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唐國鼠輩,你敢動(dòng)手嗎?”
“不敢,我怕你還隱藏著實(shí)力”,面對(duì)那黑衣男子的逼問,一塵老實(shí)地回答道。
“哈哈哈哈!你這鼠輩倒也直接有趣,我就實(shí)話告訴你吧!”
“我們實(shí)力就這么點(diǎn),怎么,你敢動(dòng)手?”
一塵聞聲一動(dòng),隨即頓生一股無比龐大的氣勢,他暴喝一聲便直奔那黑衣少女殺去。
“老子就等你這句話了!”
“一人一個(gè)!”
女武神蘇韻看了一眼那個(gè)直接殺向天道主的白衣男子,心中閃過一道駭然,卻也只得服從命令。
黑衣少女見到一塵迎面攻來,丑陋的面龐突然眉目一挑,當(dāng)即便化作了鬼影一般,而高舉的天殘戟攜著成噸的威勢砸下,卻落在了空地之上。
地面瞬間被砸出了深坑,那少女的冰冷聲音也隨之響起。
“你打不過我的?!?p> “但如果你想死,我也可以幫你?!?p> “你!”
一塵聞聲面色更加陰沉了下去,一道無名業(yè)火突然沖上了他的顱頂,恬不知恥地?fù)寲|西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叫囂。
明宗,難道就怎么了不起嗎?
那老子偏偏要試一試你的深淺!
氣宙:大明王之相。
龐大的吞噬之力瞬間朝著那黑衣少女席卷而去,面色冰冷的她罕見地閃出了一抹小小的驚異,一朵黑蓮自她腳下綻開,她再度飛閃而去。
而另一邊,女武神蘇韻刺劍高舉,劇烈的攻擊灑落而下,不過數(shù)個(gè)回合,竟然逼得那叫囂的黑衣男子落入了下風(fēng)。
“這女人。”
“怎么她娘的跟個(gè)怪物一樣!”
嘴強(qiáng)王者黑衣男子眼看自己轉(zhuǎn)眼便落入下風(fēng),即便久戰(zhàn),也根本難有勝算,隨將目光向著那掛機(jī)的小書生看去。
“不好!”
女武神驚呼一聲,蓄起全身力量便是一刺,趁其不備之下,竟將那黑衣男子刺了個(gè)窟窿。
可她還來不及一喜,卻見那刺中的身軀化作了一陣黑霧,而那個(gè)男人,竟然已經(jīng)閃至了李月兒的身前。
“別動(dòng)!”
“若再敢有異動(dòng),我便直接殺了她!”
一塵聞聲一滯,連氣宙都逼停了,因?yàn)樗置髀牭搅四莻€(gè)女人的哭聲:
李月兒。
“怎么,真不敢動(dòng)了?”
“哈哈哈!”
“想不到滿嘴仁義道德的唐國人,竟然還有你們這樣重情重義的蠢貨?!?p> “你,給老子跪下!”
黑衣男子的叫囂聲持續(xù)響起,在一份難言的屈辱威逼下,一塵雙目變得通紅,死死地瞪住了他。
“怎么,難道你不愿意,你想她死?”
“我數(shù)三下。”
“三”
“二”
聽著那最后的警鐘,一塵呼吸無比劇烈,身體開始顫抖,連神智也有些不太清醒。
他不想跪,也深知自己不能跪,即便真的跪下,也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可是!
可是,他既然答應(yīng)了做她的武侍,就應(yīng)該做好武侍該做的事情,所以,縱使他知道李月兒有逃生秘寶在身,他也無權(quán)要求她離開秘境,因?yàn)槟鞘撬淖杂?,她身為雇主的自由?p> 而自己作為武侍,本就該想盡一切辦法保護(hù)雇主安全,這無關(guān)其他。
就是他自己口口聲聲說出來的,在那天門廣場之上,自己親手一筆一劃所刻下的俠義之道!
難道自己要違背本心嗎?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體也開始沉沉地向下墜去。
而那黑衣少女從一開始,就在打量這個(gè)男人,如果說,先前是因?yàn)樗龓煾傅囊恍┙淮扇缃?,她卻自發(fā)地產(chǎn)生了一抹好奇。
她清楚地明白先前那個(gè)男人使出的力量,有多么地不凡,但他現(xiàn)在那道將要跪下的身影,卻又顯得與凡人無異,在這超凡與不凡之間,她像是聽得了一道命運(yùn)的嘲弄聲。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不要??!”
李月兒發(fā)出了一道凄厲的悲鳴聲,隨即一陣奇光自她的體內(nèi)兀自閃現(xiàn),而她最后的那道光影在彌留之際,卻仍舊有極度悲愴的哭聲不斷傳出。
“對(duì)不起,我拖你們的后腿了!”
“小塵子!”
“對(duì)不起!”
“這!”,在黑衣男子的愕然眼神中,自己的攻擊落在那光影上竟然毫無用處,他只能傻傻地看著那個(gè)被自己劫持的女人,竟然光明正大地消失而去,正如他先前搶奪心力種子那般的光明正大。
而更讓他愕然的東西突然自那光影之后閃現(xiàn)而出。
一道如荒古魔神一般的狂怒身影。
轟!
直接是一面倒的碾壓局面,在黑衣男子的駭然目光中,他只覺面前之人磕了猛藥一般,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
“圣女救我!”
他大聲地哭嚎道,不過數(shù)個(gè)回合,自己的一截手臂便已然被轟飛了去,而那帶著血紅雙目的男人,卻仍舊是不死不休一般。
“哼,郭祀,是你自己非要跟我來到這里。”
“你的生死,與我無關(guān)?!?p> “你!”
“啊!”
“孟子玉,你個(gè)賤女人,難道你就不怕我死在這里!”
“我的族中長輩可是”
“三相戟!”
轟的一聲,郭祀還沒來得及完整地自報(bào)家門,甚至還沒來得及發(fā)出最后的聲音,那個(gè)曾在天地棋盤之外的名人堂上,顯出了一絲舔狗形跡的他,便直接被一塵將頭顱給轟爆了。
“哼,整日跟在身后的臭蟲,死了也好。”
彼時(shí)空氣之中,那些濺起的血霧終究落下,一塵一下子失去了目標(biāo),狂怒消隱,理智慕然回歸。
“快跑!”
他唰的一下閃至了那仍在震驚的女武神身旁,直接杠起了她嬌弱的身子便開始跑路。
而那黑衣少女本來陷入呢喃的冰冷神色,似被那白衣男子突然的舉動(dòng)所驚,終于再度有了一些小小的變化。
她像是覓得了一絲未名的趣味,無比丑陋的臉上竟然兀自生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隨即腳下黑蓮再綻,瞬間騰空而去。
“你!”
“你快放我下來!”,半空之中的女武神驚呼道。
“放你下來,你直接就摔死了!”
“難道你能飛不成?”
“我?!?p> “我不能飛,也不想被你扛在肩上。”
“這可是你說的,你死了可不要怪我!”
值此十萬火急之時(shí),一塵話音剛落,便感覺空氣之中,傳來了一陣詭異的波動(dòng),而先前的黑衣少女,竟一下子閃至了他御戟的身姿之前。
這!
一塵如臨大敵,自來人那一抹戲謔的淺笑中,甚至窺見了一道把玩自己生死的嘲弄。
隨即,他一個(gè)猛子從空中轟然砸下,將那女武神隨意一甩,便徑直朝著一個(gè)方向疾飛而去。
“白一塵,你!”,女武神驚呼一聲,直到那個(gè)男人傳來暴喝聲才幡然醒悟,隨即也化作了幻影逃命而去。
“分頭跑!”
但。
一塵很快便飛不動(dòng)了,他又被截住了,而且,那個(gè)黑衣少女收起了戲謔,反而顯出了一抹冰冷的殺意。
“你叫白一塵?”
“百塵是你!”
那少女說話的時(shí)候,正腳踏黑蓮向他步步緊逼,一塵只覺所有的去路,盡然被那黑蓮上的詭異光華給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