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清,湖水粼粼。幾許白云點綴,遮的星空朦朧。微風(fēng)輕拂,花草隨之搖曳。
湖畔,波瀾亭。一縷笛聲悠揚。
夜空下,一道倩影望月而奏。那粉色的襦裙飄揚,青絲仿似伴樂起舞,隨風(fēng)微擺。
仙姿卓卓,說不盡女子風(fēng)華。笛音悠揚,唱不完寂寥惆悵。
一曲肝腸斷,聽的眾女默然而憂傷。曲畢于第三小節(jié),笛聲驟停,辰嘉蓉蓉輕握手中陶笛,緩緩的放在小腹之前,她神情淡淡,輕輕一聲哀嘆。
那曲意明顯,音符間無不體現(xiàn)著思念。但旋律卻是太悲,以至于同這歡慶的日子,多有不合..........
自從她與白星幕相認(rèn),她就再也沒有吹過這首《思愁》。應(yīng)該說,她在那之后,便很少再拿起過,這支伴隨她十幾年的陶笛。
“想云兒姐姐了?”御子晴悄然上前,從后面抱住了她略顯寂寞的背影。
辰嘉蓉蓉閉上水眸,將螓首微微后仰,配合著御子晴,姐妹倆耳鬢廝磨,微微蹭弄著彼此的臉頰。
片刻后,蓉蓉淡淡開口道:“越是這種開心的日子,便越是盼望團圓。”
“若不是姐姐為了大局,想來,也該在這里?!庇悠尬⒚蛑∽旄袊@道。
“長久以來,姐姐與夫君聚少離多。她日理諸事,常忙于夙夜。為夫君謀劃甚多。同時還要在各方面照顧我等姐妹情感,蓉兒捫心自問,且不論處事能力大不如她。若蓉兒在那個位置,必然貪戀夫恩,恃寵謀私。絕對做不到像姐姐那般公正。說句心里話,若伴夫君一世為蓉兒夙愿。那么,與云兒姐姐結(jié)為在室姐妹,便乃蓉兒畢生之幸。我愛姐姐與夫君無異。這一別數(shù)月,蓉兒真的好想她.............”辰嘉蓉蓉如歌如泣的說道。
自從白星幕南下苗疆開始。錦云曉便因為禮法規(guī)矩,跟白星幕有將近三個月沒有親近。而后大婚。錦云曉也沒有仗著這一點獨霸白星幕,而是照舊依例排班,讓姐妹們輪值侍寢。甚至每每輪到她自己當(dāng)值,她都會隨機拉上姐妹中的一個,一同侍奉。
她如此大度,放棄獨處的機會,為的是什么,姐妹們心里都很清楚,也都很感激。而當(dāng)其她姐妹回報的做出相同邀請的時候,她卻以要事繁忙而推諉了。
靈州行動,朱雀翎的調(diào)動,定州的清掃,后續(xù)的布防。靈宮閣商務(wù)的協(xié)調(diào),以及如今的王廷立梁。無不是她在幫白星幕操心。
可以說沒有錦云曉,白星幕現(xiàn)在絕對無法這么專心的處理西部事務(wù)。宏觀上,她身居高位,南疆昭月公主,一等親王爵,承武帝的義女皇兒,身后更有整個苗族為她撐腰。
微觀上,她乃白星幕正妻,東海王廷之鳳靈王后,母儀一方。
她智商絕頂,同時又有著超然于眾的情商。御人有道,無論是幾位同房,還是一眾奴仆婢女,乃至閣中所有在職之人。她都照顧的面面俱到。
她恩威并施,賞罰分明。雖待人祥和,讓人心生親近。卻也不敢因主上仁厚,而心生輕視。所有人都對她心悅誠服,唯她馬首是瞻。并不是因為怕她,而是由心的敬她。
白星幕大婚封王,曾明確表示,凡東海諸事,鳳靈王后可代而不報。
王權(quán)親授,東海無敢不從............
數(shù)月來的事實證明,錦云曉沒有辜負(fù)白星幕的信任。這也讓世人清楚的明白了一點。東海靈宮,其實是由兩架馬車驅(qū)動的。
聯(lián)想那日,封后詔詞:秉德恭和,賦姿淑慧,佐婦職而母儀東海。白星幕對她的評價以及期許,竟是絲毫不差。
當(dāng)家主母,可謂天下女子之表率。
“哎,我也想姐姐了?!彼剖潜怀郊稳厝氐那榫w調(diào)動,御子妻神情黯然,幽幽說道。
“也不知道,姐姐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背郊稳厝氐f道。
“嘿嘿,有咱們那位霸道的姑奶奶在身邊護(hù)著,一定沒人敢欺負(fù)云兒姐姐的?!比f如雨俏聲說道,話音中滿是自豪。
“噗嗤...........”眾仙子聞言皆是掩嘴一笑。辰嘉蓉蓉抬首望月,微笑著輕喃道:“看吶,月兒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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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州之隔,京師皇宮。
星空璀璨,昭月宮中,錦云曉不著片縷,泡在大大的浴池里,她螓首微靠,一臉幸福的依在旁人懷中。
那人手中拿著一封書信,神情之中微有怒容。
“書復(fù)吾愛:
朝臨慶典,夫以上賓觀禮。見萬族繁盛,獸王谷恢弘。終曉妻之苦心。以遵妻命,攬萬陽于效。妻慧眼識人,此子乃萬中挑一之潛龍臥虎。他日必成靈宮臂膀。
前日西邊來報,魯州事緊。邪教強暴,洪武寺率眾不敵,恐難進(jìn)取。特定明日啟程,以作支援。妻若有令,可喚阿甜。
望月思卿。但求一夕而不可得,無奈盡化心念。只待事畢,定要與吾愛相守斯年,再無離分...............
夫字。
承武十一年,五月初二。”
“哼!臭小子!便是連一句,都沒有提到我..............”寒霜子一臉不悅的說道。
往日書信,在對錦云曉表達(dá)思念的同時,多多少少都會問候寒霜子。今天的這份書信,看得出來,寫的比較匆忙,也就是將大致想說的說了一下。卻是只字沒有提到寒霜子。
這讓寒霜子很是不爽。
“哎喲,婆婆。云兒的好婆婆。夫君必有要事在身,忽而忘卻,您莫要怪他了。”錦云曉將嬌軀緊緊的貼了上去,像條小泥鰍一般的纏在寒霜子那玉體上磨蹭著。
成婚之后,寒霜子嫌師姐不夠親近,又覺得喊姑奶奶把她喊老了。便讓那四姐妹喊她婆婆。
婆婆既可用于對祖輩女性的稱謂,也是兒媳婦對夫君母親的稱呼。也算是兩邊都照顧了一下。
只是白星幕乍聽之下,多少有些不太適應(yīng)。所幸那稱呼模棱兩可,加上他怕寒霜子,平日里哄都來不及,哪里還敢說什么。就由著她去了。
見她撒嬌,寒霜子醋意更勝,嗔怨之下,拍了一下她的柔臀,酸道:“你是被他哄舒服了。聽完了甜言蜜語,開心了吧?”
“嗚嗚嗚...........婆婆,人家疼。哎喲,好啦好啦,婆婆最疼夫君了,不氣了嘛。”錦云曉屁股吃痛,神情卻更顯嬌媚,一臉討好。說著,便嘟起小嘴,朝著寒霜子的朱唇吻去。
寒霜子卻是沒有絲毫抵抗,便由著錦云曉占了便宜。那時間可長的很,直到錦云曉心滿意足,二女才緩緩分唇。
“你這膽大的丫頭,將那幫女娃娃的便宜占盡,都嫌不夠。卻還要來禍害我?!焙右荒樇t霞。剛才那吻,她雖然很不習(xí)慣,卻也還算駕輕就熟。顯然她跟錦云曉,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親昵了。
“嘿嘿嘿,人家喜歡婆婆嘛,人家最喜歡婆婆了!”說著,錦云曉的小手不安分了起來。
寒霜子羞意更勝,卻只是皺著眉頭忍耐:“可惡的家伙,要不是你懷了那小東西的骨肉,我豈能容你這般胡來。”
錦云曉聞言一臉的狡黠,嬉笑道:“哈哈,那太好了,云兒可得趁機享受才行。這天下第一美人的身子,可不是誰都能摸得的?!?p> 見她絲毫沒有收斂,寒霜子又氣又羞,無奈道:“你自己便是天下第三,如何看上我這身皮肉。哎呀,討厭!待你臨盆,坐月之后,我定要好好打你一頓屁股,聊以解恨。”
不想錦云曉有恃無恐,得意道:“嘿嘿嘿,到時候云兒就求夫君再賜恩寵。婆婆若不怕傷了云兒肚中精血,就打吧?!?p> 寒霜子略有支吾的說道:“那............那便記著,等你二胎之后再打?!?p> 錦云曉聞言狡黠道:“嗯,那云兒就再對婆婆胡來一年。然后再求夫君讓云兒懷上。嘿嘿,然后就又可以對婆婆胡來一年了?!?p> 寒霜子一聽,要多上頭就有多上頭,心知這孩子古靈精怪,自己不是對手,卻是拿這位身懷六甲的“小祖宗”沒有絲毫辦法:“罷了罷了,該著我受欺負(fù)。便當(dāng)是前世欠那臭小子的了。不過,若云兒當(dāng)真為我辰宇家承下這么多的香火,別說這副身子,便是你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
“嗯!云兒一定要幫夫君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不光云兒,云兒還讓其她姐妹一起幫夫君生孩子。云兒要讓辰宇家的新生代規(guī)模達(dá)到空前。至少百人起步!上不封頂!”錦云曉樂呵呵的說道。
她這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語,聽在寒霜子的耳中,卻是極為受用。
試問,哪位老祖,不希望自己子孫滿堂?而且,在技術(shù)上,這個構(gòu)想是完全能夠輕松實現(xiàn)的。若是白星幕有心,拋開一眾王妃。光是那五十名內(nèi)侍婢子,平均兩年一胎。四年的時間,便能達(dá)到膝下百子。
只是,若這話被白星幕聽去,不知道他又會怎么想。
我的天,百人起步......................
昭月當(dāng)空,高高的閣樓陽臺上。錦云曉一雙藕臂撐著欄桿,雙手托腮的看著那遠(yuǎn)去的阿甜,淡淡道:“婆婆,我好想他.............”
寒霜子輕柔的為她梳著頭發(fā),溫和的說道:“既已調(diào)度,大可不必告知幕兒。也好省的他憂心?!?p> 錦云曉神情溫柔似水,微微偏頭,輕喃道:“事關(guān)重大,云兒雖是已備完全。卻還是要問過夫君的意思。阿甜乃是神鷹,不似凡物。它有修為加持,頃刻百里。若夫君覺得不妥,云兒便可立即更改。也就一個時辰罷了,耽誤不了什么的。真要擔(dān)心的,反而是老四跟欣兒................”
“嗯,畢竟身處險地。若有意外,你四弟大可脫身,只是我那侄女累贅,怕是要拖自己夫君后腿。哎!當(dāng)初,你就不該許她同行?!焙游⒂新裨沟恼f道。
錦云曉悠然轉(zhuǎn)身,張開藕臂,溫柔的與她相擁。兩位仙子,就那樣無聲的抱在了一起。
二人剛剛出浴,雖薄衣無妝,那絕世傾城的素顏卻更添清爽之美。
她們的青絲靚麗,未梳發(fā)髻,自然的垂至臀下,隨著晚風(fēng),絲絲飄動。
芳香彌漫,兩位仙子的體香與發(fā)香交織在了一起,混合成一股醉人的濃郁,那迷人的氣息,充斥了整片空間。那縷縷幽香,仿佛在無聲而不容辯駁的訴說著,她們乃是站在蕓蕓女子頂端的天下第一與天下第三。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卞\云曉小手輕輕的摩挲著寒霜子的后背,似是安撫。
寒霜子聞言,便知她必有后手。微微嘆了一口氣后,藕臂稍有用力,將這難得的丫頭,抱的更緊了些。
“希望,一切都能順?biāo)彀?..............”寒霜子抱著錦云曉,螓首微抬,看著夜空中的那輪昭月,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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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一聲鷹啼響徹夜空。
月光下,那潔白的身影展翅而去。
“快去快回!不要貪玩?。?!”御子妻朝著阿甜朗聲喚道。
“嚶?。。?!”阿甜長鳴回應(yīng),片刻之間,以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我們過去吧,夫君回完信,該下來了。”蓉蓉回頭看著一眾姐妹說道。
十米外的湖邊,擺著一把躺椅。紅葉,萍兒,隨著白星幕從閣樓中走來。岳香靈乖巧的站在那把躺椅前,她稍顯緊張的看著正邁步而來的白星幕。她知道,待會要發(fā)生什么。
復(fù)盤!這是她們這幫女子在來到靈宮島之后,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包括白星幕在內(nèi),兩年來,他們這幫人一直在島上修行。
寒霜子的訓(xùn)練方式,堪稱地獄級。平日修習(xí)兩次功法,本就是寒霜閣所有弟子的常態(tài)。而她們因為加入靈宮閣,寒霜子對她們的要求更勝一籌。一日三次內(nèi)功修煉只是標(biāo)配。除此之外,還有各種輪替的修行要她們堅持。加之每周一次的比擂。
說是打擂臺,其實就是考核。每次考核結(jié)束,她們都會按著寒霜子的要求,進(jìn)行一次復(fù)盤。
復(fù)盤對提升實戰(zhàn)經(jīng)驗,是有很大幫助的。通過復(fù)盤可以自省先前戰(zhàn)斗中自己所犯的錯誤,或是不準(zhǔn)確的判斷。
這也是為什么江湖之中,凡是有大型擂臺賽召開,都會有四方武者遠(yuǎn)道而來圍觀。
一是長見識,突破自己的眼界。二也能從旁人對招的過程中,領(lǐng)悟一些武學(xué)知識。
按照白星幕的要求,冬兒跟春水也早已侯在那里。
區(qū)別于普通人家。普通人家,就算是大富大貴的豪門。若是小姐出嫁,小姐的丫鬟也是要跟著自家小姐嫁到夫家去的。
這種丫鬟稱為通房丫鬟,是用作小姐懷孕,或是小姐來例事,無法侍寢時。為小姐代行房事的。
而冬兒跟春水是皇室婢女,專門伺候公主的。這一點跟普通人家的婢女不同。所以即便公主下嫁,她們也不可能為駙馬侍寢。
(書中小話:通房丫頭,指隨女主人一同陪嫁到男方家的婢女。在《劉心武揭秘紅樓夢》中講到,以平兒為例,通房丫頭就是主子夫婦行房事的時候,她不但可以貼身伺候,還可以在主子招呼下,一起行房。通房丫頭,從“通房“二字上可以看出其是最得寵的丫鬟,因為要便于夜間伺候主人,所以她的臥室是與主人的臥室是聯(lián)通的。通房丫頭最容易窺見閨房之樂,故易早熟,又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yōu)勢。
在古代婚姻制度中,通房丫頭的地位要低于小妾,算作丫鬟,因其得寵,地位又高于普通丫鬟。只有辦了手續(xù)、有了名分的通房丫頭才能稱妾室。通房丫頭在性事上和小妾差不多,但由于沒有名份,因此地位遠(yuǎn)不如妾室。
而冬兒跟春水屬于皇室婢女。這又跟普通人家有了稍許不同。公主下嫁,情理上是夫妻。但實質(zhì)上,駙馬為臣子。
駙馬,稱駙馬都尉??梢宰匪莸角厥蓟?。皇帝出行,恐有行刺。故而會設(shè)副車。說白了就是讓行刺之人不知道究竟哪輛車馬上坐著皇帝。
駙馬是女婿,算自己人。故而坐龍車不丟皇室臉面。又是外姓,死了也不可惜。而皇子是絕對不會坐副車的。
駙馬其實就是入贅皇家,因是外姓,故而沒有實權(quán),不得參政。雖然也有不少駙馬跟公主過的非常和美。但駙馬一般都過的很不如意,受憋屈是常有的。比如,唐朝高陽公主與辯機和尚私通。駙馬得知后也不敢吭氣。只能老老實實的將綠帽帶上。)
而白星幕又不同于普通的駙馬。這又區(qū)別于一般情況。白星幕爵位超然,九龍五爪青龍紋,開府立國,行帝王禮制。安寧公主嫁給白星幕不是下嫁,而是通婚。因此,冬兒跟春水算作陪嫁丫鬟。等于是媵嫁之人。只不過,她們不是奉天奴奴的姐妹,而是以奴隸的身份媵嫁的。
她們作為安寧公主的侍婢,修習(xí)的乃是奉天一族的皇家武學(xué)。在已知安寧公主必然要嫁給蒼龍王的情況下。她們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白星幕的人了。
為皇家子弟培養(yǎng)的近侍婢子,當(dāng)然萬里挑一。她們分別比安寧公主大十歲,十一歲,自打奉天奴奴長大,就一直侍候在側(cè)。修為早已步入近宗師的境界。
雖然武學(xué)套路不同。然則,實戰(zhàn)過招都是一回事。白天的那場比武,堪稱經(jīng)典。故而,白星幕將她們也叫來旁聽。
姐妹倆自然開心的不得了。這說明白星幕將她們看做自己人了,二來,誰不想自己的修為更進(jìn)一步呢?畢竟,那可是白星幕親自講課.....................
一眾仙女圍繞。辰嘉蓉蓉輕搖團扇,見白星幕落座,俏聲道:“夫君啊,姐妹們都到了,這便開始吧?!?p> 白星幕笑意溫和,正坐在那躺椅上,伸出手掌。
岳香靈見狀巧步近前,乖巧的將柔荑送了過去,與白星幕牽在了一起。
“三個問題。
第一:招數(shù)運用雖有細(xì)膩,然則內(nèi)息用度還是不夠精妙。是不是見對手速度太快,你一時慌神,故而難以自持?”白星幕輕柔的問道。
岳香靈抿著小嘴,微微的點了點頭:“嗯?!?p> “第二:太過局限自身功法。對戰(zhàn)思路閉塞。不要因為害怕玉佩被搶,就只知道站在那里固守?!卑仔悄徽f道。
岳香靈似有不解。白星幕示意她大膽提問。
岳香靈小意的問道:“可是,主子。若靈兒抽身離去。那萬前輩不就可以輕松的取走玉佩么?!?p> 白星幕點了點頭,看了眼身邊女子,說道:“你們有什么問題,也可以提?!?p> 冬兒神情猶豫,欲說還休了半天。白星幕微笑道:“復(fù)盤就是要互相探討,冬兒但說無妨的?!?p> 冬兒心頭一緩緊張情緒,俏聲道:“玉佩乃是死物,無關(guān)性命。倘若冬兒所守,乃是殿下,又當(dāng)如何?”
白星幕聞言一喜,笑道:“聰明。死物活人皆是同理。對方目標(biāo)所在,必會窮盡一切方法達(dá)成。解決守護(hù)之人,其實只是下策。然而,看似守者受了牽絆,實則可以反過來利用這一點?!?p> “王爺?shù)囊馑际?,將殿下?dāng)做誘餌?”春水不敢置信的說道。
白星幕點了點頭:“事在人為,緊要關(guān)頭,大可置之死地而后生?!?p> 事在人為,說的很清楚,辦法是靠想出來的。若條件允許,情況又十分緊急。在明知正面不可敵的時候,或許可以一試。當(dāng)然,這也是在修為相近的情況下。
若是跨階作戰(zhàn),實力懸殊,那說什么都是沒用的。
“待會我會跟蓮兒試一次給你們看。”白星幕笑著說道。
眾女聞言點頭應(yīng)是。
“第三:靈兒有寒天境加持,卻被對手的幻影所欺。就算她那時速度已臻化境,卻依舊逃不過靈兒的鎖定。然而,靈兒卻是慢了整整一招。這才讓她有機可乘。是不是因為末時將至,故而靈兒放松了警惕?”白星幕正肅問道。
岳香靈一臉委屈的點了點頭:“嗯,奴婢覺得,就那么幾秒的時間...........而且,先前萬前輩的一應(yīng)舉動,皆被奴婢算準(zhǔn)。奴婢以為必勝,故而..........”
岳香靈說著說著,留下了不甘心的眼淚。
白星幕一聲輕笑,沒好氣的在她玉盤上拍了一下:“憨丫頭,只要記住,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便不可撤下心防。若是今日比擂,能讓你記下這一點。也不失為一件好事?!?p> 岳香靈小手抹著眼淚,用力的點了點頭。
“面壁七日,諸事不得過問。好好想清楚這三點。靈兒可愿認(rèn)罰?”白星幕笑著問道。
岳香靈一臉的委屈,有心想要求饒,卻不想因為自己,壞了白星幕的威信。于是用力的點了點頭:“嗯,主子,奴婢認(rèn)罰的?!?p> “嗯,乖的。七日之后,我再來問你,若你有所精進(jìn),夫君便是歡喜。”白星幕柔聲說道。
“主子,奴婢一定不負(fù)所望?!痹老沆`堅定的說道。
“嗯,你且看好。夫君與你蓮兒姐姐,演示一遍?!卑仔悄簧焓衷谒紊险剂艘幌卤阋?,隨即站起身來,朝著冬兒跟春水說道:“冬兒跟春水更要用心?!?p> “奴婢遵命。”兩個丫頭恭敬一福,齊聲應(yīng)道。
“蓉兒,就請你當(dāng)一下夫君的目標(biāo)吧?!卑仔悄恍θ蓐柟獾恼f道。
辰嘉蓉蓉水眸流轉(zhuǎn),嬌媚一笑:“夫君來便是,奴婢就乖乖等著你將人家奪去呢?!?p> 見眾女一口一個奴婢的喊著,辰嘉蓉蓉也跟著湊起了熱鬧。
她語帶媚意,那勾魂的姿態(tài)根本就是學(xué)了閻蘿。不禁看的眾女掩嘴一笑。卻是閻蘿羞意上頰,不依的看著蓉蓉,一臉的嗔怨。
“快去那亭上站著吧。妍兒都要打人了?!卑仔悄蝗⌒Φ馈?p> “哎呀,了不得了,妍兒姐姐打人了!”辰嘉蓉蓉忽作驚恐,玉足輕點,剎那間飄到了那波瀾亭的尖尖上。
“如此,奴婢便也過去等著了?!庇悠匏土税仔悄灰粋€媚眼,隨即飄身而去。
“嗨!怎么你也跟著起哄............”白星幕哭笑不得,見御子妻已然就位。他朗聲道:“不可毀了此地,哪怕傷到花草,也算是輸。你我皆從此律?!?p> 御子妻微笑著點了點頭?!胺蚓?!打吧,狠狠的打!蓮兒妹妹不聽話,欠收拾呢?!背郊稳厝卣驹谕ど希器锏男Φ?。
白星幕笑著搖了搖頭,內(nèi)息運轉(zhuǎn)。剎那間,虹光大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