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躺在楚令的大腿上,被輕輕的撫摸著發(fā)絲,很是舒服垂下眼簾,帶有一絲困意的打了個哈欠。
但又有些不安分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蹭了幾下楚令的肚子,然后安靜的享受這與她沒有的溫度。
“對了,那跟你開頭說的這雨有什么關(guān)系嗎?”楚令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這是「天啟」的能力跟她與生俱來的特性。這場雨是凈化,也是誕生?!苯K焉睜開有些困乏的雙眼,慢慢的說道。
“「天啟」與「噬攫」都有她們各自的使命,那也是貫徹她們一生的工作,就像我一樣。”
“而「天啟」就是世界在崩壞的洗禮中覆滅之后,她會降臨于此,并使用自己的權(quán)能,重新開啟新的文明與生命,用比喻來說的話,就是種著莊稼的農(nóng)民?!苯K焉一臉冷淡的說道,就像是挺不喜歡這個天啟一樣。
“你這比喻......還真是通俗易懂?!背钇鋵嵰捕K焉為什么不太喜歡這個天啟。
她是毀滅,另一個卻是誕生,這誰頂?shù)米。拖袷切芎⒆雍貌蝗菀赘愠鰜淼钠茐?,就被別人輕輕松松的溯回,還真是氣得令人吐血。
“她得到了我的權(quán)能之后,已經(jīng)成為有名無實的「天啟」律者,而這場雨,是因她的假死,引發(fā)了“樹根”的反哺,強行開啟新的生命之旅?!?p> “這雨我們不能去淋,一旦沾上,體內(nèi)的崩壞能會迅速被凈化。這是一場,針對崩壞的雨?!?p> 終焉躺在楚令的大腿上,看向敞開的窗外,細雨的“沙沙“聲就像動聽的音樂,冷風(fēng)吹進在窗簾上,帶起陣陣波瀾。
明明是中午十二點左右,那天卻黑的像黑夜,陰沉的烏云讓人心變得都壓抑起來,但這卻是為生命帶來新的活力之源。
楚令沒聽到終焉繼續(xù)說話,就隨著她目光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冷風(fēng)正不斷進入大廳內(nèi),就想起身把窗關(guān)一下,免得把體溫本就很低的終焉,冷的直接宕機了。
“連綿細雨不絕聲,十日洗滌塵世魂?!苯K焉突然念出兩句詩句,讓楚令驚訝的停住想要起身的動作。
“這是逝去的「天啟」在某個“樹葉”中聽回來的句子,我在沉睡的時候她跑來告訴我的。”終焉難得解釋了一下。
“哦,原來如此?!蔽揖驼f終焉在那信里面說的大字不識兩個,怎么可能會作詩呢,就連這種打油詩都作不出來吧。
“你什么意思?”終焉一臉不善的看著楚令,看她的樣子肯定是竊聽到楚令內(nèi)心在想什么了。
“啊哈哈,小焉焉這詩肯定還有兩句吧,是什么呢?”楚令打著哈哈連忙把話題轉(zhuǎn)移回去,不給終焉生氣的機會。
“哼!”
終焉十分不滿的冷哼一聲,但還是接著念了一句:“伏尸萬里天可憐,赤地逢露萬物生?!?p> “還挺好順口的?!背羁洫劻艘幌?。
“至于為什么這雨來的太晚,如果是在百年前下這場雨,我那時造成的毀滅性的破壞,應(yīng)該能恢復(fù)往日?!?p> “只不過,她覺醒「天啟」終究太晚了,沒能讓這群螻蟻邁入下一個新時代,只能在我造成的創(chuàng)傷中茍延殘喘?!苯K焉閉上雙眼,細細聆聽窗外的雨聲。
“那現(xiàn)在下不也可以嗎?為什么......”楚令還想問這有什么區(qū)別的時候,突然聽到電視的天氣預(yù)報節(jié)目更換成了新聞。
“接下來由我們看下一個新聞。最近在北極中發(fā)生大規(guī)模冰融現(xiàn)象與海底地震,海平面也隨之拔高,各地政府已派遣專家前往調(diào)查情況......”
“這是......”聽到新聞里面所說的,楚令突然明白了為什么。
是噬攫!
如果這雨在終焉與噬攫都受到重創(chuàng)之后就下雨的話,地球的生物就能從這雨后得到新的希望,最少有百年時間無憂無慮的發(fā)展。
但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完全不同,哪怕這次的雨能讓人們邁入新世紀(jì),但北極那邊差不多恢復(fù)過來「噬攫」律者,又怎會如這些人的愿?
崩壞會隨之而至,生活在水火中的人們會再臨終焉之戰(zhàn)。
更別說這覆蓋半個世界的雨,并沒有籠罩在北極......
“十日洗滌嗎……”陷入思考的楚令喃喃自語了一句話,隨后低頭問著終焉:“那我們……額……”
還想說著什么的楚令,聲音突然頓住了,看到躺在他大腿上,呼吸平緩的終焉,眼神變得寵溺了起來。
“回房睡吧?!?p> 輕輕撫過終焉的額頭,輕盈的她被楚令連帶被子一起輕松抱起,慢慢的走回臥室,生怕吵醒了沉睡的美人。
主臥在二樓,那一層樓差不多都是主臥,里面放著三個巨大的衣柜,兩米長的化妝臺,旁邊地上還放置著儲存各種首飾與雜物的柜子。
而在中間則是一張寬大方床,至少有六米之寬,在楚令剛來到別墅看到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圣女還挺會享受的。
睡著怎么翻滾都不會掉在地上的大軟床,墻上還有一個柜子裝滿各種衣服套裝,一個裝滿內(nèi)衣內(nèi)褲絲襪的內(nèi)在物品,最后一個則是一堆鞋子。
琳瑯滿目如同到了女人的天堂一樣,各種奢飾品應(yīng)有盡有。
楚令真的有點懷疑那天命圣女是不是把天命貪的一干二凈了。
要知道在末世重建的道路上,這些奢飾品是很少人會去做,也沒多少人去享受的,價格雖然已經(jīng)沒有食物貴,但在楚令翻開化妝臺旁邊的柜子時,更是被震驚到了。
那一柜子除了化妝用品,就是一大堆各式各樣的首飾,有一些更是被富有自己獨特的名字,貼在水晶盒上面。
這讓楚令都不得不感嘆一句,圣女對終焉是真的好,這一房子的東西不說別的,單單柜子里一條項鏈,拿出去賣掉,都能夠普通人在末世之后舒舒服服生活十幾年。
楚令小心翼翼的把終焉放在雪白柔軟的床上,再為她蓋上絨毛被子。
坐在床邊輕輕把蓋在額頭上的發(fā)絲撥弄到一邊,看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沒有醒來那樣冷漠與距離感,睡著的她很是平靜,就像是一個等待王子的吻,才能醒來的公主。
“仔細一看,現(xiàn)在的你還真是充滿誘惑力,真的有點忍不住要趁你睡著的時候占點小便宜?!?p> (不得不說,這打油詩比起兩千字的作文好寫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