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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神綠歌

第三十二章 鷓鴣國·生之途·初見

土地神綠歌 女神星人 1943 2021-06-01 21:30:43

  吳羊經(jīng)耍起那把看似笨重的大刀,如同耍著空心木材質(zhì)制作出來的一樣自如。他伸刀到我跟前,我以為他要砍我,他卻十分鄙夷的說,“看看刀刃。”

  我勉強壓著怒意看了過去,卻看見刀刃上多了三根銀針。因銀針上的粘液而沾在了刀刃上。

  怒意頓時被拋擲腦后。

  “這是?”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

  “毒針?!彼吡寺晵呶乙谎郏训妒栈?。

  “剛剛那人終于出手了,他可等了四天了,挺能忍的。前三天你閉門不出,他無處下手,今日可算是逮著了機會,傻子才會輕易放過。”

  我吃驚的張口,看向吳羊經(jīng),原來他剛剛?cè)吻梦冶?,是在替我擋毒針?p>  “吳壯士!”

  “哼,叫大哥?!?p>  “吳大哥!多謝吳大哥的仗義相救,不過我不明白您為什么會知道有人要刺殺我,還知道我?guī)滋鞗]出門的事呢?”

  我小心翼翼的問。

  吳羊經(jīng)并不在意我的敲打,他做事全憑心情和身手說話。他斜了我一眼說,“我就住在你們隔壁,白天夜里都能聽到你們的聲音,你講的那些故事我愛聽,這一路路途遙遠,你要是死了,我找誰聽故事去!”

  這這這……這也行得通?!

  我不計較“隔墻竟有耳”的事。那是我給二牛講的睡前故事,小言搜集的七國中各地的人文軼事,沒想到他和二牛喜好一致,一個……看起來起碼有四五十歲的壯漢,愛聽……睡前故事……

  雖然這個理由,和常理相比奇葩了些,可卻很讓人信服。

  “吳大哥,那刺客走了嗎?”

  “走?”吳羊經(jīng)冷笑一聲,“恐怕走不遠了。那毒針入體時他的臉?biāo)查g就呈烏紫色,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話音一落,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嘈雜的叫聲。

  “不好了!快來人哪!這里有人口吐白沫,快咽氣兒了!”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不單單真的死里逃了生,還因為一條人命因我而亡。

  吳羊經(jīng)見我神色便諷刺的說,“這個世道,行走江湖不是快意恩仇,就是你死我活。多余的同情不過累贅罷了。你一個姑娘家?guī)е粋€孩子走江湖更要學(xué)會硬硬心腸。他要殺你,我殺了他。怎么都是我殺的人,你瞎惋惜個什么勁兒?輪得到你嗎?看你也不是一般的姑娘家,竟別扭這個?哼!”

  我抬頭,勉強笑了笑,“謝謝吳大哥救我性命。只是您這樣做,恐會給您帶來麻煩吧。您剛剛說他們是一伙人,您殺死了他們的同伙,萬一其他人來找您報仇該怎么辦?”

  吳羊經(jīng)十分不屑的說,“讓他們盡管來!老子武功不說找遍天下無敵手,但對付那些小嘍啰,讓他們一個手也綽綽有余?!?p>  “可他們會用毒??!”

  “小兒把戲。你剛才也見了,他們的毒針可能傷的到我?”

  “……不能?!?p>  吳羊經(jīng)不耐煩了,“我說你這小丫頭,怎么一直喋喋不休的,叨叨個沒完沒了是不是?我有經(jīng)驗還是你有經(jīng)驗?”

  “當(dāng)然是吳大哥,我只是怕連累了您。”我誠實道。

  吳羊經(jīng)又被我噎住。他玩起自己的刀來,“這不算什么,頂多給這一路增加點兒樂趣。這事兒用不著你來操心,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不過剛剛我似乎聽到有人直呼我的姓名,好生響亮啊!”

  完了。

  “吳大哥,您這酒菜錢還沒結(jié)吧?這頓我請了,不要推辭!必須請!”

  我心疼的掏出三兩銀子來。

  這件事兒才算翻篇。

  吳羊經(jīng)是哪州人士他沒說,只說因年少輕狂、風(fēng)流成性,后犯了許多錯事,家人忍無可忍與他斷絕關(guān)系,將他趕了出來。從此就過起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漂泊生活。一些陳年舊事,近年經(jīng)歷他都隨口說了些,并不避諱。他還曾有一個兒子,是一個妓女生的。一直到孩子長到兩歲了他才知道。他不但沒怪罪那妓女,還為她贖了身,把她安置在自己原來的宅子里住下,而他自己則把孩子帶在身邊去闖蕩江湖。可誰知最后那孩子在荊下染上了瘟疫不治身亡了。那時候孩子已經(jīng)十二歲了。吳羊經(jīng)說自己的這個兒子人又懂事,武功又好,還肯吃苦,長的也像個小玉人兒似的,逢人便有人夸,總之沒有哪里不好,哪兒哪兒都好。對他來講,兒子的死是一輩子不能釋懷的事情。

  “吳大哥,您的孩子叫什么?”我問。

  碧波蕩漾,是傍晚的陰沉天氣,這幾日天一直灰蒙蒙的干冷,江面上帆船稀少,只兩三只,且相隔甚遠,數(shù)不清已經(jīng)過了幾重山。我最近愛站上面觀察,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夜里我常聽到一道旁人聽不到的聲響。

  二牛起夜時我問過他好幾次,他都說沒聽見。吳羊經(jīng)也這樣說。可對我來說,那個聲音完全不容忽視,我一度以為是幻聽。

  “……小澤,吳澤,就是那個吳,澤是水澤的澤?!?p>  “那吳大哥,小澤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吳羊經(jīng)朝我瞥了一眼,“你這丫頭不會是因為喜歡問別人的八字,所以才叫八字的吧?!八字不是你的真名吧?!?p>  以他的江湖閱歷,下一句沒有問我真名叫什么,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是真名。”只不過,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名字,關(guān)鍵在于人們談起那個名字時,對應(yīng)想到的是誰。人才是緊要的。

  “哈。”他笑了一下,將目光投向江面淡淡憂愁的說,“丁酉、丙子、丙辰、丙申。”

  我繞了幾個彎子,才把古代的生辰八字算法與綠家改進的現(xiàn)代計算法轉(zhuǎn)換了過來,記下了。

  “你這丫頭問我這個作甚?!?p>  我思索了一下,“這個嘛,自然是——”

  “救命啊——”一個人的慘叫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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