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奴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人,相反她是見多識廣。也是這世上為數(shù)不多的,見過神真實存在的人。
所以對神的認識,靜奴有自己獨到的認識。不過,這種認識也只是建立在一位神——犬神——的身上。
犬神是一位性格陰晴不定,難以捉摸的神。他手下有許多的祭司就是因為不知道哪里犯了忌諱而身死魂滅。
想從普通的犬族人成為祭司是一件十分艱難但榮耀的事情,也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甚至比在最寒冷的冬夜離開祖居之地去野地里狩獵更加的危險。
就算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靜奴也成為了最受犬神眷顧的祭司。對于神的了解,靜奴以為犬神應(yīng)該就是神的代表了吧,她卻不知道每位神就跟人一樣,都是千差萬別的。
當她以同樣的視角來審視蘇博特,就覺得他有些奇怪了。如果蘇博特真是類型神的話,可以說算是脾氣十分好的了。
如果把蘇博特換成犬神,憑靜奴對蘇博特的糟糕態(tài)度,估計她已經(jīng)死了好幾回了。
蘇博特雖不知道為什么飛走了,但他們還是得找到他。如果離開了蘇博特,很難有人保證他們能活到選拔結(jié)束的時刻。對付一般的普通人可以,要是遇上厲害的角色,靜奴可不敢保證安全。
靜奴有種自覺,在一同來參加選拔賽的人中有不少是其它神的祭司身份。她已經(jīng)有些后悔自己剛剛的出手了,她已經(jīng)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她現(xiàn)在就在明,而那些人在暗。以明對暗,就困難重重了。
“既然他走了,我們能不能退出這次選拔?”阿卜杜問道。其實卡珊也有同樣的疑問。
“你們難道事先沒有聽說嗎?”哈雅滿臉的不可置信。見靜奴幾人都搖頭,哈雅接著說,
“尤姆神選祭司學(xué)徒的選拔賽,不是交錢就可以參加,也不是你想?yún)⒓泳蛥⒓印!?p> “的確是我們自愿參加的啊,也沒有人強迫我們。”阿卜杜說道。
“那只是你以為的事實,真相可能是,我們都是被尤姆神挑選過的?!惫帕x正言辭地說道。
“退出就意味著違背神的旨意,你認為會有什么好的結(jié)果嗎?”
“你這是在危言聳聽吧,事先尤姆神殿的人可沒有對我們這么說?!卑⒉范刨|(zhì)疑。
“很多事情是不要提前說的,甚至他們認為你來參加,就是默許了這種規(guī)則。”哈雅說完,神色很淡然,好像她自己并沒有身在其中。
“你不是也加入進來了嗎?難道你不怕?”阿卜杜問。
“我和你們說過了,我是公主,我有特攝權(quán)!”哈雅說完,阿卜杜和卡珊都不相信。
“我聽說在所有人的最后面,在我們?nèi)庋劭床坏降牡胤?,有支尤姆神派出的神秘?zhí)法團。只要是臨陣脫逃的被抓住,都會受到他們的審判!”哈雅說道。
“參賽之前可沒告訴我們??!”阿卜杜表示抗議。
“尤姆教可不會體貼入微地照顧你?!惫耪f道。
“你知道這么多,那你還來參加?”阿卜杜問。
“這個你就管不著了?!?p> 靜奴沒有心思繼續(xù)聽下去了,再三問了蘇博特飛走的方向,卡珊和哈雅都表示不知道。但靜奴還是決定要去找到他。
且看蘇博特的狀況,應(yīng)該發(fā)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比如妖邪附體?可他自己并不是普通人啊,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附體?
如果是其他的毛病,靜奴可能真沒有辦法。但祛除魔物出身體,還算靜奴的長項。
有了靜奴拿主意,本來不知道哪去找蘇博特的卡珊和哈雅決定聽靜奴的安排。靜奴再次拿出了相同的尋找手段,可那些黑蟲在飛出來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個個像受到了天敵的威脅,很快又縮回了靜奴的身體內(nèi)。
“怎么回事?它們不聽話了?”阿卜杜問。
“不是,看來蘇博特身上應(yīng)該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連這些小家伙都感到害怕了?!?p> 聽到靜奴這話,本來燃起希望的卡珊頓時就耷拉了臉。連尋找蹤跡的黑蟲子都不管用了,靜奴也皺起了眉。
卡珊、哈雅和阿卜杜都看著靜奴,現(xiàn)在她就是四人的主心骨,如果她也沒了主意,恐怕其它幾人也想不出什么辦法來。正在幾人都是眉頭緊鎖,以為和蘇博特要斷絕聯(lián)系的時候,靜奴卻突然站了出來。
“想要找到蘇博特可能沒那么容易,但想要找到此時哪里的人最多還是可以辦到的?!甭牭届o奴的話,三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可選擇了跟在她的身后。
原來靜奴的黑蟲雖然找不到蘇博特的所在,但也被派了出去,它們找到了有大批人群正在往一個地方匯集。這說明,那里可能是卡拉維拉爾山的入口所在。
從卡珊和哈雅口中得知,蘇博特失蹤之前也是想要往卡拉維拉爾山進發(fā)的。人雖然找不到,但他很有可能也是在找這個入口。從黑蟲傳回來的消息,那個入口也就在剛剛他們所行進的路上。
有了黑蟲的引領(lǐng),幾人也花費了不小的功夫下山。上山容易,下山難,別看山小但路途卻不容易。
等他們趕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已經(jīng)圍繞卡拉維拉爾山走了一圈。每個人都有些疲乏,其中以卡珊和哈雅最為疲憊。雖然知道入口可能就在前方了,靜奴也沒有多停下來休息,自然二女也不能多做停留。
那個地方也著實難找,入口時候在卡拉維拉爾山的山體之上。這里本就是光禿禿的一片石頭崖壁,沒有任何起眼和吸引人注意的地方。
在山體的角落之處有一條極為細長的裂縫。任誰也不會想到,幾乎不可以進入的裂縫會是堂堂的卡拉維拉爾山的入口。
在半信半疑之間,負責引路的黑蟲已經(jīng)振動著薄翼飛了進去。靜奴緊隨其后,見她進去了,其它幾人自然也不會落后。
可剛一踏入縫隙,所有人都驚呆了。只因為在不寬的地上躺滿了一地的人。他們有些已經(jīng)沒了呼吸,更多的仍然躺倒在地上呻吟,嘴里發(fā)出了慘叫。
卡珊和哈雅首先被嚇住了,二女都忍不住驚叫了起來。叫聲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他們偏過頭看向了入口之處。卡珊和哈雅一下被他們盯住了,如同芒刺在背。
可他們幾個人在這些人看來,卻如同洪水猛獸,他們都下意識地躲避著,好像在為他們讓出來一條路。
“別碰我,別碰我!我讓你們進去!只要肯放過我們,我們什么都答應(yīng)你!”地上躺著的一個人哀求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