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們走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玻璃被砸碎的聲音;我們轉(zhuǎn)過頭查看情況,卻見四名一身黑衣、頭戴著黑色頭套,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的人,他們邊跑邊向后方開槍,雖然后面并無人去追。我們二人當(dāng)時嚇壞了,呆立在不知道怎么辦,直到他們其中兩名向我們沖來我們才反應(yīng)過來。太遲了……
……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時一切還在天旋地轉(zhuǎn),頭很暈,一切東西還都模糊,只聽到幾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這次旗開得勝,大哥,我敬你一杯!”
“這次干得確實不錯,不僅搶了珠寶店,而且劫持了兩名人質(zhì)?!?p> “何止呀,大哥!你看這小妞長得多水靈?!?p> 我見一個尖嘴猴腮鼻頭長了一個黑痣的男人向杜依依那邊走去,便奮不顧身的大聲喊道:“別動她!”
“呦!小情侶挺恩愛的嘛。讓我別動她,我看你有多大本事!”說著他便在我身上踹了幾腳。我感覺全身的骨頭像散架一樣,臉上火辣辣的疼。
接著,他們再次舉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這期間,一個肥頭大耳的人對那個“大哥”說道:“大哥,我們雖然事先踩點,又成功躲過了警察的視線,可是,凡事都有個萬一……”
只見他們大哥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用手向后撩了撩他那銀白色的頭發(fā),身體斜靠在在椅子上,緩和的說:“怕什么,咱們不還有人質(zhì)嗎。更何況那兩輛廢舊摩托已被咱們在兩公里以外的地方銷毀,現(xiàn)在還是深夜,而且四周都是樹林,你說,他們怎么發(fā)現(xiàn)???大頭,你是不是不想跟我這個大哥啊?”然后他拿起靠在椅子上的仿AK47將槍口對著那個叫“大頭”的人。
這人見大哥這架勢便慌忙說:“沒有!沒有!大哥,我保證會誓死效忠你的,我怎么會有二心呢?這樣的話就算大哥不處死我,組織上也會派人解決我的?!?p> “知道就好,然而你大哥我可不是這么想的?!闭f著,他點著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煙霧,“我要帶著你們干幾票大的,然后咱們用這些錢自己私下造一個廠子,背著組織偷偷的接一些業(yè)務(wù),總會找到有需要的人的?!闭f著,他又打開了地上一個箱子,將一只針管扎進胳膊。
通過他們的行為我已經(jīng)知道他們不僅僅是一群毛賊,還是一群可惡至極的毒販子。這時我向他們輕嘆了一口氣,對他們誠懇的道:“你們畢竟還沒有犯下人命關(guān)天的案子,現(xiàn)在就此收手還來的及。歸還財物,進戒毒所把毒戒掉,警方會對你們寬大處理的?!?p> 只見一位蓬頭垢面,眼睛灰暗的男人抓著我的頭發(fā):“你小子裝什么大爺,出來混過社會嗎?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再次嘆息:“你們這是在危害社會,是犯罪,總有一天會被繩之以法,到那時你們就會知道現(xiàn)在的你們是多么愚蠢?!?p> “哦!你知道的挺多啊,知道的太多可是會死人的?!闭f著他便撿起地上一支氣槍,對準(zhǔn)我的腦袋。
這時他們大哥輕敲了幾下桌子:“馬六!現(xiàn)在下手還不是時候,雖然大頭的話讓我有些生氣,但是此地確實不是長久之地。之所以劫持他們,是好等警察追來時將他們當(dāng)做人質(zhì)?!?p> 這個馬六聽到大哥這番話悶悶不樂的放下了槍,對著我踹了幾腳。我感覺勸導(dǎo)他們是沒用的,我的肋骨也好像斷了幾根,所以目前老實呆著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強忍著痛坐起來便一言不發(fā)地觀察四周。這間房子不大,應(yīng)該是他們的臨時基地;向窗戶望去,外面是一片漆黑;他們有四人,三把氣槍,一支仿AK;靠墻角有一些用報紙包裹著的東西,桌子下一只敞開的布包里裝滿了珠寶,桌子上擺了八瓶啤酒,此時已快喝得精光,碟子里的飯菜也寥寥無幾。我猜想,在他們吃光了飯菜之后就會連夜逃跑,而臨走時他們便會將我們這些人質(zhì)處理掉。
時間正一絲絲溜去?,F(xiàn)在該怎么辦呢?此刻,我和杜依依雙手被緊緊捆綁根本無法逃脫,四周都是樹林,大聲呼救的話估計也沒人會聽到,而且可能會導(dǎo)致他們加速行動提前處理掉我們。
正在我想著這些時,身旁的杜依依已經(jīng)醒了,只見她激動地大喊:“這是哪里?你們這些人是誰?快點把我放了?!?p> “怎么辦?大哥!”此刻大頭已神色慌張。
“沒想到他們醒來的那么快,以防有人聽到,看來只有提前動手了?!闭f著便拿起了仿AK槍口對準(zhǔn)杜依依。
“別動她!求求你們!我們保證會對這件事只字不提的,要不你就先拿我下手?!?p> 然后那個大哥又突然把槍放下了,輕聲對身邊人說道:“不行,AK47的槍聲可能會引來更多人,小蠻!馬六!用你們的氣槍解決他們。”
這時,門突然來了,只見一個黃色蓬松卷發(fā),抹著口紅,身穿黑色短袖連衣裙的年輕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時那個大哥拿起仿AK對著她:“你是誰?”
“我是莫小廡,是組織里新派來接應(yīng)你們的?!?p> 莫小廡?什么鬼!把我吳小莫當(dāng)什么了?
只見他們的大哥緩緩放下槍,圍著她說:“陰森森,清凌凌,是誰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那個女人輕蔑笑道:“你說的這些,我全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新來的?!?p> “哦!”他們大哥的左手順著那女人的臉頰摸去:“可是——進我們組織的人都懂這句暗語,你到底是誰?”
接下來的事情只發(fā)生在一瞬間。眼前的女人用右手將臉頰上的手的手腕掰彎,左手手臂抵在他的肘關(guān)節(jié)上,同時,向后撤步、轉(zhuǎn)身,將這位大哥放倒在地,右手再次伸手拿起桌上一個酒瓶,將它的瓶底在地板上磕碎,然后將碎酒瓶架在了他們大哥的脖子上。
緩過神來的小弟紛紛拿起身邊的氣槍,槍口對著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淡淡道:“好?。∮媚銈兇蟾绲拿?,換我的命,你這幫小弟可真仗義啊?!?p> 這時地上的大哥激動的大喊:“馬六!小蠻!大頭!別亂來,把槍放下!”
見這些小弟放下了槍,這個女人又緩緩開口:“讓你的小弟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談?wù)??!?p> 這些小弟都出去后,那個女人放聲大笑。
“你笑什么,不是有話要談嗎?”
“哦!那只是一個幌子?!?p> “任務(wù)完成!”
接著四名特警闖進屋內(nèi)將地上那位大哥帶走了。
“讓我告訴你這一切吧!”那個女人發(fā)出了任小天的聲音。
“你是任小天?”我看著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只見他丟掉了頭上的假發(fā),露出一抹笑容:“想不到吧!現(xiàn)在的化妝技術(shù)完全可以將一個男生變?yōu)榕?。知道我們怎么找到你們的嗎?我們發(fā)現(xiàn)那些燒毀了的摩托車,就圍繞附近尋找,而又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只迷你小泰迪,上面有依依小姐和小莫兄臺的指紋,這樣便知道你們就在附近,然后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小屋大晚上還亮著光,便知道你們應(yīng)該就在這個屋內(nèi)。根據(jù)光的反射原理,在夜里明亮的屋內(nèi)是看不到窗外的情況的,而窗外的人卻能看到屋內(nèi),所以我早已在窗外觀測你們很久了。我通過屋內(nèi)的情況,事先在門外安排好了六名特警,讓孟隊長安排送來一套女人的衣服、鞋子、化妝品,說到化妝我可是比女生還要懂的哦!而且發(fā)出女人的聲音對我來說也不是難事。接下來的情況便是剛才你看的那樣了。你可能會問,我為什么能夠動用這些權(quán)利?這是個秘密?!?p> “好了,我知道了!”我嚷嚷,“我腿都麻了,幫我們把繩子解開吧。哎……疼疼疼!我感覺我可能得先去趟醫(yī)院。”
那些日和毛賊得到了他們應(yīng)有的懲罰,只是他們對那些組織里的事只字不提,孟隊和市公安局長目前正在對這些所謂的組織進行調(diào)查。我感覺這些日和毛賊只是一個小插曲,這個世界還有一些涌動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