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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擺渡人

第七十三章 壇洛村,頭七

黃泉擺渡人 老雞吃蘑菇 2312 2021-06-29 09:00:00

  北海極地。

  萬里冰封,白雪皚皚。

  在一處冰山之下,卻有一個須眉白發(fā)老者盤坐其中。

  突然,他雙目睜開。

  并沒有什么異象發(fā)生。

  但是,他的眼神,卻無比深邃,猶如星空。

  “弒神刃!”

  “怎么提前一年發(fā)動了?”

  “邕城鬼蜮惡靈為什么會提前出手?難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原來這老者就是鬼蜮惡靈府主口中的賒刀人。

  但他的相貌,和梁度遇到的賒刀人卻完全不一樣。

  反而像一個教書先生。

  他心中有些疑惑,畢竟這是一手棋子,不過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現(xiàn)在出世查探真相。

  因為時機未到。

  這時候去大夏區(qū)域,恐怕大夏朝夜鎮(zhèn)司那些老不死,就有借口出手了。

  現(xiàn)在他們和大夏朝頗有默契,己方在釣魚,大夏朝同樣如此。

  邕寧府雙方都在布局,大夏朝現(xiàn)在布置在邕寧府的力量,很小。

  想到這,他重新閉上雙眼。

  此時,還不到出世時機,要有耐心。

  ……

  邕城外。

  壇洛村。

  此刻一隊送喪隊伍麻衣素布,舉著白皓布,在嗩吶聲中,往山林墓地而去。

  隊伍后面是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傷心地哭著。

  死者下葬后,親屬需每七天去墓地看望并燒紙錢,一共去七次,共四十九天,這就叫燒七。

  第一次叫頭七。

  最后一次叫斷七。

  而這支隊伍就是在頭七。

  這時,隊伍前頭突然一陣騷亂,緊接著一只黑狗被趕走。

  親屬隊伍中的幾個老人,臉色難看。

  黑狗刨墳,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本來盧老七死的時候,就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現(xiàn)在再發(fā)生黑狗刨墳這樣的事,他們自然臉色難看。

  親屬隊伍也是臉色各異,就連哭泣的女人都沒有再哭,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因為這次頭七出現(xiàn)黑狗刨墳這種不吉利的現(xiàn)象,所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匆匆忙忙間燒完紙錢,一會兒就全部離開。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看著盧老七的遺孀,小翠。

  大家神色間皆有些莫名,氣氛沉悶。

  小翠現(xiàn)在停止了哭泣,卻抱著著盧老七的親子,她的繼子,一個三歲幼童。

  抱的很緊。

  此刻誰也沒有說話。

  入夜。

  盧老七家,大堂里依舊燈火通明。

  在大堂中間,小翠還在燒紙錢,旁邊則是盧老七的幾個同支侄子。

  等到盧老七兒子犯困,小翠才回房休息,這幾個子侄繼續(xù)守夜。

  不過這幾個人看著小翠的背影,頗有些可惜。

  盧老七早年也很窮,老婆也病死了,只留下了一個兒子。

  一年前他把兒子托付給同支三叔公照料,自己出去闖蕩。

  誰想沒過多久,他便帶著大量錢財回村,買地置宅,成了村里的土財主。

  他們這一支,也沾了盧老七的光,有少拿好處。

  盧老七做人也十分大氣,只要幫的上忙,他都會出手幫襯。

  很快,他們這一支成了村里最有錢的盧氏支脈。

  后來盧老七在媒婆的介紹下,續(xù)弦了一個年輕姑娘,就是小翠。

  聽說小翠是城里的頭牌,被盧老七贖回來的,當(dāng)然,這都是傳言,沒人證實。

  這時候,夜已深,燭火搖曳,盆里燃燒的紙錢不斷。

  “聽三叔公說,因為小建太小,七姨畢竟是女人,他打算在小建長大成人之前,讓咱們房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先幫忙打理七叔的生意?!?p>  “是啊,三叔公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咱們都是一個支脈,自然不會讓七叔的生意出事?!?p>  “不過我聽說,七叔的死很蹊蹺,說是后續(xù)的七姨,貪圖財產(chǎn)下了蠱,七叔才死了?!?p>  “別亂說話?!?p>  “我怎么亂說了,不然七叔年富力強,怎么可能突然病逝?”

  這時候,幾個年輕人因為意見不一,竟然差點吵了起來,聲音一時沒壓住。

  “別說了,這可是七叔家,在這里嚼舌根,你們是長舌婦嗎?”

  這句話一出,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時沉默下來。

  他們停止議論,繼續(xù)守夜,往盆里燒著紙錢。

  就在這時,盧老七一個子侄站了起來。

  “我先上趟茅房,馬上回來?!?p>  “嗯。”

  其他人也沒在意。

  這年輕后生拿著燈籠出門,外面血月當(dāng)空,有些陰涼。

  山村本就是入夜后寂靜,他一路就往盧老七后院茅房而去。

  七叔家可真大。

  還有這么大這么好的茅房。

  雖說他們這一支的生活條件,因為盧老七的資助,比村里其他人要好。

  但畢竟都是山村村民,怎么可能花大價錢只做好茅房。

  他們不過幾捆干草,隨便挖了一個坑,就當(dāng)做茅房而已。

  哪像盧老七家的茅房,分了兩間,說什么男女有別,他們這些村民哪有這么講究。

  他這時候把燈籠掛在茅房門口,一頓傾瀉之下,滿是舒坦。

  他抓起干草,隨便擦了一下后面,提起褲子準備走人。

  可這時,旁邊的茅房卻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

  “嗯?難道是七嬸?”

  因為盧老七頭七,家里只留下他們這些子侄和盧老七遺孀,旁邊又是女茅房,難道?

  他這時候不知為何有些心猿意馬,有些心癢癢。

  盧老七的遺孀,小翠,那可是村里一枝花,難得的美人,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風(fēng)言風(fēng)語。

  而且,要不是盧老七有錢,也不可能續(xù)弦這么年輕漂亮的女人。

  至于他盧小方,正是大好年華,卻依然打著光棍。

  想到這,他色膽一起,惡向膽邊生,小心翼翼出了茅房。

  燈籠依舊掛在茅房邊上,他自己偷偷摸摸地趴在了另一邊茅房上。

  他探頭往里看去,卻空無一人。

  奇怪,剛才還聽到了聲音,怎么沒人呢?

  這時候,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七嬸,我就是來上茅房的?!?p>  盧小方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偷看被發(fā)現(xiàn),情急之中,他想都沒想,立刻開口狡辯。

  他轉(zhuǎn)過頭,小翠果然站在他身后。

  白衣孝服之下,小翠的臉色蒼白,好像是因為傷心過度,但卻是讓他我見猶憐。

  小翠這時候沒有說話,直接抱住了小方。

  盧小方當(dāng)即身體一僵。

  他長這么大,何曾抱過女人?

  懷里凹凸有致的身體,那張臉又讓人滿是保護欲,小方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么忍得住。

  頓時,他就伸手抱住了小翠。

  他沒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他掛在茅房門口的燈籠早已熄滅。

  而且后院竟然起了霧氣,但他一心想著女人,并沒有在意。

  好冷。

  怎么像冰塊?

  小方感覺小翠的身體涼的有些過分。

  而他本來紅潤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突然,一個哆嗦,可是他卻滿臉驚恐。

  他懷里的哪是什么女人,竟然是一個紙人。

  他臉色慌張,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叫不出來。

  他想掙扎,卻怎么也動不了。

  他驚詫后怕之間,突然身體一倒。

  血月之下,一片寂靜無聲。

  齋婆住處,齋婆手上多出一個紙人,嘴上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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