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笑了笑,“宸貴妃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而且,王爺,我沒有生氣,更不是在與你置氣,只是我們緣分已盡,往后便不要再聯(lián)系了吧?!?p> “白首!只要你肯給本王一次機會,本王答應(yīng)你,往后你在府中與福晉同大,本王再不會讓你受委屈了好嗎?相信本王一定能把你失去的通通補回來的!”
“補回來?”
白首冷笑了一聲,掀起一側(cè)的衣袖,只見她白皙的胳膊內(nèi)側(cè),有一條極粗極長的傷痕從小臂一直蜿蜒進衣袖中。
看那傷痕的模樣便知當初這傷口一定很深!
直郡王被那道傷痕刺紅了眼睛,他抬頭看向那個隱忍的女人,只聽她繼續(xù)說道:
“請問您能把這道傷痕補成原樣嗎?還有那個還來不及看這世界一眼的孩子,你能補回來嗎?!
和福晉不分大???我何時在意過這些?既然你想補償我,那就請你往后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最后,祝王爺這一仗可以旗開得勝,白首告辭了?!?p> 白首不想再看直郡王漸漸灰敗的臉色,轉(zhuǎn)身推門離去。
白首帶著兩個小丫頭上了馬車,緊繃的嘴角可以看出她現(xiàn)在壓抑的情緒。說好的不生氣,可每每提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就要把疤痕揭開一次。
“喂!這不是去皇宮的路,你這人往哪趕車呢?”一個機敏的小丫頭感覺出不對,立即向著前面的駕車奴才質(zhì)問道。
不過那個奴才沒有回話,馬車還更加快速的行駛起來。
白首掀開車簾才發(fā)現(xiàn)前面趕車的奴才不知何時換了個人,而她并不認識這個人。
“你是何人?”白首抓緊車框,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危機時刻,情況瞬息萬變,只有冷靜下來才不會出錯,才有機會活下來。
“這位小哥,是誰派你來的我也不想知道,只要你肯停下馬車放了我等,那人給你多少銀子,我可以給你三倍之數(shù)?!?p> 那駕車的小哥揮鞭的手頓了一下,白首知道他猶豫了,正想再接再厲繼續(xù)游說,就聽這小廝打扮的人說道:“銀子我是喜歡,可光有銀子沒命花也是無用功。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來世可別得罪那些貴人了!”
“貴人?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她乃是當今的宸貴妃娘娘,比指使你的那位貴人如何?若你肯信我,拿了銀子就此跑路還能有命在,若是不然,我家娘娘定不會輕饒你!”
白首說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前面的小廝,雖然他沒有說話,可從他執(zhí)鞭的手,和漸漸慢下來的速度上,白首知道他分神了。
白首和兩個小丫頭交換了一個眼神,她拿起一截繩索,從后面撲身過去一下子勒住了這個小廝的脖子。
可那小廝畢竟是個男人,掙扎間力氣奇大,還好白首是三個人。
白首見那小廝臉色憋的青紫,眼神迷糊,眼看著便要被勒死了,白首不想殺人,手腳并用的大力的把那個小廝推下了馬車。
馬車失去了人的控制,立刻如無頭蒼蠅一般在路上左右瘋跑起來,白首和兩個丫頭都不會駕車,只能想著抓住繩索讓車子停下來。
可即便抓住了繩索,沒有技巧還是不能讓馬車慢下來。
“白首姐姐,現(xiàn)在怎么辦???”兩個小丫頭臉嚇的蒼白,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已經(jīng)沒辦法思考了。
白首也害怕,可她拼命讓自己冷靜,突然她看著路邊成堆的麥秸稈,“跳車!”
“跳車?白首姐姐,我不敢……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