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道,全長五十里。
雖地勢平坦,白虎道卻有著九轉(zhuǎn)十八彎。
讓人意外的,這九轉(zhuǎn)十八彎的路徑是天然形成的。就像是人為設(shè)計出來的一樣,使得原本高低落差巨大的入口與谷底,變的異常好走。
五十里路,沿途四個小站。主要是用作中途補(bǔ)給,其實(shí)也是崗哨。
禮隊行進(jìn)速度不快,到了酉時,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也才走到第二個站點(diǎn)。
天光已暗,車馬暫歇。一應(yīng)事務(wù)皆有獸王谷弟子接手,其他的人,則在簡單的用過晚飯后,各自歇息去了。
馬廄中,一駕板車之上,放置著一個大大的黑布。根據(jù)那個輪廓,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類似于牢籠一樣的方形物體。
黑布蓋的很嚴(yán)實(shí),看不出里面到底有著什么。
兩個獸王谷的弟子正在那里喂馬。遠(yuǎn)遠(yuǎn)的,隔著那黑布,他們都能感受到一絲不寒而栗的殺意。
他們知道那里面是什么,關(guān)著誰。
“師兄,難怪蒼龍王極受愛戴。你看他對身邊人多好啊。”一個弟子一邊碼著草料,一邊說道。
“嗯,且不論那三個女奴,就是對我們,也極為和氣。人言蒼龍王個性不羈,最不看重那些個規(guī)矩。對于這等級制度,一應(yīng)禮法,亦是避重就輕。聽說,東海靈宮的百姓,見王架都無需跪拜呢?!绷硪蝗苏f道。
“也是,蒼龍王江湖出身,素來俠義。一朝封王,卻也沒有沾上那些個大人物的排場。嗨,待奴婢下人這么好,完全沒有輕視他人,實(shí)在難得?!蹦堑茏诱f道。
“如此為人,也難怪那些個女子甘心侍奉了。誒,我想啊,等回去以后,我去問問我家妹子,看她愿不愿去東海王廷。本是要外嫁之人,與其便宜了那些凡夫俗子,不如于王爺為奴?!绷硪蝗苏f道。
不想旁邊弟子調(diào)侃道:“就算你兄妹二人愿意,也得看人家王爺要不要你家那位妹子。再者說了,真于王爺為奴,你妹子畢生幸福不要啦?”
“誒,你還別說。近水樓臺先得月,要是進(jìn)了內(nèi)廷,總有機(jī)會。說不定哪天王爺來了興致,寵幸一回,也算我祖上香火。”那弟子欣然說道。
另一弟子見他夢兒甜美,譏諷道:“你見過那三位女奴嗎?那姿色可都是榜中水準(zhǔn)。不是我潑你冷水,而是你妹子比得上嗎?還進(jìn)內(nèi)廷?內(nèi)廷近侍婢子,可都是寒霜閣中的姑娘。那都是寒霜仙子精挑細(xì)選贈與蒼龍王為奴的。聽說在島中修行至今,已經(jīng)全都步入了近宗師的境界。你妹子比的上嗎?比不上吧?”
“哎,說的也是。只是我聽說先前蒼龍王與幾位王妃游走西部三州的時候,救下不少受難的男女。這些人若還有親友的,自去投奔。無依無靠,舉目無親者,只要本人有意遠(yuǎn)赴東海,蒼龍王都愿接納。所以我才有了這個念頭。”那弟子自嘲一笑。
“那些人跟你妹妹又不一樣。他們?yōu)樯n龍王所救,或是以報恩,或是想去東海福地謀生。再者,都是一些被奸淫凌辱過的可憐人,總歸不比當(dāng)初。若不換個地方生活,很難擁有新生。憐憫之心人皆有之,大義之言誰都會說,但那是沒輪到自己頭上。不是我世俗,而是人心本就如此。試問,讓你娶一個被千人枕,萬人睡過的女子,你愿意嗎?”那弟子嘆道。
另一人黯然沉默。
“如今,天朝之內(nèi),只有東海太平盛世,那里到處需要人手,她們?nèi)チ藮|海,就算不入王廷為婢,也能在定江分到一份工作。這不比在西部這個傷心地,強(qiáng)上許多?”那弟子笑著說道。
“是啊,本是脫不了終老一生的命運(yùn)。既然都無緣婚嫁,或者再嫁。不如就去王廷為婢,一來報恩,二來也是最好的出路?!绷硪蝗苏f道。
“所以,你妹子的情況根本不一樣,勸你以后莫要再有這種念頭了?!蹦堑茏有廊坏呐牧伺乃谋郯?。
“沙拉........哐?。?!”耳聽得鎖鏈聲響。那聲音很明顯,是金屬鏈條被繃緊之后發(fā)出的聲音。
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個巨大的黑布牢籠。
二人對視一眼,紛紛緊張的咽了口口水。他們心里清楚,里面關(guān)著的,是一個超級魔頭。
“哐!?。?!”又是一下。如果剛才那一下是意外的話。那這一下,就很明顯是故意的了。
雄伯在嘗試著掙脫枷鎖?。。?!
“哐?。。?!哐!??!哐!?。。 边B續(xù)的響動,讓這兩名弟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心慌得不行。那可是個宗師境。十二兇神里,戰(zhàn)力排前三的超級殺神。
那弟子正欲喊叫,喚人前來。卻見黑布隨著一記金屬緊繃后引起的劇烈空氣震蕩,而碎成了片片布條。
“來..................?。。。。 币痪鋪砣藚冗€沒喊完,卻見一條鐵鏈順著那牢籠縫隙,朝著他的面門筆直擊來。
與此同時,那兇神目光一凝,緊接著,右臂一個用力,那束縛住他的金屬鎖鏈,應(yīng)聲斷裂。
那鏈條可有成年男子的拳頭那么粗!!
根本來不及驚駭,卻見那金屬鏈條,奔著自己腦門飛來。
就在兩條鐵鏈將將要擊中他們的時候,那已至他們鼻根一寸的鏈條,卻是收回了.................
二人渾身冷汗,一把癱坐在了地上。神情恍惚片刻之后,終是看清了眼前的畫面。
雖是掙脫了雙臂的枷鎖,只需將他們二人擊殺,沒了報信之人。憑他的實(shí)力,那腳上的鎖鏈,以及這鋼制牢籠,都不是問題。
而雄伯停手了..........
只見,那牢籠的外圍,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不知怎么出現(xiàn),竟是突然驟現(xiàn)了無數(shù)冰凌尖刺。
那些冰凌懸于半空之中,尖刺對著牢籠中的雄伯,四面八方,鋪天蓋地,毫無死角...............
似是一種警告,冰凌雖然包圍了雄伯,卻沒有近一步的動作。
片刻之后,半空中,一位身披白色半透羅衣,內(nèi)穿裹胸襦裙的女子,飄飄而落。
她站在牢籠與那兩名弟子之間,面對兇神雄伯,全無絲毫畏懼。
那雙水眸本是憂郁無辜,此時卻是透著冷峻與殺意:“娘娘說了,你若想逃,逃便是??赡闳粝雮诵悦?,她卻不能答應(yīng)?!?p> 萍兒是個童顏巨乳,我見猶憐的軟妹子。那嗓音本就惹人心生向往,此間聽來,卻透著無比的高傲清冷。只見那潔白柔嫩的柔荑稍一翻轉(zhuǎn),一道白光陡然間伴隨著沖擊波,破空而去。
雄伯面無表情,伸手抓住了那物事,強(qiáng)大的內(nèi)勁瞬間引起了一記空氣震蕩。
萍兒的內(nèi)力修為自然不比雄伯。那力道雖強(qiáng)勁,卻并沒有造成什么損傷,卻是象征著一種警告。
“娘娘還說,鑰匙給你。是去是留,隨你自己。只是記住一點(diǎn),若你走了,再被她捉回來,便再無手腳掙脫這些枷鎖?!逼純涸捯羟謇涞恼f道,隨即悄然轉(zhuǎn)身。
“哦,對了。你想殺人,就殺。且看你能否如愿?!逼純簨绍|回轉(zhuǎn),微微偏頭。話音剛落,那懸浮于半空中的無數(shù)冰凌,紛紛化作億萬冰晶,消散于無形。
雄伯面色鐵青,牙關(guān)緊咬。手中死死攥著那把鑰匙。怒視著眼前女子的柔媚背臀,終是呼出一口濁氣,復(fù)而盤腿坐了回去..............
萍兒看著面前還坐在地上的兩名弟子,神情柔和許多,朱唇輕啟,輕柔道:“馬我來喂,二位休息去吧。”
那二人驚魂未定,卻也知道有娘娘的寒天境在,這雄伯是無論如何也逃不了的。
剛才的那些冰凌,就數(shù)量來看,肯定不是眼前的這位女奴能幻出來的。心緒稍安之下,二人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連道不可:“姑娘乃王爺身邊的近侍女奴,身份尊貴,草料枯利,莫要傷了姑娘的玉手才好?!倍她R目看著萍兒那粉噗噗,嬌嫩無骨的柔荑說道。
若狐媚型的女子,天生就能勾人心魄,那軟妹子則見者心生憐愛。萍兒身材嬌小,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又有芙蓉之姿,她膚如瓊脂,細(xì)膩潤澤。那體香甜似煉乳,聞之醉人。乳量本就驚人的她,此時身穿無肩帶的裹胸訶子裙,惹的她胸雪更勝,在月光的照射下,那胸口雪乳泛著瑩瑩白光,讓皮膚白皙的她,宛若千年長明的肉身寶燧。
此情此景,別說這倆門人弟子,只要是個男子見到,都要將她奉為珍寶。豈會忍心這種楚楚動人的嬌柔軟妹,干這種牲口棚里的粗活。
他們生怕這里的氣味,污了眼前仙女的體香,正要搶過萍兒手中的草料。
不想那仙女眉眼微垂,輕瞥了他們下身一眼,那俏臉浮上一抹紅暈,轉(zhuǎn)瞬即逝。她搖了搖頭,復(fù)而拿起手中草料,含笑說道:“噗嗤.........多謝二位師兄憐愛。不過,兩位還是先去換條褲子吧,天冷,小心著涼?!?p> 寒霜閣的女子本就冷若冰霜,難見一笑。她這一笑,勝似曇花綻放,迷的二人心潮洶涌。卻在提醒之下,恍然意識到胯下不雅,紛紛羞臊著告辭退去。
原是,被先前那雄伯一擊,嚇的尿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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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王谷中各家張燈結(jié)彩,喜迎蒼龍王。
萬越謙親自于谷口迎接,自然免不了一陣見禮跪拜。白星幕與未來岳丈,岳母好一通問安寒暄之后,這才被迎進(jìn)了谷中。
獸王谷很大。將近四千平方千米,足有十個靈宮島那么大。這么大的地方,人口卻僅有八十萬眾。
主要還是因為獸王谷一直處于封閉狀態(tài),谷中百姓為了保護(hù)生態(tài),僅在谷中幾處聚居。大部分的土地,都是森林樣貌。便是官道,都是避開了那些重要的生態(tài)位,繞著修建的。
如此豐富的物產(chǎn),保證了谷中百姓世代生活。外銷是主要收入來源,但僅是自給自足,也遠(yuǎn)遠(yuǎn)足夠谷中百姓生活。
所以,獸王谷里的百姓,生活條件極好。從來都沒有因吃穿而煩惱過。
這次天朝危難,西北臨近的州府,獸王谷多有援助,若非如此,西北三州,不知又要餓死多少人。
白星幕在萬越謙的引領(lǐng)下,一路欣賞美景,了解谷中情況。沿途凡有村鎮(zhèn),多有百姓或獸王谷門人前來行禮。
看得出來,蒼龍王在這個相對閉塞的山谷之中,也是頗有名望的存在。
山谷這么大,一兩天且走不完。若要走到獸王山莊,那至少還得兩日路程。白星幕也不急,本就是上門下聘禮來的,豈能草草了事。
如此看重,倒也不是為了拉攏獸王谷。只是白星幕確實(shí)很疼萬如雨,那丫頭愛他入骨,癡心兩年不改。在根本看不到未來的情況下,對白星幕不離不棄。
這份真情,在那四位“真”仙子之后,是頭一份。
就在游走之際,卻聽聞后方馬蹄陣陣。
只見三騎快馬疾馳而來。白星幕看清來者,會心一笑,隨即御馬近前。
“楚招遠(yuǎn)見過王爺?!毖泗釀Τ羞h(yuǎn),撩衣下拜。白星幕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見攔不住,總歸也是禮數(shù),便也隨他們?nèi)チ恕?p> “楚兄近日可好?”反正他們要守禮數(shù),自己沒辦法,倒不如在言語中親近一些。
楚招遠(yuǎn)明顯愣了一下,但看著白星幕那道眼神,倒也心領(lǐng)神會:“多謝王爺?shù)肽?。我兄弟二人,乃奉師命,特來見禮?!?p> 蒼龍王親自下聘,其實(shí)是一件大事,若不是時局所限,免不了又是一場盛會。
古劍閣作為親友門派,穆行舟指他二人過來,也算是捧場了。
長孫儀看了禮隊最后方的那個囚籠一眼,冷笑一聲,隨即面色和睦道:“有感蒼龍王大恩。家?guī)熋叶饲皝慝I(xiàn)禮。此劍名曰:七玄。乃家?guī)熡诙昵?,親手所鑄。特此奉上,望蒼龍王不棄?!?p> 劍圣一生,共鑄劍十二。十劍賜予弟子,分別為:雁翎,滄瀾,裂空,驟雨,空靈,青鋒,開天,白冥,蕩魔,風(fēng)雷。
然而,他自己用的那把問意,以及傳說中的七玄,卻是從未現(xiàn)世。
千百年來,古劍閣鑄劍無數(shù)。其中,歷代劍圣所鑄,皆為千金難求的至寶。
跟武學(xué)優(yōu)劣一樣,一把好的兵刃,可以大大加強(qiáng)使用者的招式威力。對于兵器的追求,亦是習(xí)武之人重要的念想。
劍閣九劍修為皆不過幻氣境,便是大師兄楚招遠(yuǎn),如今也才摸到些許近宗師的門道。
之所以九劍能在江湖中占有一席之地,完全就是因為其手中寶劍的加持。
“這便是傳說中的七玄?”看著那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萬越謙神情微微一駭。
傳說中,七玄劍乃劍圣最為得意之作。其中蘊(yùn)含的劍意,遠(yuǎn)非其他十劍可比。
“神物貴重,星幕實(shí)不敢收?!笨粗鴨蜗ス虻?,雙手奉匣的長孫儀,白星幕面露難色,推卻道。
卻不料長孫儀誠摯說道:“家?guī)熢缬蓄A(yù)言。他知蒼龍王見此物,必然斷不肯收,故而命在下傳話,師道:定西無方亦無妨,天女紅妝待武裝。他日昂星歸位時,白虎現(xiàn)世鎮(zhèn)洪荒?!?p> 天女?定西?昂星歸位?旁人恐怕不能理解其中之意,但白星幕卻能聽懂?!疤熘撵`,白虎靈..............待武裝..........歸位..........莫非??”白星幕心緒流轉(zhuǎn),暗暗想道。
“敢請教,詩名為何?”白星幕微皺雙眉,正肅問道。
長孫儀緊跟道:“《定乾坤》!”
此情此景,在場眾人皆是鴉雀無聲,便是最鬧騰的萬如海,都閉口不言,只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白星幕。
西北王穆行舟,蒼龍王白星幕。兩個人從未謀面,只是一首詩詞作為媒介,以此交流,卻將一老一少的心緒融合其中。
他們仿似有了一次隔空對話,劍圣懂白星幕,白星幕亦懂劍圣...........
“多謝劍圣大人好意,星幕收下了。只是,這禮物,怕不是給星幕用的?!鳖I(lǐng)會到詩詞意思的白星幕,微微一笑,伸手取那劍匣。
只見那手剛剛碰到劍匣的瞬間,白星幕體內(nèi)的內(nèi)息,卻是忽然暴走。隨著那內(nèi)息不自控的流轉(zhuǎn),他體內(nèi)六成的內(nèi)息,于眨眼間渡進(jìn)了那只劍匣。
緊接著,那劍匣驟起一道白光,整個浮在了半空之中。
那白光爍爍,使得原本檀木的盒子無比刺目。就在眾人的注視下,那盒子竟是自己開了...............
放眼望去,盒中躺著七柄手指來長的袖珍寶劍。那寶劍柄柄鋒利,閃著瑩瑩寒光。
“滄?。 敝灰宦暯饘俾曧?,七柄寶劍一齊出鞘,在半空中排列成一個形狀。
這個陣列形狀,別人或許不識,但這獸王谷中的百姓,卻是再熟悉不過!
“白虎七星陣...................”萬越謙目露驚駭?shù)恼f道。
只見,那七柄寶劍,劍身上分別刻著一個小字:奎,婁,胃,昴,畢,觜,參。
七柄劍按名字,位置陣列,一一對應(yīng)著白虎七星陣。
“七玄原來名自與此!”萬越謙駭然道。
再看那木盒,光芒流轉(zhuǎn)之下,竟然開始發(fā)生變化。原本長方體的劍匣,慢慢的變成了橢圓形。那盒面本是空無一物,卻在眾人的注視下,以光紋為刻,現(xiàn)出一只白虎靈獸..............
與此同時,一條白色中暗顯粉紅的絲帶,慢慢的憑空出現(xiàn)于盒子的一端。
“滄..........滄..............”七柄寶劍,劍身抖動,不斷的放出高頻劍鳴。片刻之后,寶劍入鞘...........
再看那劍匣,飄然而動,流于半空之中。朝著那一眾仙女的方向緩緩而去。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那絲帶宛如活物,纏在了辰嘉蓉蓉的腰帶之上。
蓉蓉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對此同樣毫無頭緒。那美好的杏眼似是驚慌,似是求救,無助的看著,離她幾步之外的白星幕。
“神劍認(rèn)主..............”萬越謙不自覺的脫口而出。這一句話,紛紛惹得眾人側(cè)目。
再一思索,這不是神劍認(rèn)主,又是什么??
“夫君...........”蓉蓉有些害怕。她這幾日整天心緒不寧,一直嚷著身子不爽。一有機(jī)會,就纏著白星幕幫她揉撫胸口。
白星幕權(quán)當(dāng)是這丫頭新想到的撒嬌手段,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一路依從,多番哄慰。
現(xiàn)在想來,冥冥之中,或許自有天意..................
蕩劍山,古劍閣。
崖壁前,穆行舟負(fù)手而立,遙看西方昂星的方向,淡淡輕言道:“白虎天女..........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