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雨中來客
晚上,何安端坐于密室之中,盤點著這幾天的收獲,面前擺著幾件器具,一個項圈,上面一串紙人,乃是一件中品法器。能夠施展紙人之術(shù),雖然被何安破了,但威力不凡,極難纏。最后施展那巨大紙人,要不是何安會幽冥鬼火,久戰(zhàn)之下怕也不是對手。
駝背隨身的布袋中倒是有不少好東西,有一千多兩銀票,算是一筆意外之財。
還有三顆靈石,著實讓何安驚喜不已。
之前從山洞中搜來的三顆靈石早就用完,修為增長就慢下來,何安正愁了。
如今有了這三顆靈石,他相信一年之內(nèi)就有把握進(jìn)入練氣三層境界。
按耐住立馬借助靈石進(jìn)行修煉的心思,拾起地上的一本小冊子。
冊子封面寫著紙扎人秘術(shù),何安心中明了,翻開細(xì)看起來。
這門紙扎人秘術(shù)也是不凡,竟然將法術(shù)和煉器之術(shù)結(jié)合起來,修煉起來可以煉制傀儡紙人。
像那沒有眼睛的低級紙人會些江湖功夫,而高級紙人會施展法術(shù),要是有一定數(shù)量,練氣士也只有被圍攻致死。
不過,這些傀儡人需要用生人魂魄煉制,無比陰毒。
布袋里還有十幾張紙人,不過都沒眼睛。
最吸引何安注意的就是記載了一門替身之術(shù),駝背就是靠這門法術(shù)躲過了僵尸的分尸厄運(yùn)。
學(xué)會這門替身之術(shù),關(guān)鍵時刻就相當(dāng)于多了一條命,對于還在練氣二層境界的他來說尤為重要。
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兩個邪修死在自己手里,雖然過程很兇險,但收獲頗豐。
何安收斂心思,凝神靜氣,待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捏起一顆靈石修煉起來。
所謂練氣是納天地靈氣為自身,并在整個過程中淬煉肉身,一點點蛻去凡俗之身。
只有這樣,才算是踏上真正的修仙之途。
修仙之途漫漫長,白骨終究化凡塵啊。
體內(nèi)功法運(yùn)轉(zhuǎn),靈氣頓時被抽取,流經(jīng)經(jīng)脈,匯聚丹田之中。
丹田一震,靈氣在煉化的過程中再流回經(jīng)脈,如此反復(fù)。
等靈石中的靈氣耗盡,何安緩緩睜開眼睛,臉色卻蒼白。
丹田中的尸氣也隨著增加,一股寒意在體內(nèi)流竄,他趕緊坐到藥桶中,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功心法《金剛大手印》。
一層金光緩緩在何安身上浮現(xiàn),宛如佛陀降世,就差梵文經(jīng)唱了。
《金剛大手印》的勁氣至剛至陽,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還要配上大補(bǔ)氣血的藥,才能緩緩壓制寒氣流竄……
此時外面雷聲大作,竟是下起瓢潑大雨,大雨之中一行人匆匆往義莊方向趕來。
“總鏢頭,前面有亮光,似有人家,咱們不如前去避雨?!碧铰返溺S師穿著蓑衣斗笠,但雨水還是打濕了他面龐,頗為狼狽。
如今已是入秋,這秋雨伴隨秋風(fēng),如刮人的刀子,讓人難受。
“好吧?!?p> 總鏢頭盯著義莊,瞧著身邊之人都是一副期盼樣,只好冒著風(fēng)險留宿下來。
砰砰,砸門聲將睡夢中的牛大憨吵醒,這貨膽子大就睡在停尸堂一旁的房間,嘴角還留著口水。
“誰啊”
牛大憨固然美夢被打斷,但還是一骨碌爬起來開門,道長讓他看好義莊大門,可不能讓門被砸壞了。
牛大憨打開門縫,探著腦袋看到外面站著六七個身影,皆是挎著刀劍,頓時有些緊張畏懼。
“你們是誰,為啥砸門。”
“哈,傻大個,外面大雨瓢潑,自然是進(jìn)來躲雨的,快些開門。”
一個女鏢師一下子推開門,將牛大憨撞倒在地。
“琴兒,不得無禮。”
總鏢頭倒是挺和善,一把扶起地上的牛大憨。
“這位兄弟,我等雨中趕路不方便,想借貴莊躲躲雨,還請行個方便。”
說完還遞上一塊碎銀,估計有一兩,對牛大憨來說算是一大筆錢。
不過,他可沒忘記義莊誰做主,沒去接錢,頭搖得像撥浪鼓。
“俺可不是義莊的主人,這得問問道長。”
牛大憨說完就往后宅去詢問何安,倒也沒把人趕出去。
何安早就察覺到停尸堂里的動靜,一群江湖人留宿義莊,自然沒有不許的。
“爹,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后院有其他人,這傻大個莫不是忽悠咱們?!?p> 女鏢師自負(fù)武功不弱,要是這義莊后院還有其他生人動靜,自然瞞不過她的耳目。
江湖之人修練內(nèi)功,自然耳聰目明,雖然沒有練氣士的神識妙用,但一定范圍內(nèi)的人畜動靜都能洞察。
總鏢頭臉色凝重,他同樣沒有察覺到后院何安的存在,看著傻大個不像說謊,那就只剩下另幾種可能。
后院的道長要么內(nèi)功極為深厚,已經(jīng)可以返璞歸真,是先天宗師之流,他這一流武人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先天宗師的氣息。
要不然就練就某種極高明的功夫,能夠收斂氣息。
這偏僻的縣城、人跡罕至的義莊竟然有一位先天宗師或者一位高手,有這么巧合的事?
總鏢頭拍了拍懷中的錦盒,心中不禁擔(dān)憂起來,莫不是沖著這趟押鏢之物來的。
為了這趟鏢,他親自出馬,只選了十分信任的幾個鏢師和女兒跟隨,選的都是不常走的偏僻之地,所以才路過青山縣義莊,難道走漏了風(fēng)聲。
總鏢頭突然有些后悔,也許不該為了五萬兩銀子接這趟鏢。
“瘦猴,四處看看?!?p> “好嘞,師傅”瘦個子鏢師身形靈動,幾人中除了總鏢頭,就屬他輕功最好,頓時在停尸堂游走起來。
就連棺材中的尸體他都掀開檢查一番。
“道長說了,這具棺材你們不能動?!?p> 牛大憨從后院何安那回來,就看到一個鏢師正在翻棺材,頓時不高興了。
他一把按住棺材蓋,里面正躺著毛僵,那可是道長的寶貝。
砰,瘦猴感覺到棺材板上傳來的力道,心中一驚,這大傻子力氣倒不小。
難道這副棺材里藏著東西,頓時就要運(yùn)轉(zhuǎn)功力。
“瘦猴,回來吧?!?p> 總鏢頭看在眼里卻不打算節(jié)外生枝,等雨停了,就連夜趕路,不在這里留宿。
“爹,這地方有點恐怖啊?!?p> 女鏢師捏著鼻子,非常討厭屋子里淡淡的尸臭味,更感覺這義莊里陰森森的。
“師妹,不過是些死尸,不要怕,有師傅和我在呢?!?p> 此時一行七人圍著火堆祛除寒氣,總鏢頭一中年漢子,正坐當(dāng)中,左手邊坐著一二八芳華的女鏢師,瓜子臉,一副美人胚子。
正說話的男鏢師坐在右手邊,眼睛卻放在師妹身上,充滿了愛意。
“哼,大師兄,可別吹牛,你可是我手下敗將?!?p> 大師兄一聽,臉色憋的通紅,好不尷尬,周圍的鏢師見此,都笑起來,想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幅場景。
總鏢頭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露笑,也許等這趟鏢完成后,該將兩人的婚事辦了,如此他也可以早日退下,將震威鏢局的擔(dān)子交到孫震手上。
孫震就是他的親傳弟子,一身功夫已至二流巔峰,踏入一流高手之列就差一個契機(jī),自然不可能是初入二流的琴兒手下敗將。
震威鏢局在南方已經(jīng)成立一百多年,與那些超級大門派比還有不如,但也是頗有威名。
一雙鐵掌摧金斷鐵,乃是當(dāng)今武林?jǐn)?shù)得上的硬功,就算是一流高手挨上一掌,也不好受。
這也是震威鏢局屹立一百年不倒的依仗。
術(shù)士的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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