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然堵著氣一路悶著頭走到走廊中間,雙手不時攥成拳頭,又不時松開。
“司然!司然!”
余敏兒仍舊用哭喊的語調喊著齊司然的名字,宿舍樓大廳里喧囂的場景還沒有從學校頂樓廣播站悠揚的音樂中散開。
齊司然再次轉身,沖到余敏兒面前,皺著眉頭,一手拽起余敏兒的手腕,邁開長腿,劃開人權,在三重人墻面前,一鼓作氣沖了出去。
“司然~你跑慢一點~”余敏兒穿著恨天高,右手手腕被齊司然攥出一圈紅印,即使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骨瘦嶙峋,還是隔著皮肉,感覺到齊司然憤怒之下的力道。
齊司然將余敏兒拉到宿舍樓下東邊的一塊廢舊的花園。
這快小花園,教務處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空出時間打理,只得從西邊小樹林里移栽幾課成型的風景樹。
“司然~你能不能……”余敏兒有些惱氣,明明齊司然曾對她說過自己想要什么時間來找他,就什么時間來找他,無論什么時間、地點,齊司然就一定會出現(xiàn),站在她的一邊。
當齊司然拉起她的手時,迎著盛夏的陽光,不顧一切的奔跑時,她恍然間回到了那個夏天。
只有屬于齊司然和徐薇夏天。
……
“余……”齊司然想了想,冷漠地說道:“徐薇!”
余敏兒站在齊司然面前,低頭揉搓著自己已經(jīng)泛紅的手腕,聽到徐薇那一剎那,眼睛瞳孔地震,“你叫我徐薇?”
余敏兒內心泛起一陣苦水,徐薇——屬于一個在戶口簿上的曾用名,跟另一個人隨著煙塵灰飛煙滅了。
余敏兒神情動容……
“我不管你現(xiàn)在是余敏兒還是徐薇”齊司然神情一直還沒有從冷漠中有一絲松懈,“總之,從今后不要在過來找我了~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司然~”余敏兒用身體擋住齊司然的去路,眼圈泛紅著“齊司然,你真的……不想想以前、我們以前……”
“以前什么?”齊司然嘴角擠出一抹冷笑,“徐薇!你讓我給你打官司,我給你打了!你說你工作室缺了法務,我推了導師的律師事務所合約跑過去幫你!”
“你還讓我怎么樣?”
“不是……不是這樣的!”余敏兒一時手無足措地掩飾著。
“我從上大學開始就躲著你走!能有多遠走多遠!”齊司然眼角幾乎有些泛紅,面容卻沒有一絲松懈。“整個平城——我每一天不在躲著!”
“司然~”余敏兒拉著齊司然的手臂,央求著,“我從來都沒有這樣!”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那個喬思鈺的女人”余敏兒像是想到什么,眼神一下子變得刁鉆起來,“喬思鈺她不配!她配不上你!”
“齊司然!只有我!只有我!”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
“夠了!余敏兒你能不能不要在幻想中過一輩子,我已經(jīng)受夠了……”齊司然壓低聲音,清冷無比,“就當我們從未……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