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p> 兩名壯漢暴吼一聲,獰笑著將金環(huán)大刀舉過頭頂,掀起強烈的嗚嗚風聲,聲勢極其浩大。
王白一言不發(fā),神情依舊平靜。
雙掌不知何時竟無形中探出,掌心幽黑發(fā)亮,布著密密麻麻的細小鱗片。冷森森的氣息猝然鎖定眼前二人。
剎那間。
半空中劃過一道如黑色匹練般的細箭,泛著森寒的黑光爆射而去,直接貫通二人胸膛,將脊柱刺穿,露出灰白的骨茬。
哧??!
哧??!
當場兩聲血肉破碎的聲響。
鮮血登時泉涌,濺起數尺之高。
伴隨著兩聲慘叫,毒氣迅速蔓延至五臟六腑,兩名高大壯漢毫無反抗之力地撲通倒地。
暗紅浸染了蓑衣,緩緩彌散出一灘血泊。
一箭身亡!
王白雙手并未停下,而是迅速掐住二人的脖頸,使勁一擰。
又是數聲脆響。
他朝巷外探了探頭,確認無人后。
他翻身越過墻檐,在巷尾一間早已廢棄多月的柴屋,將二人丟進去,用干枯的稻草堆蓋上。
回身將路面殘留的血泊和油污抹勻擦干后,他立即魚躍而起,狂奔離去。
王白眉頭緊蹙,心頭隱隱不安,經由方才二人的神色間,他察覺到殺入縣城的土匪或許遠不止這兩人。
自上回滅殺刀客崔常后,這還是第一批前來刺殺自己的人。比起崔常的化意境實力,這兩名內勁的武夫顯然不夠看。
堪比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似乎完全沒有吸取上一次的教訓。
“難不成…這次刺殺的重心并不在我身上?”
王白瞳孔一震。
要知道,前幾日伴隨他一同將東林幫土匪一行人驅趕走的,可還有馬承平、沈巍然二人!
且馬承平是第一個沖出來阻攔一干土匪的,并且打傷了其中一名土匪。
若目標不是王白。
那最有可能遭殃的,便是馬承平。
“糟糕。”
王白內心一沉,腳步頓時又加快了一分。
一路狂奔,數十息功夫后。
縣北。
王白火急火燎地沖進縣衙中。
一入側院,就看見沈巍然拿著一冊卷宗,獨自一人方才從刑房中走出。
“巍然,見到馬承平了沒有?”王白迅速走近,詢問道。
“馬承平?”沈巍然先是一愣,但看見王白稍顯迫切的神情,也是立即答道:
“承平他好像家里有啥事,早趕回家去了,怎么,頭兒找他?”
王白聞言,低聲道:“走,隨我一起去?!?p> 沈巍然心底雖不知何事,但也迅速放下卷宗,快步跟上去。
二人急速返回,朝西走去一里路,便到了馬承平居住的菜市口區(qū)域。
到上回經過的菜市口側巷,一處空無一人的地方,便看見馬承平獨自坐在路邊,臉色盡是慘白。
一側的木制房屋墻面破碎,一看便知是用大刀劈砍而出的窟窿,其中有猩紅血液汩汩淌出。
“該死…”
王白看見這幅景象,便知道自己來晚了。
“這…什么情況?”沈巍然頓然一驚,連忙上前探查。
“立叔…被兀那賊人,給殺了……”馬承平顫顫巍巍道,面色慘白不減,語氣中滿是悲意。
“是我害的…”
進入房屋的沈巍然看見屋內的慘狀,也禁不住倒退幾步,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王白定睛一看,視線透過黑暗,望見立叔被大刀給砍得四分五裂的慘狀,地面一灘血液已然凝固。
顯然是救不活了。
只見,氣氛越發(fā)幽靜詭異。
王白將臼齒咬得咔咔作響,面色陰沉如死水,透著一股令人戰(zhàn)栗的寒意。
“都殺到縣里來了…真當我衙門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