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壯看著陳楓畫的圖紙,快速瀏覽一遍,滿臉駭然。
這學堂,他不是沒建造過。
可以往的學堂,和陳楓要建造的都不一樣。
小小的學堂,竟然分為教學樓,宿舍樓,運動場,圖書樓,廣場,多功能報告廳等等區(qū)域。閻立德雖然不知道好多玩意兒是干啥的,不過,他感覺,這陳家莊小學建造出來,一定非同凡響,與眾不同,有可能會震驚世人。
而這樣一個很厲害的學校,就要出自我的手?
師父對我真是太好了!
他滿臉激動:“師父放心,我一定盡快將其建造出來……不過,最近在大量造煤藕,工匠人手有些不夠用了……”
陳楓揮揮手:“招,需要多少人手,去長安招,長安沒有,就去其他地方招。你派人告訴張強,讓他趕緊招人,有多少要多少……”
閻立德咂咂嘴:“可是這樣一來,花費就太多了。”
陳楓毫不在乎:“怕什么,等煤藕一問世,還愁賺不到錢嗎?”
“是!”
閻立德不再懷疑,而是興致勃勃地去執(zhí)行陳楓的命令。
等他離開,陳楓把福伯叫來:“福伯,咱們現(xiàn)在運到長安的煤藕,大概有多少?還有,煤場現(xiàn)在生產(chǎn)的煤藕爐有多少?”
福伯想了想,道:“郎君,截至昨日,運到長安的煤藕,有五萬多個……至于煤藕爐,才有幾百個?!?p> 五萬多個煤藕?
幾百個煤藕爐?
煤藕爐也就算了。
陳楓壓根沒想過要靠煤藕爐賺錢,這玩意兒工序繁瑣,成本高,利潤不高,關(guān)鍵是容易被仿造,造幾百個打個樣,那些買煤藕的人自己回去造即可。
但煤藕實在太少了!
陳楓記得,后世那些普通人家,買煤藕,都是一車一車的購買,隨便好幾千個。
五萬多個煤藕放出去,還不夠一個大戶消化的。
按說煤場采用的是水力錘壓煤藕,產(chǎn)能應該不低才是。
為何大半個月,只有這么點煤藕?
陳楓略微一想,就明白過來。
他把煤藕生產(chǎn)交給閻壯,可閻壯現(xiàn)在分身乏術(shù),既要建造工人宿舍,又要盯著采煤,還要建造用來租賃的房子,而且那家伙似乎對生意不感興趣,一來二去,并未將重心放在煤藕生產(chǎn)上,就導致煤藕產(chǎn)量不高。
陳楓感覺一陣頭大!
人才!
人才匱乏??!
現(xiàn)在的陳家莊,人手可謂不少,可惜,可用之人沒幾個。
福伯這老貨倒是忠心耿耿,可惜,能力一般,再加上年紀大了,指望不上。
唯一自然成長起來的張強,已經(jīng)成了陳家莊駐長安辦事處負責人,也是忙得不行。
“老天,賜我個人才吧……”
陳楓一臉郁悶:“這煤藕,就暫且先囤積,等把產(chǎn)量提高再賣……”
煤藕也好,煤炭也罷,都是人們的生活必需品,一旦售賣,就必須保障供應,否則會將陳家莊的招牌砸了。
陳楓決定再等等。
剛想著,卻聽外面響起腳步聲。
隨后響起幾道熟悉的聲音。
“房妹妹,小心,臺階高!”
“房妹妹,你熱不熱?我給你扇扇子吧!”
“你知道擼串嗎?我四弟發(fā)明的,你餓不餓,我這就讓四弟去準備擼串的食材!”
“別怕,有我在,這大黑狗絕不敢傷你分毫!”
聽聲音,正是程處默這幾個家伙。
陳楓一抬頭,只見四大紈绔,跟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一個身材苗條,身著藍色長裙的黑長直女子往正廳走。
幾個家伙,小心翼翼,滿臉堆笑,在一旁伺候著。
這還是那幾個不可一世,向來不講道理的紈绔嗎?
“呵呵……”
“四條舔狗!”
“舔狗不得好死!”
陳楓滿臉鄙夷。
幾人簇擁著,那女子來到正廳。
幾個家伙寸步不離,竟然賣力地介紹陳家莊的好東西。
那女子不耐煩,揮揮手。
四個舔狗趕緊閃到一邊,不敢開口。
那女子突然抬頭。
陳楓頓時就傻眼了。
“是你!”
陳楓和女子同時開口,同時大吃一驚。
這女子,正是房喬的千金,房遺玉。
房遺玉也認出來了,這不是當初在長安城外奇奇怪怪,還冒充咸陽楊家人的那廝嗎?
關(guān)鍵是,她后來和陳楓見過一次,撞見陳楓冒冒失失從平康坊跑出來。
總之,房遺玉對陳楓,沒什么好印象。
果然,看清是陳楓,她頓時就臉色陰沉下來,對身邊的丫鬟道:“小翠,咱們走!”
說著,轉(zhuǎn)身要走。
程處默急了,上前道:“房妹妹,你不是說我四弟烈酒生意和煤炭生意做得簡直是神來之筆,想要拜會一番嗎,怎么就走了?”
房遺玉瞥了陳楓一眼,道:“這種登徒子,能有什么本領……”
她本以為能將煤炭生意和烈酒生意經(jīng)營的如此之好,還能和程家、秦家、尉遲家合作的,一定是一個生意高手,而且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所以想通過程處默幾人引薦拜會一番,來的路上,也沒細問,只是說來拜會陳家莊的莊主。誰知道,一見面,竟是一個比自己小一兩歲的青年,還是個登徒子。
在大唐,風氣開化,女子拋頭露面,并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而且,在梁國公府,房喬身為宰相日理萬機,大兒子房遺直醉心于讀書和做官,不屑于經(jīng)商,二兒子房遺愛卻是個十足的混混,對啥都沒興趣,正好,房遺玉從小就對經(jīng)商有天賦,所以,梁國公府的產(chǎn)業(yè)都是交給房遺玉來打理。
長安城,許多權(quán)貴,都想讓自家子嗣把房遺玉娶回家,這可是個了不起的女子,一旦娶進門來,絕對可以將自家府邸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還能賺錢。更何況,對方還是宰相的千金。
同時,房遺玉生的十分漂亮,溫柔賢淑,程處默,尉遲寶琳這些紈绔,都是她身后的舔狗。
程處默趕緊勸道:“房妹妹,你們,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我四弟不是那種人,他很有本事的,悶倒驢就是他釀造出來的,還有煤炭,你看,現(xiàn)在煤炭賣的多好,你們梁國公府要入股嗎?我可以勸說我爹,給你們半成股份……”
尉遲寶琳毫不相讓:“我們尉遲家也可以,我不用勸我爹,我就可以做主,房妹妹,你別走!”
秦懷道不甘示弱:“我也一樣?!?p> 幾個舔狗,似乎會打起來。
房遺玉搖搖頭,笑道:“悶倒驢且不說,就說這煤炭生意,陳家莊,只怕是做不久了?!?p> 她說完,帶著兩個丫鬟轉(zhuǎn)身就走。
剛走到門口。
卻聽陳楓猛然吼道:“給我站?。 ?p> 房遺玉回頭,卻見陳楓怒氣沖沖走上前來,雙目毫不相讓地和她對視,眼中有幾分兇光。
房遺玉心中咯噔一下。
莫非這廝要不講理?
那兩個丫鬟,趕緊擋在房遺玉面前,防備地盯著陳楓。
卻聽陳楓急切地問道:“房小姐,敢問,你說我陳家莊的煤炭生意做不久,此話怎講?”
陳楓是真心求教。
現(xiàn)在的陳家莊煤場,規(guī)模實在太大了,光采煤的工人,就有三千多,還不算各種其他工匠。
若是煤炭生意做不成,這該如何是好?
這么多人全部遣散,可是會死人的!
所以,陳楓也顧不上對方鄙視自己了,趕緊先問個清楚再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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