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希望人也有印隨效應(yīng)
呼~還沒醒,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高……擔(dān)心。
這位天上掉下來的姑娘從昨天早上就占了自己鋪了好幾層褥子的軟床,他半被動的,只好去睡側(cè)房的硬板。
還沒樹下大石頭舒服舒服的硬板床。
關(guān)鍵她還不知道自己的犧牲。
誒,算了,她長得好看她有理。
畢竟,自己在沒穿越前也受過長相帶來的福利和煩惱。
之前和莫老頭說,他周顧和這位姑娘的長相絕佳還不是吹牛。
只是……
“姑娘啊,你說該拿你怎么辦?我也才來這個世界沒幾天,正晃悠著吶。”
嘆了口氣,他拽著椅子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下,瞳孔開始放大。
他周顧,生理性別男,看臉測性別未知,從小只見過媽,活到二十歲,數(shù)天之前經(jīng)過有征兆的做夢后,到了這個世界。
所謂的征兆,指穿越前連著幾天做夢,夢到從各個角度看伏虎村。
做連續(xù)夢他肯定也奇怪,還找了親媽解。
然而,他這個從上高一開始每次打電話只問‘能抱孫女了不’的親媽,和他說夢預(yù)示著自己未來媳婦就在這等他。
周顧自然是不信,畢竟親媽有不少前科。
比如,為了證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不惜拿她曾多次忽悠自己的事跡舉例。
說起來,自己最開始知道的那點男女知識也是親媽教的。
目的就是不想讓她這么好看的兒子不被豬拱了。
“忽然,就有點想她了欸?!?p> 收起發(fā)散開的思緒,周顧視線聚焦到床上。
不得不說,大姑娘很好看。
要是親媽在身邊,肯定會逼問自己誰更美。
這是個送命題,多看一眼都送命,遑論回答。
姑娘發(fā)絲稍顯凌亂,臉色蒼白,有種病弱的感覺,很值得回味。
不過周顧覺得她是餓的。
睡兩天不吃飯,他也能那么白。
臉往下,不知款式的白裙子,莫名的很搭她。
就是腰間有鮮紅的血跡。
這不是她的血。
周顧剛看見也嚇一跳,之后才發(fā)現(xiàn)血是從一條白綢上滲過去的。
他保持著最大限度的尊重,將其抱回了家里,再沒碰過一下。
這是八歲時親娘教他的——對不相熟的大姐姐要做紳士,等熟透了掀裙子都行。
“誒,怎么這么好看一大姑娘躺前面老想起她吶……”
微微一搖頭,周顧起身擺好椅子,出門看了眼天色。
陽光直射,不是一般的曬。
得,吃兩口吧。
廚房還有早上剩的白粥,涼了正好。
再挖兩勺咸菜,切半截莫老頭給的臘腸,清炒個野菜,湊活。
老頭人很好,屋子連帶一應(yīng)東西,都是他給張羅的,還不要回報。
周顧也樂得和他談天。
躲在攀上房檐的藤曼下,他一口口吸溜著粥,時不時來口菜,感覺到也還行。
估摸著有個八分飽,他收了碗筷,從井里打起干凈水,燒開又放溫,端著半盆走回臥房。
想來想去,還是替姑娘擦擦汗的好。
也不冒犯,只是臉和手。
用和那壺酒一塊,隨身帶過來的新手巾。
“別醒啊別醒,醒也先裝睡好了,不然多尷尬。”
嘴里低聲念咒,周顧從水里撈起手巾,擰干,從頭開始。
物理意義上的從額頭開始,盡量不用力,只擦汗。
光潔白皙的額頭,應(yīng)該是修過的眉毛,還有……眼睛。
看不到眼睛,只有睫毛。
但周顧就是覺得會很好看。
再往下,鼻子、嘴唇、下頜,都是很完美的形狀。
這個過程越擦越慢,越擦越慢,還沒擦到手就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再來一遍吧。
嗯,自己絕不是貪什么,就單純覺得細(xì)致點好。
然而,這一遍參與進(jìn)來的不只有眼睛,還有嗅覺,耳朵。
聞著美人香,盯著美人貌,聽著美人息。
呼~
趕緊擦完洗個冷水澡!
堅定了信念,周顧幾下擦完,端起水盆躥出了臥房。
視線一掃,這不知不覺的,小院里藤曼的影子又挪了好幾寸。
看來自己剛剛被妖女蠱惑了。
不行!
村口那條河據(jù)說是龍女管的,就讓神明洗刷下自己吧。
高呼著龍女我來了,周顧出門數(shù)一二一小跑,也就一小會,到了。
此刻,他眼前是一條潺潺流水的中溪,空氣里還彌漫著淡淡的腥味。
景致蠻好的,味道也不難聞。
就是沒啥人。
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沒人打擾他,脫光遛鳥都行。
壞處嗎,也在于沒人。
是村里沒人了。
往年都還好,單單就今年。
莫老頭說不知怎的,年輕人開春帶著孩子出去,現(xiàn)在還沒回,只剩各家的爺爺奶奶。
周顧當(dāng)然不知道原因,現(xiàn)在他也只想讓龍女替他搓澡。
“嗷嗚~”
脫剩個底褲,他一個猛子扎進(jìn)清涼溪水里。
瞬間,游魚亂竄,時不時撞到身體。
周顧也不管其他,揮開膀子游向河道的一處凹陷。
那里水靜,可以慢慢泡。
大魚也不會老瞄著讓他斷子絕孫。
帶著各種各樣的想法,周顧最后仰頭面天,靜靜浮在港灣處。
這里綿軟的水流來來回回,一波一波又一波,很舒服。
想睡覺,又不太敢。
都沒人的,萬一睡過去,真就把自己白送給龍女嘛。
“怎么辦呢……”
閑的沒事,他又想到躺床上的那一位。
昨個到現(xiàn)在,要不是能感受到鼻息,自己大概都已經(jīng)挖好坑了。
可她又老是不醒,再這么下去,床什么時候能還給他啊。
“等會到家試試看,能叫醒就叫,叫不醒找個女郎中來看看。”
有方向就好辦多了,周顧也沒再煩心,只是享受著吹過臉頰的微風(fēng)。
一直到太陽西斜。
他睜開眼發(fā)了會呆,等視線內(nèi)各種物件都恢復(fù)了本來的色彩,才慢慢悠悠上了岸。
穿褲子,上半身裸著。
反正也沒人,涼快。
幾步到了家,周顧也沒墨跡。
仔仔細(xì)細(xì)理好衣服,收拾了下頭發(fā),做出一個平和的表情,他站在了姑娘身前。
據(jù)說小鳥小雞都會把破殼后見的第一個生物當(dāng)媽媽,也不知道她睜眼看到我,會不會有好印象。
念念叨叨,周顧半邊屁股粘在床上,左手只伸出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了姑娘的小鼻子。
姑娘雙頰肉眼可見的變紅,就在周顧以為她不會醒,也不會用嘴呼吸的時候,一股異香突然沖進(jìn)鼻腔。
再一看,床上人唇瓣間已經(jīng)開了一條細(xì)細(xì)的縫隙。
那里,帶著香味的氣息正又勻又長的噴在周顧側(c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