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家書
羿日
日上三竿
張林方起,見天色不早,問到一旁忙活的侍女道:“靜香姐,什么時辰了?”
正忙活的侍女放下手中活計回道:“回伯爺,已經(jīng)午時?!?p> “午時?”張林搖搖頭道:“喝酒誤事??!”說完便起床,在侍女靜香服侍下洗漱起來。
“對了,我昨晚怎么回來的?玨爺爺知道我喝酒了嗎?”正洗漱著,張林突然想起昨晚背著張玨去喝酒,連忙向靜香問到。
靜香聞言笑道:“回伯爺,是林公子送您回來的,門衛(wèi)將你悄悄背回了后院,剛玨管家來看你,我已經(jīng)將他筐走,還不知道你昨夜去喝了酒?!?p> “那就好,那就好!”
張林聞言,只差謝天謝地。
因為張林從小酒量不好,基本屬于一杯就倒,還有輕微的酒精過敏,因此張玨向來不許自己飲酒。
昨夜與林慎偷偷去喝,雖是常事,但每次都是林慎把自己偷偷帶回來。
或者直接去林家過夜,但昨夜林慎不知發(fā)了什么瘋,居然一言不合就跑了。
自己一時沒注意,現(xiàn)在看來,幸好這小子后來回來了,不然自己昨夜就要留在緣來緣去,被人家上門叫征南府去領(lǐng)人,到時張玨不知道都不行,又免不了一頓說教。
知道是林慎送自己回來,又沒有驚動張玨,張林便放下心來,又恢復(fù)了往日平淡的生活。每日在張玨的護送下去上學(xué),中午去柳禾哪里習(xí)字,下午放學(xué)和林家大公子一起去吃飯,偶爾加上程武,或者帶著胡說巴道二人。
平靜的日子過得很快,直到一封家書到來,打破了這份平靜。
“父親和大哥他們都要回來了,這怎么回事?”放下信箋,張林看著張玨疑惑道。
張徴父子三人皆是亞斯提亞大陸甲級軍團駐軍將軍,不該三人齊歸才是,不然張氏在亞斯提亞的軍隊誰來統(tǒng)領(lǐng)?
“回來不好嗎?”張玨疑惑道:“老爺也有七八年沒在家了,大少爺,二少爺也有四五年了,回來看看也好?!?p> “玨爺爺,您真這樣認(rèn)為?”張林癟癟嘴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現(xiàn)在帝國在亞斯提亞的戰(zhàn)爭正在當(dāng)口,前線正是用人之際,作為甲級軍團的大軍統(tǒng)帥,此時不坐鎮(zhèn)三軍,卻跑了回來……”
張林看著張玨道:“玨爺爺,您老實告訴我,最近族中有發(fā)生了什么嗎?需要他們回來處理?”
張玨聞言眉頭抽抽,心中暗不虧是王爺后裔,這抽絲剝繭的能力一如既往,但卻開口道:“一切安好,少爺多慮了,家中有什么事能瞞過少爺您呢?也許是帝國方面用疑兵呢?反正從蓉城去亞斯提亞,坐傳送陣也要不了幾個時辰?!?p> 張林摸著下巴細(xì)細(xì)琢磨道:“聽玨爺爺您這么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
“不管了,到時直接問父親他們到底怎么回事就行。既然他們要回來了,玨爺爺就通知下去,讓后廚多購置些菜品存放好,待父親他們回來,好為他們接風(fēng)洗塵?!?p> “好的。”張玨微笑著應(yīng)道:“少爺放心,老夫自會安排好一切?!?p> 說完隨后問到:“少爺最近有去柳大師哪里習(xí)字嗎?不知學(xué)得如何了?”
張林聞言道:“說起這個,我還有一事沒和玨爺爺您說呢。
這柳奶奶真不虧書法界的泰斗人物,我預(yù)計的以書法入符道,已經(jīng)被她推翻了,玨爺爺你也不早告訴我,用狂草這種書法入符道,萬分不可取。
那揮毫潑墨間所帶來的神念消耗,真不是一般人能消耗起的。
按柳奶奶的說法,我試了試五行符和它的進階符,這火符那些還好,畫完沒什么感覺,但水火符這種,下筆大半我便覺得頭暈?zāi)垦?,三才符更不說,剛畫沒幾筆就頭暈?zāi)垦?,再繼續(xù)就頭疼欲裂。
所以啊,沒有充足的神念,用草書畫符那就是在作死啊,你說我要是一筆呵成的去畫,結(jié)果畫一半?yún)s發(fā)現(xiàn)神念不夠,依附的神念收不回來,那不死也得白癡了?!?p> 張玨道:“這樣嚴(yán)重?”
“就這樣嚴(yán)重!”
“不對呀,”張林想起柳禾的話,狐疑看著張玨。
張玨聞言道:“柳奶奶說你知道啊,玨爺爺,你怎么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張玨一臉疑惑回到。
見張林疑惑,張玨道:“我見族地那些人都是用狂草畫符的,以為都一樣?!?p> 張林道:“玨爺爺,你是說道門都是用狂草做符?”
“不錯?!睆埆k回憶道:“我年輕時有幸跟隨過你爺爺征南召王一起行軍,在幾次作戰(zhàn)中見過道門前輩出手,都是用狂草書法作符,所以我那天見少爺對畫符如此有興趣時,才那么一說,少爺你不說,我還一直以為作符都是狂草呢?!?p> “是這樣?”張林失笑道:“這柳奶奶說了,說狂草書法是制符師戰(zhàn)斗時慣用的手法,他們繪制的都是那些自己已經(jīng)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能隨手拈來,也不怎么耗費神念的基礎(chǔ)符篆,用那些符篆應(yīng)敵之時,在空隙間使用其它威力巨大靈符,以此增大制符師的戰(zhàn)斗能力?!?p> 張玨一副恍然道:“是這樣嗎?這也就難怪了,我說我每次看見他們使用符篆,有些也不像是狂草畫出來的。
當(dāng)年見那些道門前輩出手,也只見他們凌空以炁凝符,隨手就是幾十上百道,但也沒見他們凝聚威力巨大的靈符,卻不時有威力巨大的靈符出現(xiàn)。
我一直以為是他們畫得太快,我沒看清楚,搞半天是他們早畫好了,在戰(zhàn)斗中抽空使用,這還真是,一葉障目。”張玨說著,向張林鄭重請罪道:“都是老朽失察,差點就害了少爺,請少爺降罪?!?p> “玨爺爺快快請起!”張林連忙扶起張玨道:“正所謂不知者不罪,您也不了解符道,而以書法入符道也是我自己提議的,即使您不說,我終究也會隨著接觸發(fā)現(xiàn)用狂草書法制符迅捷,而去學(xué)習(xí),所以玨爺爺您何罪之有?
到是您為我引薦的柳奶奶有功,她從一開始就告訴了我其中利害,讓我少走了許多彎路,我謝謝您還來不及,更何談降罪?”
張玨慚愧道:“少爺……”
“好了,玨爺爺!”張林笑道:“我父親和我們這一代都是你看著長大的,您老人家還能害了我不成?無心之失,日后就不必再提,我父親要回來了,還是好好準(zhǔn)備吧。
你們二人許久未見,到時恐怕又要徹夜促膝長談,還是先去處理你的事,便到時又一大堆,等你們聊完后你又忙你忙外的。”
張玨聞言笑道:“多謝少爺提醒,那我這就去忙吧!”
“去忙吧,去忙吧!”張林揮揮手,示意張玨去忙,不用管自己,待張玨離去后,便自己研究起自己獲得靈符中的祈雨符。
祈雨符與引雷符都是靈級符篆,但祈雨符的品質(zhì)要低于引雷符。
引雷符的品質(zhì)是紫色卓越,而祈雨符只是紫色優(yōu)秀。
那混沌珠子對物品的評價,與藍(lán)星對物品的評價基本相同。
如那些普通的衣服,木棍什么的評價都是白板,藍(lán)色普通,藍(lán)色優(yōu)秀,藍(lán)色卓越這三個評價。
而真正有價值,有作用的物品,基本都在藍(lán)色普通級以上。
而在其上則是代表能契合靈氣使用的靈級物品,分為:紫色普通、優(yōu)秀、卓越、史詩四個級別。
再往上就是稱之為人力可以制造的后天極致物品,其最低起步是優(yōu)秀級,分為:金色優(yōu)秀、卓越、史詩、傳說。
而藍(lán)星千年來,出現(xiàn)的物品評價最高則是先天級,最低評價的是三彩卓越級,至于最高評價不知有沒有,目前世界上有著的最高評價物品就是那些天降隕石,評價為:先天五彩史詩。
因此人們推測其上至少還有一個評價為先天五彩傳說。
卻說張玨離了張林,回到自己房中,一位全身黑衣的人早已在此等待多時。
張玨見其,開口問到:“昨夜三公子可有異常?”
黑衣人回道:“一切無異常,還是和以前一般,一杯就倒?!?p> 張玨聞言,緊鎖的眉頭輕舒道:“其他人呢?”
黑衣人道:“林家大公子有些怪異,最先與三公子飲酒的居然是他妹妹,他也不知去做了什么,后面才趕來,將少主送回來。
而他妹妹邀請了三公子去參加她十日后的生辰宴會?!?p> 張玨聞言輕笑道:“這沒什么,恐怕是她從她父親哪里得知,其父與將軍有意二家聯(lián)姻,而聯(lián)姻對象,便是她和三公子,因此才讓會假扮他哥前來,恐怕就是想看看三公子是何人吧!”
“可說不通啊!”黑衣人道:“三公子多次在林府過夜,二人想來也該認(rèn)識?!?p> “那我就不知道了!”張玨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畢竟以前張林在林府內(nèi)發(fā)生什么,他們也不知道,每次張林進了林府后,他們那些暗處護衛(wèi)都和林府打聲招呼,便不怎么關(guān)注了,畢竟護衛(wèi)不是監(jiān)視。
黑衣人點點頭道:“程家那個大公子程武,也不簡單,這次特意接近林家,也不知所謀為何?!?p> 作為川西將軍府長公子,即使其再沒腦子,但程武該交什么朋友,程家人是會幫忙把關(guān)的。
就像他們,不適合張林的朋友,他們都能保證,張林不會輕易碰見。
“程家……”張玨聞言,閉目沉思良久后方道:“先關(guān)注下,看他沖林家去,還是張家來……”
“好!我會繼續(xù)注意?!?p> 黑衣人說完,便消失在屋里。只留張玨獨自坐在位子上,也不知在沉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