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一章不能超過兩萬字,所以本章拆成兩章啦~!!
一個時辰之前,京不語剛離開青天宗的山門,就有人在他耳邊說了句話。片刻思索之后,他立即轉(zhuǎn)身帶著一眾洪武寺官兵回頭,又往青天宗走去。青天宗宗門口,幾名弟子恭敬的將他們攔在了外面。京不語雖是洪武寺少卿,但已至深夜,也沒有提前打過招呼,守山弟子自然不會讓他進去,為首弟子抱拳禮道:“還請少卿大人明日再來?!本┎徽Z托詞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白星幕。那為首的弟子再三思慮之后,將他們請到了宗門內(nèi)的待客廳等候,只叫門人前去通報。一來一去半個時辰,卻說白星幕已經(jīng)醉倒睡下了,讓少卿大人明日再來。京不語表示事情重大,一定要見到白星幕。守山的眾位弟子眼見攔不住他,于是只好派人領(lǐng)著他們一同前往,同時派人通知李天勤。
到了閣樓,白星幕的屋外,京不語親自叫門,二女相視一眼,無奈之際,御子晴一咬牙將發(fā)簪取下,一頭青絲如瀑般垂至臀下,隨即她又解開了腰帶,上衣瞬間散了開來,她用手將衣服把住,牢牢的裹住身體,只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粉嫩的肩頸與鎖骨。御子妻見狀也是將自己弄成了這種匆忙間下床的模樣。御子晴來到門前,一手把持著衣服,一手將房門打開一道小縫。雖然此時御子晴將衣物牢牢的裹住身體,官差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眾人見狀還是惶恐的抱拳低頭,不敢有絲毫冒犯。京不語也是連忙將頭側(cè)了過去,看向別處,口中說道:“京某有要事與白兄相商,勞煩御姑娘通報?!庇忧鐓s是緊緊的攔在門口,眼神之中滿是不悅,冷道:“我家主人已經(jīng)睡下,少卿大人明日再來吧?!本┎徽Z語氣雖然客氣,但是依舊強勢道:“確實有要事相商,還望姑娘通報?!庇忧缫律啦徽质莻€女子,他雖是朝廷命官,這深夜之中,這樣的情況下,也是不敢硬闖的。但態(tài)度極其堅決,大有見不到人便不走的意思。僵持之際,屋內(nèi)卻是傳來了白星幕的聲音,同時房門也被完全打開。“少卿大人深夜前來,不知有何要事?”只見門內(nèi)的白星幕赤裸著上身,只穿著稠褲,腳下胡亂踩著靴子,而屋內(nèi)角落里的御子妻也是同樣的衣衫不整,胡亂的將衣服穿在身上,此刻她背對著門口,正在不停的整理頭發(fā)。京不語只是看了一眼,便連忙將頭扭了過去,抱拳道:“京某確有要事,不想白兄今夜酒醉,竟也有美眷侍寢。貿(mào)然前來,京某唐突了?!卑仔悄凰剖蔷埔馊栽?,一聲輕笑:“既是如此,少卿大人稍待,且容白某跟幾位家眷稍作整理?!彼捯粑绰洌荒槻粣偟腻\云曉卻是從屋中走了出來,長發(fā)及腰的她,青絲如瀑,披散于肩前背后,身上的衣物雖已穿好,但腳下拖踩著繡鞋,并未著襪,因此潔白粉嫩的腳跟暴露在空氣之中。一眾洪武寺官差連同京不語在內(nèi),見狀立馬風(fēng)也似的齊齊跪了下去,將額頭牢牢的貼住地面,并保持著這個姿勢,迅速的跪退到走廊邊上,給錦云曉讓出了道路,齊聲道:“見過昭月公主!”錦云曉一聲冷哼,默默的從眾人的頭前走過,往三樓去了,御子妻御子晴則跟在她的身后,一言不發(fā)的走了。許久之后,三樓傳來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眾人才紛紛站了起來。此時,白星幕也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他對京不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京不語卻是額頭見汗,面色慌亂的告辭而去,只說有什么事,明日再說,不敢叨擾。
其實,他哪有什么要事,只是聽聞有人來報,說是看見有人影從那閣樓閃過。京不語稍一思索就知道那人便是白星幕。且不說白星幕酒醉,未能察覺周遭有人,光說那昭月公主的修為,加上御子妻御子晴的寒天境。深夜之中有人影出現(xiàn)在他們的住所附近,又豈能不知。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一個,就是那道人影便是白星幕本人,也只有他的輕功,能夠在不被那三名女子察覺的情況下悄然離開。如此一來,他先前酒醉,如今又深夜離去的舉動就非常怪異了。京不語對于白星幕一直都有著很深的提防,他知道先前白星幕跟昭月公主一直共住一間客房,然而今夜,不管什么原因,白星幕既然想要假借酒醉,借機深夜離開,必會以此為由,支開昭月公主跟那對今日新得的侍婢。以他的警覺心判斷,白星幕肯定是有事瞞著昭月公主的,若是如此,他必須揭發(fā),好讓昭月公主知曉,并對白星幕設(shè)防??伤麤]想到的是,他來到白星幕房門前,卻是兩姐妹中的一位開的門,他試探性的說要見白星幕,對方卻是怎么都不肯。其實只要對方點一個頭,讓他稍等,他便會直接轉(zhuǎn)身告辭離去??墒菍Ψ饺绱送泼摚@就讓他剛剛放下的警覺心再次重了起來。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白星幕竟然就在里面,而兩姐妹中的另一位也在里面,而且明顯是一副剛剛穿衣下床的模樣。更沒讓他想到的是,昭月公主,竟然也在里面。這樣一來,京不語便沒有任何話敢講了。他惶恐的想著,對他今夜的舉動更是懊惱非常。這是赤裸裸的沖撞公主??!如今這個世界,女子將貞潔看做性命,那是要留給未來情郎的。雖然未婚同居的江湖情侶也很多,但那大多數(shù)都是看淡名聲的邪派武林人士才有的行為,而且最終基本都會成婚,男方若敢始亂終棄,女方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其誅殺,這是天朝武律里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明的。御家這對雙生姐妹是白星幕的女人,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她們倆夜間侍寢是名正言順的。但那可是昭月公主啊,雖說白天已經(jīng)告知天下,兩人是未婚夫妻的關(guān)系。但是她畢竟是昭月公主啊,身份超然的存在,未婚之前即便沒有侍寢,僅是陪睡,但這種事,說出去也是好說不好聽的。雖然先前影衛(wèi)傳來過兩人共處一室的消息,但也不能確定兩人就真的同床而眠過,畢竟屋內(nèi)的情況又有誰知道。而且這事加上京不語也只有他們六個人知曉,如今卻是一眾官兵都看在了眼里。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昭月公主不得扒了他的皮?深夜之中,帶著官差前來叫門,明目張膽的給公主難堪,昭月公主會怎么想?京不語想到這里,冷汗直流,心中惶恐萬分。現(xiàn)在他是明白了,為什么那位不知是姐姐還是妹妹的御姑娘口口聲聲讓他明日再來了?!敖裢硎裁词露紱]有發(fā)生!你們什么都沒看到!聽到了沒有!”京不語狠狠的說道。眾官差齊聲應(yīng)是,這其中的要害關(guān)系,他們自然是知道的,有的人甚至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被人滅口。不過,這也只是他們的胡亂猜測了,總之今夜他們必將在惶恐之中無眠。
“胡鬧!”白星幕一臉苦笑的看著回到自己屋內(nèi)的三姐妹。錦云曉嘟著小嘴,一頭扎進了他的懷中,撒嬌著說道:“哥哥莫惱,他們什么都沒看到的?!逼鋵崳仔悄灰彩窃谟忧玳_門之后,才剛剛趕到的。錦云曉跟著他一起從三樓悄無聲息的翻進了二樓的房間,幫著白星幕把衣服脫去之后,自己竟也跟著散了青絲,褪去了襪子,然后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白星幕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貴為公主,此舉對你名聲不利。”錦云曉狡黠一笑,說道:“隨他們?nèi)フf,云兒不在乎的,云兒是哥哥的女人,云兒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币婂\云曉這么說,白星幕心里暖暖的,伸手輕撫著她腦后的青絲,無奈道:“說不過你?!卞\云曉見白星幕惱意全無,于是將頭扭到御子妻御子晴的方向,然后小臉緊緊的貼著白星幕的胸膛,朝那對姐妹使了一個眼神,仿佛在說“看到了么?學(xué)著點。只要撒嬌耍賴,哥哥就拿你沒辦法了。”御子妻御子晴看在眼里,掩嘴而笑,朝錦云曉對了個眼神,表示自己學(xué)到了。
“哥....哥哥....怎么樣?”御子晴沏了茶水,遞給白星幕,她俏臉微紅,小聲的問道。這聲哥哥是錦云曉之前教她們的。時間撥回一個時辰之前,白星幕不在的這段時間,錦云曉沒少給她們上課,她不停的鼓勵著這對姐妹:“哥哥心很軟的,你對他越好,越乖,他就越喜歡你。只要哥哥接受了你,把你當(dāng)做是他的人了,那么不管你做多么大膽的舉動,他都不會覺得你不知廉恥,反而會覺得你是真心實意,毫無保留的喜歡他?!庇悠撄c了點頭:“嗯,蓮兒知道公子生性不羈,不在乎那些迂腐的道理?!卞\云曉沒好氣的看她一眼,說道:“嗨,又白說了,叫公子生分了,你叫哥哥公子,哥哥就會不自覺的將關(guān)系保持在那種距離了。哥哥這人很被動的,你們不想跟哥哥親近嗎?”兩姐妹同時點頭,同聲道:“想.....”錦云曉一挑柳眉,說道:“那待會哥哥回來之后,你們就改口,也叫他哥哥好了。”
于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白星幕接過她遞來的茶碗,看她的眼神確實更添了幾分情義。御子晴喜上心頭,隱隱看了妹妹一眼,投去了鼓勵的眼神。御子妻看在眼里,俏臉一紅,心中滿是期許。
白星幕詳細的講述著之前與辰嘉蓉蓉的對話內(nèi)容。三位小仙女不時的點頭,待白星幕說完。眾人沉思片刻之后,白星幕問道:“你們怎么看?”御子晴率先開口了,說道:“此事可行,無論哥哥是不是這位蓉蓉姑娘的少主,這次合作都對哥哥有利。”錦云曉附和道:“沒錯,而且哥哥尋找身世也有了方向。合作期間只需稍加提防這位蓉蓉姑娘就行?!币娝麄凕c頭,御子妻柔聲問道:“若是哥哥真是她所尋之人,哥哥可有意光復(fù)素陽宮?”她這個問題也是其她人想問的,三姐妹一齊看向了白星幕。白星幕喝了口茶,淡淡的搖了搖頭:“不知道,真是那樣再說,走一步看一步吧?!?p> 眼看事情說的差不多了,御子妻御子晴兩姐妹相視一眼,二女心領(lǐng)神會,充滿默契的同時告退,把空間留給了他們。這兩姐妹對白星幕稱呼上的變化,白星幕豈能不知其中緣由,他一把將錦云曉摟在了懷里,溫柔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后一臉狡黠的看著她。錦云曉臉頰微紅,她當(dāng)然明白白星幕眼神中的意思,卻是害羞的說道:“哎呀,拿人手短嘛?!卑仔悄蛔匀恢浪@話乃是托詞,她又豈會真的因為一件衣服就如此熱切的幫助那對姐妹。她這么做無非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表明自己真的是不介意白星幕有別的女人,并且支持那對姐妹與自己共侍一夫。她做的這些,白星幕看在眼里,心中滿是愛意,他感激她的同時心中更添愧疚。懷中的女子是那樣深愛著他,為他的付出與讓步,他是知道的。他看著錦云曉的一雙水眸,柔聲說道:“今生今世,我定不負你?!卞\云曉眉目一凄,踮起腳尖,深情的吻了上去。擁吻間,白星幕一把將她橫抱在懷里,往床邊走去。兩人唇分,錦云曉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吐氣如蘭的說道:“哥哥,下次讓她們陪你吧?!卑仔悄粵]有說話,只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她。錦云曉的小手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龐,柔聲說道:“云兒是真心的?!卑仔悄粶厝岬狞c了點頭,應(yīng)道:“嗯,我聽你的。”他將錦云曉放到了床上,接著翻身上床,然后放下了幔帳。
次日,卯時,御子妻御子晴便已起床,洗漱完畢了。她們準(zhǔn)備了熱水,端著臉盆走進了白星幕的房間。屋內(nèi)的二人聽到動靜隱隱醒了過來。錦云曉像只小熊一樣抱著白星幕,她閉著雙眼,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然后伸手揉了揉眼睛,起身披上衣服下床,與御子妻御子晴打了個招呼,然后自顧自的梳洗去了。二女見床那邊許久沒有動靜,于是掀開幔帳,卻是看見全身上下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捆住,一臉平靜看著天花板的白星幕。
人字擂臺位于青天宗的山腳。辰時三刻,擂臺周圍人頭攢動,雖然天字擂臺昨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是另外兩個擂臺仍在進行中,這是武林大會的第二天,人們早早的聚集在了這里,等候比武繼續(xù)進行。他們互相聊著,話題之中全都帶著白星幕的名字,經(jīng)過這一天的渲染,白星幕已經(jīng)聲名遠揚,一時之間,無論男女,竟遍地都是他的崇拜者。人們口中稱贊著他俊朗的容貌,感嘆著他高深的修為,佩服著他淡薄金銀的態(tài)度。更有一舉奪魁,收獲兩位寒霜閣仙女的艷事。這讓白星幕在人們口中的形象又變的風(fēng)流起來,不少人猜想著,這一夜過去,那兩位仙女是否已被白星幕一親芳澤。其中,有人艷羨的稱道,有人嫉妒的詆毀。但是總歸,人們對于這位武林新秀是好感居多的,畢竟不奉君子之道的人也不是什么有損品德的惡人,只是奉行君子之道會讓人高看一眼罷了。天朝百姓好武,好強,對于強者的崇拜,那是發(fā)自本能的。
而當(dāng)這位人們口中傳頌的主人公出現(xiàn)在人字擂臺周圍的時候,竟是直接將周遭的氣氛引爆了。人們紛紛圍了過來,他們保持著兩米左右的距離,將白星幕圍在了中間,不停的朝白星幕拱手行禮。這讓白星幕不得不面帶微笑,拱手還禮。待人群稍稍散去,那些仰慕白星幕的女子們便又圍了上來,紛紛在他面前欠身一福,盡力的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妄圖能讓白星幕記住自己。白星幕依舊微笑還禮,看著眼前的這群粉黛少女,白星幕心中無奈的苦笑著,但視線卻毫無錯漏的在她們的臉上一一掃過,仿似在尋找著某人。
就在此時,從他身后的人群中傳來一陣喧鬧聲,男子們紛紛驚嘆著,并毫不吝嗇的感嘆出聲。人們自發(fā)的讓開了道路,而那瑤步輕邁,從人群之中走來的女子,正是白星幕尋了許久的辰嘉蓉蓉。
蓉蓉太美了,那清純可人的模樣讓在場眾人眼前一亮。人們漸漸忘記了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欣賞著她曼妙的身姿與那驚世的容顏。感受到周圍人群熾熱甚至充滿了欲望的視線。蓉蓉并不在意,只是默默的走到了白星幕面前,欠身一福,她嗓音柔美,朱唇輕啟:“妾身辰嘉蓉蓉,見過白公子?!卑仔悄晃⑿€禮。其實場間不乏容貌秀美,亭亭玉立的女子,但是與蓉蓉相比卻是暗淡許多。見兩人聊得熱切,其她女子自知不敵,便紛紛散去了。
沒過多久,人字擂臺的比武就正式開始了,白星幕跟蓉蓉往山的高處走了些,那里是青天宗宗門區(qū)域,離著擂臺百米有余。他們在崖邊找了處僻靜的亭子,這里環(huán)境清幽,無旁人打擾,又能很清楚的俯瞰整個擂臺區(qū)域,是絕佳的觀賽地點。他們平靜的并排坐著,時不時的說著話,氣氛十分自然,融洽。自古英雄配美人,二人容貌登對,郎才女貌。那個亭子雖然僻靜,但是視野開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能被所有人看到,倒也顯得光明磊落。所以盡管有人萬分嫉妒的誹議白星幕是個好色之徒,但是這種聲音總歸不多。
看著擂臺上的比武,白星幕淡淡的問道:“不知蓉蓉姑娘引薦之人可在場中?”蓉蓉此時已經(jīng)戴上了面紗,她微微一笑,說道:“那人名叫少羽清風(fēng),乃是當(dāng)年被素陽宮滅門的祁峰山后裔。祁峰山如今只有他這一脈還存于世間。他也是與蓉蓉結(jié)盟之人,為的就是光復(fù)圣教之后,能夠重振祁峰山。公子若真是蓉蓉尋找的少主,還望事成之后能夠助他一臂之力?!卑仔悄稽c了點頭:“若是俠義之士,白某即使與素陽宮無關(guān),也愿出手相助。”看得出來,蓉蓉心里非常希望白星幕就是她所尋之人,因為每每白星幕說這種話的時候,蓉蓉心中都會有些失落與沉悶。但是她知道,白星幕是本著負責(zé)任的態(tài)度才這么說的,他怕蓉蓉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墒牵嗽诮^境之中就是會產(chǎn)生一種心理暗示,把原本心中的期許不自覺的當(dāng)成真的,以此來安慰自己。教主即位必須要在三十歲之前,按照推算,少主的年紀跟白星幕比起來只大不小,所以,留給蓉蓉的時間其實不多了。幾年來的搜尋全都了無音訊,如今遇到白星幕這顆救命稻草,蓉蓉自然就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到了他的身上,畢竟他是最像,也最可能是少主的人。
“少羽公子為人剛正不阿,甚至正直到了迂腐的程度,他嫉惡如仇,敢作敢當(dāng),個性雖有些偏執(zhí)與沖動,但是為人不壞。公子放心?!比厝卮鸬?。白星幕點了點頭:“此人即為姑娘出面擋刀,白某自當(dāng)盡力護其周全。”蓉蓉輕笑出聲,銀鈴般的笑聲十分悅耳,她開口說道:“白公子且寬心,少羽公子修為不輸蓉蓉的?!卑仔悄谎壑虚W過一絲神采:“哦?此話當(dāng)真?”蓉蓉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少羽公子跟蓉蓉一樣,修為已經(jīng)化境,所修武學(xué)《落影迷蹤決》已經(jīng)練到出神入化了呢?!卑仔悄稽c頭道:“原來如此。人言西域地廣人稀,土壤貧瘠,但生于西域之人資質(zhì)普遍高于中原,凡習(xí)武者,成為高手的,十有八九。看來此言非虛。”說到這里,蓉蓉心中又是激起一陣漣漪。資質(zhì)頗高,悟性奇好的白星幕不就很符合西域人的特質(zhì)么。她偏頭看著白星幕,心中的希望之火又強了幾分。白星幕知道她心中所想,于是便也溫和的看著她,表達著心中的善意與鼓勵。
蓉蓉心情好了一些,笑著說道:“所以公子不用擔(dān)心,讓他來為蓉蓉背鍋實在是最佳人選。待會他上臺便會自報家門,埋于人群之中的眼線自然會將此事告知屠雷。少羽公子與素陽宮有血仇,與素陽宮為敵自然是名正言順的。兩位公子接洽之后,蓉蓉便會將屠雷的第一步棋說出來,然后在公子開始破局之時,提前告知屠雷,就說那少羽清風(fēng)得知了教中計劃,此次進入中原的教眾里有叛徒。如此一來,他們內(nèi)部便會亂上一陣,而他們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箭已離弦,想要臨時改變已經(jīng)不可能了。整個布局,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且看他們?nèi)绾巫蕴??!?p> 青天宗宗門的更高處,錦云曉站在崖邊,遠遠的看著山下涼亭中并排而坐的那對璧人。御子妻御子晴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身邊。錦云曉待她們極好,各方面的關(guān)照無微不至,那已經(jīng)是遠遠超出了尋常正室對偏房應(yīng)有的關(guān)愛。在御子妻御子晴看來,錦云曉真的是待她們?nèi)缬H姐妹一般。修為上,錦云曉超越了她們,已經(jīng)到了宗師化境的階段。為人處事方面更是比她們強的不是一丁半點。身份上則貴為一等公主,是超然的存在。所以御子妻御子晴對這位姐姐是發(fā)自真心的尊敬與佩服。相處短短一天,她們?nèi)齻€姐妹的感情就已經(jīng)非常親密了。如今,御子妻御子晴已是為錦云曉馬首是瞻。所以無論走到哪里,她們都會自發(fā)的侍立在她左右。
“此女身段脫俗,雪兒不及也。”御子晴看著蓉蓉那婀娜惹火的身材,話語之中隱隱透著醋意。御子妻沉默不語,但是神情之中可以看出,她的想法也是如此。錦云曉嘆了口氣:“是啊,而且這位蓉蓉姑娘的容貌姿色,比之我等姐妹,也是不遑多讓呢。”御子妻御子晴聞言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錦云曉調(diào)笑道:“擔(dān)心嗎?”御子晴搖了搖頭,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似哥哥這等人杰,自然廣受天下女子傾慕,但雪兒知道,哥哥就算有再多女人,也不會冷落了我們?!八S即微微皺眉,擔(dān)心的說道:”可是這樣總歸有違君子之道,雪兒已經(jīng)聽到過旁人對哥哥的誹議。長此以往,只怕對哥哥的名聲不利?!庇悠迏s是搖了搖頭,說道:“哥哥看似多情,實則是個對感情非常細膩的人。若非真愛,又豈會輕易收入房中。再說了,天下皆以強者為尊,武學(xué)人品才貌俱佳的英雄豪杰,或是梟女巾幗,哪一位身邊只有一人相伴,明里暗里不都有許多已有同寢之實的紅粉藍顏。只是世人推崇君子女德之道,礙于旁人看法,沒有大行其道而已。君子之道所云:為人正直,平等待人,從善而行,侍情以真。這自然是真理,當(dāng)為我輩所遵循。然,侍情以真,說的是對感情要真誠,不可始亂終棄。又沒說男女之間必須只能兩廂廝守。似我等姐妹,就是心甘情愿的跟著哥哥。蓮兒原本已經(jīng)做好一生為奴的打算,只要能夠侍候在哥哥身邊,蓮兒就心滿意足了。誠然,云兒姐姐垂憐,蓮兒跟姐姐才能有個名份。對此,那些不相干的人又有什么好說的?!庇悠奚郧謇鋫€性婉約,平時看著溫和,相比姐姐御子晴要怯懦許多,不想在得知別人詆毀自己情郎之后,話語竟也變的如此強勢。錦云曉聽完滿是欣慰,認同道:“蓮兒妹妹所言甚是。若是天朝律法言明只準(zhǔn)一夫一妻,那定是因國情需要,我輩皆為子民,自當(dāng)奉公守法。若非如此,此事乃是你情我愿,又與旁人何干?“她語氣溫和了些,說道:”云兒出生苗寨,原本對情郎的期許自然是兩廂廝守,共度一生。然而云兒知道似哥哥這等人杰又豈會只受云兒一人愛慕。早晚會有女子似云兒這般深深的愛上哥哥。屆時云兒怎么忍心讓哥哥為難。而要云兒離開哥哥,云兒更是死都不愿。讓步妥協(xié),就是最好的出路?!泵缗V情,御子妻御子晴怎會不知錦云曉為白星幕做出的犧牲,二女心中感恩,神情中滿是愧疚的紛紛挽住了她的手。錦云曉察覺到了她們的情緒,微微一笑,反而寬慰她們,說道:“云兒早就想通了,云兒深愛哥哥,愿將這天下最好的事物都獻給哥哥,兩位妹妹愛慕哥哥真心實意,云兒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庇忧缏勓?,挽住錦云曉的雙手不自覺的緊了些。御子妻雙眸泛淚,真情的說道:“云兒姐姐,好姐姐,蓮兒跟雪兒這輩子都會記得你的好?!卞\云曉眉目一凄,卻是忍住了淚水,轉(zhuǎn)而笑道:“哈哈,誰叫哥哥這么招人喜歡呢,讓云兒愛他都愛的癡狂了?!卞\云曉說完,場中氣氛又變的輕松許多。御子晴噗嗤一樂,笑道:“別說姐姐愛哥哥愛的癡狂,姐姐怕是不知道吧,蓮兒妹妹先前那兩個月,想哥哥都想到魔障了?!庇悠逎M臉羞意,嗔惱道:“你還說蓮兒呢,云兒姐姐,你知道嗎,雪兒姐姐看到哥哥的第一眼,就愛上哥哥難以自拔了?!泵鎸γ妹玫姆磽?,御子晴瑤鼻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偏過臉,一臉?gòu)尚叩目粗悠?。錦云曉聞言笑出了聲:“哈哈,看來雪兒妹妹也是天生情種呢?!闭f罷,她伸出如玉般潔白溫潤的小手,指著白星幕與蓉蓉的方向,笑道:“嗨,活該你我姐妹迷上那狠心賊,瞧啊,他正在給我們找新姐妹呢?!庇悠抻忧缏勓猿较驴慈?,然后三女互視一眼,紛紛嬉笑開來。
涼亭中,白星幕跟蓉蓉兩人聊的也很熱絡(luò),他們互相探討著場中比武的過程,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雖然對于他們來說,這人字擂臺上比武之人的修為是很低的。但是這兩人都是悟性極高的,哪怕是這些修為低下之人使出的普通招式,也能從中感悟出許多東西。話語間,他們發(fā)現(xiàn)彼此無論是從武學(xué)的見解上,還是對于場中之人的評價上,都是如出一轍的。這就很有意思了,對于場中比武者的評價相同,這很正常,但是武學(xué)的見解由于流派的不同則是很難一樣的,比如普通的一拳打出,后續(xù)的招式根據(jù)所練心法的不同就會有不同的變化。然而他們雖然所修心法不同,但是見解上卻是有著極大的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樣。白星幕微笑問道:“沒想到蓉蓉姑娘與白某所修武學(xué)不同,但在招式的見解上竟然如此統(tǒng)一?!比厝匦那楹芎茫ㄗ蛲硐鄷趦?nèi),與白星幕相處的時候,她的心情總能變的無比輕松愉悅,她雖戴著面紗,但是眉梢間卻顯露著說不盡的笑意:“公子以后就喊蓉蓉吧,不用如此生分的帶上姑娘二字?!彼f完的瞬間,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略微露出一絲慌亂,轉(zhuǎn)瞬即逝,連忙解釋道:“今后蓉蓉的身份是公子的愛慕者,公子在外人面前,也是要把蓉蓉當(dāng)做心儀的女子才行,所以公子還是對蓉蓉再親近些吧,公子不如就表現(xiàn)的跟對公子身邊的那三位姑娘一樣。”對于蓉蓉復(fù)雜的心情,白星幕看破但不說破,只是微笑著應(yīng)道:“好,那我以后喊你蓉兒吧?”蓉蓉聞言心中蕩起一陣漣漪,一股帶著甜意的莫名暖意涌上了心頭,呼吸隱隱重了起來。她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一時之間,讓她不知該接受還是拒絕,對于白星幕如此親昵的喚自己蓉兒,她驚詫的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竟是沒有絲毫厭惡,反而對此充滿了欣喜。她在屠雷面前偽裝了多年,一直都是虛與委蛇的周旋著,面對屠雷對她的種種親近,她表面上沒有絲毫的不悅,但是心里卻是充滿了惡心。直到圣女評選結(jié)束,她更是一直以婢女身份自持,借此名正言順的對屠雷保持著距離。而面對白星幕,她卻是一點都不討厭。但是如此親近,讓她對自己那未知的少主充滿了罪惡感,她不允許自己對少主有絲毫的背叛,她的一切都是屬于那個人的。但是,她此刻卻是仿佛著了魔一樣的不停說服自己,只是一個親昵的稱呼而已,只是一種叫法,這應(yīng)該不算背叛吧。而且,眼前的這個男子,還是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少主的。否則,她解釋不通為什么原本對所有男人都無感的她,會對白星幕有如此強烈的親近感??墒?,她就怕萬一啊,怕白星幕不是她的少主。若是這樣,她以后如何面對自己的那位少主呢。白星幕察覺到了她思想上的煎熬,許久的沉默之后,白星幕溫和的說道:“嗯.......白某有欠考慮,此舉孟浪了,姑娘莫怪。不如還是叫蓉蓉好了?!比厝芈勓圆蛔杂X的突然猛烈的搖了搖頭,雙眸牢牢的看著白星幕的眼睛,急切的說道:“不!公子就喚我蓉兒!公子喚我蓉兒吧!”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情緒有些激動,連忙盡力讓自己恢復(fù)平靜,看著白星幕,又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要演就要演的像一點。嗯,對,要演就要演的像一些...........”她語氣漸弱,最后變成了呢喃。
她那復(fù)雜的心理變化過程,白星幕心知肚明,但看在眼里卻也隱隱的為其心疼。他心中嘆息蓉蓉的不易,眼前這位姑娘背負的太多,心中又有著無法放下的枷鎖。那枷鎖牢牢的禁錮著她的心靈,乃至已經(jīng)變成一種折磨。但這一切都是出于她對主人的忠誠,那種心中的虔誠,仿佛是一種信仰。白星幕對此是有著深深的敬意的。想要勸說她可以適當(dāng)?shù)姆畔?,好讓自己輕松一些,但是這種話又何嘗不是對她信仰的一種褻瀆。他神情變的肅然,語氣誠懇而堅定的說道:“姑娘放心,中原危機一旦解除,白某一定竭盡全力助你尋找你家少主。似姑娘這等忠貞的女子,世間少有,他日相見,那人定會將姑娘奉為珍寶?!彼M力寬慰著,甚至正式的做出了承諾。蓉蓉俏臉微紅,心中萬分感激道:“多謝公子。”
又是許久的沉默,蓉蓉看著擂臺的方向,口中卻是淡淡的問道:“公子喚她們的時候,都是如此親昵么?”白星幕點了點頭,微笑道:“嗯,是啊?!比厝匦闹心科鹨还纱滓猓Z氣依舊平和,她臉頰泛紅,小聲但卻十分堅毅的說道:“那公子也務(wù)必如此喚蓉蓉?!贝咨闲念^并非蓉蓉本意,而是她此刻的本能反映,經(jīng)過剛才的心理斗爭,她如今倒也看開了,所以這種自然流露的情緒,她便不再刻意壓制。這種自暴自棄的態(tài)度,何嘗不是一種無奈的妥協(xié)呢。她偷瞄了一眼正在看場間比武的白星幕,心中滿是幽怨,心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蓉蓉會對你有莫名的好感。你真是蓉蓉的少主就好了,蓉蓉都快被你逼瘋了。”她不自覺的搖搖頭,心道:“先祖啊,圣教歷代教主保佑,保佑白星幕一定要是那個人?!卑仔悄徊煊X到了蓉蓉搖頭的動作,問道:“蓉兒可是覺得場中之人哪里不對?”蓉蓉愣了一下,隨即慌亂的含糊搪塞道:“先前的動作再快上半分,那人必定能領(lǐng)先更多招式。”白星幕沒有多想,只是認同的點點頭:“嗯,確實如此。”眼見又回到了先前的話題。蓉蓉隨即問道:“蓉蓉所修的乃是素陽宮圣女必修功法《玄靈圣女功》。不知公子所修何種功法,為何你我對武學(xué)見解如此相同。”白星幕淡淡一笑,答道:“《無量般若菩提心經(jīng)》?!比厝匮壑虚W過一絲光芒,問道:“我觀公子的內(nèi)息所幻,皆是西天神佛,莫非尊師與少林寺有淵源?”白星幕搖了搖頭:“不瞞你說,這個,我真不知道?!比厝刈匀皇窍嘈虐仔悄坏模D(zhuǎn)而問道:“這就怪了,公子的無量般若菩提心經(jīng)與蓉蓉的圣女功在心法招式上是大相徑庭的啊?!卑仔悄煌蝗槐贿@一句話給點醒了,腦中思緒萬千。白星幕的師父所創(chuàng)五種功法《青天勁》,《寒天決》,《赤陽功》,《幻陰決》,還有《無量般若菩提心經(jīng)》。五種功法在白星幕看來都是頂級的上乘天支武學(xué),但是師父卻是先教的赤陽功,后教的幻陰決,最后才教他無量般若菩提心經(jīng)。而青天勁跟寒天決只是讓他研讀,作為了解。并且嚴令禁止白星幕修習(xí)除赤陽功,幻陰決,無量般若菩提心經(jīng)之外的任何功法。而這五種功法之中,青天勁內(nèi)力強勁,招式猛烈,大步流星,百無禁忌。適合男子修習(xí)。寒天決同樣內(nèi)力強勁,但是陰柔凌厲,招式多變,飄忽不定。適合女子修習(xí)。這兩套功法分別教給了師兄李天勤跟師姐寒霜子。而教給他的三套功法中,赤陽功與幻陰決都是純粹的內(nèi)力心法,對于招式與身法上,兩種功法雖然也算上乘。但它們的招式與身法在白星幕這種修為的人眼里看來都是支離破碎,不成系統(tǒng)的。最后教他的無量般若菩提心經(jīng)倒是有著強力的招式與身法,但是這套功法對內(nèi)力的要求很高,僅僅只是菩提心經(jīng)的內(nèi)力功法是無法完全帶動其中的招式的。所以白星幕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覺得師父是故意先讓他學(xué)習(xí)赤陽功跟幻陰決,好讓他的內(nèi)力變的強于常人。有了充沛的內(nèi)力支持之后,白星幕才能游刃有余的運轉(zhuǎn)菩提心經(jīng)。但是蓉蓉之前說的那句話卻是讓他對那想法有了別的看法。因為白星幕跟蓉蓉在武學(xué)見解上的那些統(tǒng)一看法,都是源自赤陽功與幻陰決。莫非這赤陽功跟幻陰決與玄靈圣女功有關(guān)?想到這里,白星幕心中滿是驚詫的泛起重重波瀾。心道:“難道我真是她所尋之人?”兩人相視多時,白星幕看著蓉蓉的眼神從普通的思慮慢慢變成疑惑,然后充滿了驚詫,最后變的無比震驚。蓉蓉如今對白星幕的心理防線早已破碎,被他略帶熾熱的眼神看的羞意四起,俏臉之上迅速布滿了潮紅,默默低頭羞道:“公子,你..........”白星幕隨即從思緒中驚醒了過來,帶著歉意說道:“哦.......白某失禮了?!苯又L舒一口氣。“白某想了許久,對此也是毫無頭緒?!卑仔悄唤又f道。他自然不可能將他還會另外兩種功法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那是他最大的秘密,蓉蓉不似御子妻御子晴,她們雖然都是跟白星幕相處不久的女子,但是御子妻御子晴是自己的親師姐送給他的女子,自然可以信任。白星幕跟錦云曉是準(zhǔn)夫妻的關(guān)系,兩人深愛著彼此,彼此之間更是充滿了信任。而白星幕雖然認可蓉蓉,但是提防自然還是要有的,畢竟相交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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