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火大,揍人
尋聲望去,殷厲霆就看到了一邊身型半歪的某人,此時一諾正扶著桌角,頭發(fā)散亂了幾縷、披肩也整個趔趄著散了開來,長裙半透的后肩部能清楚地看到一條長長的、撕扯的口子,雪白的肌膚露出了大片,樣子好不狼狽。
“好了!別跟他糾纏了!”
她一邊扯著衣服,一邊急切地跟著前方人潮的方向移動,手忙腳亂地,還不停地大聲呼喊著:
“域,好了,別浪費時間了!”
“……他聽不進去的,我們還是走吧!”
“別跟他理論了!”
此時,她的前面兩個男人正在拉扯,是羅域跟一個三十多歲的陌生男子,三人呈一種“老鷹捉小雞”的姿態(tài),而一諾就是那只被保護的小雞,正躲在羅域身后跑來跑去,正焦灼著。
很顯然,兩個男人似乎是起了爭執(zhí),還是為了她!
此時,周邊圍了服務(wù)生,外側(cè)還有不少圍觀的人群,稀稀拉拉也是里三層外三層地,吵吵嚷嚷地,整個沸成了一鍋粥。
眼睛深深被刺痛了,視線凝望著遠處,剎那間,殷厲霆的心底就萌生了一股退卻之意,恰在此時,身畔又一陣窸窣聲傳來:
“快點!經(jīng)理,快點!”
“到底怎么回事?”
“還不是那個杜公子?喝多了就耍酒瘋,看人家長得漂亮就說是自己女朋友非要搶,人家男朋友在呢,哪能愿意?服務(wù)生不敢上也拉不開,一邊人也勸不動!”
“你看去看看吧!上次就差點鬧到了警局!杜壽人高馬大的,家里有錢人也不講理,也沒人敢?guī)褪?!?p> “這可怎么辦啊,別又得罪了人!”
“怎么又讓他喝醉進去了?”
“誰知道?”
“就那邊、那邊——”
……
瞇著眸子,殷厲霆就這樣看著一個女服務(wù)生滿頭大汗地拖著一個男人從自己身邊蹭了過去,臉色越發(fā)的不好看了:
男朋友?
羅域么?
那他算什么?
一口氣竄到了嗓子眼,抬腳,他也沖了過去。
此時,場地中間,服務(wù)生正在幫忙拉勸,一行人正鬧地不可開交。
一邊護著一諾,一邊推著杜壽,羅域也是氣得五臟六腑差點沒移位:“杜壽,你鬧夠了沒?別喝點酒就耍酒瘋!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可是拿一個醉鬼,他能怎么樣呢?不講理就算了,力氣還特別大,幾個大男人都攔不住!
“什么人話?你說什么?你,你誰?你給我走開!”
“我先看上的,你跟我搶?你知道我誰嗎?把她還給我!我的寶貝,把她給我!不許走!”
“……收了我的錢,就是我的!”
男人半趔趄著,一手拽著羅域,一個甩手就砸開了一個服務(wù)生,伸手又去抓身后側(cè)的一諾,一諾一邊躲,一邊氣得哇哇直叫:
“你胡說什么?你自己莫名其妙塞一摞錢給我,我都還給你了!”
“我沒答應(yīng)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這是個什么人?。?p> 第一次遇到這種有理說不清的,一諾頭都大了,她是可以走,可這畢竟是自己惹的麻煩,讓她一個人跑留羅域下來擋災(zāi),她真是做不到,因此羅域一直讓她先走,她都沒走!
已經(jīng)有不少男服務(wù)生跟賓客過來幫忙跟勸解了,偏偏說不聽,竟然也按不住他,一行人一直就這么僵持著。
一諾想叫人,一邊的人還勸她不要激怒這個醉鬼,還說這個人有背景,吧啦吧啦說了一堆,她沒清楚,卻明白大概意思就是讓她盡量不要鬧大,并不想惹事,更不想連累羅域,一諾只差沒急哭了!
“寶貝兒,你真好看!”
“……你過來,我們回家,我不對你兇,我會對你好的!”
“杜壽!”
羅域也被男人磨得不輕,但杜家的確不是善茬,最要命的是,杜家都是不講理的,羅域早就有所耳聞、關(guān)鍵是一些方面他還跟杜家有牽扯,所以,他一直都是在試圖跟他講理。
正猶豫著要不要來硬的算了,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道襲來,下一秒,“砰”地一聲巨響,對面的男人直接被人一腳踹在了地上,抱著肚子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
“誰?媽的,誰?誰TMD的踢我?”
沒說話,上前,殷厲霆又是一腳直接將男人踹翻在地,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酒瓶,桌角一磕,對著男人的頭就澆了下去:
“不是喝醉了么?幫你醒醒酒!”
“??!”
男人的尖叫伴隨著周邊的零星尖叫,剎那間,在場的人幾乎都傻了,一諾也是反應(yīng)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殷~殷厲霆?
“啊!你是誰?你活得不耐煩了?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誰么?啊——”
男人抹著臉,一把嫌煩了一邊的一張桌子,人還沒爬起來,卻又被殷厲霆三兩腳給踹了回去:“打你?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
“動我老婆?TMD找死!”
“不是醉了嗎?醒這么快干什么?”
正憋著一股氣沒地撒,殷厲霆半點都沒客氣,對著男人就是一通狠踢猛踹,而周邊的人直接被他的暴戾給驚住了,半天都沒人上前去拉架,一口氣踹了七八腳,男人卷著身體哀嚎著就一直沒起來,最后只差沒鉆到桌子底下去了。
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個酒瓶,殷厲霆剛一掄起,突然就被人從背后整個抱住了:
“老公,老公!不要啊,打死他要償命的,為這種畜生不值得!”
“冷靜點!”
“不要打了!老公,可以了!我不要你有事啊!”
“你不能有事,不要丟下我!”
“老公,不要打了,我們……我們回家吧!”
緊緊地抱著他,一諾生怕他一瓶子掄到頭上把人給打死,雙臂緊纏著,小腦袋不停地在他身上蹭著,水霧迷蒙的眸底全是乞求、真切的乞求:
她從沒見過男人這樣可怖的一幕,像是森林中發(fā)了瘋的野獸,只剩下了野蠻的攻擊性與侵略性!
緊繃的身體不自覺地放松,殷厲霆緩緩收回手,手中的瓶子被一邊的服務(wù)生給接走,他也順勢抱住了懷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