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同情也是一種沉淪
她再也繃不住了,她毫不猶豫的飛身直下,停在了他的身邊,眼淚在眼里不停的打轉(zhuǎn),嘴唇顫抖著,一把抱起虛弱的傅強(qiáng),飛身而上,頓時(shí)上面的觀眾掌聲響起,頓時(shí)又覺的哪里不對勁,迅速湮滅。
常青哽咽的輕聲說:“你——你為什么在這?”她顫抖的手,想拂去傅強(qiáng)臉上的頭發(fā),卻始終沒有下去手,因?yàn)轭^發(fā)都被血液黏在了傷口上。
傅強(qiáng)此時(shí)半睜著眼睛,十分虛弱的看了看常青,頓時(shí)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臉上浮現(xiàn)出欣慰的笑容“常青別哭,我沒事,只是有些饑餓而已,常青_能在見到你真好!”
他顫顫悠悠的扭著難以支撐的頭,看著眼淚不停流淌的常青。
他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卻又不忍:“別哭,是我不好,以后不會在讓你流淚了,相信我!”
常青哽咽著,心里卻疙疙瘩瘩的,似乎觸碰了她心底的東西“好了,別說話了,我?guī)闳ク焸??!?p> “等會我有話說,常青——常青我喜歡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常青聽到這句話的,時(shí)候心里咯噔一下,刻意的回避了眼神“先別說話,走我?guī)惘焸?!?p> 此時(shí)崖上的眾人紛紛都擁在一起泣不成聲“上來了,上來了!太厲害了!”常青此時(shí)的眼里,哪里還容得下其他人。
常青輕輕抱起渾身是傷的傅強(qiáng),揮劍斬?cái)嗵俾?,消失在原地?p> 她一狠心切斷藤蔓,一把抱著渾身是傷的傅強(qiáng)飛身上了崖頂,輕輕把他放了下來。
傅強(qiáng)依偎在常青懷里,常青半蹲著任由累癱的他依偎著,她的眼淚不聽使喚的嘩嘩流淌著。
傅強(qiáng)的意識似乎很模糊,在見到常青之后,他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他太累了……
而周圍的看客,看到這個(gè)人曾經(jīng)帥氣的人,變成如今這副殘破不堪的樣子,此時(shí)的眼圈也都紅潤了起來。
“你為什么這么傻?”
常青呼喊著昏迷的傅強(qiáng),冷冷的掃視眼圈發(fā)紅的眾人“你們早就知道了是吧!”
眾人急忙回避眼神,紛紛擺手:“我們路過,才——看見!”各自一哄而散。
常青看著虛脫的傅強(qiáng),心酸的厲害,她想起大概一個(gè)月左右,大家看她的眼神就有些怪異,看他們都各自嘀咕,如今想來,他已經(jīng)爬了月余了。
想到這,她的心更痛了,心如刀割,恨不得把他們都痛打一頓。
她抱起昏迷的傅強(qiáng)來到了她的房間,輕輕放在了床塌之上。
看著他干裂的嘴唇,血肉模糊的手腳,支離破碎的衣服,一層一層的血漬,她不自覺的用手扶住胸口,嘴唇都要咬出了血“你這是為何?何以至此呢?”
常青抹去淚水拿起水,一勺一勺輕緩倒入,那干裂的嘴唇,清水緩緩滑落進(jìn)嘴角,他無意識貪婪的吞咽著。
她的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輕輕用手扶去他蓬亂的頭發(fā)上的枯葉,看著這張用血水占滿了灰塵的臉,她的心再次的酸痛“你的屏兒早就不在了,你這是為了什么?”
而就在此時(shí)傅強(qiáng)嘴里迷迷糊糊的暖暖道:“常青,常青……”
常青趕緊附下身子,側(cè)耳傾聽,這才聽清了他喊的名字,心里狂跳:“不可能,他喊的怎么是我的名字?”
她愣愣的看著昏迷的傅強(qiáng)“不可能不可能,他定然是覺的虧欠我?!?p> 她緊緊握著他殘破的手,哽咽著,似乎喉嚨里被什么堵了一般,特別的難受“傅強(qiáng),我的心早已被別人填滿,滿的都快裝滿全身了,早已無力在愛,沒有資格在愛誰了?!?p> 當(dāng)常青的心似乎被傅強(qiáng)觸痛,心底的那些大石再次浮現(xiàn),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讓她更加的心痛,倘若她心中沒有那些執(zhí)著,她愿意不顧一切,跟這樣一個(gè)男人開始一段幸福的生活,只可惜,她的心沒有了位置,她的情也在那一刻凍結(jié)了。
而就在此時(shí),了然回來了。
常青老遠(yuǎn)就聽到了然師父的聲音,趕忙擦干眼淚,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急速跑出去。
而這時(shí)候了然還沒有進(jìn)門就聽到他那開心的聲音響起“常青,你看我給你帶什么好吃的回來了?”
常青沖到門口,怨恨的看著門口,只見師父手里提著半只烤兔,滿臉歡喜的,一蹦一跳的跑了進(jìn)來。
當(dāng)看到常青這副樣子和眼神的時(shí)候,他似乎嚇了一跳一樣,往后一跳,趕緊拍拍胸口說道:“你瞪那么大眼,淚汪汪的看著我干嘛?想嚇?biāo)牢??你師父我還沒死呢,你哭什么???”
常青依舊幽怨的看著了然,了然這才,彎著腰,東瞅瞅西看看的往里面看“什么味道這么臭?”,他貓著腰,把手上的烤兔別在身后,順著那股臭臭的味道,來到了常青的床邊,這一看不要緊,頓時(shí)跳了起來,就要往常青身后躲:“我的媽???鬼啊!”
“你還說,你敢說你不知道?”
“???是他啊?上來了?”了然一激動(dòng)竟脫口而出,他頓時(shí)覺得不對,趕緊捂住嘴巴。
“你,是你搞的鬼,你看你干的好事,他若摔死了怎么辦?”
“這不是沒死嗎?你心疼了?”
“你——”
“我啥我?。课疫@不是幫你斷塵緣嗎?”了然說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竟在嗓子里嘀咕了起來“看來是巴比叩了,玩球了,竟然撮合了她們?!?p> “還說...”
“好了好了不就受點(diǎn)傷嗎?多大點(diǎn)事,看為師的,我定讓他恢復(fù)如初,這總行吧?不對更俊俏?!?p> 了然一看瞞不過,只能和盤托出了,他把那天傅強(qiáng)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給她說了一遍。
常青撇了一眼了然,知道跟他是生不起氣來的。她沒有在說話,知道師父一向?yàn)樗茫詻]有記恨師父,也明白師父一定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只是他沒想到他竟真的做了。,師傅也定然不會看著他身死懸崖之上的。
往日師父都會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練功,今日特意不在,恐怕是他故意放水了吧,要不誰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打她頭,那不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