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老板
第二十六章新老板
“溫晴,你還知道什么是廉恥?爸爸為了大伯父的意外喪命,自責(zé)了半輩子,你想要的他都給你了。你容不下我,他忍痛把我這個親生女兒送到外公家里,為了成全你的愛情,他甚至愿意親自為我解除婚約,他還的還不夠嗎?你知不知,你說的這些,足以要了他的命?”
溫暖平靜的一番話,似是戳到了溫晴最為敏感的神經(jīng)一般,她一改往日的乖巧安靜,近乎抓狂般的站起來,聲音尖利:“我不知廉恥?這一切本來就應(yīng)該都屬于我的。你又知不知道,當(dāng)我看見少聰每天跟在你的身后噓寒問暖時,我的心有多疼?明明是我們相識在先,如果沒有你,這一切原本就都是屬于我的。你待在F國不好嗎?你為什么還要回來?回來搶走本該屬于我的一切!其實最無恥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你,是你溫暖?!?p> 溫暖無語至極,也無力至極,她嘆了口氣:“所以呢?為了恨我,你就可以不顧爸爸的身體?他也是你的叔叔,他還養(yǎng)育了你二十年!”
“誰讓他是你最在意的呢?誰又讓他非要那么關(guān)心你?”溫晴看著溫暖,語氣弱了下來,但還是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溫暖笑了笑:“你贏了,溫晴,我承認(rèn)爸爸是我的軟肋,我不會揭穿你。但是,你最好適可而止,如果爸爸因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被打擾,我不能保證這份檔案不被莫少聰看見?!?p> 溫晴舒了一口氣,她知道,溫暖是想用這份檔案拿捏她,眼下只能暫時妥協(xié),畢竟她現(xiàn)在還不能失去莫少聰這棵大樹。
……
走出景苑別墅,陽光在頭頂照下來,熱得灼人皮膚,溫暖卻覺得心底一陣泛寒。
人心至此,最可憐的那個人,卻是那個負(fù)罪了半輩子的父親……
溫暖上車靜默了良久,才被蘆葦啵啵的電話吵的回過神來。
“我說溫小暖,你是睡醒了?還是剛要睡?才接電話呢?再不接我就打算去你家砸門了?!?p> 溫暖受不了啵啵的大嗓門,電話拿遠(yuǎn)了一些:“我的責(zé)編大人,您又怎么了?”
“什么叫我怎么了?我哪次找你是因為我的事?呵呵,當(dāng)然,除了我嘴饞想給你放點血哈!”
溫暖無語,吃貨的臉皮都這么厚嗎?
電話那邊言歸正傳:“三件事啊,第一件,華娛太子爺,就是你那個前未婚夫……喂喂溫小暖,你在聽嗎?”提到這個敏感的人見溫暖沒有反應(yīng),蘆葦啵啵懷疑溫暖根本沒聽她說話。
溫暖這邊語氣淡淡:“我在聽?!?p> 電話那端才有繼續(xù)重復(fù)到道:“第一件,華娛太子爺,就是你那個前未婚夫,微博直接澄清了你和他解除婚約是因為一直以來彼此之間只有兄妹情誼,并無男女之情,也并非是因為你包養(yǎng)小白臉兒。第二件事,凌氏集團今晚為凌總裁的私生子回國舉行接風(fēng)晚宴,并且宣布任職凌氏集團新一任總經(jīng)理,網(wǎng)站老板接到邀請函,點名讓你陪同去參加晚宴!”
這第一件事溫暖倒是不甚在意,那是莫少聰不得不為溫晴出面敷衍一下罷了。
可這第二件事倒是讓她深思,凌氏的私生子?她不由想起那晚追殺凌寒的那些人說的那些話。
‘一個私生子,也敢擋咱們凌少的道,他是活膩歪了?!?p> 她總覺得今晚的私生子,新一任總經(jīng)理會是——凌寒。
還沒任職總經(jīng)理就已經(jīng)被追殺了,這要是真的任職了,那個忘恩負(fù)義的家伙還活得長嗎?她不禁打個寒戰(zhàn)。
還有就是凌氏的接風(fēng)宴怎么會給他們這個小小的文學(xué)網(wǎng)站發(fā)邀請?老板的人際圈子都這么厲害了嗎?又為什么點名讓她這個滿身是非又沒有什么大神之作的小作者去參加?
電話那邊的蘆葦啵啵似是早就知道她的疑慮一般:“方主編說了,讓你去參加晚宴,主要是給你一個在哪跌倒在哪爬起來的機會。你給網(wǎng)站帶來這么多麻煩還有損失,總要當(dāng)著媒體去澄清一下,今晚的晚宴就是最好的機會。凌氏集團的晚宴啊,那得有多少好吃的是我未曾見過的,便宜你了溫小暖。”
溫暖再次無語,三句話離不開吃。
“今晚六點,老板會在皇庭會所跟你匯合,就這樣,我先掛了啊!嘟……嘟……嘟……”
溫暖:“……”這特么……不是說三件事嗎?還有一件呢?
不過老板這么說,他還真沒法拒絕,奇怪的是,他總覺得這不是他們老板平日的處事風(fēng)格,這樣攀權(quán)附貴的機會,怎么會帶她這個滿身是非的人去添堵?
……
眾所周知,位于A市中心地段的皇庭會所,在眾多高檔娛樂場所中是一個極為囂張另類的存在,明明是專供社會名流消遣揮金的地方,卻不是誰有錢就都進(jìn)得來的。
該會所只接待一種顧客,那就是會所的至尊會員。
而成為會所至尊會員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就是月消費不能低于一千萬,由此可見,至尊會員四個字結(jié)結(jié)實實是用錢堆出來的,不愧為至尊。
以至于能在會所進(jìn)出的人群,除了至尊會員,就是至尊會員的賓客。
而凌氏集團舉行晚宴的宴會場所,就在這個具有傳奇色彩的皇庭會所。
溫暖身穿一件白色一字肩修身長裙,腳踩著還不太習(xí)慣的恨天高,簡單畫了個淡妝,沒有刻意打扮,但也絕對不失禮節(jié)。
會所門口,各路精英已經(jīng)已經(jīng)從車上下來,遞上邀請函,在迎賓人員的陪同下陸續(xù)進(jìn)入會所內(nèi)。
溫暖低頭看了一眼腕表,距離六點還有一分鐘,估摸著老板也該到了。
抬頭就見面前站了一位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一身灰色西裝,迎著落日余暉,有點帥,也有點痞。
“溫小暖!”他摩挲著白皙的下巴上上下下打量著溫暖,笑的玩味兒。
溫暖皺著眉有些不爽這男人輕飄的目光:“你是?”
程峰好笑:“自己老板都不認(rèn)識,溫小暖,你是怎么混的呢?”
溫暖簡直莫名其妙,回敬了一句:“我的老板我自然認(rèn)得,可就是沒見過從天上掉下來的老板,先生是夢游過來的嗎?”
程峰笑意更甚,這丫頭不緊長得標(biāo)致,還牙尖嘴利,就是不只老大那個沉悶清冷的性子,是否能招架得住。
他用下巴指了指溫暖的手機:“你不妨問問方倩,或者……”程峰想了一下那個方倩提起的胖丫頭的名字道:“哦對了,問問蘆葦啵啵?!?p> 溫暖好看的眉毛擰作一團,他知道主編的名字,還知道啵啵,可網(wǎng)站老板她是見過的,根本不是眼前這個舉止輕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