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jīng)站了一整天的時間了,每天他都會提前把城門關了。
沒人有時間計較這些,至少那些能計較這個問題的貴人們沒時間。
關門后,他就可以休息了。別誤會,不是回到那個冰冷的稱之為家的地方。那里只是一個躺著里的地方而已。沒有感情,沒有溫度,怎么能稱之為家。
家應該是一個具有溫度的地方,得有女人。但也不能是普通的女人,得是風情萬種的女人。
這種女人得到榮光城的夜生活里去尋找。而榮光城的瑰麗夜生活正在等著他。
今晚他照例會去同一個銷金窟——羅德堡,那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哪怕他每天在城門這搜刮了地皮三尺,也不夠羅德堡消費一個小時的。
不過,羅德堡也是一個美妙的地方。即使他是一個守城的低等衛(wèi)士,也不妨礙他來到這里尋找快樂。
榮光城里的男人都會想去那里。在羅德堡,男人們能脫離世俗生活帶來的痛苦,他們能領略到極致的人間享受。
在那里,他旁邊坐著的可能是某位富得流油的巨商,也有可能是位落魄的貴族。羅德堡歡迎各種各樣的男人去那里。在那里,能讓他忘掉身份的限制。
“就讓我進去吧,也不會耽誤你。我可以幫你一起關城門?!崩项^的手搭到了城門邊,阻攔了一下。
老頭趕到城里是為了見孫子。聽說孫子生病了,一個人在家可憐的很。如果今晚沒法進城,他的裙孫子就可憐了,不僅如此,他自己更可憐。
與榮光城里面,截然不同,城外是一望無垠的平原。到了晚上,毫無阻攔的冷風可以讓溫度下降十幾度。他這幅身子骨恐怕熬不到早晨的到來了。
守城衛(wèi)士才不理會這些,他一腳踢到了老人的肚子上。老頭來不及反應,應聲倒地。
“去你的,多管閑事的老家伙。”
老頭被這么一踹,身子后仰翻滾了幾圈才停下。
城門是原本需要兩個人同時從兩邊推到中間關閉,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關城門,所以怨氣是挺大的。
至于他的那位搭檔,是個老兵,他早就跑到羅德堡去了。
老兵就是有優(yōu)勢,他可以不等到關這倒霉門的時間就走。因為老兵的心早已飛到了情人那里。
城門看著比較高大,有五六米的高度,但其實也耗費不了多大的力氣,因為在門的兩側早已有機關在里面,可以助力把門關上。
按理說,關門這種工作,一個人也就可以了??墒亻T這種工作,特別是榮光城的大門,就顯得意義重大了。
甚至這里還是個肥差。只要你想進出,就得給衛(wèi)兵好處,雖然剛鐸王并沒有下令這樣做??涩F(xiàn)官不如現(xiàn)管,這里就是這個衛(wèi)兵說了算。
還差最后一條縫就關上了。突然,又有只不怕死的手插到了門縫的中間,衛(wèi)兵愣了愣,罵道。
“他媽的,誰——”
可看到這雙手,衛(wèi)兵的動作緩了緩。這是一雙美麗的手,比羅德堡最高貴的姑娘——波莎耶娃更白。
衛(wèi)兵猛地一下握住了這只手,沒想到對方掙脫,這反倒讓衛(wèi)兵興奮不已。
要知道這種質感的嬌手,在羅德堡沒有一百迪拉姆,絕對沒法碰到。他辛苦敲骨吸髓一天,才掙到了十個迪拉姆。
衛(wèi)兵在猶豫,是不是今天不用去羅德堡了,就把這個姑娘帶回家吧?
再一仔細感受,入手處,柔軟,仿佛一股香氣也沿著手臂傳了上來。這是一種從未聞過的味道,一種神秘的香氣,它始終瞬間縈繞在鼻腔之間。
“你——”
衛(wèi)兵想要邀請這個女人回自己家里去。實際上也不是邀請,他是想強迫對方去。
他不怕這個女人不答應,如果對方拒絕,他能夠以擾亂城門秩序的罪名,把對方逮捕。
到那個時候,不會有任何人來責怪他。因為這是剛鐸王的命令。自從王權衰落后,剛鐸王為了自己的安全,賦予了城門幾個極大的權利。
——他們可以在開城門和關城門的時候,處置所有擾亂城門秩序的人。既然有剛鐸王的命令加持,衛(wèi)兵們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曾經(jīng)一度因為這個命令,讓清晨和黃昏入城、出城的人口銳減。
這些人寧愿頂著中午的高溫進城和出城,也不愿意在清晨和黃昏出入。
后來實在是城門處的衛(wèi)兵鬧得太過分了,剛鐸王才取消了那個命令。不然,內(nèi)城所有人的貴人都會因為沒有新鮮的食物運進來而餓暈的。
對方?jīng)]有說話,一個人就竄了進來。衛(wèi)兵一看,嚇了一跳。
“你他媽怎么進來了!”衛(wèi)兵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這明明是個男的,而這只手也好像并不是長在他身上。
“這到底是不是你的手?”
“當然不是他的,是我的!”一個乖巧,眼神中透著靈動的女人終于出現(xiàn)在衛(wèi)兵的面前。
衛(wèi)兵呆住了,即使在艷壓群芳的羅德堡也沒有這個樣子的女人。她不施粉黛,但由內(nèi)到外透著一股漂亮勁。
甚至還有種特殊的氣質,讓她和普通女人比起來是那么的與眾不同。
下一秒,衛(wèi)兵看到了另外兩個女人從這個女人的背后出現(xiàn)。
哇塞,今天到底是怎樣的日子,竟然讓他一次性遇見了三個風格迥異的女人。
另外一個女人看得出仍然是年輕的女子,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貴族女人氣息透了出來。但這個女人沒有坐馬車出行,這就比較怪異了。
最后一個女人最是讓衛(wèi)兵心動。看得出她的年紀稍長,但一雙眼睛把衛(wèi)兵掃了一遍,衛(wèi)兵就好像全身中了麻藥,全身酥麻。簡直比羅德堡的最快樂時光還要銷魂。
“幾位夫人是要去哪啊?這么晚了?!毙l(wèi)兵想了想怎么對交談貴族女人。
貴族女人,每天不知道從他面前經(jīng)過的有多少。但大多是在馬車里面,他只能聞到一些香氣而已。
現(xiàn)在不僅能夠面對面,更是這么近距離地交談,讓衛(wèi)兵的心跳加速了兩倍。
“這是我的姐姐,這是我母親,這是我丈夫,我們到榮光城找我父親的。他是個商販。”說話的是最開始進來的那個女人。
“商販啊,多在羅德堡附近的街道,我?guī)銈內(nèi)グ??!毙l(wèi)兵自告奮勇。
衛(wèi)兵把幾人叫了進來,不顧城外那些人的反對,直接拔出刀。亮晃晃的冷光照到人們臉上,那些人才知道閉嘴。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