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幕 冰幕

　　附錄2無名之神檔案編號【數(shù)據(jù)刪除】

　　古代學(xué)者維斯·康納教授作為美國著名的神秘學(xué)探秘者和古代歷史學(xué)者，在美國西海岸很有市場，但這并不是個例，精神匱乏的美國人總是喜歡追求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在他著名的時代，許多同樣的通靈者，靈媒，煉金術(shù)士大行其道，但至少這位康納教授是一位卻有實事的考古學(xué)家，而非騙子。

　　康納教授死于1972年9月，在舊金山【數(shù)據(jù)刪除】區(qū)的公寓里，我們在舊金山警察系統(tǒng)中的同志無意中接手這個案件，案件中荒誕詭異的情況讓其記憶猶新，向上反饋了這個案件，克格勃當(dāng)局很感興趣，發(fā)出繼續(xù)調(diào)查的指令，但后續(xù)案件被移交FBI，辦案警察手里的資料被強制回收，我們的同志提前將資料上交到克格勃分局。

　　第一部分材料:

　　1.維斯·康納教授遺體照片

　　2.法醫(yī)鑒定報告

　　3.鄰居口供

　　4.維斯·康納教授與編輯威廉·克萊姆的書信照片

　　5.維斯·康納教授的日記手抄本

　　6.維斯·康納教授未發(fā)布的新書《被諸神掩藏的歷史—無名之神》手稿手抄本

　　以下為材料

　　1.維斯·康納教授的遺體照片

　　照片拍攝于1972年10月18日，下午3時46分。由舊金山【數(shù)據(jù)刪除】分局案發(fā)現(xiàn)場警察拍攝。

　　【圖片】

　　(文字描述)可以看出康納教授生前是為體面的紳士，他穿著舊款卻嶄新的西裝，干凈的皮鞋坐在陽臺邊的藤椅上喝著下午茶，旁邊擺放著1972年9月22日的舊金山日報和一塊高度腐敗的奶油蛋糕。教授的肚子至脖子間裂開了一個巨大的洞，他的上半身倒翻在藤椅后面，血肉高度腐爛，有一窩老鼠在教授的肚子里扎了窩，被啃食得異常零碎，他的左眼爆裂開來，頭發(fā)像是干枯的海藻，倒垂在離地不高的地方供老鼠攀爬。他的脊骨折斷卻未徹底斷裂，支撐住了他倒垂的頭部，肋骨像是被巨力撕裂，白骨裸露在外。

　　2.法醫(yī)鑒定報告(被劃掉了大部分內(nèi)容，僅可見死亡時間和死因)

　　舊金山【數(shù)據(jù)刪除】警察局法醫(yī)鑒定報告

　　死亡時間:死者尸體高度腐爛，預(yù)計死亡時間于三周前

　　死亡原因:死者死因為腹部臟器撕裂導(dǎo)致的內(nèi)出血(因尸體高度腐爛且被老鼠啃食，該死亡原因不一定精確)

　　3.鄰居口供

　　該口供取于康納教授住所周邊的鄰居

　　1.瑪麗·納什太太(56歲）和喬治·納什先生(61歲)康納教授左邊房屋的主人兩人均退休賦閑有一子一女兒子特萊爾·納什(31歲)律師住在芝加哥女兒尤文·海爾森(28歲)家庭主婦住在新奧爾良

　　瑪麗太太是本案的報案人，她因發(fā)現(xiàn)康納教授家里的惡臭，上門詢問，門未鎖，發(fā)現(xiàn)了康納教授的尸體，遂打電話報案。

　　以下是瑪麗太太的報警電話錄音

　　瑪麗:喂，911嗎？我要報警，這里死人了。

　　接線員:案發(fā)現(xiàn)場地址

　　瑪麗:(被涂黑刪掉)

　　接線員:我們已經(jīng)安排警員前往，請保護案發(fā)現(xiàn)場。

　　以下是警員對瑪麗太太的詢問

　　警員:你最后一次見到康納先生是什么時候？

　　瑪麗:就前兩天，確切的說，就是前天！

　　警員:前天？

　　瑪麗:是的，就是前天，我出門和威廉太太購物回來，看見教授站在窗戶后面，還和我打了個招呼。(指著教授的書房正對著瑪麗太太家的花園)

　　警員:有證明嗎？

　　瑪麗:警官，你懷疑我這樣一個老太太是殺人兇手？

　　警員:我們的同事發(fā)現(xiàn)康納先生的尸體高度腐爛，他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

　　瑪麗:什么？死了很久了？不可能，不光是我，我的老頭子昨天也看見康納教授了！

　　瑪麗:(她大喊到)老頭子，老頭子，快過來，跟這位警官說說。

　　喬治:警官你好，叫我喬治，是康納教授的隔壁鄰居。

　　警員:你好，我聽瑪麗太太說，你昨天也見過康納先生。

　　喬治:是的，警官。

　　警員:具體什么時候？

　　喬治:天快黑的時間。

　　警員:那你看到康納先生在干什么？

　　喬治:他站在門邊向外張望，看見我就轉(zhuǎn)身回去了。

　　警員:有證明嗎？

　　喬治:我難道還要用照相機拍下來才能當(dāng)證明嗎？

　　警員:咳咳，不用。對了，報案人是瑪麗太太吧？

　　瑪麗:對，是我。

　　警員: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康納先生死亡的？

　　瑪麗:是這樣的警官，我今天在家里做飯呢，就聞到一股臭味，奇臭無比，我以為是家里什么東西壞了，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是康納教授家傳過來的，我去敲門發(fā)現(xiàn)門沒關(guān)，一進門就差點給我臭暈了，然后走到客廳，就看見陽臺上的康納教授。警官，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都沒見過這么恐怖的畫面......

　　警員:好的，基本情況了解了，之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再詢問的，我們會派專人來找你們的。

　　4.書信照片

　　這些書信和記錄了康納教授從1956年到希臘考古之后，與其朋友和編輯威廉·克萊姆的書信記錄。

　　1956年冬，康納教授返回美國舊金山，在萬圣節(jié)前寄出來一封發(fā)往芝加哥的信件。這封信件被芝加哥警方從威廉·克萊姆手中送回舊金山。以下為第一封信的主要內(nèi)容。

　　敘舊和調(diào)侃內(nèi)容被劃掉，重點標(biāo)記上了橫線。

　　老友，這一次的考古，絕對是絕無僅有的發(fā)現(xiàn)，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在那個墓室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如果我的發(fā)現(xiàn)被證實的話，那么人類的歷史完全就會被推到重來。等待吧，老友，我們輝煌的時刻快要來了。

　　第二封，威廉的回信毫無意義，只做了簡單表述，略。

　　第三封，1957年夏天，康納教授再次向威廉寄出信件。以下是內(nèi)容。

　　老友，你敢相信嗎？我們的歷史被篡改了！從遠(yuǎn)古時代的歷史開始就是偽造的，那個公元前30年的埃及人的墓穴里，藏著足夠震撼世界的秘密。那個埃及人死在他自己修建的密室里，他把那段歷史刻在了墻壁上，從法老向貓跪拜，到她的貓主人死在羅馬人手里的故事，我不知道她刻下的是不是荒誕的故事，但如果是真的，世界就會被改變，我們一直被蒙在鼓里。等我再證實一下。

　　第四封，教授應(yīng)該是在這方面許久沒有進展，擱置了他的研究，他于1965年前往希臘，之后于1967年返回舊金山，向威廉寄去的信件。

　　老友，他們在希臘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代城邦的遺跡，距今差不多有，5000年的歷史了，那個城邦崇拜著一個無名的神祇，因為神話里那個神從巨鱷手中解救了人類。這種故事在古希臘太多了，但不同的是，那個城邦崇拜著的神明的圣徽，和我在埃及的研究發(fā)現(xiàn)有很大的相似之處，等我詳細(xì)研究。

　　第五封，康納教授于1969年向威廉發(fā)出的信。

　　老友，我有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太巨大了。那個墓室里的女性是否胡言亂語還是不清楚，但是她描述里的圣徽和我在希臘發(fā)現(xiàn)的一模一樣，而且這個圣徽絕對不是什么大路貨，一個全暗的太陽，邊緣帶著一圈火環(huán)，火焰像是流水一樣向著下方滴落。

　　我有進展和方向了，等我后續(xù)。

　　第六封，于1971年。

　　老友，這背后藏著的故事太多了，那個密室，并不是一個墓室，是一個人類教團的檔案室。這個人類教團，是貓的奴隸，是的，你沒有聽錯，貓的奴隸，也是人類反抗貓的先鋒。

　　他們是一群可敬的人，老友，你能想象嗎？人類在2000年前都還是其他生物的奴隸，這些埃及人被貓統(tǒng)治著，神明也真實存在，古希臘的眾神，羅馬萬神殿都是存在的，當(dāng)然，還有那些統(tǒng)治埃及的貓，也都是神明。那個圣輝屬于一個公元前1500年左右，來到埃及的一個人類神祇，不知道為什么，他被貓神們敬畏著，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時間，什么原因離開了埃及。等到公元前30年，羅馬萬神殿和羅馬軍團來了，這位無名之神也是其中之一，他們屠戮了貓神，徹底摧毀了貓神的統(tǒng)治，也屠殺了這個教團的大部分人，這個貓神的女奴隸跑進這間密室，用早就設(shè)置好的機關(guān)讓這間密室沉入地底，她在生命的最后，刻下了這段歷史，那個全暗太陽圣徽所指向的神祇，也是羅馬萬神殿的一員，他殺死了這個女人侍奉的主人，一只掌管典籍和記錄的貓。這些象形文字當(dāng)時并沒有引起我的在意，我會近期再次去往埃及，把這些文字記錄查看一遍，甚至去意大利，羅馬或者拉文納舊址，找找羅馬萬神殿的記錄。

　　第七封，1972年初。

　　老友，我回來了。那些象形文字我從頭到尾的看完了，一個公元前的秘密教團，一邊崇拜，服從，侍奉著貓神，一邊在謀求人類自身的獨立。我找到了一個名字，那個名字我一轉(zhuǎn)眼就忘了，照片，臨摹都記錄不下來那個名字，但我知道這個名字和這個名字背后的存在代表的意義，那是我們?nèi)祟惖牡谝晃簧衩?，誕生在埃及，她也是那位掌管著典籍和記錄的貓的奴隸，而那個全暗太陽圣徽的主人是那位記不下名字的女神的兒子。而且，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感覺我好像窺視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吧，我總感覺我的耳邊偶爾會傳來雜亂的囈語，像是有人附在我耳邊說悄悄話，我卻聽不清楚。眼里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些幻覺，都是戰(zhàn)爭，吶喊，殘破的尸體，傾倒的戰(zhàn)車?？赡芪倚枰覀€醫(yī)生吧。

　　第八封，1972年9月10日。

　　老友，我最近一直在做夢，像是那個教團的幽靈們進入了我的身體，分享著他們的記憶一樣，我看見埃及的天空中有著貓神們的宮殿，法老們竭盡全力也想步入其中，最初的貓神有77位，最后只剩下了13位來面對羅馬帝國的人類諸神。記憶到此結(jié)束了，但我總感覺有什么東西要在我的身體里重生了，也許下一次給你寫信的人就不再是我了，是一個擁有我的全部的人或者神。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回頭了，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被盯上了吧，也許我該在我的一切都被抹除之前，做一個人類一樣的決定，自己對自己的腦門開上一槍？開玩笑的。我還想研究研究，贏得世界的人類諸神到底去了哪里，他們?yōu)槭裁匆獯孢^往的歷史？

　　5.日記

　　日記很短，是最近才開始寫的，第一篇是9月10日。

　　最后一封信其實就已經(jīng)是告別了吧？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9月11日

　　日復(fù)一日的噩夢真是折磨人啊，總是感覺這夢里在孕育著什么。

　　9月12日

　　諸神為什么要掩蓋過去呢？他們不是都已經(jīng)贏得世界了嗎？

　　9月13日

　　我感覺我眼前的世界在變得混沌，光怪陸離，我在早上喝牛奶，都在眨眼見看見乳白色的牛奶變成一杯混著爛肉的腐敗鮮血，臭不可聞。

　　9月14日

　　這個夢，很有突破啊，這就是諸神的本質(zhì)嗎？真是瘋狂啊，我大概理解為什么諸神會徹底埋葬這段歷史了。

　　9月15日

　　女人的笑聲，嬰兒的啼哭聲，戰(zhàn)爭的吶喊，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想要把我拖進那個漩渦啊。

　　9月16日

　　一個古代的存在要借助我的身體復(fù)蘇了，也許現(xiàn)在我還來得及，自我了結(jié)。

　　9月17日

　　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篇日記了，凡人接觸這些瘋狂的事物，只會帶來厄運，我開始理解為什么要把這段歷史埋葬了。

　　9月18日

　　今天還能醒過來我很欣喜，我昨晚幾乎是帶著必死的決心閉上眼睛，但今天醒來我覺得我好多了，前兩天那種腦子一片混沌，眼前的世界變得扭曲又詭異，耳邊一直有瘋狂的囈語在絮叨。今天我感覺一切都好了！真是上帝保佑啊。

　　說起來，諸神是怎么變成上帝的呢？

　　9月19日

　　我更好了，我決定燒掉這些研究筆記，去他媽的，我從此以后就想當(dāng)個平凡的普通人，渡過一生。

　　9月20日

　　我好像還沒有怎么好好出去逛逛舊金山呢，像個20多歲的年輕人一樣，在街上快樂的游蕩，哪怕兜里空空如也，在被警察逮捕前，都能嬉皮笑臉的。

　　9月21日

　　我果然還是有些老了，昨天逛了逛街，像個年輕小伙一樣玩了玩中老年人都不適合的刺激運動，居然還有小姑娘說我這樣的大叔也愛玩這很酷。真是棒極了，對了，晚點就去把那些東西燒掉吧。

　　9月22日

　　真是舍不得啊，幾年的辛苦。算了，先去陽臺上喝個下午茶吧。

　　6.原稿(節(jié)選)

　　人類的歷史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我的觀點是，從那位女士成為神明開始，她是第一位人類神明，也是人類反抗異族神的火種。(大段涂黑）

　　一個偉大的貓之國，法老只是貓神在人間的代言人，他們死后渴望的不是蘇醒和永生，而是和他們的主人一樣不朽，因此他們愿意剔除自己的一切器官(大段涂黑)

　　那么掩蓋過去歷史的毫無疑問是人類諸神，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呢？

　　希臘人被羅馬人征服，奧林匹斯山也曾被攻陷，但羅馬萬神殿并沒有完全屠戮這些同族，反而是邀請他們加入，一同分享信徒。

　　那位擁有著全暗太陽圣徽的希臘神明，似乎并沒有出現(xiàn)在希臘和羅馬的神話中，那位記錄不下名字的女神也是。這其中不得而知的故事仍舊需要探索。

　　......

　　附錄3 紅軍肅反隊工作記錄

　　本次工作記錄是紅軍士兵肅反圣彼得堡地區(qū)白軍反動派和沙俄封建余孽的工作記錄。

　　以下是肅反隊士兵向政委檢舉肅反工作中存在的可疑分子，以下是士兵檢舉報告。

　　瓦卡諾(紅軍肅反隊圣彼得堡地區(qū)二聯(lián)隊第十七小隊隊長）:政委，我恐怕需要向您檢舉一個人。

　　政委:當(dāng)然，瓦卡諾同志，你應(yīng)該把躲藏在偉大的蘇聯(lián)母親懷里老鼠們都揪出來。

　　瓦卡諾:政委同志，您能不能在工作報告中把我的當(dāng)成個匿名舉報？

　　政委:當(dāng)然可以小同志，但你不該懼怕這些反動派，蘇聯(lián)母親是你最堅實的后盾。

　　士兵:我知道，只是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想因他被捕獲得任何嘉獎。

　　政委:我欣賞你的政治覺悟，同志。

　　士兵:是這樣的，他是新軍籌軍階段的帶隊教官，是沙皇的禁衛(wèi)軍，叫做克列夫·布聶，成分是個農(nóng)奴的兒子。

　　政委:農(nóng)奴的兒子能當(dāng)上沙皇的禁衛(wèi)軍？同志，你要對你的檢舉事實負(fù)責(zé)！

　　士兵:是的，我能負(fù)責(zé)，因為他就是我的帶隊教官，他這個人是個毫無疑問的好人，對我們這些平民士兵很友善很親熱，他經(jīng)常說看到我們就像看到年輕的自己......

　　政委:打住，士兵，我能理解為你是在美化階級敵人和你要檢舉的人嗎？

　　士兵:不是的，不是的，政委......

　　政委:那就把你要檢舉的人的罪行說出來，而不是在這美化他。

　　士兵:是，政委同志。這要從新軍起義說起來，二月之后，那些白皮豬就占據(jù)了沙皇的宮廷，克列夫就賦閑在家了，開了家水晶店。我要檢舉的是，上周六我們小隊巡視的時候路過他家，進去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家里掛著一副沙俄高級軍官的畫像，我讓他燒掉他不愿意。念在他對新軍的照顧，對革命是有貢獻(xiàn)的，于是我命令他限期燒除?？墒俏易蛱煊秩ニ铱吹臅r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逃走了，他背叛了革命。

　　政委:高級軍官畫像？什么樣子的？

　　士兵:一個留著銀色長發(fā)，臉上樣子看不清楚，應(yīng)該是戴著一副面具，身上穿著一身灰色的將官軍裝，但是好像有個像是黑色太陽的徽記......

　　政委:知道了，你的工作做的不錯，我會上報給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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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件結(jié)束了，默因元帥卻陷入了沉默，許久:“把焚燒機關(guān)的下屬那天拿回來的錄像帶放一放?！?p>　　“那個錄像帶，有問題，放不出來?！?p>　　“什么問題？”

　　“設(shè)備受不了，一到關(guān)鍵地方直接燒掉”

　　“？找焚燒機關(guān)叫人來，設(shè)備不行人還不行嗎？”

　　“叫了，在路上了?！?p>　　“不管怎么樣，先把尤里那只小隊派往楚科奇吧，去實地調(diào)查下那些異動，然后！讓我們的人親自送往莫斯科，親手交給戈爾巴喬夫。別再讓葉利欽那個狗*種看到我們的信件了?！?p>　　“可是，元帥，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蘇聯(lián)母親撐不到那個時候了......我們該何去何從？”

　　“那更簡單，把基地地下的導(dǎo)彈打空，你和我提著槍，能多殺幾個美帝狗就殺幾個。我是不可能再回莫斯科了。老朋友，你愿意最后陪我瘋狂一把嗎？”

　　“當(dāng)然，我的元帥?！?p>　　“哈哈哈，好朋友，來喝一杯，為蘇聯(lián)母親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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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科奇自治區(qū)，尤利廷

　　風(fēng)雪中，喀秋莎縮在雅爾塔斯的大衣里，并不感覺到十分寒冷，兩只愚蠢的狗卻仿佛隨時會窒息一樣翻著白眼甩著舌頭，像是沒天賦的演員，專門進行一些過頭的表演。

　　暴風(fēng)雪讓道路上既無人煙又無車輛，衛(wèi)兵們也縮在崗哨里烤著火，或者在火堆里烤著一些食物，喀秋莎和雅爾塔斯的雪橇并未被攔下，所以他們一路暢通的走到了老布聶的水晶店門口。

　　雅爾塔斯走上前，拉拉門鈴，一張老人的臉出現(xiàn)在被霧氣遮住的玻璃門后，老布聶趕緊拉開門，被喀秋莎解開韁繩的愚蠢的狗卻瞬間精神百倍的搶先沖入門內(nèi)，毫不客氣的趴到壁爐邊上烤著肚子，嚇得綠色眼睛的小橘貓兩下跳到了壁爐上，看著火堆旁的不速之客。

　　抖抖防風(fēng)大衣，帶著喀秋莎走進老布聶的店面，老人接過雅爾塔斯的大衣和禮帽，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熱情的邀請喀秋莎和雅爾塔斯坐到火邊。

　　“尊敬的雅爾塔斯閣下和這位美麗的小姐需要咖啡還是茶？”老布聶顯然很高興，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

　　“和以前一樣?！毖艩査闺S意的答到。

　　“誒，老爺爺不用叫我小姐，我叫喀秋莎，就是個......下鄉(xiāng)女孩，叫我喀秋莎就行。”喀秋莎的小臉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害羞，有些紅彤彤的，她羞澀的回答道。

　　“好的，喀秋莎小姐，你叫我布聶就行?！崩先丝粗η锷橇荷系难坨R，認(rèn)出是自己的手藝，更加高興了?！澳俏揖蜑槟銣?zhǔn)備一杯和雅爾塔斯先生一樣的咖啡吧？”

　　“好的，謝謝布聶爺爺?！笨η锷苡卸Y貌的回答道，然后坐到雅爾塔斯身邊，看著被兩只蠢狗嚇得不敢下地的小貓，溫柔的走近，把小貓抱起來，抱在懷里愛撫著。

　　“哇，雅爾塔斯先生，這只小貓好可愛呀！”喀秋莎很興奮的說道。

　　“對，和喀秋莎一樣可愛?！便y發(fā)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這一幕微笑著。

　　“誒？”喀秋莎的臉更紅了。

　　沒一會，老布聶端來了三杯咖啡，還有一些甜品和堅果?？吹贸鰜恚艩査沟墓忸欀?，老人的生活富裕了很多。

　　“布聶爺爺，這只小貓是你的嗎？它有名字嗎？”喀秋莎問到。

　　“啊，它是我的小布聶，但確實沒有屬于它的名字?！崩先丝粗@個年紀(jì)不大的小姑娘，默默地猜測著她和雅爾塔斯的關(guān)系?！耙?，喀秋莎小姐幫它取個名字吧？”

　　“誒，真的可以嗎？”喀秋莎有些驚喜的看著懷里的小貓。

　　“喵～”小貓慵懶的喵著，好像也是同意了這個事情一樣。

　　喀秋莎把小貓抱起，舉到面前，蔚藍(lán)色的眼睛透過眼鏡和小貓祖母綠般的眼睛對在一起?！澳闶莻€女孩子耶！那就叫你米婭吧！好不好？！”說著又把小貓攬在懷里，仿佛不管貓貓是不是同意，都一樣，自顧自地叫到:“米婭、米婭！真是個好名字?！?p>　　“那我給你介紹一下！”說著伸手舉起小貓的爪子，指著那條躺在壁爐前眼神異常妖異的哈士奇說道:“這是皮魯斯！”又指著另外一邊已經(jīng)快要睡著的阿拉斯加犬:“這是努努！以后你們都是朋友了哦！”

　　小貓懵懂的縮在喀秋莎懷里，看著這個世界，那色彩不全的眼睛里，喀秋莎那美好又純真的笑容仿佛真的被她記住了一樣。

　　玩鬧了一會，雅爾塔斯才說到:“這次我們來，是要看看喀秋莎的眼鏡，是否還需要做些調(diào)整?！?p>　　老布聶看著喀秋莎，問到:“喀秋莎小姐，眼鏡戴著還習(xí)慣嗎？”

　　“誒？！”捧著咖啡邊喝邊把撕碎的肉干遞給米婭，二不被兩只傻狗搶走的喀秋莎回過頭，有些呆愣的說到:“很習(xí)慣，挺合適的。”

　　“嗯，那我們還是驗個光吧？”布聶對喀秋莎說到。

　　“驗光？”喀秋莎有些不明所以。

　　“是的，驗光可以知道喀秋莎小姐的眼睛具體的情況，更方便我做出調(diào)整，為喀秋莎小姐磨一副更加合適的眼鏡?！崩喜悸櫧忉尩健?p>　　“誒？那雅爾塔斯先生也需要驗光嗎？”喀秋莎轉(zhuǎn)頭看著夾著單片眼鏡的雅爾塔斯。

　　“我沒有近視哦，喀秋莎，我這是平光鏡，就是普通的玻璃，戴上這幅眼鏡也是因為我們那個時代的紳士先生們都會戴一個。我也只不過是跟風(fēng)而已。”雅爾塔斯笑著取下金框的單片眼鏡，放到喀秋莎眼前，并且從懷里掏出一個同樣純金外殼鑲著藍(lán)寶石的懷表，翻開，指著那早就不知停在哪年哪月的12點03分說到:“你看，我從來不看懷表，但這不妨礙我也有一個?！?p>　　“誒？！是這樣嗎？我還以為，雅爾塔斯先生......不是會跟著別人做什么的人呢！”喀秋莎有些詫異。

　　“哈哈，難道我在喀秋莎眼里就是個老古板嗎？”雅爾塔斯依舊微笑著。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覺得，雅爾塔斯先生應(yīng)該是，引領(lǐng)時代的那種大人物罷了！對，就是這樣的?！笨η锷行┎恢氲剞q解道，又很確定的說出最后一句話。

　　“引領(lǐng)時代嗎？并不是的呢，喀秋莎，我好像......從來都跟不上時代。好了，不說我了，讓布聶給你驗個光，調(diào)整一下?！毖艩査挂琅f在微笑，只是語氣里多少有些悵然。

　　玻璃柜臺后面有一張驗光表，但喀秋莎的目光卻并沒有集中到上面，她看著柜臺里那些燒制得十分漂亮又形象的玻璃雕像和雕刻的

　　栩栩如生的玩具木偶，眼睛根本移不開，還有那些配套的小玩具，是喀秋莎童年里的缺憾，她的目光不自覺的有些移不開，老布聶也只是在一邊看著這個小姑娘，拉開了玻璃展柜的燈，又問道:“喀秋莎小姐喜歡哪個？這些都是我做的，都可以送給喀秋莎小姐?！?p>　　“不，不，不用了。謝謝布聶爺爺，我看看就可以了?！笨η锷B忙拒絕到，但蔚藍(lán)色的眼睛仍舊在玻璃雕像上移不開眼睛。

　　“挑一個吧，喀秋莎，不要辜負(fù)老布聶的好意。”雅爾塔斯坐在沙發(fā)上逗著小米婭，卻也開口說。

　　“我要是有孫女，應(yīng)該也有你這么大了，不要辜負(fù)我這樣一個老頭的好意呀?！?p>　　“那...那...那謝謝布聶爺爺，我想要這個玻璃獨角獸?！?p>　　“沒問題，等你驗完光，我就給你包起來。說起來，你的眼鏡盒也是我做的，要是壞了或者想要換個音樂，我都可以做到的。”

　　“謝謝布聶爺爺。”

　　“喀秋莎小姐真有禮貌?！?p>　　————————————————————————————————————

　　就這樣，雅爾塔斯看著老人和小女孩親密的交流著，也不說話，連懷里的小貓也打了個哈欠想要睡去。不過說到貓，雅爾塔斯最喜歡的動物應(yīng)該就是貓了，不管是那些驕傲的貓神還是懷里的小貓，雅爾塔斯都喜愛著。時間就這樣過去，米婭都在雅爾塔斯腿上翻著肚子睡去，難得的，雅爾塔斯感到些許睡意，或許，下雪的天氣，最適合在家里的壁爐旁睡去吧。

　　等到老布聶把修正好的眼睛交給喀秋莎時，雅爾塔斯已經(jīng)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陷入淺寐，身上某處睜開的眼睛看見布聶忙完后，便睜開了雙眼。站起來，說到:“喀秋莎感覺怎么樣？”

　　“嗯...更清晰了，但眼睛還有些不適應(yīng)。”

　　“那我們走吧，去買點，新衣服。”

　　“誒？雅爾塔斯先生也會換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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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皺皺眉頭，又很快消弭，這話讓雅爾塔斯想到他的拜占庭華服，不好的回憶。

　　“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也是無產(chǎn)者了不能總穿著資本家的衣服。但最主要的是，給你買衣服?！毖艩査乖溨C的說到。

　　“我？我有......有三套衣服的，不用買新衣服的。”喀秋莎又在拒絕著，但小手?jǐn)囋谝黄穑钟行┛蓯邸?p>　　雅爾塔斯單手托著貓，走的喀秋莎身前，微微彎下腰，摸著她的腦袋說到:“喀秋莎忘記我說過，等到春天，我們就離開這里嗎？”

　　“沒，沒有忘記......但雅爾塔斯先生，如果我走了，我媽媽回來找不到我怎么辦？”喀秋莎低著頭，語氣有些失落。

　　媽媽？這好像是喀秋莎第一次說她的媽媽，雅爾塔斯有些在意。

　　“我第一次聽喀秋莎說她的媽媽呢。”雅爾塔斯的話語有些縹緲，像是一縷清風(fēng)，喀秋莎差點沒有聽清楚。

　　“我們回家再說吧，衣服還是要買的！要不然，去見你媽媽的時候，新衣服都沒有，她怎么放心你繼續(xù)和旅行呢？”看見喀秋莎還想說什么，雅爾塔斯把指頭豎起，放到喀秋莎嘴邊，笑著安慰道。

　　“嗯”喀秋莎的聲音一樣微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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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們就走了，布聶。等到冬天過去，我會還喀秋莎一起離開，離開楚科奇，甚至離開蘇聯(lián)。你也早做打算吧！”雅爾塔斯站在壁爐邊，用靴子推著兩只睡得口水一地的蠢狗，對工作臺后面戴著聚光鏡的布聶說到。

　　“雅爾塔斯閣下要離開了嗎？對了，這是喀秋莎小姐的獨角獸?！甭牭窖艩査沟脑?，老布聶取下頭上的頭帶，拿起手上的木盒，把玻璃獨角獸裝好送到喀秋莎手里。

　　“我已經(jīng)快70歲了，沒有能力也沒有離開這里的想法了。不過我還有一事想要拜托雅爾塔斯閣下和喀秋莎小姐?！崩喜悸櫿驹诠衽_后面，有些遲疑的說道。

　　“你說。”

　　“是這樣的，我已經(jīng)很老了，早就到了隨時都會死的年紀(jì)，小貓至少還能活10多年，這冰天雪地的，我要是死了它也只能餓死或者凍死。所以我想拜托喀秋莎小姐，能幫我照顧小貓嗎？”

　　“呃......我...我可以的，布聶爺爺，我會一直照顧米婭的。”喀秋莎懷里抱著小貓，有些，不知所措，卻仍舊答應(yīng)下來。

　　雅爾塔斯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那就太感謝喀秋莎小姐了?！崩喜悸櫿驹诠衽_后面，笑的也很開心。

　　就這樣，喀秋莎的伙伴又多了一只懵懂的小貓，喀秋莎把它放在棉衣里，橘黃色的小腦袋從喀秋莎的領(lǐng)口探出，兩只傻狗又愁眉苦臉的開始工作，雅爾塔斯的大衣里又多了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