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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幕傳

第七章 茹村少女死亡之謎

星幕傳 醬爆兔頭 7104 2021-05-04 16:26:42

  溧陽,是一座位于江南東海邊上的海濱城市,也是天朝東海最大的港口城市,是天朝南北沿海航線的中轉站。今天是天朝承武八年,四月二十一。

  今天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朝陽下的海面泛著璀璨的光芒。昨夜丑時,這艘富海幫的貨船就已經到了溧陽港,連夜的搬運之下,此時也已將貨物搬的七七八八了。一眾洪武寺的官兵與錦云曉用過早飯之后準備下船繼續(xù)趕路,此刻卻是僵持在了碼頭邊上。

  錦云曉不希望洪武寺繼續(xù)同行,她希望以一個普通武人的身份游歷江湖。身邊若是跟著洪武寺的官員,未免太過引人注目。京不語一開始還很猶豫,無奈之下,錦云曉展現出了她作為王族的那種強大的統(tǒng)籌力,她一臉嚴肅的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局勢。如今有人設計陷害她,動機可能有兩種,第一種,是針對她個人的,想要治她于死地。第二種,是想借用她敏感的政治身份,以此來挑起中原與南疆的不和。第一種她不怕,因為她修為不凡,身邊又有白星幕跟著。第二種是最危險的,也是最有可能的。京不語做為洪武寺少卿,將這件事徹查清楚,才是當務之急。

  再者,如果真是第二種情況,那么謀劃這件事的人,其心可誅。一計不成恐有他計,洪武寺不得不防。所以,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第一件事,聯合邊防關隘,清查檔案,核對近一年以來,西域,北國,包括苗疆在內的所有入關者的資料,查清他們的行蹤。然后重點調查,最近幾個月,出現在池州附近的武人動向。線索有幾個,其一,行兇者不止一人。其二,行兇者與周澤甚至古劍閣相熟。其三,以那百裂拳來判斷,這件事雖然不排除有他人所為的可能,但是基本能判定跟西域魔教有關。最可怕的情況,就是中原武林中,已有串通西域魔教,甚至已經被西域魔教滲透了的門派,或者散人。圍繞這些線索,逐步縮小搜索范圍。

  第二件事,安插眼線到各大門派之中,刪選出可能與魔教有關的門派,同樣,以與古劍閣交好的門派與散人為重點。

  第三件事,洪武寺要將此事上報朝廷,為了防止敵人還有其他類似的布局,當今圣上跟苗王必需知情。錦云曉已親手寫了書信讓木石來帶回苗疆,苗王知道后一定會譴使,上京面圣。這樣一來,即使發(fā)生了什么事,彼此心里也早有預防,不至于產生嫌隙。

  第四件事,江南武林大會,召開在即。屆時大半個中原武林都集中在福臨城。福臨周遭的安保必須要有保障,必須增派州軍提前部署在福臨四周,有備無患。用以兩手準備,其一,萬一出了什么事情,引起了大規(guī)模的江湖械斗,有軍隊配合洪武寺,鎮(zhèn)壓起來比較方便。其二,屆時福臨城魚龍混雜,若要仔細盤查,必須得增派人手,我朝軍中校尉以上皆為武人,此刻出現在福臨城中也不會過多的引人生疑。

  第五件事,以上的一切事物必須在暗中進行,而且必須由洪武寺信得過的官吏負責。所有的門派,在未經確認之前,都不能信任。

  錦云曉神情肅然的說完這些,其精準的判斷與嚴謹的統(tǒng)籌能力,讓京不語對她刮目相看。整段分析讓他對這位遠自苗疆的年輕公主肅然起敬。

  見他眉宇之間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錦云曉微微皺眉,神情之中稍有不悅,語氣也變的嚴厲起來:“少卿既為我朝重臣,洪武寺統(tǒng)管武林,需以大局為重,此事可大可小,整個武林乃至中原安危與本宮一人相比,孰輕孰重,相信少卿大人應該明白?!本┎徽Z等眾位洪武寺官員聞之色變,連忙躬身,抱拳垂首。卻見她眉眼稍緩,語氣變得柔軟,微笑道:“若少卿大人,因本宮而受人牽制,豈不是反中了他人下懷?賊人對我設計落空,冒然之間,絕不敢再來。本宮修為,少卿大人也是只曉的。更何況,還有白特使在旁守護?!彼D了頓,微笑道:“少卿大人若將此事查清,解危難于燃眉之際,必是大功一件。他日,金殿之上,本宮必定為少卿與諸位大人請功?!卞\云曉話音剛落,京不語等一眾洪武寺官兵齊齊下跪叩首,京不語恭敬的跪伏在地,堅定的回道:“公主大義,一番話語,如撥云見日,令臣等茅塞頓開。臣等定當查清事情本末,還武林一個太平。不負公主所望?!?p>  錦云曉滿意的點了點頭:“平身吧?!贝┎徽Z等人起身,錦云曉欠身一福,行了一禮:“就此別過,少卿大人,我們福臨再會?!闭f罷便與白星幕兩人轉身離去了。

  京不語等人躬身相送,直到兩個人走出很遠,才直起了身體。此時一名官員感嘆道:“人言,昭月公主,威澤南疆三千里.......果然名不虛傳。”言語之間,滿是敬佩之情。京不語牽著韁繩,看著遠去的兩人,點了點頭:“恩威并施啊..........”

  碼頭不遠處的商業(yè)街上,看著身邊那吃著糖葫蘆,一蹦一跳的錦云曉,白星幕心中嘆息著,“這哪是剛才那個威嚴的昭月公主?!?p>  似是察覺到了白星幕的目光,錦云曉不再蹦跶,乖巧的跟在白星幕身邊,鼓著小嘴,吃下那最后一顆糖葫蘆,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問道:“星幕哥,怎么了?”

  白星幕微笑道:“我知你雖貴為公主,但是性格天真爛漫。待人也平和友善。卻不想也有之前的那一面?!?p>  錦云曉有點得意露出了微笑,隨即又害羞的低下了頭:“我們苗人有長幼,無尊卑。天朝皇帝正式封了苗王爵位之后,為了禮儀,苗人才學了中原,定了那些皇室的規(guī)矩。我平時不喜歡那樣的,都是那個京不語逼的?!?p>  白星幕卻是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不是說你御下的本事。我是說,你分析事情,以及對事情的統(tǒng)籌能力?!?p>  錦云曉皺著眉頭,嗔怨道:“哼,星幕哥,小瞧人。人家好歹也是皇室公主,這些統(tǒng)籌能力還是得有的?!彼S即俏臉一紅,伸出一只小手,拉著白星幕的袖口,小聲的咕噥著:“人家想跟你兩個人單獨相處嘛,他們跟著,我們怎么培養(yǎng)感情?!?p>  白星幕暖心一笑:“船上聊了這么多天,我們不是一直在單獨相處嘛?”船上雖大,但總歸也就這么點地方,哪里有什么真正獨處的機會。他們兩個在船上聊了很多,彼此之間也熟悉了很多。幾天的相處之后,白星幕發(fā)現,錦云曉雖然有著皇族的穩(wěn)重與自持,但是本質上,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女,天真爛漫,有時還有點調皮,很是可愛。

  “哼,他們到處都是,討厭死了?!鄙倥緡佒?......

  從溧陽港到溧陽城有著將近五十里地的距離。錦云曉花容月貌,本就容易吸引路人目光,加上她穿著的,乃是中原很少出現的苗族嘔欠。此時,同行的只有她一個苗人了,再這樣穿,未免有些招搖。所以,二人在商業(yè)街逛了一個上午,準備了一些行走江湖的必備品。他們先是買了兩匹馬,然后又買了幾身中原武人所穿的女式勁裝,錦云曉跟伙計借來剪子跟針線,飛快的在衣裙上改了幾處,這才到隔間里將衣服換上。此刻,兩個人打算先到街上的飯館里把午飯解決了,然后直接啟程,趕在入夜之前,到達溧陽城。

  而就在他們吃飯的過程中,卻聽見隔壁桌的人聊起了一件最近才發(fā)生的案子。事情是這樣的,溧陽港跟溧陽城之間,有一條官道,在官道兩側不遠處,有很多村莊。其中有一個位于官道北方的村子出事了。這個村子叫茹村,從承武八年,四月十號開始,陸續(xù)的失蹤了兩個姑娘。這兩個姑娘都是白天出的門,直到傍晚時分還有人見她們在地里干活,但是晚上卻都沒有回家。直到失蹤兩三天后才被村民發(fā)現。第一個失蹤的少女尸體是在村子北部的山林中,是被一位上山砍柴的村民發(fā)現的。發(fā)現的時候渾身赤裸,估計是被什么人給糟蹋后,殺人拋尸。第二位失蹤的少女也是如此,只是尸體被發(fā)現的地方,是在村子西邊的田野中。而就在昨天,第三個失蹤者出現了。這次或許是搜尋力度加大的原因吧,尸體發(fā)現的特別快,今早就發(fā)現了,地點位于茹村南部。也是一樣的情況,一絲不掛。聽說,官府覺得行兇者可能會武功,所以,如今連洪武寺都出動了。

  錦云曉本來就是來游歷江湖的,這樣的事情,當然得去看看,說不定,還能出點力,抓住那個淫賊,為民除害。于是,他們倆向那桌人打聽到了茹村的位置后,便出發(fā)了。

  他們到茹村村口附近的時候已經是未時了,陽光正好,他們牽著馬走在樹蔭下。正聊天之際,卻見遠處走來一隊官兵,為首者所穿的乃是洪武寺飛魚服,從他胸口繡的紋飾來判斷,此人應該是個常侯。洪武寺主衙門在京城,由正卿浦宗康主管,少卿京不語主理。也就是說浦宗康負責大的方向,上報事務,下傳皇命,直接向皇帝負責。少卿京不語,負責具體執(zhí)行。而京不語在權利上跟浦宗康幾乎是一樣的。在主衙門之外,洪武寺在天朝各大州府之中,也有地方衙門。而地方上洪武寺的最高管理者,為都護,都為全部,護為帶兵監(jiān)護之意。也就是說,洪武寺都護是有兵權的。數量有多少呢?攏共普通士兵一百人,包括弓兵三十,步兵五十,騎兵二十。其中騎兵之中分出五騎為斥候。各大州城的洪武寺一般都是這樣配置的。而在都護之下,還有著常侯一職。常侯也就是小組長。具體出衙門辦差查案的都是常侯帶隊。一個常侯手下基本上會配洪武衛(wèi)十名,其中仵作一名。也就是總共十一人為一個常侯小組。雖然只有十一人,但是連同仵作在內,各個都會武功,修為雖然比不過那些名聲顯赫的武者,但是比起一般的江湖中人,那也是絲毫不虛的,有的甚至在江湖之中也能算的上好手。而能做常侯的,一般除了會武功之外,辦案能力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指標。

  一個地方的洪武寺,根據當地州府的大小不同,所配常侯組的數量也會不同。除此之外,還有文書主簿等人。也就是說,一個地方上的洪武寺,最少也有兩百人。所以天朝的官府除了必要的文書跟衙役之外,是沒有其他的官兵的。官府所轄皆是一些平民百姓,若是遇上一些難搞的,請洪武寺出面,也就肯定擺平了。所以官府一般都是只有行政權,沒有兵權。而洪武寺則有兵權,但是沒有行政權。除此之外,還有州軍,而州軍屬于地方軍隊,那就是另一個體系了。

  只見為首的常侯朝白星幕抱拳一禮:“我乃肅州洪武寺常侯趙烈。奉命在此辦案,兩位乃是生面孔,來茹村不知所謂何事?”他看白星幕跟錦云曉兩個人的容貌氣質都不像俗人,頓了頓后補充道:“此乃例行公事,還望二位配合?!?p>  白星幕表明來意。趙烈點了點頭,但還是規(guī)勸道:“二位雖有心行俠義之事,但此地出的,乃是命案,受害者皆為女子,閣下身邊這位姑娘天姿國色,若是被人盯上,豈不是兇多吉少。趙某奉勸二位還是速速離去的好,此地往西十里,便是溧陽城?!彼ь^看了看太陽:“二位有馬,此時趕路,天黑之前便能趕到?!?p>  趙烈從事常侯十多年,經驗豐富,手下辦過的案件不計其數。像白星幕錦云曉這樣的江湖情侶,會點武功,想要行俠仗義的人,他見過很多。這種人都有著一顆俠義之心,奉行著君子女德之道。但是往往有些這樣的好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幫忙的過程中,因為案犯實力強大,而自己修為并不高,導致自己或死或傷。這樣的悲劇他也知道不少。而白星幕跟錦云曉都是修為已入宗師化境之人,平時內息收斂,一般人自然看不出他們修為如何。

  聽著趙烈充滿善意的規(guī)勸,白星幕感激的笑著,但是他的手卻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這個令牌是幾天前還在船上的時候,京不語給他的。他答應京不語暫時成為洪武寺的編外人員,京不語給他一個洪武寺特使的臨時職位,主要任務就是江湖行走。其實這個也是京不語特意為白星幕定的。原本計劃是讓白星幕跟著他處理各地的疑案的,但是眼前查清周澤案子的事情比較重要,再者昭月公主這邊也需要一個人保護。說是江湖行走,其實說白了,就是保護昭月公主,到處逛逛。

  趙烈接過令牌,神情一驚,語氣變得恭敬:“兩位大人,不知如何稱呼?!卑仔悄晃⑿χ囟Y:“在下白星幕,少卿大人所設,洪武寺特使。任責江湖行走。這位是............”白星幕知道錦云曉不想暴露自己公主的身份,正在思考該怎么介紹的時候,錦云曉卻俏臉微紅的朝他們欠身一福,說了一句讓白星幕大吃一驚的話:“妾身楊蒙蒙,已名白特使為妻。”(書外小話:妾身兩字是中國古代女子對自己的謙稱,是一種敬語。身居高位的女子在特殊的場合,或者有好感的男子在場的時候才會這么稱呼自己。(非瞎編,可百度。)未名是未嫁。已名是已經嫁了。已許,是要嫁但還沒嫁,也就是未婚妻。待字比未名還要極端一點,意思就是我連對象都沒有,肯定也就沒有結婚。而這里錦云曉說的是已名。而且一般說了已名,就不會特意強調為妻。既然強調了為妻,就說明了言者對自己是妻子而非妾室的身份十分重視跟驕傲,不容他人有絲毫誤會。錦云曉在一眾官兵面前,用妾身兩字自稱,就是給了白星幕很大很大的面子。短短的幾個字,體現出來的信息量,諸位可以感受一下。兔頭不禁想感嘆一句,中華文字真的是博大精深。)

  聽錦云曉說完,趙烈身后一個洪武衛(wèi)在他耳邊小聲提示道:“前日有飛鴿傳書,書中所言,確有一名年輕人被少卿大人任命了特使一職,并言明,若其有需,各處衙門當盡力配合?!?p>  趙烈點了點頭,令牌不假,他的身份也能對上。于是眾官差抱拳一禮:“見過白大人。”特使一職是從沒有過的,所以也不好判斷官職的大小,權利,以及具體的職責。既然書上說,讓盡力配合,那就算是有調度權了,那應該是比他們的身份高的。所以他們此刻行的都是下屬禮。

  白星幕連忙回禮:“諸位不必多禮?!彼@然對這稱呼有點不適應,趕緊把話題扯開:“趙常侯,茹村的案件可否與白某細講。”趙烈點頭,擺了一個請的手勢,一行人朝著茹村走去:“事情最早出在四月初十............”

  趙烈詳細的把事件說了一遍,見白星幕沉思著,他接著說出了幾個比較怪異的地方:“三具尸體全都沒有內外傷,前兩具尸體已經完成了解剖,尸體內部也沒有發(fā)現問題,內臟全部完好,也沒有中毒跡象。”

  白星幕點了點頭:“尸體沒有內外傷,說明襲擊者可能是熟人,所以沒有在第一案發(fā)現場發(fā)出驚叫或者抵抗。然而,尸體體內沒有春藥或者毒藥之類的殘留,說明死者生前沒有接觸過這些,死者應該是清醒的。那么,如果是熟人作案,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情人。”

  他立刻又搖了搖頭:“死者都是沒訂過親的姑娘。無一例外都是黃昏之后才失蹤的,下午都還有人看見她們在自家地里干活。快入夜了,沒訂親的姑娘,會跟什么人走呢?既然死者能自愿跟著兇手走,說明兩個人關系應該很好的,若是有情人,那男子應該也上門提親了,死者都有與人交合過的跡象。如果是快要成親,或者已經相戀的情侶,有必要為了行房而殺人么?這也太沒必要了。但是這也不像是應奸不允,施暴殺人啊。若是應奸不允,女子就算與兇手熟識,也會抵抗,只要有抵抗,就有肢體沖突,就會造成外傷。然而尸體沒有內外傷,也沒有被捆綁過的痕跡。那就說明,女子是自愿與對方交合,兩者之間并沒有發(fā)生沖突。但是問題來了,既然女子配合,為什么會死?而且如果兇徒跟女子之間是情侶關系,為什么周圍的人家都會不知情?沒有必要掩藏兩個人的關系啊。而且,死的還是三個女子。兇徒是跟三個女子同時戀愛么?這說不通...........”

  白星幕整理了一下疑點,跟趙烈說道:“從各個角度去分析,兇手都不該是普通人。首先情侶說,說不通。問題有兩個,第一,死者都是沒訂過親的姑娘家,這樣的女子怎么可能在入夜或者入夜前跟著男子離開。第二,既然不是心儀之人,為什么會與其交合?若是被迫,為什么沒有受傷,沒有被捆綁,沒有驗出中毒,或者被下藥的跡象。”

  “所以,要瞬間制服被害者,而且不留下外傷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是一個武學修為不低的人。能夠在一瞬間讓人失去意識,并且不留下傷痕?!币姲仔悄坏贸隽诉@個初步的結論,趙烈沉吟了片刻,說道:“兇徒不光是習武之人,而且對于人體穴道的造詣也很高?!卑仔悄稽c了點頭:“沒錯,要讓一個人長時間昏迷,而且下手不留下傷痕,確實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封閉經脈?!?p>  趙烈皺起了眉頭:“莫非,死者死因是因為經脈被封閉太久?”

  一行人連忙前往存放尸體的院子。驗證死者的死因是不是跟他們的推測一樣。前兩具尸體已經被解剖過,所以不能再驗了,今天早上發(fā)現的尸體,還沒解剖,所以白星幕就往這具尸體里渡了內息,但是結果卻讓他們失望了。

  若是因經脈封閉而死,人死的瞬間,身體中的經脈會保持死時的樣子。而白星幕渡入的內息游走于尸體之中,并沒有絲毫阻礙。說明死者并沒有被封閉經脈。

  這一結論,讓所有推測都白費了。進度再次回到了原點。

  就在這個時候,錦云曉突然拉了拉白星幕的衣袖,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一件事。原來這樣的情況,錦云曉也知道些線索。南疆苗寨有一種巫蠱之術,女子會把這種蠱,降到自己的丈夫身上。若是丈夫跟除了自己以外的女子行房,丈夫就會死去。死亡之后也是查不出死因。

  白星幕聽完,竟是問了一句錦云曉怎么也想不到的話:“你不會對我用了這種蠱吧?”“噗嗤........”錦云曉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句話給逗笑了,隨即俏臉通紅,在白星幕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白星幕聽完竟也紅起臉來,尷尬的咳了一聲。原來要降這種蠱,必須是由下蠱的女子先將蠱蟲養(yǎng)于自己體內,然后在跟男子行房的過程中,才能將蠱蟲降到男子身體里。這種降蠱的方式未免有點香艷,錦云曉紅著臉嗔了白星幕一眼小聲道:“怎么,你還想跟別的女子那樣嗎?”白星幕苦笑著:“你我又沒成親?!卞\云曉聽完一臉的不高興,“哼”了一聲,便不在說話了。

  這個小插曲,趙烈等人自然是看到了也當沒看到。待白星幕走過來,才正色道:“白大人,這死因不明,恐怕對破解案情不利啊。”

  白星幕搖了搖頭:“我曾聽說,在南疆苗寨,有一種巫蠱之術,女子會將蠱蟲種入自己體內,然后通過與丈夫行房,將蠱蟲降到丈夫體內。如果丈夫跟除她以外的女子行房,那么丈夫就會無聲無息的死去,尸檢也是查不出死因。至于其中道理,乃是,丈夫跟其她女子行房,那么蠱蟲就會發(fā)作,將男子身體里的所有精氣吞噬殆盡。所以死后不傷經脈,無內外傷,無中毒跡象?!?p>  趙烈額頭一黑,驚道:“精盡人亡?”白星幕否定道:“不是,普通人身體里也是有內息的,只是普通人無法順脈聚氣,所以不能調動內息,不能培養(yǎng)內息形成內力,所以無法習武,但是不代表普通人體內就沒有內息,而這種蠱蟲,就是吸食人體體內的內息的?!?p>  趙烈聽完,感慨道:“苗女不可碰啊................”說完之后,他似乎感受到身后有一道凌厲的目光,嚇的他渾身一激靈。

  白星幕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將話題扯開:“雖然知道有這樣的相似情況,但是那種蠱毒都是對男子用的,可如今死的都是女子,而且此地離南疆相隔甚遠。所以這個說法基本不可能,聽之即可?!?p>  那死因究竟為何呢?眾人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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