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四爺知道來龍去脈后會不會怪罪與她,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咬死林氏。
慌亂中剛好看見側坐在地上的林琬,身邊的奴婢夏荷正抱扶著她。
李氏看著她平靜的小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身邊的奴才無力的怒道:“林氏沖撞與我,不敬主子,以下犯上,欲謀害我腹中子嗣,就暫罰你跪與亭外,好好反??!”
林琬低笑一聲,眼神與李氏對上:“側福晉如此作為恐怕不妥!府中尚有福晉管事,奴婢是否有錯,也該由福晉定奪不是嗎?”林琬雖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但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被李氏定了罪。
李氏沒想到林氏會突然頂撞她,氣怒之下,肚子疼痛的更加厲害了,慘白著臉對著奴才喊道:“還不快把她拉出去!”
“我看誰敢!”林琬猛的抬頭,既然李氏上來就想把她按死,已然撕破臉皮,她也不打算再伏小做低,委屈自個,連謀害子嗣這樣的罪名都能壓在她身上,看來李氏是想把自個摘出去,無論如何也不會繞過她,她一個無寵的格格,要怎樣才能自救?林琬心思翻轉,定下心神繼續(xù)說道:
“就算我再不受寵,可我是貝勒爺的格格,今兒我看誰敢碰我?”
林琬掃視了一圈,幾個奴才果然都猶猶豫豫的不敢再上前了。
她余光掃到李氏蒼白震怒的臉色和額頭細密的汗珠,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側福晉為了子嗣最好是消消氣才好,奴才認罰,不為其他,只為奴才是格格,您是側福晉,僅此而已!”說完后干脆利索的帶著夏荷往涼亭外走去。
“想辦法讓人去找福晉。”林琬轉身小聲對夏荷說道。
夏荷輕點了點頭,趁人不備把消息遞了出去。
六月的天氣,雖說早晚涼爽,但越到正午,日頭越是毒辣!
林琬挺身跪在地上,肩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只半個多時辰,汗水就已經把里衣打濕,身子一陣發(fā)虛,也是原主本就體弱,近日又連翻受累,她咬牙堅持著。
張嬤嬤剛剛辦事回來,大致弄清事情后,忙說道:“主子,如今主子爺和福晉瑣事纏身,這等小事還是不要讓主子爺煩心才好?!?p> “你們幾個給我看好這里的人,不許隨意走動,如若敢亂傳消息,即可打死了算?!睆垕邒叩玫嚼钍系氖卓虾髤柭暤馈?p> 府醫(yī)已經給李氏把了脈,說是暫時不易挪動,得喝了藥發(fā)了藥性再坐軟轎回去,李氏心中急著回去,她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想著晚間主子爺看她時,那時再由她來說這事才好,可如今時間越長越不好瞞住。
正想著就看見一臉黑沉的四爺帶著蘇培盛,大步往這邊走來,身后還跟著福晉和一眾奴才。
四爺進來也不看李氏,先是問了太醫(yī)李氏的情況,知道暫無大礙后,先在上首的位置坐了下來。
李氏沒想到四爺和福晉能來的這樣快,本就擔心,如今四爺看都不看自個一眼,心中是又怕又委屈,主子爺這是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