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無處可逃
韓允兒的絮絮叨叨,令韓增壽有些氣急敗壞。
這話說的,明顯是在怪他,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兒,一瞬間火山爆發(fā)了。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責(zé)怪為父。
為父辛辛苦苦費心巴力的籌劃這些,難道全都是為了我自己嗎?
我還不是為了你,還有你那個不成器的哥哥!
你哥哥終究是爛泥扶不上墻!
你好歹成了太子妃,又成了皇太后,人這一輩子不就是個過程嗎?該享受的你都享受過了,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都什么時候了,你竟然還責(zé)怪為父!
為父替你們做了這么多,你們又替為父做了些什么呢?……”
父女兩人竟然在這種情況之下吵了起來。
還真是奇葩呀!
兩人都很激動,聲音越吵越大。
“哇哇哇……”
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終于將情緒失控的兩人拉回了現(xiàn)實。
韓增壽長嘆一聲。
“唉,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
你怪為父,為父也不怪你,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
陛下還這么小,咱們還是多為他考慮吧!
當(dāng)年咱們就是棋差一招,沒有斬草除根,才釀成今日之禍,想那白曉肯定會痛定思痛的。
因此,他即便就是能夠放過你,我也絕對不會放過陛下。
為了陛下,咱們必須走!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韓允兒愛子心切,一瞬間就想通了。
他的父親即便有千般不是,至少這句話說的是真的。
作為一名母親,韓允兒不敢賭。
不再多說,韓允兒非常果斷的抱起搖籃之中的嬰兒,當(dāng)先走出了宮殿。
韓增壽一跺腳,著急慌忙的開始收拾金銀細(xì)軟。
一邊收拾一邊埋怨:“真是個傻丫頭,什么都不帶,日后咱祖孫三喝西北風(fēng)嗎?有和我吵架的功夫,收拾收拾多好啊!”
一邊絮叨,一邊東拉一件西扯一件,納戒里頭裝滿了,他有找來一個碩大包袱皮。
可是即便就是再大的包袱皮兒,也包不下這么多的好東西。
韓增壽沒辦法,只能依依不舍的離去。
這些寶物雖好,但和他的老命相比,他覺得還是他的老命更加的寶貴。
祖孫三人出宮之后進入密道,從密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傲去帝國都城。
他們連一個親近的人也未帶,因此誰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耸裁吹胤健?p> 外敵來犯,正主銷聲匿跡了,這抵抗自然也就沒什么抵抗力了。
白曉僅僅只用了一天,就殺來了傲去帝國的都城。
劍鋒所向,所向披靡。
僅僅只用了十日,傲去帝國的都城和諸城,全都淪陷了。
個城的城主全都是人精似的人物,一聽說韓增壽帶著女兒和外孫顛兒了,自然一切都明白了。
以他們對韓增壽的了解,以及韓增壽一貫的尿性,若非來犯之?dāng)车膶嵙μ珡姡莻€老狗絕對不至于如此。
說實在的,韓增壽的人品雖然卑劣了些,但是一身的修為這些城主還是服氣的。
連韓增壽都不敵,他們當(dāng)然也沒誰會是白曉的對手。
深山大澤之中,雖然隱藏的或許還有高手,但是很顯然,這些高手都是淡泊名利之人。
若非如此的話,也就不會令他韓增壽專美于前了。
這幫人當(dāng)初沒有為難韓增壽,這個節(jié)骨眼上自然也就不會跳出來圍欄白曉。
因此,前前后后只用了不到一個月,一個老牌帝國傲去帝國就這樣土崩瓦解了。
白曉成了傲去帝國之主之后,并沒有選擇為難普通老百姓。
除了修士,尋常普通人,白曉嚴(yán)令,不可無故刁難。
這讓尋常普通人在這場變局之中受到的沖擊很小。
整個傲去帝國都拿下了,唯獨跑了韓增壽祖孫三人。
白曉自然不會甘心,開始拉網(wǎng)式搜索。
搜索的同時開始懸賞。
懸賞之重恒古未有。
懸賞榜文之上寫的清楚,凡發(fā)現(xiàn)含增壽祖孫三人蹤跡者,無論是尋常人還是修士,只要稟報有司,即可獲得上品靈石百塊,丹藥百枚,金銀萬兩,銅錢萬貫。
此榜文一出,別說是尋常人,即便就是修為非常高深的修士,那也是興趣濃厚??!
單單僅僅只是發(fā)現(xiàn)蹤跡就有這么多的賞賜可拿,要是能夠捉住,又能獲得怎么樣的賞賜呢?
一時之間,傲去帝國的各個傭兵團,什么也不做了,全都開始一絲不茍地尋找韓增壽祖孫三人蹤跡。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更何況韓增壽祖孫三人?
即便就是再會隱藏的老狐貍,也架不住這么多雙眼睛的尋找?。?p> 祖孫三人的行跡,很快就暴露了。
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寶物能使磨推鬼!
韓增壽祖孫三人,很快就陷入了人min戰(zhàn)爭的汪洋大海之中。
盡管他們已經(jīng)成功隱藏進了深山大澤,可是深山大澤之中也有獵戶,更別說還有那么多人心心念念主動前來尋找。
他們行藏的暴露,實在不足為奇。
當(dāng)白曉再一次見到韓增壽時,這個老小子,好像整個人,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沒辦法?。∪说囊庵疽坏┍粡氐状輾?,那簡直是毀滅性的。
韓增壽的修為和天賦趕不上白曉也就算了,現(xiàn)如今看來,連他的氣魄和手腕,也比不上白曉甚多??!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這句話,有時候讓人很無奈。
韓增壽知道自己這回是徹底的一敗涂地了。
即便就是還能逃,又能逃的到哪里去呢?
天下雖大,卻真的已經(jīng)再無他容身之地了!
都已經(jīng)跑到了鳥不拉屎的深山大澤中去了,就這樣,還是被人給摳了出來。即便就是能逃,即便就是還有天極符篆,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怪只怪他的這個對手實在太強大了,他內(nèi)心深處不由自主地萌發(fā)了無力之感。
深深的無力。
能夠同對手周旋,還能讓人產(chǎn)生出斗志,若是連周旋都不能,不萎才怪!
韓允兒也是一樣。
此時此刻,她別無所求,只求一死。
連她的兒子,她也不再作它想了。
她和她的父親一致認(rèn)為,白曉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他們一直認(rèn)為,白曉絕對懂得這個道理。
可是白曉接下來所做出的決定,真讓韓允兒大跌眼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