求的就是一個和氣……”
“你或許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這人脾氣不好,那些凡是算計過我的,最后全都不會有好下場!”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楚刑,縣衙里的捕頭,如今剛好負責這片地域!”
楚刑的話語讓劉東家滿頭冷汗,他不認為對方這是在騙自己,畢竟像是這種事,只要稍稍往外打聽就能打聽得到。
“事情如今已經過去,說再多也是無用,我現在能做的,要不就是殺死你,要不就是從你身上要補償!”
“你可以從這兩種方式中選擇一個!”
一個古董店東家,對于楚刑來說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而已,殺死對方并不難,他可以輕易做到,而相比于殺死對方,更讓楚刑看中的就是對方隱藏的價值!
“對方鉆營這行數十年,無論是本身,又或者是關系網都很不凡,或許壓榨一下,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幾乎是不假思索,劉東家立馬選擇后一條方案,雖然那樣會讓他大出血,但比起死亡,這個結果無疑會好了很多。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三日,我給你三日時間,如果三天后我還沒見到東西,那你也就可以死了!”
……
在古董街游走了一圈,如預料中的異樣沒有收獲,在出了古董街之后,楚刑一路朝著杜氏武館方向走去。
武館里很熱鬧,在其中修行,也不怕有被人打擾的風險,如果說唯一有讓楚刑顧慮的地方,那就是武館里的大師兄雷動。
他至今還記得,當初是如何從雷動手中坑走秘籍,要是兩人在武館中撞見,說不得會是如何尷尬的場面!
“好在這兩日大師兄去了城外,對了,聽洛英說,他這幾日好像也要去往云城縣,說是要從那里購買一批糧食回來!”
武館里能算得上關系好的,無疑就只有洛英一人,現在洛英不在,楚刑也感覺到有些孤寂!
正練習,武館外忽然有雜亂腳步聲傳來,轉頭朝那里看去,就見在十幾個兵丁的護持下,一頂四人抬的黑色轎子緩緩落了下來。
簾布掀開,一道穿著大紅色官府的人影從其中邁步走出,只是看上一眼,楚刑動作當即就是一頓!
“判官!”
作為縣尊的左膀右臂,縣衙里的頭面人物,實力達到血變的強者,楚刑又如何能不知道這人?只是讓他狐疑的就是,以往杜停潮并未和這些人有交集,此時他為什么又會出現在這里?
下轎后,判官大步朝武館內走來,目光朝內巡視,他顯然也是注意到了楚刑,視線微微一頓,隨后便淡然的朝楚刑點了點頭。
楚刑也回應對方,并目睹對方進入了武館后方的院落之中,與他一樣在觀察的,還有武館里一眾師兄弟!
“這是又來拉攏師傅了,話說這判官已經是第二次前來,也不知道這次師傅會不會拒絕!”
“應該會拒絕吧,畢竟如今慶安縣波詭云譎,縣尊和總捕的矛盾也越來越深,聽說城外殷家堡更是不平靜,縣尊此時來拉攏,明顯就不是什么好事。”
“哎!只希望師傅別答應,別將我們也給牽連進去,我還想就這樣安穩(wěn)修行呢。”
……
周圍議論聲不斷,楚刑漸漸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今的慶安縣就是一灘渾水,相信以杜停潮的精明,應該能做出合適的選擇。
后院發(fā)生的事情,前院并不知曉,兩個血泉高手商議,眾人也沒膽量前去偷聽,只是在時間過去一盞茶之后,判官陰沉著一張臉朝外走出。
想開,事情商議得并不順利,不然他也不會是這樣一幅表情。
直到上了轎子之后,判官積攢的火氣這才是爆發(fā)出來,“一個冥頑不靈的老東西,還以為是以前那個時代!”
“如今慶安縣有變,想要安穩(wěn)下去,就得選擇一個勢力投靠,還想像以往那般左右逢源,簡直就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