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百分之一？不，是千分之一！

　　“你剛才，說什么？”劉光福沒聽明白楊成光的話？怎么可能，他只是一時不知道，該去怎么接受這種說法罷了。

　　“……”劉瑩瑩更不是傻子。

　　劉光福上一秒才說，這么完美的丹藥，換作他，也不過只有百分之三十的煉成幾率。

　　劉瑩瑩對于直播不是很感興趣，但在同學(xué)的鼓動下，也曾看過《全人類假失蹤》那檔節(jié)目，對于陳偉，有些印象，跟自己應(yīng)該同齡，大不了幾歲。

　　一個和自己同齡的人，怎么可能煉制得出，連老爺子都不敢百分百保證，能煉成功的藥？

　　有問題！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劉瑩瑩堅信。

　　于是搶在楊成光回復(fù)之前，薄唇輕啟，問道：“我想，他煉制的藥品應(yīng)該都失敗了吧？”

　　“據(jù)我所知，節(jié)目組只在現(xiàn)場找到了一枚失敗的丹藥，其余的，好像都被他直播吃下去了。”楊成光解釋說。

　　“……”劉瑩瑩單純只是想找個機(jī)會安慰老爺子，沒想到，卻補刀了。

　　“他看起來那么年輕，怎么可能擁有如此之高的煉藥技術(shù)，我想這背后，一定有高人坐鎮(zhèn)！”劉瑩瑩又想出一個不錯的借口。

　　“好了，瑩瑩，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沒什么好不承認(rèn)的?！?p>　　“可是……”

　　劉瑩瑩還想說什么，劉光福抬起手，打斷她的話。

　　劉瑩瑩只好作罷，把那些涌到嘴邊的話，強(qiáng)行咽回去。

　　“我可以見見那位年輕人嗎？”劉光福抬頭問。

　　“恐怕不行?！睏畛晒鈸u頭。

　　再三確認(rèn)道：“劉老，您的意思是，這枚丹藥以人類的能力來說，確實可以實現(xiàn)，對吧？而且，您就做得到。”

　　“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劉光福欲言又止。

　　“不過？”楊成光繼續(xù)追問。

　　“這藥他既然能當(dāng)作廢品扔掉，成品的效力，應(yīng)該會比我想象中，還要恐怖?！眲⒐飧Υ私o予高度評價。

　　繼續(xù)道：“以我來說，多試幾次，運氣好，確實會成功一次，但要像他那樣，幾十次中，只失敗一次，不能說有難度，而是根本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楊成光瞪大雙眼。

　　這話要從別人嘴里說出來，他或許還會懷疑。

　　但眼前這人，可是四大國醫(yī)圣手之一，目前大夏，古醫(yī)之術(shù)的巔峰人物。

　　“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幫我弄一枚成品回來，那時，我的答案會比現(xiàn)在肯定很多?！?p>　　“我盡力吧?！?p>　　對于劉光福的要求，楊成光不敢百分百打包票，畢竟節(jié)目組主要是由那些洋人在負(fù)責(zé)管理。

　　他們這邊，介入的理由，還不夠充分。

　　“這枚丹藥留在這里，方便我后續(xù)進(jìn)行研究?！眲⒐飧Ｏ葪畛晒庖徊?，把手按在了盒蓋上。

　　“好，沒問題?！睏畛晒庑θ菝銖?qiáng)。

　　劉光福都這么說了，他總不能強(qiáng)奪吧？

　　論古醫(yī)研究，沒有比劉光福更權(quán)威的了，上面巴不得他插手進(jìn)來呢。

　　“那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有消息，第一時間聯(lián)系您?！?p>　　“嗯，去吧去吧?！眲⒐飧[擺手。

　　劉瑩瑩將楊成光送到家門口，然后折返回來。

　　看到老爺子仍對著燈光，一本正經(jīng)研究手指間的半枚丹藥，忍不住問道：“爺爺，這藥真有您說的那么厲害嗎？”

　　“哎……”嘆息，“豈止厲害，只怕我，都不及他百分之一?！?p>　　“?。俊眲摤摫砬槔Щ?，怎么跟剛才不一樣了。

　　“咳咳咳！”劉瑩瑩還想說什么，表情神色一變，面色煞白，劇烈咳嗽起來。

　　拿出手帕，擦一擦唇角，再看，上面已是多出一抹血紅色。

　　“瑩瑩，爺爺無能，沒辦法治愈你的病，枉我被稱作國醫(yī)圣手，治得了別人，卻治不了自家人?！眲⒐飧Ｑ凵褚话?。

　　劉瑩瑩憔悴一笑，坐到劉光福身邊，“爺爺，您又在胡說了，要不是您，我哪里活得到今天？”

　　劉光福沒有回答。

　　接著，他目光落到那枚“失敗”的兩半丹藥上。

　　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想法，“等等！或許，這能救得了你！”

　　看著劉光福遞送到自己面前來的兩半丹藥，劉瑩瑩很難相信，畢竟，這藥不是劉光福親自煉制的，“爺爺，這真的能行嗎？”

　　“即使無法根除，最起碼能讓你比現(xiàn)在輕松一些。”劉光?？隙ǖ馈?p>　　他更確定的是，這丹藥吃下去，只會有益，不會有害，哪怕治不了劉瑩瑩的病。

　　“好吧，我相信您。”為了爺爺，劉瑩瑩愿意冒險一試。

　　拿起半粒丹藥，猶豫半秒后，閉眼，送入口中。

　　“嗯！”她突然眼前一亮。

　　“怎么了？”劉光福激動問。

　　“這藥入口即化，一下就流進(jìn)了我的喉嚨，我現(xiàn)在覺得，很舒服，胸口沉悶，宛如刀割的感覺，一下消失了！”劉瑩瑩不敢相信的說道。

　　瞪大雙眸，看著劉光福。

　　這藥的作用，比她想象中，還要快。

　　“果然，我只看到了表象，百分之一？”劉光福自嘲一笑，“只怕連千分之一都達(dá)不到?！?p>　　“……”這下，劉瑩瑩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老爺子才好。

　　更何況，這才只是半枚煉制不成功，那家伙看都看不起，當(dāng)作垃圾一樣丟掉的失敗品。

　　成品藥力？

　　想都想象不到。

　　別人是被貧窮限制了想象力，而他們，是被實力。

　　實力，比金錢更難用努力二字追逐。

　　“來，瑩瑩，我給你把把脈。”

　　“好。”劉瑩瑩乖乖撩起衣袖，把手放到劉光福的手上。

　　“病象確實減輕了，不過，仍然能夠查到蹤跡?！眲⒐飧⒛竞猩w上，放到劉瑩瑩手中，“拿去以后不舒服的時候再吃吧?！?p>　　研究？

　　沒必要，聞一聞，這丹藥用的什么材料，劉光福清楚得很。

　　就像同樣的食材，一千個人，一千種味道，他毫無自信，能還原出陳偉所做的，那道菜的味道。

　　“要根治你的病，恐怕只有找到一枚完整的丹藥，希望楊成光那邊不要讓我失望?！?p>　　從劉光福這句話，劉瑩瑩瞬間反應(yīng)過來。

　　原來之前，劉光福一直在演戲，敷衍楊成光，做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自己。

　　“嗯，爺爺，我有點困，先上去休息了。”

　　“好。”

　　劉瑩瑩快步上樓，回到房間。

　　睡覺？

　　不，她打開了電腦，然后是瀏覽器，輸入斗鯊直播，點擊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