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反派總裁傷不起21
肖遠藤回到公司后,將所有人都在他辦公的樓層趕了出去。
他郁悶的站在落地窗前,他本來是很有把握的,畢竟標底這種東西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沒有哪一個企業(yè)可以可以做出那么精準的預算。
但是,對方是沈澤安,更何況還是渝子衿的協(xié)助。
一雙陰翳的眼睛里蟄伏著無盡的波瀾和陰霾,原本淡漠的臉上,揚起了一個扭曲的笑,張揚且黑暗。
他不再遲疑,拿出手機來撥出了一串數(shù)字,隨即長舒出了一口氣。
“李科長,真的太麻煩你了,沈氏的標書還煩請您費點心思,事成之后,我一定給您帶來豐厚的禮品?!?p> ......
肖氏中標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醫(yī)美行業(yè)每一個人的耳中。
所有準備向沈氏道賀的人,都大跌眼鏡。原本對肖家避而遠之的那些人也漸漸的與肖遠藤熟絡了起來。
他們害怕被肖遠藤算計,但是能跟肖氏合作的機會實在是難得。
“哥,這件事情已經(jīng)非常明了了,李科長一定是吃了不少的回扣?!鄙蚯瀛h(huán)著胳膊,眼睛落在了沈澤安面前的文件上?!安贿^,這件事情由我們來做的話,有些刻意了?!?p> 渝子衿推門而入,“秦家也是同樣參與了競標的,讓他們來更合理一些。”
秦家實力比較弱,他們需要的是發(fā)展空間,只要沈氏給他們一點空間,他們就不至于在短期里沒落。
這是一個交易,而秦家,一定會同意。
“這件事情,我去跟秦家交涉。”渝子衿揚了揚頭,眼底里是勢在必得。
果不其然,秦家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這種實名制的舉報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一場毫無征兆的血雨腥風就這樣襲卷了整個醫(yī)美行業(yè)。
原本可以憑借著這次招標翻盤的肖家,因為李科長的漏標,而貼上了賄賂官員的名聲,再一次被打進了塵埃里。
“我們本來就是競爭關系,鬧的這么難看,不至于吧?!?p> 肖遠藤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門外四個保安都沒能攔住他闖進沈澤安的辦公室。
“抱歉,總裁,沒能攔住?!?p> 沈澤安只是輕輕的瞥了一眼,變抬起手來揮了揮,“沒事,你們先下去吧,或許肖總是真的有什么急事?!?p> “不知肖總這次過來是要做什么,要是不那么要緊的話,還是要預約一下的,畢竟我們還沒有熟到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步?!鄙驖砂搽p手交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肖遠藤衣衫不整、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幅極為狼狽的樣子。反觀沈澤安,衣冠楚楚,甚至還伸出手來整了整領帶。
高下立斷。
肖遠藤錯愕的盯著坐在那真皮沙發(fā)里的男人,“你把事情鬧的這么難看,是一點機會都不想給我留嗎?”
“哎,話不能這么說?!鄙驖砂舱郎蕚浠貞换厝ィ瑓s聽到身后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
渝子衿從在休息室里走了出來,并不是平常的衣冠儼然,臉上全然是被吵醒的煩躁和慵懶。領口開得不小,有些痕跡也大方的展露了出來。
身形纖瘦卻充滿活力的渝子衿出現(xiàn)的那一瞬,僵持在外面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原本就略帶蓬松的頭發(fā)如今十分凌亂,眼底還帶著被吵醒的控訴,襯得他原本就俊美的臉頰越發(fā)的勾人。
沈澤安站了起來走到了渝子衿的跟前,輕輕的擺弄著他的發(fā)絲,像是在安撫著什么,眼底里除了愛意還有一些不可言說的怯懦。
肖遠藤雖說被這樣的場景沖擊到了,但也不至于把自己來這的目的給忘了。梗起脖子開口說道:
“沈總這樣,是準備不想給解釋了是嗎?這件事情,我肖家不僅賠了人力、物力,還因為你們,交了一大筆的罰款,信譽都出現(xiàn)了問題!”
“你喊個屁!智障!”
渝子衿一個眼刀打在了肖遠藤的身上,臉上的憤怒不加掩飾。
沈澤安倒是一臉的習以為常,看向肖遠藤的眼里還帶了些同情。
肖遠藤滿臉黑線。
他雖然聲音是大了點,但至少還帶著點禮儀,沒開口罵人。怎么到了渝子衿這里,就不按套路出牌了呢?!
“談事情不會小點聲啊,指指點點的干什么呢,你以為你是誰???衣服都不好好穿,是肖家養(yǎng)不起你了嗎?跑到這里來撒野,是賠錢賠的連底褲都給當了吧!你自己賄賂官員你還有理了,生怕人不知道,還大聲叫嚷。要不要我給你打個牌匾,掛你身上出去溜溜???!”
【豆包:倒霉孩子,碰上還沒睡醒的宿主,嘶~害怕ヽ( ̄︿ ̄)】
沈澤安把自己的視線移到了一旁,憋著笑,給渝子衿整理著衣領。
一張精致絕美的臉上卻是怒容,倒也別有風味。
“你滾不滾,不滾我就動手了?!?p> 渝子衿并不準備就這么算了,吵醒別人睡覺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就應該用不道德的方式解決。
肖遠藤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抬起臉來用著迷茫的眼神看向沈澤安。
良久,才找回屬于自己的聲音。
“你們欺人太甚!”
沈澤安看著他的這個反應,微微挑眉。本來還以為他能做出什么不一樣的反應,沒想到竟是這么的平淡。
肖遠藤只能悻悻的離開了辦公室,出門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了所有人打量他的視線。
來的時候匆忙,被不理智的怒火占據(jù)了大腦,完全沒有想過他今天的所作所為會讓別人用怎樣目光來看他。
現(xiàn)在,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他的身上打量著、審視著,就像是一個人赤裸裸的站在廣場中央任人觀摩。
他急切的逃出了眾人的視線,不愿意做那個小丑。
楚禾站在自己的工位上,靜靜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看著自己以前的愛人以那樣狼狽的姿態(tài)消失在自己視線的盡頭。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迎來新的生活了不是嗎,以前那種需要依靠肖遠藤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