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東部新城的一棟別墅里。
客廳里煙霧繚繞,昌啟手里拿著一根雪茄坐在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后面。
在他的對面,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老老實實的站著。
昌啟吐出一口煙霧,瞇縫著眼沖年輕男人問道:“有什么消息嗎?”
年輕男人畢恭畢敬道:“獵金人組織派出白天徒去虞州刺殺王隱和左媚,但是第二天華安局的人在樓下發(fā)現(xiàn)了白天徒的尸體,王隱也在那個時候失蹤了?!?p> 昌啟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王隱失蹤了?”
“是的,白天徒死后他就失蹤了?!?p> 昌啟思索片刻,微微點頭道:“還有其他消息嗎?”
年輕男人道:“暫時只有這些了。”
昌啟道:“那你先去忙吧?!?p> 年輕男人走后,昌啟身體往后一仰躺在了椅子上。他手里的雪茄緩緩的燃燒著,他閉上眼睛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在昌啟閉著眼睛在椅子上躺著時,桌子上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昌啟緩緩睜開眼睛拿起手機,在看到來電號碼后昌啟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苦笑。
“公孫莊主,近來可好???”昌啟接起電話對著電話那頭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公孫莊主不咸不淡的聲音:“我現(xiàn)在過得可不好,昌啟先生,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我要的東西拿到了嗎?”
昌啟嘆了口氣:“唉,公孫莊主有所不知,本來東西已經(jīng)被我的人拿到了,可是半路殺出了個華安局,現(xiàn)在東西已經(jīng)被華安局給拿走了…”
公孫莊主呵呵一笑:“那昌啟先生的意思就是說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不回來了?既然這樣,那我們之間的約定……”
昌啟聽出了公孫莊主話里的威脅,他趕緊打斷公孫莊主的話趕忙說道:“公孫莊主,要不你在多給我一點時間,東西我想辦法讓人弄出來?”
“華安局是什么地方你我都很清楚,凡是被華安局拿走的東西,昌啟先生你覺得會有人拿的出來嗎?”
昌啟苦笑道:“公孫莊主說的我都知道,但多想想,總會有辦法的…”
公孫莊主道:“那好,我在多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二十天后我希望能在澤明島見到昌啟先生?!?p> 昌啟應(yīng)允道:“好好好,那公孫莊主我們就二十天后見了…”
掛了電話,昌啟摁滅了手里的雪茄。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響了許久電話那頭才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
“我需要知道東西放在華安局的哪個地方?!辈龁⒚鏌o表情的冷冷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小聲道:“你找死嗎?華安局是什么地方?就算我告訴了你位置,你又怎么進(jìn)來拿?”
“我怎么進(jìn)去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訴我具體位置就可以了。”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隨后小聲的對昌啟說道:“我會想辦法安排人盡快把圖紙送給你?!?p> 掛了電話,昌啟躺在椅子上把玩著手機雙眼看著天花板喃喃道:“王隱啊王隱,你說你這次給我惹了多少麻煩…”
穎州,傍晚時分,王隱身穿一身便裝來到了位于西湖旁邊的那幢孤零零的二層小樓前。
小樓依舊如他第一次見到的那樣破敗不堪,搖搖欲墜。小樓的兩扇木門敞開著,似乎在等著別人進(jìn)去。
走到門口,王隱看著有些昏暗的一樓輕聲叫著張?zhí)熳穑骸皬執(zhí)熳?,你在嗎??p> 豎起耳朵等了片刻,屋子里沒有傳來回音。
王隱再次叫道:”張?zhí)熳?,我是王隱,你在家嗎?”
房間里還是沒人說話。
王隱走進(jìn)了一樓,雖然一樓的光線十分昏暗,但對于現(xiàn)在夜能視物的王隱來說并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這里王隱也只來過一次,但一樓家具的擺設(shè)王隱大概也能記得一些。
可現(xiàn)在一樓的桌椅板凳倒了一片,就連通往二樓的木制樓梯扶手也斷裂開,掉在了地上。
看著明顯是發(fā)生過打斗的一樓,王隱皺著眉頭往二樓走去,他的腳步剛走到二樓拐角,他就聽見二樓上傳來一聲低沉的呻吟聲。
聽見呻吟聲后,王隱快步上了樓,順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找去,在一間雜亂無章的房間里,王隱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老頭——張?zhí)熳稹?p> 張?zhí)熳鸫藭r面如枯槁,原本就瘦弱的身體此時顯得更加消瘦。他的胸口上破了一個洞,張?zhí)熳痣p手捂著胸口,他體內(nèi)的鮮血順著指縫不停的往外涌著。
張?zhí)熳鸬哪樕弦灿袔椎姥?,下巴上的灰白胡須也被鮮血染紅。
王隱走到張?zhí)熳鹕磉叾紫?,看著張著嘴出氣多進(jìn)氣少的張?zhí)熳?,王隱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感覺到身邊有人,微閉著雙眼的張?zhí)熳鹁従彽谋犻_了眼睛。
當(dāng)看清來人是王隱后,張?zhí)熳鹦α诵?,說話的聲音如細(xì)蚊般微弱:“你來了…”
看著張?zhí)熳鸹鞚岬碾p眼,雖然與他只有一面之緣,但王隱心中還是有些酸楚:“你,這是怎么了?”
張?zhí)熳鸬哪樕下冻隽艘荒酀男Γ骸八麃砹耍闳フ一痨`石的事他都跟我說了。”
王隱有些疑惑:“他是誰?”
“平垣…他也是熒惑人的后代,他對我講了在那個山洞里發(fā)生的事……”
聽到平垣這個名字,王隱默然無語。雖然平垣三番五次的要殺自己,但若不是因為他,火靈石或許現(xiàn)在還被封印在傳國璽中。
如若不是無意間解開了火靈石的封印,自己恐怕也不會擁有這近乎不死的能力。
王隱正冥想之際,張?zhí)熳鹩珠_口緩緩說道:“其實回不回翻熒惑星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們熒惑人已經(jīng)在地球生活了幾十萬年,可以說比你們?nèi)祟愡€要早,我早就把地球當(dāng)做自己的家了…
可是平垣他執(zhí)念太深,我勸不了他,他執(zhí)意要拿回火靈石返回?zé)苫笮?,我不能讓他拿走火靈石,所以就與他動了手,他不僅打傷了我,還把我的心臟給挖了出來,要不是我有真元護(hù)住了心脈,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尸體了?!?p> 張?zhí)熳鹫f話的時候,從他胸口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少,看來他是撐不了多久了。
王隱現(xiàn)在愈發(fā)的疑惑了:“既然平垣拿到火靈石是為了重建你們熒惑星,你為什么還要阻止他?”
張?zhí)熳鹁従彄u頭:“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跟你話了嗎?”
“我們熒惑星之所以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是因為我們擁有火靈石,當(dāng)時那個神秘人就是為了搶奪火靈石才毀了我們熒惑星,也是因為有了火靈石,地球才有了現(xiàn)在的模樣。
現(xiàn)在熒惑星重見天日,若是平垣把火靈石帶回了熒惑星,且不說他能不能重建熒惑星,就是那個人也一定會有所行動,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如今的地球變成第二個熒惑星?!?p> 看著王隱似懂非懂的模樣,張?zhí)熳鹚砷_了捂著自己胸口的手,一把抓住了王隱的胳膊央求道:“王隱,你答應(yīng)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火靈石離開地球?!?p> 王隱看著垂死的張?zhí)熳鹂嗫嘌肭笞约?,他有些于心不忍的點了點頭。
張?zhí)熳鹦牢康乃砷_了手,他混濁雙眼里的瞳孔開始渙散,張?zhí)熳鸸某鲎詈笠唤z力氣說道:“他已經(jīng)去找火靈石了,你一定要阻止去他…你現(xiàn)在擁有火靈石的能量,現(xiàn)在只有你能阻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