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人怎么回事???難道是師兄你出手了嗎?”那少女小聲沖著那青年問道。
“不是我!”青年搖了搖頭。
“德勝,給我準(zhǔn)備一間房間,快!”陳桐一臉猙獰的朝著孫德勝叫道。
孫德勝愣了一下,之后也不說話,從柜臺拿了一把鑰匙轉(zhuǎn)身就朝著樓上跑去,陳桐踉踉蹌蹌的跟了上去,只留下一臉茫然的眾人。
“師兄,這人也太不是東西了,這般囂張跋扈,竟然還用人遮擋攻擊,這事情可不能就這么算了!”那個少年一臉憤怒的說道,其他幾人也是神色憤憤。
“剛才他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這事情透著些詭異,咱們暫時也沒什么事情,就先在這里等著吧!”那個師兄想了想說道,幾人見狀也只能點頭同意。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那孫德勝就已經(jīng)下來了,一邊走一邊吧唧嘴,瞅見下邊一群人正眼巴巴的望著他,孫德勝臉色一苦,磨磨唧唧的走了過去。
這腳剛落到地面那幾個姑娘就圍了過去,對著他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一臉的埋怨,見狀孫德勝只能拱著身子挨個的道歉,到最后將那枚雞蛋大的金子都給拿了出來,那幾個姑娘這才肯罷休,又埋怨了幾句這才結(jié)伴離開了這里,孫德勝頓時抹了把汗。
“伙計,剛才那個陳少爺是怎么回事兒,方便說一下嗎?”青年說著拿了一枚金幣遞了過去,孫德勝拿著金幣咬了一口,臉色這才好看了些,想了想便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聽了之后那青年頓時皺起了眉頭。
“師兄,那人看起來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肯定是哪個武道世家出來游歷的公子哥,不過小小年紀(jì)竟然如此好色,行事還極其乖張,再這樣下去不知得禍害多少人,咱們可得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讓他長點記性才好!”那少女憤憤的說道。
“此事現(xiàn)在還不太好說,那人身邊竟然跟著一只妖獸,方才就是那妖獸出手他才有那般反應(yīng),不過咱們倒是可以試著跟他接觸一下,探探情況,方才他的狀態(tài)實在是太不對勁了!”青年思索了一下說道,之后青年又讓孫德勝帶著他們到樓上定了兩個緊挨著陳桐的房間,在此住了下來。
“唉,這生意做的可是虧本了啊,錢沒賺著還被那些個姑娘給埋怨了,看這幾個人的樣子此事還沒結(jié)束,頭疼啊頭疼,看來真不應(yīng)該胡亂拉皮條啊!”孫德勝怏怏不樂的坐了下來。
樓上,陳桐剛進(jìn)房間就在床上盤腿打坐起來,身上靈力震蕩,神色陰晴不定,而金爺看到陳桐的模樣之后眼睛里閃過一道金光,這金光照到陳桐身上之后就看到在他印堂處逐漸開始散發(fā)出光芒,隨后兩道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那里,金爺連忙凝神看去。
這兩道身影體型相差巨大,一人如同巨人一般立在那里,渾身刻畫著極其復(fù)雜的法紋,雙眼緊閉,似乎是在沉睡,而另一個人影則小巧了許多,仔細(xì)看去似乎還有些虛幻,此時這小人臉上滿是掙扎之色,而這臉很陳桐一模一樣,而那個巨人則是一個眉眼聳立,樣子有些陰翳的青年。
此時陳桐的身體正緊緊的貼在青年的額頭上,仔細(xì)看去,兩人接觸的地方就跟蠟燭融化一般,已經(jīng)融為了一體,見此金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張嘴吐出一個黑乎乎的石頭,對著石頭一陣念念有詞。
隨后就看到那塊石頭飄了起來,之后一道極其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在石頭上方。
“出了什么事情了?”那身影發(fā)出一聲蒼老的聲音。
“回長老,陳桐跟焚天的靈魂已經(jīng)開始同化了!方才陳桐性情大變,差點兒跟人起了沖突,還用普通人當(dāng)做盾牌抵擋攻擊!”金爺快速說道,聽他的語氣,這個人影竟是剛離開不就的凌師。
“這么快就開始同化了?查出是何原因了嗎?”凌師語氣嚴(yán)肅。
“不知,不過這段時間陳桐一直對兩性交合之事特別感興趣,之前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他這個年齡的一些正常的念頭,如今看來很大原因都是因為同化的原因,焚天的性格已經(jīng)開始影響到陳桐了!”金爺語氣有些擔(dān)憂。
“混賬東西,這些事情你當(dāng)時為何不跟我說!”凌師怒道,嚇得金爺渾身顫抖不已。
良久凌師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開口道:“你先將焚天身上的那道禁制解開,這樣的話兩人的靈魂會因此分開,這段時間你就寸步不離的看好焚天,別讓他出來鬧騰!”
“???那禁制可是關(guān)乎到陳桐能否吞噬焚天啊,如果現(xiàn)在解開了會不會出什么問題?”金爺驚訝道。
“哼!這禁止是我偶然間尋到的,雖然可以讓人沒有副作用的吞噬同源靈魂,不過看樣子這個禁制只適合吞噬那些沒有意識的同源靈魂,否則就會出現(xiàn)這種互相同化的情況,這可是一個不小的弊端,也只能暫時解除了,我會盡快找來其他的方法,這段時間就全交給你了!”凌師沉聲道。
“長老放心!”
“嗯,記著,一定要給我看好焚天!”凌師又囑咐了一句這才消失不見。
金爺將那塊黑石收了起來,之后跳到陳桐的身上,張嘴吐出一道靈光,那靈光瞬間來到焚天的身前,對著他身上的那些法紋斬了下去。
只聽到一聲破碎聲,隨后焚天身上的那些法紋化為一道黑氣消失不見,之后陳桐的身體嗖的一下就從焚天額頭分離了出去,跟個衛(wèi)星似的繞著焚天滴溜溜的轉(zhuǎn)著。
看著這種情景,金爺苦笑道:“就你這身材板失去了這道禁制恐怕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被人家給吞了,哪還有機會反吞啊,唉,看樣子這以后的日子,金爺我可有的忙了??!”
之后金爺將那道金光收了回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頓時回到了陳桐的印堂之中,而陳桐的神色也終于恢復(fù)了平靜,仔細(xì)看去陳桐的模樣雖然沒有變化,可眉目之中似乎多了一絲文弱的意味在里面,看的金爺一陣驚訝,嘀咕道:“莫非這小子還是個文弱書生類型的娃娃不成?不過這種人最可惡了,口蜜腹劍說的就是這種貨色!”
不知過了多久,陳桐才慢慢清醒過來,神色茫然的在房間里看了一圈,低頭對腿上正盯著他的金爺說道:“之前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會忽然生出那么多惡毒的念頭?”
“惡毒的念頭?”金爺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般形容,歪著腦袋對他一陣打量,神色古怪。
看著金爺?shù)臉幼雨愅┮魂嚢櫭?,之后開口道:“是焚天在搞鬼?莫非他還能影響到我的心智?”
“是也不是,具體情況說起來太復(fù)雜了,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影響不到你了,但是你以后也危險了,只要被他掌控了身體,你就會被他一口給吞掉了!小子,你怕不怕?”金爺玩味道。
聽了這話陳桐神色平靜,開口道:“是老師在他身上留的那些手段失效了嗎?”
“嗯?你怎么知道的!”金爺頓時瞪大了眼睛。
“很難猜嗎?之前他雖然掌控了我的身體,可是對我卻沒有任何危險,現(xiàn)在既然有變化了,那除了這種情況我也想不出來其他的可能了!”陳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你,你難道一點都不擔(dān)心嗎?”金爺古怪的看著他。
“擔(dān)心?呵,只要不讓他掌控我的身體不就可以了嗎?”
“那萬一碰到什么情況呢!”
“不是還有金爺你的嗎?”陳桐頓時笑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笑道:“之所以我會有危險,不過是因為他比我強罷了,不過現(xiàn)在焚天只能維持現(xiàn)在的實力,而我卻可以一步步的變強,擔(dān)心?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況且我說過了,我會讓那個廢物對我恐懼的,這可不是光說說的!”
陳桐從窗戶看到此刻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扭頭對金爺叫道:“我現(xiàn)在有些餓了,金爺你不下去吃點東西嗎?”
看到金爺只是盯著他看,陳桐無奈的笑了一下,不在管他,自己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間里,金爺盯著房門自語道:“這小子似乎變了很多,不過這腦袋瓜怎么更嚇人了?這么小一點兒就這么能隱藏心事,長大了那還得了?”說著金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好在背上有那么多疙瘩,也看不出來到底起雞皮疙瘩了沒。
陳桐剛坐下,孫德勝就端著花茶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對他一陣噓寒問暖,陳桐拿出一塊金餅扔給了他,看他一臉呆滯的樣子,笑道:“這些金子一是為了白天時發(fā)生的那些事情道歉,二是以后的一段時間的房費,三嘛是我賞你的!”
孫德勝差點兒沒給他跪下去,陳桐沖他擺了擺手,笑道:“我就喜歡別人叫我陳少爺,聽著威風(fēng),現(xiàn)在少爺我餓了,你還愣著干嘛?”
孫德勝應(yīng)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把金餅給放到懷里,之后屁顛屁顛的跑去吩咐吩咐后廚去了,陳桐被逗得笑了一聲,端起花茶靜靜地喝了起來。
這時白天出現(xiàn)的那個青年從樓下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他那幾個師弟師妹,陳桐一臉歉意的朝他們拱了拱手,招呼道:“白天的事情還請各位莫怪,一起坐下來吃頓晚飯可好?”
“呸!你這種貨色也配跟我們一起吃飯?”那個跟他年紀(jì)差不多的少年頓時跳了出來。
“怎么,莫非白天被我嚇住了?不敢?”陳桐笑道。
“切!開玩笑,我會怕你一個納靈后期?笑話!”那少年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其他幾人對視了一眼,那個被叫做師兄的青年沒有絲毫猶豫走了過來,見狀其他幾人跟在后面,幾人便跟陳桐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