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否?”
一位身穿黑衣,面目冷峻的男子坐在一個角落,手舉一個酒杯,一邊喝一邊說著。
“這人莫不是有病,都幾時了,還這樣?!?p> “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p> “怎么回事,我說話怎么了,礙著你什么事了。一天天的屁事真多,就不能消停點?!?p> “不能!”
“想打架是怎么回事?”
“來啊,誰怕誰。”
“你們兩個人閉嘴,要是身上力氣實在多的不行,等下都給老子跑著?!?p> 一下子就不說話了,就變得乖巧了。
簡直是賤皮子,你說是不是。
坐在不遠處的袁楓在那里吃著陽春面,看著熱鬧,小日子真的不要太快活。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粗狂大漢。只見他來到那人跟前,把刀往桌上一拍,“兄臺真是好雅興,就是不知等下你還能不能這樣瀟灑?!?p> 那人沒理會,自顧自的喝著碗中酒。
人生在世什么最不能被辜負?自然是美酒佳人。這佳人難得,美酒就更是。遇見喜歡的,要是都不知珍惜,那是真的暴殄天物。
“媽的,看不起老子是怎么回事。”眉毛一挑,哇呀呀怪叫了好幾聲?!靶值軅兘o我上,把這不長眼睛的狗東西剁碎了?!?p>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袁楓這心中就如同貓爪子撓了一般,想要馬上沖上前去,好好的大展身手一番??蛇@是不可能的。在這里的又不僅僅只是他。要知道他的師姐吳雨霖就坐在旁邊,如何會讓他胡鬧。
“你給我乖乖坐下,不要動什么歪心眼!”
袁楓剛有了那樣的想法,就被吳雨霖給扼殺在了萌芽中。
這邊沒起來,那邊卻已經(jīng)開始了。
真沒想到,這黑衣人竟然那么厲害。那人的那些手下沖上去后,不過眨眼功夫,就被一個接著一個打飛了出去。
“一群廢物,看老子的?!?p> 那人大喝一聲,就沖了上去。
小弟不行,就只能他這個當(dāng)大哥的來了。
只聽到清脆的一聲撞擊,黑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佩劍,直接撞上了刀客的刀刃。
“青冥劍?!?p> 刀劍碰撞后,那名男子不由地王后退了好幾步。等到他站穩(wěn)后。才發(fā)現(xiàn)手中的刀已經(jīng)斷成了兩半,
怎么可能,就算是削鐵如泥的青冥劍,也不可能會……要知道自己方才用的可是聞名天下的“霸刀”,這把刀可是用天外隕鐵鍛造而成,其鋒利程度不是一般的兵器所能比的。
大概是看出了眼前人的驚訝,黑衣男子淡淡地說道:“你也不用驚訝。你用的那把刀確實是一把好刀??赡慵热荒芸闯鑫沂种械氖乔嘹?,那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這青冥劍要不這樣,才奇怪?!?p> 也就是短暫的失態(tài),一時的不察。再怎么說也是老江湖了,這樣的情況不說見過十次八次,但再怎么說,也不至于很驚訝。
那名男子將手中短刀交給手下人,接過了一把新刀。
“你確實很不錯??礃幼樱@一次的買賣確實有點難做了?;厝ズ?,要找那人加錢啊?!?p> “好快!”
袁楓看著這人的速度,又想了想自己,瞬間就搖搖頭。
不行的,換了自己估計就已經(jīng)歇菜了。
“哦,你不差啊。真是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人物。想著硬度不夠,那就速度。以快制強,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這要是換了別人,你可能也就行了。不過,我可不是別人。”
這人快,那黑衣人就更快。
袁楓在那里看著,只覺得好像在看流星,在迎風(fēng)吹。
經(jīng)過了十多個回合后,這兩個人的速度終于慢慢慢了下來。
停下來的黑衣男子將手中的劍放回到刀鞘里,平靜的說道:“你敗了!”
“你,你,你……”
還沒等這人說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你,你是無雙門的柳慶,怎么會是你!”
“我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了,你確實不錯,但我不是別人。還有,有一點我有些不明白。你應(yīng)該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你難道外沒來之前就沒打聽一下,這一趟的對手是誰!”
柳慶說的風(fēng)輕云淡,但看這人的眼睛,你就能明白,他是有多么的生氣,多么的不甘心,多么的不痛快。
怎么可能不打聽,要知道做他們這一行的,提前打探,早做準備,那是他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是基本功里的基本功。
“老大,我們還要繼續(xù)嗎?”這時,有一個很不識別眼色的小弟殷勤的走過來問道。
“啪”的就是一下,一點都不打折扣。
“看樣子,我們是真的沒緣分,真沒辦法好好的喝上一杯。要知道,現(xiàn)在雖然不是冬季,但這綠蟻酒可是不管在什么時候都很好個的。”黑衣男子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那人了冷哼了一聲,“我們走!”
“慢走,不送。”
柳慶一口飲盡杯中酒,很瀟灑的來了這么一句。
“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來見面。”
那人走到門口時,又來了這么一句。
等那些人都已經(jīng)走遠后,袁楓看到剛才還很有魄力,很瀟灑的柳慶,突然就吐出一口鮮血。
“你沒事吧?”
也不知為何,那一刻袁楓突然就來到了柳慶跟前。
“你是誰,為什么還在這里?”
雖然柳慶的臉色有點發(fā)白,就如同一張白紙一般,但這時袁楓能從他的眼神里感到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前輩不用擔(dān)心,我沒有惡意,就只是一個過路的客人而已?!痹瑮餍χf道。
“是嗎?”
下一秒就有一把劍放在了袁楓的脖子上。
這也未免有點太快了,要不要這樣。袁楓剛不也說了,就是過路的,一點惡意也沒有。
騙鬼呢,你以為人是三歲的小孩啊!
話說這時候吳雨霖在干嘛。這個情況她不要出手,就這樣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真的沒問題嗎?
當(dāng)然沒問題,她可是很相信袁楓的。
“前輩,你這是干嘛,我可是什么都沒做?”袁楓臉不紅,心不跳,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真的什么都沒做嗎?”
說著,這把劍更加貼近袁楓的脖子了。
寒冷順著鋒利的劍一點點傳到袁楓的脖子上。他要怎么做呢,這可是生死大事,不能有一點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