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李云霽朝蘇祈笑笑,“蘇、祈學(xué)妹,今天害你和趙大人受驚了,我這邊一點(diǎn)小小心意,算作賠禮道歉?!?p> 說完,他推出一塊銅綠令牌,“這、這是金鶴閣的特級令牌,”他朝蘇祈貼心解釋,“相、當(dāng)于你們青城人口中的vip。”
“這……學(xué)長,你太客氣……”蘇祈慌忙擺手。
趙陌卿一旁抿了口清茶,嘴角微勾。
“收、收著吧?!崩钤旗V硬塞給她,眨眨眼,“下次再教你南……”
“我收下啦!”
蘇祈飛快打斷,一把抓過,眼睛眨巴幾下,舉起食指,開始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起來,“……再教我不會的難題對吧!多謝學(xué)長!學(xué)長你真好!”
李云霽:“……”
????難題?什么難題?
不是南簫嗎?
何文禎揶揄瞟了眼趙陌卿,只見他還在淡定喝茶,遂輕撞了下,低聲竊笑道,“喲?趙大人是不是不行啊?還沒敲定呢?”
趙陌卿黑著臉做了個抬杯的姿勢,似要潑他一身,何文禎忙縮著腦袋躲了下。
一旁自顧自吃著菜的褚北辰突然想到什么,張口問,“蘇姑娘,不知那次你纏繞的法術(shù)可還使得習(xí)慣?”
蘇祈忙道,“真是多虧褚大人幫我纏繞,那個法訣真是絕了,危機(jī)時刻可救了我好幾次呢!”
“過獎過獎……”褚北辰又陶醉其中,樂呵著,“那蘇姑娘要不要再試試單一屬性的纏繞?”
“單一屬性纏繞?”蘇祈疑惑,指指何文禎,“那是不是同何大人全土屬性纏繞的法術(shù)一般?”
“喲?”何文禎驚訝,“你還研究過我的法術(shù)?”
蘇祈努努嘴,“我聽蒼周他們說的啦?!?p> “呵,蒼周那小子……”何文禎撇撇嘴,“看不出來,挺有眼見力……”
蘇祈笑笑,“那是因?yàn)椋雌饋砗馨詺庋??!?p> 何文禎懶散地大手一揮,“也沒那么霸氣,如果碰上完全克制的,那就得完蛋?!?p> “不是吧……?”蘇祈驚呼。
“沒那么夸張啦,”褚北辰忙解釋,“按照我的探究思路,得遇上跟你氣線一樣,或者比你多的單一屬性才算完全克制,不過那幾率太小了?!?p> “可以試試。”趙陌卿淡淡補(bǔ)充,“因?yàn)榱鹁Лh(huán)之前在我?guī)熃闶种幸彩沁@個路子?!?p> 蘇祈:“師姐?”
何文禎:“阿瑤?”
兩人又同時:“琉晶環(huán)?”
兩人:“……”
呃,蘇祈暗自吐槽,用了這么久,居然都不知道這法器有名字!
何文禎也嘴角抽搐幾下,“靠!好你個趙陌卿,你居然拿阿瑤法器……!那!那可是我送給她的!”
……!
蘇祈頓時有些尷尬,“何大人,不怪趙司,這法器是我自己誤選的,要不我還你……”
趙陌卿打斷,“阿祈,無妨。”他意味深長朝何文禎笑笑,“何大人,免你大禮,實(shí)屬劃算,不是么?”
眾人雖一頭霧水,但何文禎秒懂,樂呵起來,“劃算!劃算!”他喜滋滋朝蘇祈介紹,“那你真的可以試試全水屬性的……”
褚北辰發(fā)問,“何大人,蘇姑娘法器是有什么特別之處么?”
何文禎一展紅扇,搖頭晃腦道,“那可不是,自第二條氣線開始,每環(huán)都附加倍數(shù)激發(fā)呢!全水屬性纏繞是最優(yōu)解!”
褚北辰雙眸放光,朝蘇祈道,“蘇姑娘,屆時纏繞盡管找我!保證隨叫隨到!”
蘇祈琢磨著,“那我得先去弄些水屬性的法器……?”
“法、法器嗎?”李云霽笑道,“我、那店里都是啊,你隨便挑?!?p> 蘇祈:“……”
果然??!那些都是法器!
“你那是法器效果嗎?”她疑惑道,“可為什么會有突然出現(xiàn)的靈物,又瞬間消失了?”她接連發(fā)問,“而且青城人還瞧得見呢?”
“因、為……這可是花姑的獨(dú)門絕技??!”他滿臉自豪,“放眼三界,也、只有她才可以將法器的宿靈釋放出來?。 ?p> 眾人瞳孔地震!
“不、不是吧?!”何文禎大驚,“法器宿靈居然還可以釋放?!”
褚北辰也瞪圓了眼,“這么厲害的嗎?!”
趙陌卿驚了下,似想到什么一般,蹙眉沉思起來。
李云霽瞧了眼時間,溫和笑笑,“這、這時間,想畢她已起了。趙大人、蘇祈學(xué)妹,你、們要不要隨我去瞧瞧?”
?。?p> 青城。三坪百里村。
“花姑,花姑!”木門不斷被拍打,“出事啦!快來看看?。 ?p> 花姑打了個哈欠,懶散起身,將泡在水盆里的面皮黏在臉上——瞬間,一位面容蒼老的老婆婆出現(xiàn),隨即“咯吱”一聲打開了門。
“花姑!”一位大媽急切低喊,“我、我不是故意打斷你午睡,實(shí)在是事發(fā)突然……”
“村里老梁他、他快不行了!”
“急什么!”花姑瞥了眼她,不疾不徐轉(zhuǎn)身回屋,背上了個沉甸甸的匣子,“走罷,咱們?nèi)タ纯从质巧肚闆r?!?p> 不一會兒,兩人就行至一間破落房屋,里面不時傳來中年男子“哼哼唧唧”的詭異聲音,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旁邊,眾人哭哭啼啼。
花姑一進(jìn)門,就暗自蹙眉,警覺瞟了眼中年男子擱在旁側(cè)的老年人手機(jī)。
“花姑,老梁他、他是怎么了?”年輕女子哭得傷心。
花姑斜睨一眼。
老梁新娶的媳婦?真夠年輕的,看上去和上午那丫頭差不多呢。
“哦,輕微酒精中毒,我要扎針,你們?nèi)ヅ丫茰珌砹T?!?p> 她隨意坐下,打開匣子,掏出銀針就直接開扎。
女子不放心瞧了眼,被她婆婆一把拽住,“還愣著干嘛,走啊,快去啊!”
女子摸了把眼淚,朝一男子輕語,“多謝……”
男子不做聲,一旁大媽道,“這酒鬼喲!小吳,多虧你,要不真的是他就這樣死在大山里也無人知曉了……”
花姑輕嗤了一下,“都出去。快些。”
眾人退下,門窗緊掩,花姑抿著冷笑瞥了眼躺著的老梁,從匣子里掏出一綠色瓷瓶,右手一指男子心頭,紅光驟起,她從男子身上拉出一團(tuán)還在蠕動的黑蟲,裝進(jìn)瓷瓶,又扭頭看了看床頭的手機(jī),猛地砸碎,從后蓋里翻出指甲片大小的黑片來。她挑起食指,唇角勾了勾,聲音魅惑,“出來吧?!?p> 瞬間,紅光驟起,染的屋里一片血紅,一綠色靈物驟然從黑片里飛出,發(fā)出刺耳聲響,轉(zhuǎn)瞬即逝?;ü媚菨M是皺紋的臉在異光照耀下,好似惡鬼,使趴在窗縫里偷看的女子嚇得猛一哆嗦,驚嚇過度,跌倒在地。
“誰?”花姑緩緩回頭,猛地打開窗戶,朝癱坐女子微微一笑,愈發(fā)瘆得慌,“哦?下蠱的狠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